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這麼簡單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趙領了獎,歡天喜地的要做東請我和張妍吃飯,我和老趙好久不見了,當年最落魄的時候我們倆還共苦了好長一段時間,我也不跟老趙客氣,欣然答應。

    我們在新街口附近找了一家「重慶酸菜魚」,雖然店面看起來有點寒磣,但據老趙說,味道非常「巴適」。我們在店裡面找了一張小圓桌,老趙慷慨的點了一份大盆的酸菜魚,還要了幾瓶金陵干啤。

    「神童,你可千萬不要讓老趙喝醉了,否則呆會兒你又要出錢又要出力!」張妍小聲對我說。想當年我和老趙剛認識那會兒,本來說好是老趙請,結果三杯啤酒下肚,老趙就不省人事,害的最後我來埋單,雖然最後是張妍掏的錢。

    雖然張妍說的很小聲,老趙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哈哈大笑,說:「放心,這次肯定不會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先埋單,然後喝酒,哈哈!」。

    我看了張妍一眼,張妍彷彿陷入了回憶中,那會兒我和張妍剛戀愛沒多久,準確來說那時候我還在「試用期」,張妍週末逼我上自習,我心裡面是千百個不願意,在教室裡面開小差,無意中發現了老趙留在課桌上的傑作,後來竟然就結識老趙這種「憤青」。

    「老趙,還有沒有人給你發短信對下聯?」我饒有興趣的問老趙。

    「沒有了,有一次我去那間教室,發現課桌已經被重新漆了一遍,只留下淡淡的痕跡,幾乎看不見了!對了,你那時對的下聯是什麼來著?我都記不得了!」老趙喝了一口啤酒說。

    「呵呵,」我又看了張妍一眼,說:「我對的下聯是,書本由紙做卻叫作書!」

    老趙一聽,要不是使勁用手摀住,差點半口酒噴出來。

    張妍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神童,你是不是欠扁呀?」我做了個鬼臉,又趕緊把腳縮到板凳下,以免重蹈當年我新「NIKE」的遭張妍高跟鞋蹂躪的覆轍。

    老趙的上聯是「人皆由女生卻隨男姓」,「書本由紙做卻叫作書」是張妍出的下聯,張妍對的下聯在中文系的人看來,的確是挺搞笑的。

    熱騰騰的酸菜魚上來了,聞著香味就夠誘人的了,在加上在書城逛了這麼久,早就肚子餓的咕咕亂叫。

    我迫不及待了夾了一塊魚肉扔到嘴裡,又麻又辣,在大熱天吃這東西真是過癮呀,接著一杯冰啤酒下肚,sigh,人生不過爾爾,我心裡面這樣想。

    「老趙,在博物館工作怎麼樣,忙不忙?」我問老趙。

    「還好,不辛苦也不清閒,我真要感謝你,幫我找了個這麼合我口味的工作,來來來,敬你一杯!」老趙一邊說,一邊往我杯子裡面倒酒。

    我和老趙舉杯一飲而盡。

    「對了,神童,考古那事你還記得不?」老趙問我。

    「記得呀,你們的錢不是已經批下來了!」

    「是呀,好事多磨,終於批下來了,下個月我們就出發!有沒有興趣同行?」老趙好像故意引起我的興趣。

    「那還用說,怎麼樣,有沒有機會?」我湊過去問老趙。

    「你真的要去考古?」張妍吃驚的看著我,說:「從來沒聽說過學計算機的還能去考古的……」,張妍看了我一眼,我已經怒不可遏了,「不過,神童例外,呵呵!」張妍趕緊又把話給圓回去了。

    我表情才舒緩了一點,對老趙說:「你去給館長說一下,一定要把我給捎上,自費都行!」

    「嗯,這事我去說說,再怎麼說,我們能成行,你也功不可沒!」老趙說。

    吃過晚飯,老趙還有點事,我們就此別過。我和張妍慢慢散步,送她回家。

    「神童,想想以前的事還挺開心的,」張妍雙手背在身後,在林蔭大道了和我並肩慢慢的走著。

    「那時候你天天逼我上自習,現在都還有陰影,一到教室就冒汗!」我笑著說。

    「但是,你上自習也從來不安分呀,不是拿本王朔小說換上《新東方TOEFL詞彙》的封面,就是說出去買飲料結果跟老趙躲在樓梯口聊天……」

    「這你都知道?」我吃驚的看著張妍,還以為我這些小把戲她都蒙在鼓裡呢。

    「也許是我從小到大太循規蹈矩了,所以反而是你那些鬼點子,小把戲讓我喜歡上你的吧!」張妍平靜而坦然的說,沒有絲毫的不安與窘迫。

    「是呀,聽了你剛才我話,我也在想當初為什麼喜歡上你的?」我皺著眉頭仰著頭,擺出一副思考狀說。

    「別裝模作樣了,你開始不是挺討厭我的嗎?在教材科還和我狡辯了半天!」張妍笑著說。

    「其實當時我很想給你道歉,順便搭個訕,結識個美女,何樂而不為,卻沒想到事與願違,吵起來了,呵呵……」

    「神童,問你一個問題?」張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我當初不是一心想出國,我們倆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張妍輕鬆的說。

    「也許,也許不會吧!」我想了想說,「其實我們倆分開,原因不在你而在我,我一直想簡簡單單的戀愛,簡簡單單的過完大學四年,但自己卻一步一步的把這一切變的複雜,複雜的到最後我都不知所措,回頭想想這些都怨不得別人!」

    「我最傷心那段時間,真想把你從子墨身邊搶回來,但冥冥中真有天意,那次車禍給我機會認識了子墨,瞭解了子墨,我才知道原來對一個人的愛可以偉大得足以包容一切,可以因為愛你而放開你,子墨做到了,我卻辦不到。我失去了愛情,卻換來了對愛更深刻的領悟!」張妍認真的說。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陪著張妍沿著林蔭路朝前走,偶爾晚風吹過,樹葉沙沙做響,讓人覺得清爽而愜意。

    回到寢室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文兄和二胡光著膀子,在電腦面前聯機對戰。三石在床的兩頭掛了兩個小風扇,躺在風扇中間,兩個風扇呼呼的使勁的吹著熱風。

    我進屋把東西扔床上,然後走到三石床邊,摘掉三石耳朵上的耳機,小聲的說:「三石,有空嗎,想跟你聊聊!」

    我和三石走到走廊盡頭的拐角處。

    「三石,我們是不是好兄弟?」我開門見山的問三石。

    三石的眼神裡立刻閃現出一絲惶恐和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呀!」

    「有些事我希望是我猜測錯了,所以我想問問你,證實一下!」我一臉嚴肅的說。

    「好,好呀,……,什麼事?」三石已經猜到七八分了,但是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只是語氣是越來越心虛了。

    「那天早上,是你給子墨打的電話,提醒我去收信吧?」我問三石說。

    「是,是我打的!」三石忽然情緒變得有點焦躁不安,激動的說:「神童,我對不起你,是我一時糊塗做錯了,但是你的論文,程序我都已經送還給你了,對你們的比賽也沒造成什麼損失,我想你不要再提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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