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全身心投入的雲雨之後,石頭舒爽的半靠臥在錦床頭上,藍貴妃美靨暈紅似醉,頭部嬌慵的枕在石頭結實的胸腹上,小琦裸著雪白誘人的身子,跪在石頭身左側,乖巧的拿著軟巾擦拭著石頭身上的汗水。
「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喊陛下嗎?」藍貴妃輕輕的問道。
「在封地我與妻子獨處時,喜歡她們喊我爺,在正規場合,她們喊我陛下,你和小琦願意喊那個都行。」石頭的手撫摸著藍貴妃的玉體,輕聲回答著。
「喊爺很親近,臣妃和小琦以後喊你爺。」藍貴妃輕輕說著。
石頭左手一伸輕抓住小琦的玉手,微笑道:「小琦,喊一聲我聽聽。」
琦羞澀嬌柔的細聲喊著,一張美靨上滿是幸福的紅暈,石頭心兒醉蕩的瞇眼看著小琦。
「爺,臣妃想問一句,您為什麼會承諾封臣妃為皇尊,女人為皇男人肯定是不喜歡的。」藍貴妃柔聲置疑著。
「你不用擔心我會毀諾,我是另一個星球來的人類,在我的故鄉星球女人可以稱王,因此我並不牴觸女人稱皇,我看的出你是位很有統治才華的女人,許諾封你為皇是我投你所喜,你也應該清楚,在這片大陸,我的這個承諾應是獨一無二的。」石頭鄭重的說著。
藍貴妃嬌嗯了一聲,輕歎道:「確實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有人承諾封我為皇后,也超越不了這個承諾。」
石頭和聲道:「你安下心助我吧,我猜測君臨一方應是你的夢想。」
藍貴妃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爺,臣妃可以全心助你,但爺必須能接受臣妃的一些建議。」
石頭和聲道:「你說吧,我一向是尊重別人的建議。」
藍貴妃柔聲道:「爺,你近來的表現霸氣十足,過於剛猛了,王者之道在於剛柔並用,過於剛猛只能是四面樹敵。爺的實力如若自立還是可以的,但必須要用懷柔的策略配合霸氣的剛猛,那樣才能攏住人心的減少血腥牴觸。」
石頭和聲道:「懷柔的策略,你說吧。」
藍貴妃道:「爺,十九皇子死了嗎?」
「死了,但不是我殺的。」石頭承認解釋著。
藍貴妃和聲道:「十九皇子即然己死,那麼懷柔策略的第一步就是,爺自立時不要否認自己不是十九皇子,對外公佈就說自己是十九皇子本人,這樣可以減少許多人的牴觸,如果公佈爺是冒名奪貴,除了少數親近人能接受,大部分人都會反感仇視的。」
石頭皺眉道:「這麼懷柔可不行,我建國就想恢復我的石氏本姓。」
藍貴妃柔聲道:「爺建國當然要用本姓,這就需要一些懷柔的手段鏈接一下,首先爺不要承認自己冒名奪貴,對外就說自己是十九皇子本人,另一方面要造謠說爺不是大羅皇親生的,說大羅皇在三十年前己不能生兒育女了。」
石頭聽了愕然的坐起,垂頭看著藍貴妃,因為藍貴妃所說的造謠手段屬於損招。藍貴妃也坐了起來,正色道:「爺不用這麼看臣妃,大羅皇十年前迎我入宮時,己經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男人,臣妃十年來積恨深重,身在宮中不斷的挑唆慫恿皇后與大羅皇作對,爺認為臣妃不該恨嗎。」
石頭和聲道:「你恨是應該的,不過這麼造謠有欠光明。」
藍貴妃莊容道:「如果不造這個謠,爺建國時最少要鎮壓殺戮百萬以上的人類。造了這個謠大羅國人會輕視大羅皇的人格,爺造反時會減少追隨將士的叛國壓力,爺應該清楚軍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叛國投敵。如果爺承認自己就是十九皇子,只因不是大羅皇親生的才被遺棄在外國不理,讓所有人知道爺異國為質是有功的,這樣才能讓投靠將士的心理有個過渡。」
石頭聽了皺眉不語,藍貴妃又道:「爺,您若承認自己是十九皇子,還有更為重要的作用,當年靈皇妃修煉走火而亡,我們卻可以訛傳成靈皇妃因與臣屬有染被大羅皇殺害的,這樣爺裂疆自立就有了充分理由,加上爺是大唐公主之後,擁有皇貴血脈自立為帝,在平民的心目中不會有太大的妒忌牴觸,也讓追隨的將士心安理得。」
石頭皺眉道:「這麼做感覺不那麼好。」
藍貴妃正色道:「爺,做大事是不能拘小節的,假如換做是您和一個出身一樣的人,那個人稱王讓你臣服,您會甘心服氣嗎?爺,您要稱帝立國,就必須給自己營造一個大部分人能接受的來歷,要把自己神化成天之驕子才能服眾的。」
石頭輕吸了口氣,皺眉道:「你讓我想想。」說完閉上了眼沉思著。
他也清楚藍貴妃說的是實情,在中國歷史上,所有造反的人物都是製造天命身份起兵自立的,最有代表的就是劉邦和項羽,劉邦造謠斬了白蛇天降大任,而一代霸王項羽也是找了個楚國小孩擁護為楚懷王起兵的,這些造謠都是為了在人心上佔據優勢,自己若真的公佈偷天奪貴的秘密,只怕己經的民心軍心會失去十之七八。但藍貴妃所說的懷柔手段似乎過於陰損了。
耳聽藍貴妃柔聲道:「爺,臣妃知道您對這種陰損手段有些牴觸,這個好辦,爺只需承認自己是十九皇子,對其它的有人問就沉默相對,具體的實施由臣妃去做,爺不用操心的。」
石頭睜開了眼,和聲道:「如果我始終自認是十九皇子,真的能減少刀兵牴觸嗎?」
藍貴妃點頭道:「絕對能的,只要不公佈偷天奪貴的秘密,將士臣民就不會生出強烈的敵視情緒。」
石頭點頭道:「即然能減少敵視,我接受你的建議。」
藍貴妃歡悅道:「這樣臣妃就有信心說服父親爺啦。」
石頭笑道:「這麼說你並不能絕對的左右你父親的向背。」
藍貴妃正色道:「臣妃父親是大羅軍臣,身為臣子忠心為國才能令人尊敬,對軍人來說殺頭也不能叛國投敵的失了氣節。」
石頭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藍貴妃正色道:「目前看臣妃爺的事暫不能告訴我父親,只有大羅內亂時,臣妃才有機會左右父親投向爺的。」
石頭點頭道:「這事是急不得,我也是在等大羅內亂時才敢自立的。」
藍貴妃一怔,問道:「爺,你上次說的高太常身後的某個王是那個呀?」
石頭笑看了她一眼,和聲道:「高太常是斧宣郡王的心腹。」
藍貴妃變顏道:「果然是與斧宣郡王有關,風聞斧宣郡有造反企圖八成是真的。」
石頭淡笑道:「不是八成,而是事實。」
藍貴妃皺眉道:「斧宣郡的實力雖然很強,但與大羅比起來差距是很大的,它敢真的造反。」
石頭淡然道:「斧宣郡己投向了大月國。」
藍貴妃吃驚道:「什麼?斧宣郡己投向了大月國。」
石頭淡然道:「不止是斧宣郡投向了大月國,還有真王也投向了大月國。」
藍貴妃猛然驚視著石頭,搖頭道:「不可能的,真王怎會背叛大羅呢?」
石頭淡然道:「這是事實,大月國在仙人的下要背叛盤古上國自立為大月上國,斧宣郡投向了大月國,而真王被大月國的一位仙人看中收為了門人,如果真王做上大羅皇,大羅國就會背叛桑海上國投向大月國。」
藍貴妃吃驚道:「這些你,爺是怎麼知道的?」
石頭正色道:「我說過有仙人我的,這些都是仙人告訴我的。」
藍貴妃呆怔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歎道:「如果都是真的,大羅將陷入內亂外憂的境地。我們在京城不知憂患的鬥來鬥去,鄰國卻在磨刀的悄然相向,這麼下去大羅亡國不遠了。」
石頭搖頭道:「大羅國不會滅亡的,頂多疆域少一些,最終歸屬那個上國卻是難說了。」
藍貴妃緩聲道:「依爺所說,真王應該很有優勢。」
石頭搖頭道:「未必的,真王有仙人,皇太子也有另一夥仙人,最終那個會得到大羅國很難說的。」
藍貴妃又吃了一驚,失聲道:「你說太子也有仙人。」
石頭點頭道:「太子是有仙人,太子的仙人正大宇國背叛桑海上國自立為上國,將來大羅國不屬於大月國,也會屬於大宇國的,桑海上國己經無法顧及大羅了。」
藍貴妃美目有些發直了,彷徨的自語道:「怎會這樣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仙人呢?」
石頭伸臂擁她入懷,和聲道:「沒事的,仙人是不會輕易參與凡權爭鬥的,大羅皇位的最終歸屬依舊取決於凡權的心機手段。」
藍貴妃輕嗯了一聲,頭臉貼在石頭胸上,她喃喃自語道:「爺,臣妃聽了你說的,心裡忽然空落落的有種無力感,感覺眼前的一切己不是我們能掌握了。」
石頭輕輕撫摸著她的柔順秀髮,和聲道:「放心吧,大局我有信心掌握,你只要幫我在建國細節上少出亂子,平定住民心那就沒問題了。」藍貴妃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美目溫柔的貼伏在石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