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上午,老周約我們去數學系辦公室談去香港比賽的事。
剛走到校門口,就看見鍾處和輔導員給鍾國強以及另外幾個即將去香港參賽的隊員,教練送行。鍾國強人模狗樣的穿著西服打著領帶,趾高氣揚跟鍾處和輔導員握手告別。
我從旁邊路過,正好被鍾國強看見了。鍾國強走過來,惺惺作態的對我說:「聽說你也要去香港參加比賽,希望在香港能碰到你們!」
「呵呵,如果我沒去,也拜託你不要給S大丟臉,不要輸的太難看!」我也笑著回敬了鍾國強一句。
在鍾處和輔導員的催促下,鍾國強回頭上車了。
鍾處徑直走過來對我說:「我知道你們也想去香港,但是你們連全國比賽都拿不到獎,去了也是白去,我奉勸你還是安安心心的讀書,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看了鍾處一眼,胖嘟嘟的臉上堆滿了肥肉,讓我感到非常厭惡。我沒有理會鍾處,獨自朝數學系辦公樓走去。
現在老周老楊比我們還著急了,眼看比賽一天天的臨近,往返證現在還沒有著落。楊婷和孫董也找遍了各種關係,依然沒轍。
沈姨那邊還沒給我任何答覆,我也不便打電話過去催問,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從上午等到中午依然杳無音訊,大家等得肚子都餓了,三石提議去門口新開的「酸菜魚」吃飯,他做東。在場的人沒一個有興致,大家都感到失望和沮喪。
最後三石生拉活拽,把我們一干人拉出去。
新開這家「酸菜魚」味道的確不錯,份量也夠,但是所有人都吃的沒胃口,最後還剩下了好大一盆,老闆以為大廚的手藝不好,死活要我們提了意見才准走。
出了「酸菜魚」,剛走到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小車擦身而過,在不遠處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下來。
車門打開了,我看見秦霈從車上跳下來,興高采烈的朝我揮揮手。
「神童,」秦霈隔著老遠就叫我。
「呵呵,神童,你的小女朋友來找你了!」三石怪笑了兩聲,小聲的對我說。
「丫的,小聲點!」我呵斥三石說。
秦霈後面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士,那個女士走到我面前說:「請問,你就是吳神?」
「對,」我點點頭。
「沈行叫我過來協助你們辦港澳往返證,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吧!」那個女士說。
「姑媽找了人,說明天就能你們辦好!神童,你真事牛,別人還專門邀請你去參加比賽!」秦霈說。
我一聽,真是喜出望外,有一次絕處逢生,楊婷和孫董也激動不已。楊婷,孫董趕緊把身份證拿出來交給那個女士。
「好的,明天辦好了,我就給你們送過來!」那個女士說。
「太感謝你了!」我感激的差點涕零。
再一次柳暗花明,大家的心情都爽朗了很多,楊婷催三石趕緊去定明天晚上去上海的火車票和上海飛香港的機票。
我正要去銀行取錢給三石,讓他幫我買機票。秦霈從皮包裡拿出來一個信封塞給我,小聲的說:「這是姑媽給你的,姑媽叫你好好比賽!」
「不行,這個錢我不能要!」我把信封還給秦霈。
「為什麼?姑媽給你是要你去為國爭光的……」
「現在還沒比賽呢,無功不受祿,萬一沒爭到光呢,我不要!」我固執的說。
「那,那……」秦霈想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理由說服我。
「沈姨已經幫我們很大的忙,我不能再收她的錢!你回去幫我對沈姨說聲謝謝!」
「你一定要收下,否則我回去沒法交待,……,就當,就當……」秦霈想了想說,「就當是你輔導我考上大學的輔導費,總行了吧!」秦霈終於找到理由了。
「好了,你們倆不要推來推去了,神童你就把錢收下,就當沈姨借給你的,等咱們在香港比賽拿了獎,在還給沈姨也好呀,省得你再到處去借錢!」楊婷看不下去了,跑過來說。
我們順利的拿到了港澳往返證,老周,老楊,三石,秦霈送我們一行人送我們到了中央門火車站。
老周老楊對我們寄予厚望,三石則是有點捨不得楊婷,雖然只是和楊婷分開一個星期。秦霈倒是顯得感情豐富,哭成了個淚人兒,因為等我從香港回來,她已經去美國了。
「神童,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魅力,這麼多女孩子都爭先恐後的來幫你!」在火車上,楊婷有點不服氣的說。
「不是幫,是救濟!」孫董在旁邊插了一句。
「丫的,我還不至於淪落到災民的地步吧,還救濟呢!」我不滿的說。
「好好,就算是幫,你說你到底是施了什麼法術讓她們這麼著迷的呢?」楊婷想八卦的小報記者。
「這叫人格魅力,懂不懂?人格魅力這玩意兒是學不來的,是與生俱來的,無形之中就散發出來的!」我有點得意的說。
楊婷嗅了嗅鼻子,說:「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我怎麼沒聞到?」
「呵呵你要小心了,你要是被神童的人格魅力給『撂倒』了,喜歡上神童,就麻煩了!」孫董開玩笑對楊婷說。
「昏倒!三石要殺了我!」我和楊婷異口同聲的說,然後面面相覷,哄堂大笑。
「孫董,要不你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把神童給『收』了吧,免得他有到處害無姑且無知的少女!」楊婷反過來調侃孫董說。
「我可沒這本事,曾子墨這麼大能耐都『收』不了他,我這點道行,拿出來也是白給!」孫董說。
「丫丫的,不要當我不存在,給點面子,能不能背著我在說這些?楊婷,你倒是說清楚,我又怎麼害人了?」我不滿的說。
「怎麼沒害人了?今天我們都親眼所見,在火車站那個秦mm哭的跟什麼似的,換了三石她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楊婷舉證說。
「同志般的友情也能哭的泣不成聲呀!況且不是秦霈和她姑媽,你們能去香港嗎?」我指責楊婷說。
「同志般的友情要真能哭成這樣,那可真的是『同志』了!」楊婷此話一出,我頓時愕然了。
「精闢!」孫董聽了在旁邊狂笑不已。
「丫的,小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小心三石休了你?」我針鋒相對的對楊婷說。
「他要敢休了我,我立馬先修理他在休了他,永不錄用,呵呵……」楊婷笑著說。
「sigh,現在的女生怎麼都變這樣了?我國高等學府女生的德育教育看來是岌岌可危,到了非用重典不可的地步了!尤其是像楊婷這種女權主義極度氾濫的人,更是應該揪出來樹個當反面教材!」我痛心疾首的說。
我和楊婷你一言我一語吵的煞是精彩熱鬧,孫董一遍磕瓜子,一邊不時的在旁加油助威,聽到精彩處還不時的叫好,完全當是在看戲。
我們倆吵累了,偃旗息鼓,在火車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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