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恭敬道:「兒臣領旨。」說完退回了班位。
皇后忽道:「陛下,泉王有封扶靈不妥吧。」
大羅皇沉聲道:「朕自有安排。」
說完沉聲道:「鯤水。」
二十皇子忙又出班恭敬道:「兒臣在。」
大羅皇道:「朕上請宗府加你一齡,三日後加冠受封為水王,今後由你接掌奇王封地吧。」
二十皇子一愣,慌忙跪下喊道:「兒臣謝父皇恩賜。」
石頭眼角餘光看到不少封王面現不悅,尤其是十八皇子似乎冷哼了一聲,估計這加齡封王賜封地是罕見之大恩賜。
大羅皇又沉聲道:「眾位皇族,在上國恩澤下邊境刀兵己息。上國來使征我大羅十萬將士遠征戍邊,你們那個願意為帥去上國報恩。」
話音落後全殿鴉雀無聲,石頭見皇子諸王個個面色沉凝,似乎很怕被派去。大羅皇慍道:「統兵去上國又不是讓你們去送死,沒有一個肯去嗎?」
還是一片沉寂,片刻後大羅皇沉聲道:「太宰皇弟,你們六位長輩商議一下,看那個合適統軍。」
太宰揮手召過五個皇族長輩商量了片刻,最後太宰回道:「陛下,我們一致認為泉王智勇雙全,統軍去上國後會使我大羅增輝。」
石頭一聽心裡一哆嗦,這個氣呀,好事沒有,怎麼沒人願幹的爛事都給他。大羅皇沉聲道:「鯤泉,你願意嗎?」
石頭無奈的出班道:「父皇,此事關係重大,如果父皇信任兒臣的能力,兒臣願去。」他知道拒絕不了的,尋思只要讓帶家屬,離開大羅也好。
大羅皇點點頭道:「你想好了,此一去最少五年,甚至十幾年也歸不來。」
石頭一怔,怪不得沒人去,他問道:「父皇,去這麼久讓帶家眷嗎?」
大羅皇點頭道:「可以,十萬將士人人可以,而且無事時你也可以乘金鷥回來看看。」
石頭一聽放心啦,點頭道:「兒臣願去。」
大羅皇深視了他一眼,沉聲道:「有沒有別人想去的,朕己決定對此次為國分憂去上國的人有重賜,最少加封賜三城之地。」
大羅皇說完了依舊無人說話,人人面色木雕一般,看來誰也不願離國,都明白封地再多無福享受又有何用,對於想爭皇位的人更不想離開了,一旦離開就喪失爭皇的勢力和機會了。
大羅皇沉聲道:「再問一遍,還有沒有人願去。」
又沉寂了片刻後,大羅皇沉聲道:「那好,鯤泉聽封。」
石頭只好又跪下,大羅皇沉聲道:「為我大羅國運永昌,跪請於宗府內列祖列宗,願為國分憂去上國統軍之鯤氏子孫,賜皇封尊號,加封三城之地。現賜封鯤泉尊號為泉靈皇,十世永享。謝恩吧。」
石頭沒聽懂,忙磕頭道:「兒臣鯤泉領旨謝恩。」
大羅皇此話一出,金華殿內人人面現訝異,包括雙後諸妃,看來此事大羅皇是獨自決定的。
「可有人認為不妥?」大羅皇威嚴的問著。
金華殿內人人互相看看,俱都無語。一是大羅皇先前一再問了。二是大羅皇己經封了,三是誰若有異議,弄不好大羅皇臉一沉讓說話的去了。相比之下賜封再厚,也沒人願遠離故土的去受罪。
「那好,五日後鯤泉去宗府封皇賜印,起駕。」大羅皇說完起了身,禮官一聲高喝後,一皇雙後群妃率先走了。
大羅皇一走,殿內皇族紛紛過來向他恭賀,人人帶著笑意,與當初的冷落成了鮮明對比。石頭謙和的應酬中見太宰過來了,忙恭敬見禮道:「皇叔你好。」
太宰笑道:「泉王呀,五天後我該向你見禮啦。」
石頭一愣,笑道:「皇叔,這封皇是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呢。」
太宰一愣,笑道:「皇封尊號那可是尊貴至極的,除了大羅皇陛下就數你啦,今後你在皇封之地可以按朝制行事,出了封地到了大羅任何地方,人人都得按面皇之禮跪見你。」
石頭一聽明白啦,這只是一個無實權的尊號,體制上稱皇,實際跟大王一樣的,沒什麼實際意義。其實他不知獲封皇尊號以後,最直接的是大羅皇后喪失了對他后妃的管制權,今後他的后妃只是朝見尊重大羅皇后,不入京朝見大羅皇后她也無法降罪。而且他的皇位可傳給後代十世,十世不受代代降尊的制約。這種封賜非常罕見,大羅雙後有心反對,只是事情擺那兒了,大羅皇己破格賜封了二十皇子,雙後若是反對,大羅皇一變臉令二十皇子去,那就不是大羅皇后所願了。
一番應酬後,一個奉禮官持旨找到石頭,領他出宮去奇王府。路上石頭與禮官勾通了一下,言明他不知規矩,要時時提醒才是,禮官滿口答應,說從頭至尾的一切都由他安排。
石頭本想回泉府換掉帥甲,轉念是喪事,急著去顯的有誠意。到時找個奇王府下人去泉府知會一聲,將衣物送來,順便喚來三四個泉府的人聽用。
到了奇王府門,石頭一看府門處沒有甲兵,只有兩個府丁站在門口,神情都很沉重。石頭和禮官一過去,兩個府丁忙堆上了笑容恭迎。
奉禮官和聲道:「我帶來了皇旨,請奇王后率眾接旨。」兩個府丁有一個飛跑進去報信,另一個恭敬的往裡請,不時驚異的打量石頭,大概是驚異石頭穿的帥甲。
進入府門在中庭等候,很快一身白麻服的奇王后,領著一群白麻服的女人匆匆來了,石頭一看心中暗忖這個世界的喪服與地球一個顏色呀。
奇王后率眾跪下,奉禮官展旨念道:「大羅皇旨下,奇王英年早逝,身後無子,朕念奇王后貴為上國公主,為報上國恩德,特令大羅十九皇子鯤泉行扶靈之禮。欽此。」
念完石頭看見這些女人個個面現驚惶,有的難以置信的悲苦搖頭。奉禮官對嬌靨驚色的奇王后和聲道:「王后陛下,接旨受禮吧。」
奇王后忙驚惶嬌聲道:「臣妃接旨。」說完起身接了皇旨。
握旨後看了石頭一眼,石頭溫和的笑了笑,有點同情的意味,畢竟是做了寡婦了。奇王后又面對奉禮官和聲道:「禮官大人,奇王府的封屬大羅皇陛下安排了嗎?」
奉禮官恭敬道:「大羅皇陛下恩加二十皇子一齡,奇王府的封地由二十皇子加冠後接收。」
奇王后聽了嬌靨黯然了,輕歎道:「那我該準備一下交接事務。」
奉禮官恭敬道:「封地交接之事不急,王后陛下先接受扶靈之禮吧。」
奇王后點點頭,吩咐人取了一把椅子,她坐在上面。奉禮官對石頭恭敬道:「請殿下行扶靈大禮,跪磕十個頭。」
石頭一愣,扶個靈還要給奇王后磕十個頭,到了這步了只有按規行事了,撩衣甲跪在奇王后面前認真的磕了十個頭。他磕完了奇王后起身離椅,接過一件白麻衣給石頭披上,然後玉手一伸扶起了石頭。
奉禮官高喊道:「扶靈禮成,進拜靈。」
接下來石頭被引領進一座白麻布搭成的壯觀靈宮,磕拜了盛裝奇王屍身的金色大箱,這世界的棺木就像個華麗的大箱,頭尾一致,與地球的頭大尾窄不同。
拜完了靈,奇王后面對石頭正色道:「十九弟,奇王被兇殺真的與你無關嗎?」
石頭一怔,肅穆道:「皇嫂,十二皇兄絕對不是鯤泉殺的,如是我做的神鬼不容。」
奇王后美目注視他片刻,點頭道:「我信你。」說完轉身走了。
石頭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暗歎的搖搖頭,心道紅顏薄命呀。這一刻起他坐在了靈宮裡,開始有官員和親人來拜祭,來人一拜石頭就得還禮。處身在這裡心裡多少有些憋屈,怎麼攤上了這事呢。
四個小時後雪瑤來了,跪拜了靈位後,石頭照樣還禮。雪瑤起身到他身邊細聲道:「皇兄,自家人你別還禮。」
石頭溫馨的看著她,要不是身在靈宮,他真想抱擁一下這位體貼的小妻子。他和聲道:「雪瑤,這些日子很好吧。」
雪瑤溫柔的看了石頭一眼,細聲道:「我很好的。」嬌柔的眼神勾的石頭心兒一蕩,忍不住伸手去摟她,半途又覺不妥變成了輕拍撫她的香肩。
雪瑤扭頭向外看了看,伸玉手一拉他手細聲道:「皇兄,我們到外面說些事。」
石頭被拉到外面一個牆角處,他莫名道:「雪瑤,什麼事呀神神秘密的?」
雪瑤看著他小聲道:「皇兄,你被封賜皇尊號沒覺奇怪嗎?」
石頭一怔,笑道:「我願統軍去上國,父皇獎勵我的。」
雪瑤搖頭道:「不是獎勵,我聽娘說上國派使斥責了父皇,正巧十二皇兄被殺,而十二皇嫂是上國公主,父皇為了與上國搞好關係,才決定行扶靈之事,封賜扶靈之人皇尊號,間接封賜了十二皇嫂皇后尊號。」
石頭一呆,不解道:「我獲皇封尊號十二皇嫂怎會獲皇后尊號。」
雪瑤一呆,訝道:「你不知道扶靈是怎麼回事嗎?」
石頭茫然的搖搖頭,雪瑤苦笑道:「皇兄你可真是的,扶靈的意思是十二皇嫂改嫁給你,今後這奇王府內的所有女人和府丁府婢全歸屬了你。」石頭驚啊了一聲,幾疑聽錯的瞪著雪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