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垂頭喪氣一臉沮喪的看著洋洋得意的曾子墨,如同拳擊台上落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一方,心想這次面子丟大了。
「笑什麼?!」我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曾子墨,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陰沉著臉。
「沒什麼,只是想剛才看見你的爪子,撓呀撓呀,不知道底要撓什麼,真是好有趣?」曾子墨繼續不遺餘力調侃我,有點魯迅先生當年痛打落水狗的窮追猛打精神,要是曾子墨早出生幾十年,說不定就是一魯迅先生的親密戰友,南征北戰,舌戰群儒,到處口誅筆伐,還能罵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的不朽事業。
「撓另一隻爪子,可惜沒撓著!」我也不服氣的說,心想我是一雙爪子,也不能讓你是一雙好手。
「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卻有口舌之快!」曾子墨笑著說。
「荀子他老人家,可沒有說最後那句!」我知道曾子墨是用荀子《勸學》裡面的話來笑話我,荀子原話是「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可沒有那句「口舌之快」,不過被曾子墨一改,倒還有板有眼的。
「呵呵,不要誤會,我只是接荀子的《勸學》來勸勸你!況且,與其讓鍾國強這樣的人出國丟人,為什麼你不出去為國爭光呢!」曾子墨說得大義凜然,好像我是霍元甲,她要拚命慫恿我去把俄國大力士給PK下來。
「好了,好了,我可沒有這麼崇高的追求,讓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考慮考慮!」我說。
「好吧,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這次我真的白跑一趟了!否則,……」曾子墨突然伸出纖纖玉手挽著我的胳膊說,「否則,我就把你綁架到英國去讀書!」
幸福總是偏愛沒準備的頭腦,我被這不期而至的幸福撞的暈頭轉向,明顯找不到北了,好半天才神志在恢復清醒。
「好呀,唉,要是這樣的綁架,不要說去英國讀書,就算去索馬裡篩沙,我也樂此不疲呀!」我喜出望外,比買彩票中五百萬還樂的心花怒放。
「子墨,在港大有沒有男孩子追你?」我腦子裡莫名其妙的竄出這樣一個問題,立刻脫口而出。
曾子墨驚訝的看著我,轉頭莞爾一笑,說:「你問這個幹嗎?」
「好奇唄!想看看香港青年人的審美是不是和我們一致!」我鬼點子就是多,轉念就想到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
「那你覺得呢?」曾子墨沒有回答,反而將我一軍。要是我說沒有,擺明就是不給曾子墨面子,但是我要是說有,又是給自己過不去。
「我想應該沒有!」我想了想說。
「為什麼?」曾子墨奇怪的問。
「你想呀,香港那些男孩子看見你,都驚為天人,能看你一眼都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修來的福分,那還敢有什麼其他的非分之想!」我說的有板有眼。
「打住,打住,神童快趕上寧財神去寫劇本了,你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己?!」曾子墨見我又要天馬行空的信口開河了,趕緊喊停。
「那到底有沒有?」我有點緊張的問。
「呵呵,收到過幾封情書,不過只拆開來看過一封!」
「啊,為什麼呀?」
「我想看看香港男孩子寫的情書是怎麼樣的,結果……」曾子墨故意停下來,看看我的表情。
「結果,怎麼了?」我的迫不及待把我的緊張暴露得一覽無遺。
「結果全是用廣東話寫的,我認真的讀了兩遍也沒搞明白那位仁兄要表達什麼意思,我估計是送錯了!」曾子墨說完後,我也笑了,安心了很多。
呵呵,我暗自發笑,心裡面想你們這些傻孩子,用英文寫不就得了,用廣東話來寫,唱卡拉OK還差不多。
我最裡面雖然不說,但是我心裡面還是很緊張曾子墨有沒有男朋友,而且像她這樣出眾得女孩子,走到哪裡都是接受眾星捧月般的禮遇,我甚至還擔心曾子墨走在街上被哪個星探發現了,一不留神誤入娛樂圈那就更麻煩了。
南京的夜景,華燈初上,格外繁華迷人,但是有曾子墨陪在我身邊,此等良辰美景讓我早已經忽略了美麗的夜景和周邊熙熙攘攘的人流。
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正要撒腿跑到路邊去躲雨,曾子墨一把拉住我,小聲的說:「傻瓜,我有雨傘!」
曾子墨從提包裡面拿出一把精緻的小雨傘,交給我。我把雨傘一撐開,才發現這把雨傘真的很小,勉強夠遮住兩個人。
「*攏一點,這雨傘太小了!」我迅速把傘交到左手,用右手擁著曾子墨。曾子墨有點點害羞,溫情的看了我一眼,羞澀的把頭*在我肩膀上。我聞到曾子墨身上一陣陣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讓我有點意亂情迷,我輕輕的吻了一下曾子墨的額頭。
曾子墨像觸電了一樣,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我,滿臉通紅,小聲的說:「大庭廣眾之下……」
「大庭廣眾又怎麼樣,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不能談情說愛,就不能卿卿我我,就不能……」我故意大聲的說,引起幾個路人的側目。
「好了,好了,」曾子墨趕緊用柔軟的小手摀住我的嘴,小聲的說:「讓別人聽見了,多難為情……」
「不覺得難為情呀!我覺得挺光榮的呀,和這麼漂亮個女生一起逛街,多少人眼紅呀……」
「再說,再說我不理你了!」曾子墨一臉生氣的樣子,要從我懷裡掙脫。我使勁把她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流氓!」曾子墨在我懷裡小聲說,粉拳輕輕的砸在我胸口上,像撓癢一樣。
「大聲點,給前面那個警察聽見才行!」我故意調侃曾子墨說。
「討厭!」曾子墨也知道反抗無效,放棄抵抗,我也覺得放棄抵抗這是明智之舉。
我把曾子墨抱的更緊了,笑著問:「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曾子墨揚起頭,想了想說:「沒有吧!嗯,肯定沒有!」
「不可能!」我自信而又果敢的說。
「不信拉倒!」曾子墨抬起頭恨恨的看著我說。
雨漸漸停了,曾子墨把小雨傘收起來,我們並肩走在中山南路上。南京的中山路貫穿了整個南京市,是當時世界上最長的馬路。
「神童,」曾子墨突然停下來,認真看著我說:「給你說件事!」
我奇怪的看著曾子墨,笑了笑說:「說就說唄,這麼嚴肅幹嗎!」
「我是認真的給你說這事,當然要嚴肅點了!」曾子墨繼續保持剛才的表情。
我覺得奇怪,曾子墨知道我這人平時非常不嚴肅慣了,所以她也幾乎不認真嚴肅的給我談事。啥事要搞的這麼嚴肅,難道曾子墨在香港有男朋友了?要是真的,這事可是非常嚴肅了。
我變得忐忑,剛才輕鬆的愉快的心情蕩然無存,一臉凝重像剛出廠的雕塑,惴惴不安的等待曾子墨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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