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委屈的嬌泣道:「皇兄,你帶竹妃走,為什麼不是帶我呢,我真的好妒忌那個竹妃,你是不是最疼的是她呀。」
石頭倒吸了口冷氣,心知忘形之下帶竹雯出來,己是埋下了後宮不和的隱患,不但讓秦妃窺破了秘密,也為竹雯惹來了許多的妒恨。
他輕撫雪瑤的軟背,輕歎道:「雪瑤,皇兄心裡是最疼你的,但皇兄也很喜歡竹妃,如果你不願意,那皇兄以後只與你在一起,別的女人皇兄不碰就是了。」
雪瑤推開石頭,仰起紅暈的帶淚的美靨,翹著小嘴嬌嗔道:「皇兄,我可不是好妒專寵的女人,你可不能像六皇兄似的只喜歡雅雲皇嫂。其實雪瑤只是不大喜歡竹妃,不喜歡你太寵愛她。我覺得眾妃中比竹妃美麗的不下十多位,像亞妃、香妃、東妃、秦妃都比她好,尤其是香妃,又美又溫順。還有琴貴妃主院裡的那對絕美的孿生女奴,比竹妃強上十倍。」
石頭聽了心知雪瑤對竹雯己有了成見,雪瑤年小純潔,八成是別人向她說了竹雯許多壞話,人云亦云的就認為竹雯很壞了,此事只能慢慢化解,現在多說只能令雪瑤更討厭竹雯。
他伸手輕輕擦去雪瑤美靨上的珠淚,笑道:「不用說別人,雪瑤就是個絕姿的小美人。」
雪瑤臉兒紅暈飛上,羞澀的垂首細聲道:「皇兄,雪瑤還沒移宮嫁你呢。」
柔細的聲音聽的石頭心兒一蕩綺念叢生,他知道此時不宜多情耽擱正事的,暗吸了口氣壓散了綺念,扶著雪瑤香肩柔聲道:「雪瑤,答應皇兄件事好嗎?」
雪瑤細聲道:「什麼事呀?」
石頭正色道:「答應皇兄移宮時先不要吃長春藥。」
雪瑤吃驚的抬頭看向石頭,石頭莊重的回視她道:「皇兄想讓你親身為皇兄生個兒子。」
雪瑤震驚的看著石頭,她沒有羞澀的神情,而是難以置信詫異道:「皇兄,我們有血緣關係,我生育小孩可能會不正常的,而且宗法規定皇族女兒內嫁絕不許生育的。」
石頭正色道:「聽皇兄的,悄悄為皇兄生個孩子,對外就說是小雲生的。」
雪瑤恐惶的看著石頭,她不理解石頭為什麼會有這個要求,在皇族習俗中,公主郡主嫁到夫家後自己生不生孩子並不重要,生育的職責都由宮人代替覆行,貼身宮人生的與她們生的一樣,孩子長大後也只以公主為母,生母在孩子心中的地位遠沒有嫡母親近重要。
看著石頭堅定渴望的眼神,雪瑤芳心一暖,她以為石頭是愛她才這麼要求的。她的美目有了聖潔的光彩,莊重的點頭道:「皇兄,雪瑤答應你。」
石頭笑了,伸臂擁抱住雪瑤,柔聲道:「皇兄謝謝你,這事你別對人說,尤其是你的母親,等封地穩定了,我就上書請娶你。」
雪瑤嗯了一聲,輕輕推開石頭,正色道:「皇兄,現在事很多,我不耽擱你了,我也得去辦事啦。」
石頭一怔,雪瑤在正事上的確非常負責,也分得出事情輕重而通情達理,做為妻子她應該是位賢內助。
他笑道:「去吧。」雪瑤嬌美的一笑,轉身開心的出去了。
石頭看著朝殿門,心裡很是欣悅,他要求雪瑤生育兒女,完全是出於私心,從秦妃那裡他己明白自己的假身份,早晚會讓親近的女人們察覺,雪瑤生了自己的兒女,她為了孩子會義無反顧的維護著丈夫的秘密。
他回首環視著朝殿,高大寬敞的空間裡莊嚴佔了主導,那正面九階之上是寬大的寶座,寶座的外觀金光流動生輝,代表著無上的權貴。
他的臉上有了淡淡的倨傲笑意,那個寶座是他的,以後這裡是他威理軍政的中心。他挺了挺胸,邁步向外走去,他現左不想去試坐那高高在上的寶座,因為還沒到安心去坐的時候。
出了朝殿門,眼光掃視了一下場面,官兵們依舊井然有序的領著餉金,雪瑤和小雲那裡有二十個衛士圍立著,隔離了軍兵,將所有可能的攻擊空隙遮擋著。他滿意的點點頭,對琴心的分派非常滿意。
剛要去找琴心、東妃和秦妃商量下一步的事,忽有一個百兵長參將匆匆奔階而來,一臉的驚急,到了雪瑤那裡來回掃視,似乎在找什麼人。
石頭心知有事,行雲術一動己由殿門瞬息到了那參將面前,沉聲道:「有事嗎?」
那參將嚇了一跳,一見石頭神情立刻有了喜色。只見他恭敬道:「特使大人,內城南天門外來了許多軍兵,他們原是這裡的守軍,說是有軍隊驅趕他們離了城防重地,所以來內城找大人討個說法。」
石頭沉聲道:「我知道了,就去。」說完伸手抓住參將的左臂,身一動己極速飄行。
也就十秒己到了內城南天門處,那參將被松放下,頭暈眼花的直搖晃,等定下神一看己身在南天門,不由駭異的直盯看石頭的背影。
石頭走到南天門外,見數不清的披甲軍兵在外叫嚷,守門的軍兵個個如臨大敵的提刀挺槍攔阻著。
「吵什麼?都閉嘴。」石頭用天咒音厲聲而發,叫嚷的軍兵齊刷刷的停止了叫嚷,都驚愕的看向石頭。
「我是靈皇陛下的特使,有什麼事叫個官大的與我說。」石頭冰冷的說著。
鬧事的軍兵們一齊目注最前面的四個千兵長廷尉,他們是四個城門的最高武官,縣級武官最高只能是廷尉。
四個廷尉互相看看,有個廷尉拱禮道:「特使大人,我們是這裡的兩千四門守軍,幾個時辰前突然被您派的護衛軍驅逐取代了防區,請問大人為什麼驅逐我們,是不用我們了嗎?」
石頭一愣,心念一轉肅容道:「誰說不用你們,我派軍取代你們是因新軍對政事陌生,只能用他們戍守皇城。你們則是老兵,通官路,明行政。今後你們將被分入泉靈二府的各個府衙當差。」
鬧事的官兵這才個個面色和緩了,那個廷尉恭敬道:「大人,是我們誤會了。」
石頭和顏道:「沒什麼,你們即然來了,那我指派一下吧。現在和九重大人己任了靈府司空,他的府衙定額有三百軍兵,你們四位那個願率兵去向和大人報到。」
四個廷尉互相看看,說話的廷尉道:「大人,我們都願去向和大人效命的,只是和大人那裡應該有位廷尉,是這裡的縣司馬大人。」
石頭哦了一聲,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在此等待一下,等泉府的府官來了我會安排你們的。」
四個廷尉互相看看,一齊拱禮道:「卑職等遵命。」石頭點點頭,轉身回了皇宮裡。
他去了琴心那裡,又找來了東妃和秦妃。聚在一起後,石頭道:「現在看必須盡快組起靈府的各司衙門,你們知道雲妍定沒定下靈府的官員。」
東妃點頭道:「皇后陛下定下了,不過陛下起用了和九重為靈府司空,定下的那個就得廢任了。」
石頭點點頭,目注秦妃道:「湘兒,這裡己宣佈是泉靈皇城,我想現在與你回去將雲妍和各個軍政主官接過來主持軍政。」
秦妃一怔,搖頭道:「還是我自己去吧,這裡得留人鎮守。」
石頭看看東妃,又看看琴心,最後看向秦妃道:「不,我與你同去,現在走黃昏前可回。」
秦妃看著石頭道:「陛下,你是不是察覺我氣運不佳,所以與我同回。」
石頭搖頭道:「不是,你修為高我太多,我察覺不出什麼。不過我看東妃,琴心和雪瑤全都容光安寧,近日應該不會有什麼凶險的。」
秦妃點點頭不再反對,琴心笑道:「放心吧,這幾百衛士都是忠心之人,有他們在皇宮不會輕易任人搗亂的。」
石頭點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走。」
石頭拉著秦妃瞬移到了天空,在空中手拉手極速的向東飛去。兩人穿梭在雲霧之中,一片片白雲飛快的被他們掠過。
石頭心語笑道:「湘兒,幾年前我從未想過能騰馳於藍天之上。」
秦妃嬌笑道:「那你現在敢不敢想像遨遊星空,縱橫萬千宇宙空間的壯舉。」
石頭笑道:「當然敢想了。」
秦妃笑道:「如果你真能成仙化神的去縱橫宇宙空間,那時的你會對眼前的一切不屑一顧,對於廣大無邊的宇宙空間,這裡太渺小了。」
石頭搖頭道:「我不這麼看,宇宙再大也沒有我的心大,擁有的再小也值得我眷戀,只要我活著,永遠都不會捨棄這裡不顧的,那怕我成了神,也會成為這片土地的守護神,守護著我的親人子孫們世代安寧。」
秦妃笑道:「山中方七日,世己幾千年,成神後的你會改變的,只希望你那時不要為了滄海桑田的變化過於傷悲。」
石頭柔聲道:「人之生死是自然之事,我知道早晚都會面對的,只希望我的愛人們能與我長久同生。湘兒,假如我不死,你願意永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