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結局)
子墨嚇得面如土色,還沒跑到神童跟前就已經淚如雨注。發生這麼大的變故,老趙也嚇的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跑出病房,出去找醫生和護士。
子墨伏在神童身上,心神大亂,一邊哭著一邊情緒失控的呼喊著神童,神童一動不動,像安靜的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神童,你醒醒,不要離開我……」子墨把頭埋在神童的懷裡,心痛欲絕的哭喊著著,淚水滂沱。
忽然,子墨感覺到自己被緊緊的抱住了,動彈不得,抬頭一看,神童笑容滿面的看著自己。
子墨又驚又喜,看著神童一臉狡黠的笑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知道神童醒過來了,子墨心裡面一陣開心,但是又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了神童,於是一臉嗔怒的看著神童。
我朦朦朧朧有點意識,還是覺得有點昏昏沉沉。我大概還能記得為了抓那塊手錶,從懸崖上摔下來,後腦重重的磕在石頭上。
我動了動手指,感覺到那塊手錶還在手裡,這才放心下來。
我想動一動脖子四下看看,現在躺在哪兒,但是脖子根本不聽使喚,動不了,只好作罷。
我聽見旁邊有兩個人在說話,一個女生的聲音熟悉而又悅耳。我閉目養神靜靜的聆聽,心裡面一陣暗喜,是子墨的聲音,難道是子墨回來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很想奮力的扭頭看一眼,無奈脖子實在是不聽使喚,還是動彈不得。
聽老趙和她聊了幾句,我更確定是子墨無疑了,我又驚又喜,正要開口叫子墨,忽然轉念一想,計上心頭,趕緊又把眼睛閉上。
門開了,護士走進來幫我換藥瓶。我微微睜開眼,發現老趙正在幫護士掛藥瓶。
老趙這傢伙做事毛手毛腳的,雖然瓶子是掛上去了,但是把我手上的監護儀的傳感線給扯鬆了。天助我也,我趁機把手上的傳感線偷偷的拔掉,立刻又假裝睡著的樣子,安靜的躺在床上。
聽見老趙的大呼小叫,我心裡一陣狂喜,這個豬頭果然上當了。不過老趙還不算太傻,又過來探了探我的鼻息。做戲做全套,我趕緊屏住呼吸,老趙果然抓狂了。
子墨把頭埋在我懷裡,歇斯底里的痛哭著,我心裡說不出來的感動。子墨對我這麼好,一次又一次的幫我,看見她哭的這麼傷心,我覺得自己有點過了,心裡面充滿歉意。
我費力的抬起雙手,努力的把子墨緊緊的抱在懷裡。子墨這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一抬頭,看見我面臉奸計得逞的壞笑,立刻明白上當了。
子墨一臉嗔怒的看著我,想從我懷裡掙脫,沒想到我卻越抱越緊,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快鬆手,呆會兒被別人看見了……」子墨表情從嗔怒漸漸變得嬌羞,小聲而又溫柔的對我說。
「看見了,也不怕,等我傷好了,誰看見了就滅誰的口!」我橫橫的說。
「怎麼了,你脖子傷到了!」子墨緊張的問,趕緊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起身看著我。
「完了,不會是高位截癱吧!變一中國的霍金了吧?」我緊張的說。
「你要是高位截癱,這雙手還能活動自如?」子墨笑著說。
我趕緊動了動腳指頭,靈活自如甚至還可以發短信,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傻瓜,」子墨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溫柔的對我說。
「我怎麼傻了,不是剛才還得逞了一回!」我不解的問子墨。
「你怎麼能為了那塊表,連命都不要了!」
「呵呵,說明這塊表比命還重要!快把表給我看看!」我雖然手還能動,但是要把胳膊彎過來,把表拿到眼前,對我來說還是高難度動作。
子墨拉著我的手,心痛的看著手背上幾條傷口,然後把表取下來,輕輕的擦了擦表面,遞到我眼前說:「還好,除了表帶有點劃痕,其他完好無損!」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點頭。
「以後不准幹這種傻事了?」子墨輕聲的責怪我說,「你要是出了三長兩短,我……」子墨覺得不妥,把後面半句話硬生生的給吞回去了。
「呵呵,你就怎麼了?」我不懷好意的問。
「我才懶得理你呢!」子墨趕緊掩飾說。
「你難道忍心看我,躺在醫院渾身打滿石膏,包得像個粽子一樣?」
「這樣才好呢,免得你一肚子壞水,出去到處騙人!」子墨為剛才的事還有點耿耿於懷。
「哎喲,」我突然叫了一聲,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頭。
「神童,怎麼了?」子墨緊張而又關切的俯下身來問我。
我瞅準機會,脖子雖然不能動,但是我雙手使勁把身子往上一撐,不偏不倚,正正吻在子墨的雙唇上。
我和子墨去了美國,雖然都在加州,但是在兩個不同的城市,子墨在洛杉磯,我在舊金山。
我很愛子墨,每當週末的時候,我都會開車從舊金山長途奔襲到洛杉磯,雖然很辛苦,但是每次見到子墨那一剎那,我總是開心不已。
子墨在UCLA拿了建築學碩士學位後,進入了一家全球知名的建築師事務所,並多次在國際重大的建築作品展中獲獎,現在已經是全美著名的年輕建築設計師;我在能俯視整個秀麗的舊金山海灣的勃克利繼續攻讀我的博士學位,sanuel希望我畢業後能留在勃克利做他的助手,但是我卻想畢業後回國;張妍到了澳洲轉了專業,拿了新聞傳媒的碩士學位後,進入了英國BBC。張妍一直說她不喜歡計算機,喜歡到處旅遊,現在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名輾轉於全球各國的新聞記者。
子墨曾經在歐洲的建築展上遇見過張妍,但自從張妍去澳洲以後,我卻再也沒見到過她。
我一直想見張妍一面,這是我到美國以後一直的心願,但卻從來沒告訴過子墨。
子墨上周去英國參加一個建築年展,今天早上從倫敦回來到舊金山,叫我開車去機場接她,還特意叮囑我要買束花。
我一大早就起來,洗漱完畢收拾了一番,在樓下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開著車直奔機場。
子墨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在洛杉磯,我知道她從倫敦飛舊金山是專程來看我,晚上還要回公司,想著,心裡面就很心疼子墨。
到機場等了一會兒,廣播就通知從倫敦來的飛機已經到港了。我趕緊抖擻精神,盯著出口的旅客,生怕子墨錯過了。
旅客陸陸續續出來了,我張望了半天也沒看見子墨,心裡面不由的有點著急。
眼看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我趕緊拉著一位出來的英國老太太問,這班飛機是不是從倫敦過來,得到確認的答覆後,我更是心急火燎。
老太太看見我著急的樣子,和藹的問我:「小伙子,你是不是來接一位中國女孩子?」
我趕緊點點頭,從老太太那裡彷彿看見點希望。
「她在後面呢,你別著急!」老太太好心的說,我這才放心下來。
終於,我遠遠看見出口那端有個女孩子托著行李走出來。走近了一點,我不禁又皺起眉頭,從身影來看,不像是子墨呀。
等那個女孩子再走近一點,我不禁又驚又喜,那女孩竟然是張妍。
張妍看見我,也是又驚又喜,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張妍竟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我良久。
正在這時候,子墨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好好招待我們的貴賓!千萬別怠慢了!」
我一下子明白子墨的用心良苦了,感動得熱淚盈眶。
(全文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