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 正文 Part 16 第9話 如果可以愛上你3
    「你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朵貓貓被幸之霧一路拖著,煩得她直想拿槍在幸之霧的腦袋上開個孔,「你拉著我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就說啊!」幸之霧非要賣個關子不可,拉著朵貓貓一路上行直奔花園,「到了就快到了,你有點耐心好不好?」一個女孩子家的,這麼沒耐心,怎麼得了哦?朵貓貓想甩開她了事,私心裡她又想知道幸之霧到底想幹什麼,只好跟著她往目的地走去。到了花園,幸之霧還特地退到她的身後,讓她打頭陣,好將裡面的情境看得一清二楚。有了!滿簇滿簇的紅玫瑰在溫室裡爭奇鬥艷,那惟一的白玫瑰被捧在男人的手中,滿滿地擋住了男人的臉,也撐到了朵貓貓的眼前。很美,可是很詭異。朵貓貓撥開葉子,直逼男人的視線,「阿土,你在這裡幹什麼?」阿土老實交代「是之霧小姐讓我在這裡的。」保鏢來花房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為什麼搞成這個樣子?」他以為他是花匠、花妖,還是花花公子?他也很不習慣啊!但是之霧小姐有令,他哪敢不從,怎麼說她也是亦悠少爺和優優小姐的媽,又有少堂主、津庭叔和堂主撐腰,權勢壓死人。「是之霧小姐讓我抱著花擺出這個造型的。」之霧小姐!又是之霧小姐!朵貓貓煞時回頭,只見幸之霧正躡手躡腳向外逃竄呢!她三步並做兩步將她抓回來,對著在滿眼刺目的火紅玫瑰,她要她說清楚,「你什麼意思?說啊!」「我……沒……沒什麼意思啊!」她還打馬虎,騙得了誰啊?朵貓貓抓住她的衣領不依不撓,「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就說!她幸之霧還怕一隻貓了嗎?四下看看,阿貓又不在,幸之霧什麼也不怕。遙手指著四處含苞待放的玫瑰,她反問朵貓貓「你不覺得它們很美嗎?」這算什麼?非洲玫瑰比這個更大更紅,那種紅到了極處,反變得有些黑——朵貓貓見多了,對這種東西不齒得很,「一般,你想說什麼?」幸之霧又指指阿土懷裡那捧嬌艷欲滴的白玫瑰,「你不覺得在眾多紅玫瑰中突然出現這簇白玫瑰,更加可愛嗎?」可愛?可愛是用來形容花的嗎?朵貓貓只覺得幸之霧腦子有問題,「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再指向一身禮服裝扮的阿土,「你不覺得花叢中這個英挺的男人更加令人傾慕嗎?」等等!等等等等!朵貓貓瞇著眼,總算找出點頭緒來,「幸之霧,你做這麼多,其實是為了突出阿土?」「我?」阿土被這兩個女人搞暈了,他扛枚導彈都沒有抱著這束玫瑰來得痛苦,「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我能不能先走?」「當然不行。」今天的主角就是他,幸之霧怎麼能放他走呢?拉過朵貓貓,她讓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探究竟。「從我這個角度看,他帥氣而俊朗,含蓄地包容著陽光的魅力,卻又有著地獄的深沉。這樣的好男人簡直是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一旦錯過終身後悔。」換了角度,幸之霧再次做人體分析「拿他和大商場裡的名牌貨比比,卓遠之雖然有名牌商標,但比溫柔比含蓄比心地善良,哪一點比得上阿土。遠看他是魁梧的大山,近看他是潺潺的小溪,他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極品中的極品,精華中的精華啊……」「停!」阿土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白玫瑰順勢滑到他的腳邊,「之霧小姐,你到底在說誰?我怎麼聽著不像我啊?」活了這麼多年,阿土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變成之霧小姐描述的那樣。事實上幸之霧也沒看出來,不過看不出來不要緊啊!只要深入挖掘,一定能挖出精髓來的,重要的是要吹,要先把看不到的東西吹出來,這就是精髓所在。「難道你們都沒看出來,阿土其實是個非常好的男人,非常優秀的男人,非常值得女人托付終身的男人。」這就是她所有話的重點?朵貓貓算是明白了,瞇著眼,她想要知道,「你從什麼時候瞄上了阿土,八成是在日本的時候吧!」都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安全吧!果不其然,這才多長時間,幸之霧這女人就給少堂主戴起了綠帽子,「你說你怎麼對得起少堂主吧!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做少堂主夫人已經很勉強了,居然還勾三搭四,你簡直……」「停停停!」阿土再次喊停,這叫什麼事?他坐在家中,居然禍從天降。好端端的怎麼少堂主的女人又瞄上他了?想當年,少堂主上一任的貼身保鏢赫奔就是因為相中了少堂主的女人才離開卓冠堂的,那時候少堂主不過才十四歲,這三年之後同樣的命運怎麼又落在了他身上?「之霧小姐,你的確是很不錯的女人,但我們是不可能的。您還是回到少堂主身邊吧!」他非常堅定地拒絕了幸之霧的「求愛」,弄得她惱火不已,「我哪點差了,你居然拒絕我?」想想不對啊!她叫阿土來是為了自己的色心,管他拒絕誰呢?「不對不對!全都亂了,我叫阿土來,是為了撮合你們兩個。」「哦!你終於招了!」朵貓貓一臉得意,顯然她早就料到幸之霧的計謀了,「瞧你安排這陣勢,我就知道你準備對我下手。說吧!你還想幹什麼?」幸之霧就不懂了,她分明是好心想撮合卓遠之身邊的兩大保鏢,怎麼就成了「下手」呢?說得多難聽?「我是覺得你們倆挺合適,希望你們倆能成為一對,我哪裡做錯了?你不但不感激我還說我?真沒天理!」做媒婆是多麼不容易,她知不知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太氣人了!「感激你?你還要我感激你?」朵貓貓鼻孔都快冒煙了,「你怕我跟你搶少堂主,就找個阿土塞給我,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眼看著兩個女人就要吵起來,阿土仍然是滿頭霧水,他不知道這兩個小女人到底拿他玩起了什麼把戲,有沒有人能先跟他解釋一下?「喂!喂,你們倆……」幸之霧瞪著眼珠子朝朵貓貓喊「我再也不管你的好了。」小貓也不是好惹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給卓冠堂添亂,我就感謝你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瞎出主意,小心我揍你!別以為你有少堂主撐腰我就不敢碰你,你要是亂來,我照打不誤!哼!」兩個女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紛亂的腳踩過一地的白玫瑰花瓣,碾碎一片香。花叢中,惟有阿土——暈!「這就是她幹的好事!」朵貓貓將幸之霧的罪行一一曝露,末了還是有些義憤填膺,「她以為她是誰,是光著屁股的丘比特,是鬍子一大把的月老,是自討沒趣的喬國老,還是紅娘轉世,雅典娜投胎啊?還管到我和阿土的婚姻大事上來了。別告訴我,卓冠堂少堂主夫人什麼也做不了,只知道幫人牽紅線,還是亂點鴛鴦譜!」「什麼叫亂點鴛鴦譜?」幸之霧原本以為下午的事情已經結束,沒想到剛走進卓遠之的書房就聽見朵貓貓在那裡說她的壞話。她們倆分明有言在先,無論是吵架還是動手,准都不許捅到卓遠之,或者其他什麼人跟前。沒想到這個小雞肚腸的死貓,居然背後捅她刀子,跟她玩陰的。幸之霧衝上前,直想拔掉貓須,兩個女人就此槓上了。「你那還不叫亂點鴛鴦譜啊?什麼都不知道,逮到兩個人就往一塊兒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沒能力幫少堂主分擔堂裡的工作,又沒有正經事可幹的話,就好好照順亦悠和優優,當好你的家庭主婦,少出去惹事生非。」「我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這個有愛都不敢表達的懦夫!」被戳到彼此的痛處自然是誰都不肯讓步,你一言我一語,戰事一下子上升到最高階段。卓遠之不喜歡堂內還出現炮火硝煙,先給兩個人倒點水清醒一下再說。一人臉上潑杯涼水,他不偏袒任何人。驀然間被一杯涼水洗了臉,朵貓貓還好說,幸之霧首先不放過他。「你敢拿水潑我?」他到底是不是她老公?竟然潑她!這個老公不要了,不要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們!」幸之霧氣呼呼地奔上樓去,發誓再也不要見到卓遠之。她這樣把自己關了五個小時,她不肯跟別人說話,也不肯吃東西,這倒也算了,可兩個小惡魔的口糧都儲存在她這兒,她餓著不要緊,兩個小傢伙要吃奶啊!早過了喝母乳的時間,亦悠和優優餓得哇哇直哭,用他們的方法製造噪音炸彈,炸得卓冠堂裡的男人們也快哭出聲來了。是卓遠之惹的禍事,自然由他出面全權解決,一手夾著一個小傢伙,他彷彿夾著一雙地雷。「之霧!之霧,開門啊!我抱亦悠和優優來了。」誰理你!幸之霧啃著早已準備好的乾糧,酷酷地瞪著門,開心得不得了。嘗到難處了吧!知道我幸之霧不是一無是處了吧?我的存在還是被需要的嘛!轉念一想,她的存在只是為了給一雙兒女提供飯袋,而且還能用牛奶替代,這點用處實在……不提也罷!卓遠之才不管她在想什麼呢!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雙耳朵被兩個小惡魔的魔音炸得受不了,就快出逃了。「之霧,快點把門打開!」我就不開,你還能把門踹了不成。「咚!」「砰!」「崩——」很好,如她所料,門被踹開了,受創的門四分五裂地橫屍在她的面前,刺激著她的視網膜。她終於明白她的老公有多野蠻了!「你有沒有搞錯?門踢壞了不用修嗎?而且被踢成這個樣子,一定要換個門了。換門不用錢嗎?你是大少爺,你又不知道賺錢的辛苦,以前我在黑色風暴打一個月的工也買不起這一扇門。你現在隨便一腳就將它踢開了,你想證明你很有錢是不是?」說著她伸手向他的衣兜掏去,她就想知道他這個少堂主到底放了幾萬塊在衣服兜裡。掏來掏去,居然一個鋼蹦兒都沒掏出,他到底是不是大少爺啊?錢沒找到,她懷裡驀然之間多了兩個小傢伙,這兩個肉呼呼的東西長得很真快,沒幾天她已經抱不動他們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轉移視線。「喂飽他們再說。」面對卓遠之的命令,幸之霧不敢不聽,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像橫在地上的門板一樣慘不忍睹。沒想到她嫁的這個男人居然是個暴力分子,不知道會不會打小孩哦!一邊給寶寶餵奶,她一邊哀悼著自己的命運「寶寶,媽媽苦啊!媽媽命好苦啊!從小就沒了媽,後來爸也不要你媽媽我了。我年紀輕輕就要自己賺錢自己花,現在又遇上了你們爸爸這個暴力分子。他為了一個女人拿水潑我,他還踹我……房間的門啊!現在他又威脅你媽媽我,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你媽媽我苦啊……」卓遠之痛苦地扯動著太陽穴內的神經,他幾乎以為自己在看一部爛得不能再爛的家庭暴力片。幾乎而已,他更幾乎把自己當了家庭暴力的實施者。「你再說,我就讓阿貓來代替我安撫你。」相信只要阿貓深情的一吻,她所有的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壞東西!就知道用阿貓來嚇她,幸之霧嘟著嘴,如他所願結束了自怨自艾。識時務者為俊傑也——他接過她懷裡剛剛餵飽的優優,讓她喂亦悠,「我知道你是好心幫阿土和貓貓找尋他們的愛,但愛情是隨便找找就能找到的嗎?八卦先生占卜顯示他們的另一半都還沒出現,你急著想讓他們看見幸福的模樣也沒有用。還是順其自然吧!也許很快阿土就能找到他心目中的公主,而貓貓也能找到一隻令她滿意的小耗子。」梅非斯特的猜測非常準確,一年之後阿土的確找到了他的公主,朵貓貓也捉住了一隻生長在花叢中的小耗子,他有個聽什麼就很浪的名字——宇文浪!此為後話,幸之霧當然不能理解,但她能理解卓遠之灼熱的目光,「你往哪兒看?」餵奶而已!他又不是沒看過母狗給小狗餵奶。「別看!」幸之霧將亦悠遞給他,借此擋住他充滿男性魅力的火熱。好不容易隔開他的目光,她隨手操起一個寶貝喂起奶來。讓她安心餵飽兩個小惡魔吧!只要他們不哭就好,卓遠之不在乎多費點口舌,「之霧,今天我潑你水是我不對——對不起!」什麼?他向她說「對不起」?卓冠堂少堂主也會向別人說「對不起」?幸之霧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些日子她從方方面面瞭解了很多他的個性,他即使錯了,也不會向任何人道歉。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加以彌補,但道歉,在他看來是降低少堂主身份的行為,他不會。或者說,他生來就不認為自己的決定也有錯的時候。難道她又成了他生命裡的一個意外?那就讓意外進行到底。「我的少堂主,那就說說你錯在哪裡吧!」「我錯……」向下斜角四十五度,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他想看的「錦繡山河」,美不勝收啊!「我錯在不應該坐這麼高,再低點……就好了。」他這都是什麼對什麼?幸之霧冷靜一分析,再順著他的視線找到目標,「你色狼!」她迅速拉緊胸前的衣服,更慌得將懷裡的寶貝丟向他。要不是卓遠之身手敏捷,今天兩個小惡魔中的某一位就要為門板殉葬了。桃紅色的雲彩佈滿她的兩頰,幸之霧氣鼓鼓地看著他,卓遠之卻滿臉得意,「我是你老公,我喜歡看你,這再正常不過,怎麼是色狼呢?」他理由還挺充分,幸之霧怎麼忘了,就算他看上去再成熟再成功,他到底還只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男人,他有他的需要,更有他身為男人不可避免的一面。他們已經是夫妻,而且共同育有一雙兒女,這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顯然,她懷孕生子的這段時問,他已經慢慢接受了身份的轉變,沒有習慣局面的人反而是她。總有一天她會以真正妻子的身份躺在他的懷中,卓遠之堅信這一點。在這之前,他要她知道。「我不僅是你丈夫,我更是整個堂裡的少堂主,有些時候我需要面對很多問題,更要面對堂裡的兄弟,這其中包括貓貓。」朵貓貓,她是他的保鏢,是他貼身護衛,更是他心中的妹妹。對於她跟之霧之間的爭鬥,他一直作壁上觀,不想多加干涉,相信津庭叔和爸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允許她們倆成天在堂裡吵吵鬧鬧。換作其他人,再被堂規制裁了幾百回了。卓遠之的難處,幸之霧明白。她原本只是想幫朵貓貓和阿土找到他們各自的「命定之人」,也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太無聊,想找點樂子,沒想到局面竟然會變成這樣。「遠之,我是不是真的太無聊了?」「是。」他還真不客氣,有些話他很久以前就想跟她說了,只是那時候她還懷著寶寶,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現在或許已經是時候了。「你還年輕,不能把未來全部寄托在兩個孩子身上,你總該為自己想想。你成績又不差,如果現在開始複習,高考一定沒問題。你問我有沒有想過去過正常的大學生活,那你呢?你又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是什麼模樣?」是啊!他說的這一切,最近她常常在考慮,總不能就這樣走到死吧!朵貓貓常說她沒有能力坐上少堂主夫人的位置,跟那隻貓賭氣歸賭氣,想想看她說得也沒錯。以幸之霧現在的能力——沒能力保護自己,沒能力幫卓遠之分憂,沒能力為卓冠堂出謀劃策,沒能力維護堂內聲譽,她甚至沒能力告訴天下我幸之霧就是卓冠堂少堂主夫人。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練習功夫,估計等她有朝一日有所成就,恐怕老得牙齒也掉光了,腿都踢不起來了。最近她常常在想難道只有加入黑社會,才能成為出色的黑道人物嗎!也許不用加入黑道,她也能幫助卓遠之一震卓冠堂聲望。比如當律師。以前爸逼她讀法律的時候,她覺得很無聊。懷孕期間,閒來無聊她看了很多案例,這才發現原來律師的精髓在於找出找出最接近事件真相的那一面,讓人看到白道的黑,也見到黑道的白。惟有如此才能還世界以本來面目,也惟有如此才能讓白道和黑道不再涇渭分明。黑吸收所有的光,白反射全部的亮,本質上原本就不分家。撥開迷霧,她漸漸找到未來的方向。可是卓遠之卻越來越糊塗了,她餵了這麼長時間的奶,一雙小惡魔怎麼還是嗷傲直哭啊?抱過亦悠,他訓斥兒子「你是男人,你不可以哭,你知不知道?」這麼小就進行英雄主義的教育,有沒有搞錯?幸之霧將優優塞給他,細細查看亦悠的狀況,「我明明餵過他了,怎麼這麼快他又餓了,肚子也是癟癟的。」「優優的肚子好圓,好像是撐了。」等一下!一個餓一個撐!「鬧了半天,你一直不停地在喂優優啊!」瞧!家裡忽然來了兩個小惡魔,總是問題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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