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苦澀道:「弟子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基礎雄厚非短期可成。弟子很快就會去異國,十年內無望歸來,弟子求您收下我,傳我些從低到高的漸進神決,使我安心在異國閉門修煉。弟子會銘記您的恩情的。」
杜言聽了面現無奈,非常的為難。他年紀小世故不深,面對石頭的苦求厚不下臉拒絕,對方畢竟是皇子身份。可師門的秘傳神決豈敢不請外傳。憋了一分多鐘才道:「你看這樣行嗎?我給你介紹幾位師伯師叔,看他們願收你嗎?」
石頭心一動,念頭急轉著,他看出這個少年莫不開情面拒絕他,想介紹師伯師叔收他解除困擾,但老人們大多固執持重,就是收了未必會在短期內傳他神決。
心內這一想忽有了個主意,又拜下道:「您不能收我,那能不能代你師父收我為記名弟子。我時間很急,請師兄代師傳我些神決就行的。」
少年一呆,看著拜倒的石頭,想了一會兒點頭道:「這樣也行。」
石頭大喜,想不到少年這麼痛快,忙拜叩道:「鯤泉拜見師兄。」
杜言扶起他,正色道:「我代師收你為記名弟子,你今後就是靜海門下,我傳你神決後未經師門同意絕不能外傳,如你私洩神決,雖是皇子也難逃重罰,從你口中得到神決的人也不會活下去。」
石頭恭敬道:「鯤泉明白,今後我是靜海門下,一定嚴守門規。」
杜言滿意的點點頭,他痛快的答應代師收下石頭是有原由的。皇封三門收皇族為記名弟子很多,是擴展勢力的一種手段。杜言也不願為了石頭去求師輩們收徒,石頭這一自薦建議合了他心意,石頭是皇子,代師收了也好交代,應該是有利的事情。
杜言和聲道:「靜海門以入門早為長,你稱我師兄也對。我來京城是辦事的,現在事辦完了正要去向師叔伯們拜別。即然代師收了師弟,那我就多留些時間傳你些修神決,再去辭行回山覆命。」
石頭忙道:「多謝師兄成全。」
杜言正色道:「師弟,修神最忌底薄急進,都是先修築基神決,過了築基這一關才能修習不同的煉魂神決,以及相應的神術。假如你築基有成,可以選擇鬥士、巫神、聖者和幻師四類煉魂神決。煉魂神決是步入神基的不二法門,以師弟的現狀不宜貪多,不知師弟想學些那類的修神訣?」
石頭聽了明白杜言只能傳他一兩種修神決,理下思緒道:「師兄,我想學天閃術和飛劍術,還有您剛才行走奇快的方法。」
杜言一呆,搖頭道:「師弟,天閃術是聖者神術,飛劍術是幻師神術,你日後若想修成元嬰最好選擇一類苦修,聖者與幻師同修不會有大成就的。」
石頭誠懇道:「鯤泉也聽說過這點,請師兄傳我這兩樣神術,再傳我傀儡元嬰神術。鯤泉己下決心在異國全心修神,請師兄成全。」
杜言聽了驚惑的打量了石頭一眼,訝道:「你知道的不少呀。」
石頭誠懇道:「鯤泉有一鬥士家奴,對修神之事知道一些,求師兄成全我吧。」
杜言哦了一聲,想了想正色道:「傀儡元嬰神術我近來參習過,你我即是同門我可以傳授你,天閃術、行雲術和飛劍術也傳你。不過你記住了,你若外傳我和師門絕不會饒你。」
石頭恭敬道:「鯤泉明白,謝師兄成全。」
這也是石頭撞正了求教之人,換成世故的修神人一種修神決也別想得到。杜言成嬰有護身光甲後,奉宗主之命來京城一是辦事,二是顯示靜海門新一代的實力。宗主再三囑他在京城不可得罪皇族權貴,他被石頭纏住,也被尊貴皇子的恭禮所感,被動的接受了他不該去做的行為。
杜言也是急性子,拉著石頭到了一個僻靜無人角落開始傳授,他只是不想開罪石頭才允傳神決的,傳授中毛燥的念決粗解一下,好在石頭己是成嬰巫神,智力記憶力驚人。杜言草草的講了五個小時,他一字不漏的記在了腦中。
最後杜言道:「師弟記住神決了嗎?」
石頭恭敬道:「記得差不多。」
杜言一怔,訝道:「師弟記憶力不錯呀。」
石頭謙虛道:「鯤泉死記硬背是唯一擅長的。」
石頭聽一遍就說記在了,杜言倒不敢小瞧了,鄭重的和聲道:「師弟,我們的師尊是靜海門長老百里宏。你得傳了靜海門神決,一定要去修神殿登記到靜海門下。以後希望你持之以恆的苦修築基神決和煉魂神訣,若煉魂階段小有成就可去靜海宗山拜見師尊,如你不能去,可使人通知我或師尊,師尊會親去教授你的。」
杜言這話很明白,你若是塊料,過了築基那一關步入煉魂神決階段,師尊就正式收你為弟子,親自傳授更多的修神決和指導怎麼修煉。另一層意思也是你過不了築基那一關,師尊根本不會見你。
這種現象表明了修神門派雖然依附朝廷,但更注重修神人的本質,你不是塊料皇子權貴也不會得到青睞,你若勤苦有成再窮的平民也會被收羅去傳授神決,進而身份超然的一步登天。
石頭忙莊重道:「師兄放心,鯤泉記下了。」
杜言點頭道:「師弟保重,我去向師輩們辭行。」
石頭忙道:「師兄慢走。」杜言一笑,揮手間己走離了十多米,很快不見了人。
石頭看著杜言消失之處,突的一蹦高,歡喜的一陣亂跳,這麼順利就得到了夢想的神術。他是幸運,碰上了毫無收徒經驗的杜言。一般有經驗的修神人收徒,第一件事就是用本身元力侵入欲收人的體內,瞭解資質和體質屬性因才施教。杜言壓根沒想認真教石頭,草草應付之下想不起這一點。
石頭體內的真龍元力己強大到修成了元嬰,他又不會掩飾,修神人一探之下肯定會知道情況,進而拒絕收他這個異派弟子,因為修神人的門戶之見非常深。
欣喜了一陣兒,石頭靜下來默過了一遍神決。自信不差立刻大步向外走去,目的己達還有什麼可停留的,去修神殿報到的事過幾天再說啦。
出了國士府僱車回了泉王府,一進府有個府丁向他報帳,又有一些送官禮的,其中有一位琴夫人最多,送了五錠金。
石頭聽的心一震,抓過禮單呆看了好一會兒,他知道琴心今天己離開大羅京城,心裡悵然若失。府丁在旁見大王神情古怪,不敢出聲打擾。
石頭一合禮單,歎道:「這份禮給我。」府丁忙取禮盒交給石頭,石頭打開一看裡面五個錠金整齊擺在絹布上,他伸手連絹布抓了放入始終隨身的軍包裡,順手扔了禮盒。
到了迎賓廳,見南韋在廳裡。見禮後,石頭欣喜的說了經過,當然他隱瞞了傀儡元嬰神術。南韋聽了歡喜道:「百里宏長老是靜海門有數的修神奇人,您能從他弟子那裡學到神術真是幸運呀。」
石頭笑道:「幸運是好事,來,這把寸芒給你,你用它修飛劍術。」石頭解下寸芒劍遞向南韋。
「不,大王,這您還要用的。」南韋忙回拒著。
「你拿著吧,我練天閃術。」石頭笑道。
「大王,賤奴勸您一句,練飛劍術更適合您的。」南韋好心勸著,因天閃術必須到達煉魂階段的心動期才能修煉,初期威力也不大。飛劍術只要有一定元力根基就能馭劍,飛出的劍射殺一般的走獸飛禽非常實用。
南韋不肯收,石頭伸手脫去了上衣,裸露出半身精壯的肌體。南韋驚愕的看著石頭,忽兩道暗紅影子從石頭背上伸出。他眼一直,天哪,那竟是一雙火紅色巨翅。
「這些年我沒偷懶,天閃術更適合我這個化羽鬥士。」石頭臉含笑意的說著。
南韋大張著嘴,呆看著石頭。好一會兒才失神道:「大王果非池中之物。」
「以後是什麼還不好說,拿著吧。」寸芒又遞到南韋面前,火紅巨翅悄然而收。
南韋接過寸芒劍,恭拜道:「謝大王賜劍。」
石頭笑道:「我是個毫無經驗的鬥士,那天去獵獸一定要帶上我。」
南韋忙道:「是,賤奴遵命。」
石頭和聲道:「等過幾天我解放你為平民。」
南韋感激道:「謝大王,不過賤奴是欽犯為奴的,沒有大羅皇陛下的特赦旨是無法自由的。」
石頭意外的哦了一聲,惋惜道:「那我目前幫不了你了。」
南韋感激道:「大王的厚待,對南韋來說己不像奴隸,今生誓死效忠大王。」
石頭笑了笑,轉話道:「好啦,我告訴你幻師煉魂訣和飛劍術,我們開始潛修。」說完將幻師煉魂神決和飛劍術傳給了南韋。
南韋的元力底子非常厚,他一直在軍中效力,無暇去師門求學更高的神術,對他而言鬥士更適合在戰場揚威,始終未去深修,做了奴隸就喪失了求學資格,這一不在軍中更渴望能學到適合的神術。得了飛劍術和幻師煉魂決對他來說,自身的本事最少提升三倍,為踏入了高層次修神人行列有了條件。
南韋回屋參修,石頭也回了臥房,他命人將月姬喚來,令她看住浴室的門,那個來也不許打擾他。自己獨自躲進浴室盤坐參修神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