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給我寫封休書吧
    雖然是晚上,但是府內卻不同往日的燈火通明,照得府內一物一景都清晰無比。PaoShu8霍泰引著我們進了門後就比了比花廳的方向,示意我們朝那處走。

    這兒應該有盆樹吧?那兒曾經不是這樣的吧?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一個多月的關係,看著王府內應該算是熟悉的景物,竟然有許多處都找不著過去的印象了。我帶著好奇繼續跟在郭桓身邊往花廳走去。

    花廳裡燈火更明,進門時我不禁還因踢了一腳門檻而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只瞧見郭桓的滿面笑意,在我眼裡,那是該死的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狠皺了一下眉,算是是對他的回應。

    霍泰進了花廳後忙是開口同裡面的人稟告,「王爺,郭大人來了。」

    「嗯,讓他們進來吧!」裡頭的人開口說道。聲音還是那樣的清清冷冷的。

    走過擋在外門處的屏風,裡面的人也就入了眼。玄黑的袍子,沉重而內斂。沒有束冠的髮絲,隨著一個低頭的動作,一瞬間全滑到了胸前。握著茶盅的手指白皙修長,但總覺得有些蒼白了。

    雖然王府內的夏夜因為各屋置了冰的原因而不再是悶熱難受,但他這一身的玄黑袍子是不是有些不搭調了?

    霍泰稟告完就退了出去,花廳內算上我們來的這三人,與宿凌昂這個主人外也就沒有什麼外人了。沒有見到那幾個女人,我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王爺。」郭桓開口喚到。

    坐在桌邊的宿凌昂衝著手中的茶盅輕吹了幾口氣,而後緩緩地飲了一口茶,才將茶盅擱置到桌上,其間一直沒有抬起過頭也沒有回應過郭桓。直道將那茶盅擱置到桌上後,才是抬起了頭,掃了郭桓和我一眼。

    這算是古人再逢了吧?該說些什麼?需要打招呼嗎?還是行禮?我想不好,於是也就僵著沒有任何反應。反正那聶瑜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辛苦了。」他終於開口。卻只是這麼簡短地一句話。

    看他似乎比之以往更言簡意駭得說法方式。我緊張地抿抿嘴。想說地話於是也就不敢說了。

    「還好。」郭桓不知為何笑了幾聲。「王爺。齊師這回隨我一塊前來。說是要同你討要一樣東西。」

    我想郭桓在說這些話地時候一定是不懷好意地。PaoShu8

    宿凌昂地眼一下子移了過來。認真地盯著我看著。叫他那麼一看。我反射性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室內沉寂了一下。手臂忽然被輕觸了幾下。而後傳來郭桓地聲音。「齊師?你不是有話要同王爺說麼?怎麼又不開口了?」

    他催促,我卻更不願開口說話了。

    「想要同本王說什麼?」聽不出語氣的話語,宿凌昂是在同我說話著?

    呶呶嘴,我卻還徘徊在開口與不開口的邊緣。

    「你要不說,可是要我幫你說?」忽然。郭桓悄聲在耳邊響起。我一轉頭,郭桓不知何時靠近了我身邊正悄聲對我說這麼說著。「那我可幫你說啦?」

    這傢伙……是想幹嗎呢?拿休又不是拿什麼別地金銀財寶,他這麼一臉興奮的模樣是為何?只可惜。他說的再一臉的心動,我卻還是努力的扮演著蚌殼的身份,就是不想張口,連撬也不成。

    「王爺……」

    「給我寫封休吧!」

    郭桓那一聲王爺還拖著長長的尾音,我卻自動續上了想要說的內容。

    話說出口了,郭桓一臉的賊笑,宿凌昂卻是沉著眉,不臉地不明白。我不禁有些煩躁,難道說我真成了來討要休的了?

    「休?」宿凌昂追問了一句。

    這種時候要不論要裝作一副沒事樣還是一副強勢樣去同他說話。都還存在著一些心理障礙。但話都說了,也難再半路退縮。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我強撐著「嗯」了一聲同他說道:「上回的婚雖然做不得數,但是還是想問你討要一份休。這、這就是我這趟特地回來上京的原因。只要王爺寫出來了,我馬上走。」

    深怕他會想到別處,我忙在話尾補了這麼一句。卻引得他又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鎖著眉頭,他半瞌著眼,恢復到剛進入花廳裡時的模樣。

    他沉默的時間愈久,我心裡噗通噗通的心跳越發快速。是不是連這樣的事也是他所不願做的?

    好不容易。他的沉默結束,抬起頭了。雙眼視線一溜卻望向了另一邊。「你就是聶瑜?」

    「卑職聶瑜,參見陵王。」終於被人注意到了,聶瑜這才拱手作揖。

    宿凌昂對他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接受了他地施禮。「今後也要多倚靠你了。」

    「哪裡哪裡,能為王爺所用,乃是聶瑜的無上榮幸。」典型的拍馬屁話語。

    不過由此我也才知道原來聶瑜也成了宿凌昂的手下了,調令也該是宿凌昂發來的吧?可是郭桓穿的針引的線?

    「嗯,今日時間也不早。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日隨我去兵部報道。」這話也應該是對著聶瑜說的吧!

    郭桓與聶瑜動作很一致的拱揖。口中同道:「是。王爺。」

    而後郭桓又補了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就要回去了?我還沒有同他說完呢啊!我忍不住去看郭桓。

    「嗯。回去吧!」宿凌昂揮揮手。

    郭桓再揖了一揖,這才偕同聶瑜轉身往門口走去,他們倆一轉身,我忙也跟著轉身追上他們地腳步。

    「齊師,你留下。」才剛踏出三步,身後忽然傳來宿凌昂的喊聲。

    就著他的喊聲,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與此同時郭桓與聶瑜也停了步子轉頭看了我一眼,郭桓甚至還衝著我笑了一笑。而後在確定沒有他們倆什麼事後,這才又轉身往外走去。

    直到兩個人統統走出花廳,我還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耳朵卻靈敏得專注的聽後身後的動靜。先是衣料摩挲的聲音,而後是幾道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的有一層感覺籠罩在身後。

    心跳有些不正常起來,眼角餘光已經瞧見了身後地那一抹黑,所以我很明確地知道宿凌昂就站在了我的身後,他讓我留下是想說什麼?

    「齊師……」站在我身後許久,久地我都快要睡過去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

    「什麼?」我心驚著清醒過來忙回了他一聲。

    再喚過這一聲後,他又沉默了下來。無限長的沉默,「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同你說。」

    「還是讓雲起來伺候你吧!」他自行做了決定就衝著外頭喊了一聲,而後一道腳步匆匆的進了來,正是雲起。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候在門外的,剛才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人。

    雲起進來身子一埃,忙是行禮。「王爺,齊妃娘娘。」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我早不是什麼齊妃娘娘了。」囁嚅了這麼一句,卻還是不敢放大聲。

    身後的人輕咳了一聲,說道:「帶齊師下去休息吧!」

    「是,齊妃娘娘……」雲起又喚了我一聲「娘娘」。

    我剛鬆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雲起,什麼意思!回頭半瞥了宿凌昂一眼,我掙扎著要不要聽話的下去,只不過最後的選擇還是隨著雲起下去了。

    雲起在引路的同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我,像是瞧什麼新奇似的。對於她的瞧看,我一律視而不見,只是好奇得看著各處,似乎府內的景物在這一月中都有改動過了。雖然變化並不大,但多處的改動還是讓人一眼就瞧了出來。

    雲起引我來的還是疏雨小院,只有這院內一景一物還依舊。站在房內,我有些不妥的問雲起,「帶我來這,不太好吧?這裡是王爺的住處不是?我還是住客房比較好。」別說,就算真讓我住什麼客房,我也覺得心驚。

    不知道府內那幾個女人是不是知道我回來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雖然像一場夢似的不真實,可是膽怯心驚還在。我可怕會再來一次。

    「齊妃娘娘莫說笑,王爺特地吩咐了將疏雨小院打掃出來給齊妃娘娘住的。齊妃娘娘怎能住客房呢?」雲起扯著嘴角一笑,態度比之剛才是親切了不少。

    但相比起她的親切,我卻只想退避三舍。這個也不是好人,但凡曾經陰過我,騙過我,欺瞞過我的,我一概不願再與之親近。扯出生疏的笑,我忍不住糾正她,「對不起,但是請你還是別再喊我什麼娘娘了,我叫齊師!」

    「娘娘?」雲起眼一突,眼裡全是驚嚇。

    「我不叫娘娘!」我加強了語氣,再次糾正她。

    「娘娘……」雲起一副傻了眼的模樣。「娘娘是不是還對王爺存在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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