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慾望 正文 039-廢了你
    039-廢了你

    「你是誰?」張楚假裝疑惑地問,其實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鼕鼕。

    「你打完人就想跑麼?現在你想起來了吧!」

    「對不起,我想你是找錯人了。」張楚平靜地說。

    「我臉上一共縫了十六針,你說我是誰?還用我提醒你麼?」

    張楚正準備狡辯,隱隱聽到電話那邊一個極低的聲音說「你把你家都干了……」鼕鼕接口說道「你別裝糊塗了,醫藥費九千,精神損失費兩萬一,一共三萬,限你三天。」

    張楚大怒,正準備破口大罵,又一看周圍,網吧的人好多,他壓低聲音說「操你媽的,鼕鼕,你他媽敢干我老婆!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鼕鼕毫不客氣地說「廢話我不想和你多說,我什麼時候干你老婆了,你有什麼證據?明天我就起訴你!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我手上!」

    「證據,你有他媽什麼證據?你等著,小子,我會讓你好看。」

    「呵呵,我還真不怕你,隨你的便,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就是要三萬。」

    「你殺人麼?你去搶吧!」

    「三萬還多麼?你看看我這臉都成什麼樣了?」

    「不行,我沒有那麼多錢,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張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想鼕鼕,千萬別讓我看到你!

    「我就在武警醫院,你帶錢過來吧。」

    「行,現在五點,我九點去找你,你就說個實在價,三萬不可能。」

    「我在醫院就花了九千,你說給多少?」

    「到時候再說,我想想辦法。」

    張楚把車開得飛快,剛進定陽市便給鼕鼕打了電話,幾分鐘後奧迪8停在了武警醫院旁邊,他點燃一支軟中華,等待著仇人的來臨。

    車窗外,華燈初上,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悠閒散步,三三兩兩。

    鼕鼕緩緩從醫院大門走出,他的腦袋上包著紗布,這傢伙竟有一米八五,長得不但不帥,而且看起來還有些髒。他的身後跟著大咧咧的兩個身穿黑衣的小青年,嘴裡都叨著煙,似乎是很不好惹那種。

    張楚根本沒理他們,只見鼕鼕搖頭晃腦四下搜索,眼前除了過路行人只有一輛奧迪8,他罵了句「操你媽的,不是來了麼?人呢?」

    張楚按下電動車窗,拍了下喇叭。鼕鼕向這邊看過來,疑惑地盯著車裡。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心中正納悶,這小子我以前見過,他不是在個影樓做助理麼……

    眼見張楚伸出中指,勾了勾,那意思是讓自己過去,而且非常不友好。

    鼕鼕掃了身邊兩個人一眼,說「就是他!」

    張楚心裡非常清楚,他這一眼是在徵求那兩個人的意見,暫時先壓住怒火,心想這回你可跑不掉了,非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一個悄聲說「鼕鼕,那個人,不太好惹吧……」

    鼕鼕向車裡掃了一眼,拉下臉說「平子,你他媽少漲別人威風,滅自己銳氣!那小子我知道,走!」他邊說邊向路邊走來,目露凶光。另一個在後面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知不知道這事兒啊,他不得把咱們殺了啊!」

    「你他媽不說,誰知道!」

    張楚坐在車裡揚著頭,把車窗升到一半的位置,對他們的到來連看都沒看,右手已經悄悄抽出了一根撬棍。鐵的,名牌,相當結實。

    「你出來,開8我就怕你啊?」鼕鼕裝做自己很牛逼地說。

    「你不就是想要錢麼?我說過不給你麼?」兩句反問讓鼕鼕愣了一下,張楚拿下嘴上的半截香煙,照著鼕鼕就扔了過去。

    鼕鼕猛的一跳,煙頭差點落在褲子上「你幹什麼?」

    「哎喲,不好意思鼕鼕,沒燙著你吧?」張楚嬉皮笑臉地說。

    鼕鼕大手一伸,說「少廢話,三萬塊!拿錢!」

    「我想了一下,你不值兩萬……」

    鼕鼕強忍怒氣,說「你什麼意思?」

    張楚從衣袋中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你就值這個數。」然後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冷冷地說「撿起來。」

    「你……」鼕鼕呆在那裡,跟他一起出來的平子說「鼕鼕,算啦……」

    「算了?小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張楚盯著平子說。

    「你敢玩我!好吧,法院見。」鼕鼕轉身要走。

    「我讓你撿起來!」張楚突然厲聲喝道,他的聲音立即引起幾個路人遠遠地駐足觀看,紛紛指手劃腳議論起來。

    鼕鼕的腳終究沒有邁出去,轉過來說「你想怎麼樣?」

    「你說。」張楚沉聲說。

    「說什麼?」

    「說,你都對我老婆做了什麼!」張楚的聲音低沉有力,不遠處幾個圍觀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心想一腦袋紗布那傢伙肯定把人家老婆玩了。

    「我什麼都沒做。」鼕鼕揚起頭。

    「這個世界很公平,做了壞事就要付出代價。」張楚淡淡地說,順便抽出一支軟中華,啪的一聲點著了。

    鼕鼕有些害怕了,難道他都知道?他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我告訴你,我什麼都沒做,現在是你把我打了,我是在跟你要錢。」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怎麼?打了人,連醫藥費都不想給麼?別忘了,這是法制社會!」鼕鼕想起了用法律保護自己,可是他錯了,他面對的是曾經的殺手楚。

    「那你干我老婆是怎麼回事?」張楚放大的音量,他要讓旁邊的人都聽到,現在他不在乎這個,不怕丟人。

    「我沒有。」

    路邊偶爾飛馳過幾輛車子,現在,就連車聲都顯得那麼安靜。

    「我全都知道,而且我的電話裡有自動錄音,你想聽聽麼?」張楚依然非常平靜。

    「你……」

    「我什麼我?」張楚伸出了左手,伸出了食指。

    「怎麼?」鼕鼕後退了一步,不解地問。

    「你猜。」

    「你是要給我一萬了事麼?」鼕鼕有些不確定地問。

    「嗯,就一萬,你看行不行?就當是醫藥費……」

    旁邊的人指點起來,一個人小聲說「我操,還有沒有天理了,干了人家老婆還要醫藥費……」

    「你聽見別人在說什麼了麼?」張楚看了看說話的人,點了點頭,送去讚許的目光。

    鼕鼕轉過頭去對那人怒目而視「操你媽我干你老婆了啊!」就在這一瞬間,張楚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的右手悄悄地背在身後。

    「卡!」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沒有任何的防禦時間,隨著鼕鼕轉過頭,伴著痛苦的一聲哀嚎,張楚手中的撬棍已經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鼕鼕的頭頂上,頓時鮮血四濺。

    圍觀那個說話的人悄聲說「活該!」

    鼕鼕倒了下去,旁邊的兩個人傻了眼,一時不知是進還是退。張楚用撬棍指著他們說「不想死就快點滾!」兩個人衝開人群,撒腿就跑,那動作比劉翔還快,帶走了呼呼作響的風聲,扔下了頭暈目眩的鼕鼕。

    鼕鼕一手捂頭,一手指著眼前的仇人「你……」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出第二個字,粗重的撬棍兜著風雨點般地落在了腿上,卡嚓聲連綿不絕地響了起來——那是他腿骨斷裂的聲音。

    隨著混雜的的聲音,鼕鼕腿上鮮血飛揚,差點便暈了過去,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求饒道「我不敢了……」

    話音未落,鼕鼕只覺得雙腿中間猛地挨了一下子,啪的一聲悶響,似是什麼東西碎了,他不自覺地弓起了身子,幾乎暈了過去。

    張楚掄圓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他的腿上,襠部,狂砸不止!鼕鼕拚命地挪動,張楚見他用手去捂著下身,那我就砸斷你的手!亂動,我就亂砸!偶爾有失準頭,撬棍硬生生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濺出刺眼的火星。

    三分鐘後,張楚停了下來,眼前的人已經沒有一絲哭叫的力氣,任憑鮮血流淌在水泥地面上,路燈的映襯下,血是黑色的。

    四周圍滿了人,卻沒有一個敢說話。張楚蹲了下來,伸出食指,大聲說道「這就是淫人妻女的下場!要不我再給你一萬吧?」

    豆大的汗珠混合著新鮮的血液已經流遍了鼕鼕的腦袋,他輕輕地搖著頭,瞇縫著眼睛啊啊地慘叫,斷斷續續地說「哥……我……我錯了,我錯了……」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活該!這種人打死一個少一個,打死兩個也不多。」說話的是個男人,估計他曾經被人戴過綠帽子,正咬牙切齒地解說著。

    「淫人妻女?這種事在古代應該砍頭!」

    「不會是真的吧?真嚇人啊!」

    張楚用兩隻手指捏住鼕鼕一縷頭髮,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說,你是不是干我老婆了!」

    「是……是,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哎喲……」鼕鼕心想先承認了再說,再惹毛了他,另一條腿很有可能不保。

    「大點聲,你做什麼了?說!」

    鼕鼕搖頭,不敢說話。張楚怒極,舉起手中的撬棍,做勢要打。

    「別……別,哥,別打了……」

    「你跟大伙說,你到底都幹什麼了,大點聲!」

    「我,我干你老婆了……」

    「再大點,他們聽不見!」

    「我干你老婆了,哥,我錯了!」鼕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倒在了自己的血液裡。

    旁邊的人立即送來了濃痰和惡語

    「操你媽的,就這逼樣的打死活該!」

    「想玩找小姐去啊!這不明擺著是在禍害人麼?該打!」

    「真的是這樣啊,哎,自作自受!」

    「這事兒,警察都不能管!」

    張楚收起撬棍,連連向眾人點頭「謝謝,謝謝你們。」轉頭對鼕鼕說「這就是欺負老實人的後果,我打的就是你!」說罷轉身鑽進奧迪,一溜煙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圍觀的人還不肯散去,一個說「小伙子,你就認了吧,誰讓你幹這麼缺德的事兒呢!」

    一個說「事兒是缺德了點,不過下手也太重了。」

    「哎呀,快送醫院吧,正好,後面就是!」

    「誰送啊?誰送誰花錢!」一個老頭咧著嘴說。

    「救……救命……」鼕鼕有氣無力地說著,渾身火燒一樣的疼,試了幾次,結果連坐都坐不起來。

    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響,一個人說「哎!沒戲了,大家散了吧……」

    有人補充道「散了散了……」

    這話只有人說,卻沒有人走。幾個警察很快來到現場,圍觀的人們立即讓出一條道,明晃晃的手電照在鼕鼕的身上,一個小警察說「怎麼回事?誰打的?」轉頭對那個四十多歲的警察說「孫隊,看來挺嚴重!」

    「小王,李磊,你們先把他送到公安醫院,趙寶剛,你走訪一下這裡的群眾,查到一切有用的線索……」那個叫孫隊的警察立即把任務分配下去。

    鼕鼕的血流得遍地都是,心想自己恐怕挺不了多久就得暈過去,嘶啞著嗓子說「大哥,後面就是武警醫院……」

    「我還用你教?」孫隊轉頭說「送公安醫院!」他心想公安醫院那是我的聯繫單位!傻逼啊你!他又問道「傷哪兒了?」

    旁邊的群眾亂七八糟地說「腿、腿!腦袋!」

    有人補充「還有老二!」

    還有個人說「打死活該,叫他玩人家老婆……」

    孫隊心想一腳踹他爸爸身上了,沒他媽事兒!嗯?不對!他突然大聲說「玩人家老婆?就你啊!」

    「我沒……」鼕鼕無力地說著,被兩個警察架了起來,晃悠悠地向路邊拖去。

    「放屁,我們都看見啦!」一個人忿忿不平的說。

    「是啊,是啊,他剛才都承認了,我呸!」一個聲音跟著一口痰吐在了鼕鼕的身後。

    「打他那個人很老實呢……」

    「對,對,打得好……」

    「呸!呸!呸……」呸呸聲不絕於耳,濃痰和口水飛得到處都是,有些落在了鼕鼕身上,有些準頭非常差勁地吐在了那兩個小警察身上。

    孫隊虎目一瞪,威風凜凜地喝道「立即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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