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慾望 正文 120-夜訪
    20-夜訪

    眾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到二人身上,四爺面帶微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小兄弟,張楚,來自定陽市,嗯,定陽可是個好地方,雖然我沒去過,但是電視報紙裡常常會提到那裡,小兄弟,有機會老大哥去定陽可要吃你的住你的哦!」

    挨個介紹過後,張楚才徹底明白了,這個四爺絕對不簡單。

    席間頻頻有人過來敬酒,大多都是自己幹了,四爺只抿一口,酒過三巡,眾人的聊天也自由了起來,唯有老五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張楚看在眼裡,心中卻隱隱高興起來。

    四爺指指一瓶五浪液,忙有服務員過來幫忙開瓶,然後欲為四爺斟酒。

    「我來。」四爺接過瓶子,對服務員點點頭。

    「我來吧,四爺。」張楚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叫四哥,呵呵,小兄弟,你我雖是初次見面,但錢某卻對你一見如故,來,我給你滿上一杯。」四爺的話裡帶著謙卑,一副大家風範。

    張楚內心一顫「是,四哥,不,不,四哥,應該我為您倒上才是!」

    「呵呵,張楚,這你就見外了不是?」四爺伸手拿過張楚面前的酒杯,緩緩地倒滿「打算在蒼北長住麼?」

    「現在還不知道,暫時要住在這裡。」張楚接過滿杯的酒,站起身來,四爺拍拍手,在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張楚微微軀身向眾人示意,然後面向四爺謹慎地說道「四爺,小弟初來乍到,祝您老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杯我干了,敬酒的人多,您老意思一下就行!」

    大家鼓掌,氣氛熱烈,張楚一揚脖,這二兩半的五糧液便倒進了肚裡,放下酒杯,卻見四爺的杯裡空空如也,他睜大了眼睛「四爺……您……」

    四爺爽朗地大笑出來「哈哈,這是今晚干的第三杯酒,哎,老了,不能再這麼喝了,咦?你又忘了,叫四哥!」

    張楚感動萬分「四哥,謝謝您,小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見到您好像見到親人一般!」

    老五在一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著他們,四爺的目光剛好與他相碰,他連忙又露出了笑容。

    「張楚,在蒼北,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來找四哥,四哥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一般的事情還都難不倒我。」四爺說著看向眾人,眾人忙附和起來,紛紛表示小兄弟你有什麼事儘管說話!

    偶得此特殊照顧,張楚的心裡好受了許多,但他對四爺並不瞭解,而且有老五坐在身邊,合同的事當然隻字未提。

    他也想過,即使老五不在也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說給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聽,人在利益面前往往就會失去了自我,別說只是萍水相逢,即使是深交多年的好友、甚至是父母、兄弟、夫妻之間,遇到大量金錢的時候也不見得就能泰然處之。

    他決定,這件事自己處理。本來想報警,可是他知道這裡的警察都是老五的朋友,何況既無人證又無物證,空口一句話說人家拿了自己的東西警察也未必會相信,打電話求援又似乎太過遙遠,思量再三,只有冒一次險。

    當晚宴會過後,他便立即回到家中制定一個詳細的奪回合同計劃,就等著明天天亮開始實施,哪知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這一夜過去後,待張楚給老五打電話想談談匯款方式的時候,卻被告之對方已關機。

    他這一上午連飯都沒吃,一遍遍的打著老五的電話,卻始終沒有消息。

    直到中午,外面的太陽不知躲到了哪裡,灰濛濛的天空下,銀白的世界中,一切都顯得毫無生機,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他匆匆下樓趕到名人檯球俱樂部,俱樂部裡和昨天稍稍有些不同的是,那些小混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顧客,每張桌前都有人在切磋球技,看樣子沒有了老五的打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擾這裡的生意好了許多。

    俱樂部的老闆黃姐見張楚推門進來,忙迎了過去,面露喜色地說「小兄弟,是你呀。」

    「啊,黃姐,那個……老五我怎麼找不到他了?」張楚知道黃姐不喜歡那個人,可又不得不在她面前提起。

    果然,黃姐哼了一聲,小聲地在張楚耳邊說「誰知道那個混蛋幹什麼去了,他不在蒼北才好呢。」

    不在蒼北?張楚的心裡咯登一下,老五難道去定陽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上面顯示十三點二十分。

    「謝謝你黃姐,我有事先走了。」張楚轉身推開玻璃門。

    黃姐在後面拉了他一把,熱情地說「急什麼,玩兩桿再走!」

    張楚嘿嘿一笑,知道這個女人看上了自己「不好意思黃姐,改天一定!」

    一家不大的小飯店最裡面的包間裡,張楚點了幾個當地特色菜,靜靜地坐了下來。

    這個時間吃飯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待服務員出去後,他連忙撥通了一個神秘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邊是鐵子沉著的聲音「什麼情況?」

    「方便麼?」張楚小聲地問。

    「方便。」

    「安全麼?」

    「安全。」

    二人一問一答,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張楚才放下心來「鐵子,合同被人調包了,這事兒都怪我,以後再和你詳細解釋,那個人外號叫老五,我懷疑他去定陽找於志寬談去了,他要他要一千萬……」

    鐵子聽完他的敘述,問「你確定他來定陽了?」

    張楚略加思索「也不一定,如果他去了定陽,應該在今天下午三點到達,因為從哈市到定陽一周只有一次班機,就是今天。」

    「好,我知道了,你怎麼樣?」

    「我沒事,哪個……老五一定要抓到,合同一旦到了於志寬手裡,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張楚囑咐著說,轉而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警方已經開始監視蛇嘴島上面的的一切活動,只不過於志寬的印鈔廠和春雷漁場並不是在一起,是完全分開的,為了一網打盡,咱們到現在也沒有動手,就是因為手上沒有能證明假鈔廠是於志寬所開設的證據……」鐵子說到這裡突然提高了音量,話題也變得不知所云「我知道了,姍姍,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把舒湘給你送回去……好,好…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就這樣……」

    張楚知道那邊一定有事,他愣了半天,耳邊嘟嘟的忙音響個不停,心想舒湘?舒湘怎麼了?

    服務員端上來一盤三鮮、一盤爆炒牛肚、一個羊肉粉絲砂鍋湯,又送上來一碗雪白的大米飯,北方的米比南方的強太多,張楚大口吃菜大口吃飯,又大口喝著湯,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或許是天冷的緣故,他的飯量似乎比以前大了好多。

    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暗歎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以前見東北人吃的多,還笑話人家;廣東人天天喝湯,看了又很不理解,現在設身處地想一想,他也終於明白了許多。

    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回到家後上了會兒網,又找了一個在線觀看的電影,那片子名叫《導火線》,算是老片子了,但卻是他第一次觀看,甄子丹那乾淨利索的動作著實吸引了他,登時便把甄子丹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合同被調包的事告訴鐵子後,他的心似乎也好受了許多,雖然還不知道定陽那邊有什麼新情況,但他依然早早地躺了下來。

    這兩天實在太累了,事情又都比較麻煩,一陣困意襲來,轉眼他睡得人事不醒。

    直到一陣忽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是不是在做夢?他揉著惺忪睡眼抬頭張望,屋子裡此時已是一片漆黑,窗外依稀可見街道對面的燈光。

    敲門聲還在繼續,他大喊了一聲「誰呀?」

    「是我,林千雪!」

    林千雪?她來做什麼?不過想到是美女來訪,他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把客廳的燈打開,然後跑到門前爬在了門上,貓眼外只有林千雪一個人,看樣子她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想到客廳裡的茶几上還擺著那疊胡新達扔下的一萬塊錢,張楚皺了皺眉頭,心想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而來的吧?

    拉開鎖,推開門,林千雪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什麼事啊?」張楚笑嘻嘻地問。

    「怎麼,不歡迎麼?」林千雪一邊換鞋一邊問。

    「哪裡,哪裡,我請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歡迎?快請進!」

    林千雪走進客廳捂了捂她那清秀的鼻子「哇,張楚,你抽多少煙啊?」

    張楚看了看裝得滿滿的煙灰缸「就那些,呵呵,你都看到了。」

    「真是的,你這樣把我的房子都熏黃了,喂,到時候你得把房子給我刷完再走。」林千雪像個老巫婆般地說,但同樣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卻又顯得那麼可愛。

    「好說好說,不就是刷個房子嗎?二百塊錢夠不夠?」

    「哼,看你這個態度不好,我要求刷多樂士。」林千雪坐在沙發上叉著腰,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那不得兩千啊!太黑了!」張楚故意吐了吐舌頭,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鐘,時間已經指向晚上二十一點「這麼晚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林千雪脫下了上身的黑色短貂,露出一件紫紅色小衫,雪白的脖子下,那對山峰正高高挺起,無不顯示著她的年輕與活力。

    張楚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她的胸部,嘿嘿一笑「大美女,你就不怕我非禮你?」

    「少廢話,說正經的,你是不是和胡新達賭錢了?」林千雪正色問。

    「賭錢?我可沒和他賭,你看,這錢我一分沒動,我是什麼樣人你不清楚,你男朋友你總應該很瞭解吧?」張楚反問。

    林千雪歎了一口氣「這個胡新達,總是這樣,我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就是沒記性,你放心,我不是來拿錢的,那是他自己的事,我管不著。」

    「那你來幹什麼?」

    「不知道,挺煩的,稀里糊塗就到這兒來了,你不介意吧?」

    「我當然不介意。」張楚擺擺手,臉上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那你還不給我倒杯水?」林千雪皺著眉頭,心裡正煩得難受。

    看來女人都是一樣麻煩,不過話說回來,男人也是一樣麻煩,如果沒有麻煩的男人,或許女人也就不那麼麻煩了,張楚起身到冰箱裡取出兩瓶易拉罐可樂,分別拉開,一罐遞到林千雪手裡,卻無意地與她手指碰了一下,心中一蕩「好幾天沒燒水了,喝這個對付一下吧。」

    「謝謝。」林千雪接過喝了一口,輕輕地放在茶几上「你真的是搞攝影的麼?」

    「不是,我哪裡會什麼攝影?呵呵!」張楚自嘲起來,在煙盒中抽出一支煙,「啪」地一聲點燃「我什麼都不會……」

    「呵呵,聽你的口氣,還挺傷感呢。」

    「傷感什麼?習慣了。」

    「我有點不信,你既然不是搞攝影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機器?」

    「那個呀,一般吧,我想買哈蘇,沒有錢。」

    兩個人笑了起來,哈蘇,那可是歐美大品牌,最便宜的也要十幾萬,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林千雪漸漸地輕鬆了起來,似乎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覺得胡新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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