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第七卷 二十三 不眠
    隨著這屏風的砸倒,附近幾桌的人都嚇得驚聲尖叫。方藝珍臉上色變,我一下站起身來,把她往我身邊一拉。隨著屏風摔倒的那人還沒有爬起來,已經有人衝了進來,拿著幾根棒球棍向這人身上猛擊。

    啪啪,這衝進來的三個人下手非常狠,招招用力、棍棍見肉,全部朝這人的四肢關節部位猛擊而去,一看就是不欲致這人死命,卻要把他打成殘廢。這被人擊倒在地的可憐傢伙根本沒有還擊之力,只得拚命用雙手護住頭,在地上慘呼翻滾不止。

    方藝珍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暴力場面,但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啊的一聲尖叫,一下縮朝我身後。渾身顫抖不已。這時候這家店的老闆聞訊而來,一臉衰相地探頭張望,卻又不敢出言禁止。

    這三個人把地下人一頓好打,看他翻滾到牆角,再無還手之力,這才稍停下攻擊,其中一凶悍之人對著浴血在地的那可憐傢伙豎指道:「你他媽老實點,再多管閒事,別怪我們下手無情!」

    那人頭上被擊了一棒,一臉的鮮血,看上去可怖無比。此刻竟然掙扎著重新站起,眼中泛起憤怒的寒光,忽然啊的一聲,一把捏起身邊一個被摔得破碎瓷器的碎片,完全不顧那瓷片的刺手,啊的嘶吼一聲,竟然向對方最前面一人衝刺過去。

    只可惜,這一切是徒勞的,只見他欲刺的那人眼現猙獰,一下高高揚起棒球棍,以一個全壘打的姿勢,呼地疾揮而出,一下狠擊在這人的腰肋處。

    啊!這一棍簡直是要命的,只見這人身形一下停住,臉上現出極度痛楚的抽搐之色。光噹一聲,一下摔倒在地。方藝珍啊的一下跟著慘叫一聲,一下抓緊了我。宛如這一棍是擊在她身一般。

    「靠。就你這熊樣還想還手,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這被一棍擊翻在地的傢伙不停地喘著粗氣,緩緩伸手用手背拭了拭臉上的鮮血。掙扎了幾下,竟似要行重新站起。

    「骨頭很硬嘛!」這持棍之人雙眉一擰,臉上閃現出殺氣,冷冷笑道。說著再度高高持起棍,對著趴躺在地的這人示意道:「再來呀!我等著你。」

    「不要呀!」卻是我身後的方藝珍眼看這人就要被再一棍擊中,根本不敢再看,哆嗦地道。

    那持棍之人聽見方藝珍說話,倒有點意外,瞟了她一眼,嘿嘿冷笑道:「美女,不關你事,你乖乖閃一邊去。」方藝珍被人這一唬,哪還敢再說話,只敢緊緊縮在我身後,連看也不敢再看。

    「不對,不關她的事,可是,關我的事!」我輕輕張開雙手,示意方藝珍走開,對著這人冷笑道。

    那幾人神色一變,一下朝我疾望而來,不屑地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找死?」就連被擊倒在地,全身是血的那人也意外地抬起頭來,似要看清是誰在這種時候會敢替他出頭。

    我臉上忽然微笑,對著躺倒在地的那傢伙笑道:「黑子,好久不見!」就在剛才他拭去臉上鮮血的那一瞬間,我已經認出躺倒在地的這傢伙。這人竟然是從越南把我帶到台灣來的,外號黑子的黃楊子。

    黑子臉上一怔,自然也是一眼認出了我來。他的反應比初認出他時還大。

    「哈,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肯為你出頭。黑子,你也混得不錯嘛!」最先一個持棍之人一臉譏諷地望向我,冷冷道:「兄弟,哪條道上混的。報個名來。」方藝珍也一臉詫異地望向我,小聲道:「你認識他?」

    我沒有回答方藝珍,只是頭微微一側,示意她離開這裡。然後對那人沉聲道:「我數三聲,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這三人見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居然敢如此對他們說話,不由對視大笑起來,仿似聽見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三!」我完全無視於他們的狂笑,沉聲道。

    幾個人笑得更是放肆,其中一人陰聲道:「我干!該數數的是我們,我來數好了,三聲數完你還不滾,我讓你跟他一樣死得難看!」

    「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力貫全身,狠狠盯著這兩人。我可沒時間跟你們糾纏。我現在雖然不太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畢竟現在的職業是個老師,如果警察趕到,涉及到這種打架鬥毆事件中,麻煩事肯定不少。

    「我替你數好了。一!」一傢伙哈哈笑道。

    人若太猖狂,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就在他一字方落,我已經一躍而去,一腳左旋凌空側踢,向他腦袋直擊而去!這傢伙反應倒挺快,竟然一下用肘格擋住。但可惜,他遇見的是我!我這一腳被他擋開,已經立刻變招!一個繞身,已經一掌擊在他的手腕處。這傢伙吃痛之下,手中的棒球棍一下掌握不住。噹的一聲落在地上。

    其他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大棍向我掄來。在他們的夾縫之中,我不退反進。對付棍棒的最好辦法就是貼身!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但手持長兵,如果讓人近了身,就等於廢物了。

    當兩隻棒球棍一下落空,空擊在一起。我哪會等他們變招橫掃,早已經一肘向最靠近一傢伙腰上擊去,隨勢抄起一人手中的棒球棍,擋住另一人的再度進攻,又是一肘再度痛擊而去。

    這傢伙被我兩肘之下,慘叫聲起。我膝蓋一頂他小腹,手上一卡,已經把他的棒球棍空手奪去。

    有棍在手,對我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正所謂快刀斬亂麻,我幾棒呼呼揮出,直把他們打得吃痛連連。我雖然不喜歡用兵刃,並不代表我不擅長此道的。何況這三人在我眼裡,完全就是最低等級的混混。如果他們手中的棒球棍變成長刀,或許還有點攻擊力,現在卻只能用不堪一擊來形容了。

    這幾個傢伙先後勉強拆擋了幾招,再後來完全呈兵敗如山倒之勢,連招架之功也沒有了。

    啪啪啪!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招招見肉。倒不是想把他們打成殘廢,但在情在理,也不會讓你們很舒服就是了。所以每次下手,都是狠擊打對方的肌肉處。這些地方亦是非常吃痛的部位。幾乎我每一棍砸去,都伴隨著一聲慘叫。皮開肉綻那是絕對的了。沒個把月可別想恢復好。

    幾個傢伙已經不堪我的進擊,終於嚇得想跑,但無奈這裡太過狹窄,情急之下,一下撞在一起,又再度倒地。情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滾!我把棒球棍朝他們一扔,不再理這幾個掙扎著向外狂跑的爛仔。趕緊彎下身去,扶起黑子道:「你沒事吧?」黑子再度拭了拭嘴上的血跡,緩緩搖頭道:「還成吧,皮肉傷。」我探過指去,手指順著他受傷最重的左肩輕輕觸摸了下,黑子臉色一下變了,做出強忍住痛的表情。不用說,絕對有骨折了。

    我輕歎了口氣,道:「我送你去醫院吧!不好意思,我一時沒認出是你,我如果早出手,你就不會是這樣了。」黑子強忍痛楚,臉上露出堅毅的微笑,道:「沒事的,能遇到你已經算是我幸運了。你也沒事吧。」

    我點點頭,道:「這些話留後再說,現在我送你去醫院。」這時候方藝珍湊近過來,拿出手巾替黑子輕輕拭了拭。黑子笑著搖頭道:「我還行,謝謝你!」忽然眼睛一亮,睜大眼望著方藝珍道:「你是?」自然是因為離得太近的緣故,似乎認出她來。我點了點頭,道:「以後再說!」心想這也無須瞞他。

    當下我和方藝珍匆匆結帳,把渾身是傷的黑子送了出來。只見店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幸好我們停車的地方不遠,眾人見有人受傷,我眼色又非常凶悍,也不敢阻擋,紛紛讓開路。不一會我們就取到了車。趕緊加快車速,在方藝珍的指路下向最近的醫院開去。據她說,她姐夫就在這家醫院,處理起來會快捷方便一點。我們走的還算幸運,剛開出擁擠的夜市口,已經看見警車接到報警,快速趕來。

    直到車上了主幹道。方藝珍才把我臨時急智拋蓋在她頭上的一塊餐布撤下來,咋舌對我笑道:「謝謝你,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醜。」我笑著道:「我見外面圍觀的人很多,而且有人在用手機拍照,不想給你添麻煩了。」方藝珍嗯了一聲,輕道:「好險,這麼多人圍觀,要是被人拍下照來,就算我戴著墨鏡,那明天的新聞可有得炒了。」我們都心知,對她這樣的公眾人物,不管再如何化妝,如果被人直接盯著看,總是很容易就認出來的。她才剛剛開完演唱會,如果就被人拍到和暴力事件有牽連,無論如何不是什麼好事。

    躺在後座的黑子聽到我們的說話,一時猜到了幾分,啊了一聲,一下興奮地扶起我們的靠椅道:「你真是?」方藝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也不再迴避,回頭望了他一眼,柔聲道:「你別動啦!」黑子一臉興奮,竟似連全身的傷痛也忘記了,激動地道:「我,我是你的歌迷啊!一會你能不能給我個簽名?」我無言地搖了搖頭,側頭對方藝珍笑了笑,沒想到黑子這樣的黑道人物居然也是馬列那般的追星狂人。

    方藝珍俏舌一咋,輕輕嗯了一聲,翻出電話來道:「我給姐夫電話吧,他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我讓他幫處理一下。」

    一路無話,我雖然有很多話想問黑子,想問他被警方圍剿後怎麼脫的身,今天被人追打是怎麼回事。從他的眼神來看,他自然也很想問我現在的狀況,畢竟我們已經很久不見了,這其間一定都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但礙於方藝珍在,我們也不便多說,他自己也懂得我的意思。

    不多時已經趕到了這家醫院,有方藝珍姐夫在,我們一會就把黑子送進了醫院入院治療。到黑子處理完傷勢,忙乎了半天,終於入院治療。一切安靜下來時,已經是凌晨二時左右了。

    「你真不用照顧他了?」方藝珍對我道。我點點頭,笑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通知他一些兄弟來守他了。」說著我望了她一眼,道:「不好意思,又把你扯進這種事裡面!」

    方藝珍微笑道:「說什麼呢!看人受傷,怎麼說也該救助的,再說他還是你朋友。」我歎道:「其實我也不是這麼熱心的人,換成是別人的事,我根本不會管,我自己的事情還一塌糊塗呢!」

    「騙誰呢?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我看你還沒認出你朋友時就躍躍欲試了。」方藝珍嘻嘻笑著。我無奈一笑,不得不承認當時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一來不知道那邊是誰是錯,也不想惹事上身,所以才強忍住了。後來待認出挨打的人是黑子,那可不能再忍將下去。

    方藝珍一邊開車一邊對我道:「幫我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我奇道:「幹嘛?」

    「叫你拿你就拿嘛。乖!」

    我有些失笑,看來她對我真是越來越親近了。男女之間就是如此,從陌生人到彬彬有禮,再到親密無間,若到了某一方會指使你做事時,關係就非同一般了。直到現在,我還對和她之間的事不可思議著,我從未想過,我和她的關係會快速演變至此,也許男女間的感情,永遠都是沒有定式的吧。

    我才一翻開她的包,手已經觸到一個溫暖的盒狀物品,「什麼東西?」我愣了一下。

    方藝珍叮囑道:「你小心打開,裡面有湯的。」我這才注意到她包裡居然有一個小小的便當盒,小心打開一看。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居然是份藥燉排骨。真難以想像在那如此的混亂情況下,她居然不有閒情打包回家。

    「怎麼樣,這次不怕沒得吃了吧!我去結帳的時候,人才剛剛送來兩盅,我不想浪費了嘛,就趕緊裝了出來。不過我便當盒太小,裝不了太多。」說著側頭向我笑了笑,嫣然道:「你快吃了,還熱著呢!這兒的十全排骨,可是超級有名的哦!你呀,別一天只顧著拚命,偶爾也要起補一下的。」

    我心中一陣溫暖,真的沒想到方藝珍會對我這樣溫存說話。捧著便當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這就感動啦?」方藝珍瞟了我一眼,減緩了車速,道:「你現在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捧著便當盒朝她晃了晃,道:「不是要我吃排骨呢,這還沒吃呢,就催我了!」

    方藝珍驚道:「笨!你不會拿回家吃呀,如果住得遠,說不定到家裡都吃完了呢!」

    我自然知道她這幾句話是言不由衷的,便笑道:「我只想和你一塊吃嘛!」方藝珍道:「我還是經常有得吃了,你站了一晚上,又跟人打架,肯定餓了,快吃吧!」

    我搖了搖頭,道:「我哪有你累的,你又蹦又跳這麼久,還被我害得陪到這個時候,我怎麼過意得去。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方藝珍忽然一打方向盤,把車打進一條岔道,停在一個街心公園的陰暗一角落中,沒有開燈,靜靜地坐在黑暗的車中,忽然輕笑道:「文俊,你打架時好MAN,現在卻像個孩子!」

    「不好嗎?如果可以,誰又願意長大呢!」我長長歎了口氣,打開車窗,摸出煙點上。望著窗外發呆,T市的夜空,能看見的星星也很少了。方藝珍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在想什麼呢?」我轉過頭來,看黑暗中的她玉像般的輪廓道。

    方藝珍緩緩搖了搖頭,道:「也沒想什麼,我只感覺上帝好奇怪的,居然會讓我認識你。文俊,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曾想過,會和你這樣的人那樣!」我輕笑道:「哪樣了?」

    「哼,你還說!」方藝珍羞澀地嬌聲道。我一時情動,輕輕拉了一下她的手,道:「過來!」方藝珍沒有說話,任由我把她從駕駛座位上拉到我這邊來。輕輕倚偎在我懷時在,茫然地道:「你真是一個臥底警察嗎?」我把煙一滅,在她額頭輕勸吻了一下,道:「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

    「怎麼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該怎麼說才好呢?」我自嘲道:「或者我的人生,本來就是老天一場錯誤的安排吧!」

    方藝珍一下抬起頭來,凝望著我道:「不會的,我說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你還記得嗎?」我一怔,望向她道:「珍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相信我說的話。」

    方藝珍輕輕斜靠著我的肩膀,一臉柔情地緩緩道:「我也不知道,我並不是個小女孩了,我見過的人或事太多太多,如果換了別人跟我講這些,我只會當成地稽之談,但我卻真的寧願去相信你。也許是因為,你總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吧。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不平凡的男人。就算沒有愛與不愛,也希望有一場浪漫的邂逅的。」

    「我沒有騙過你,我曾經是一個臥底,只不過,我走錯了路!或者,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忽然有些感傷。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我的心忽然有些疲憊了,有種很想停下來歇息的感覺。

    「累了就歇歇吧!」方藝珍竟似知道我的想法,用指尖愛撫著我的胸膛,用唇在我的襯衫領口上吻了一下。然後道:「其實我也是這樣,一樣很累很累的,每天都是無盡的通告。錄歌,拍MV,綵排,拍廣告,參加各種各樣的社交公益活動,不停地飛來飛去,去每一個陌生或者熟悉的地方做著同樣的事。有時候真的很煩呢!」

    「可是這本就是你喜歡的呀!」我笑道。

    方藝珍嗯了一聲,道:「你說得對,這本來就是我選擇的人生,又有什麼好後悔的呢?何況,被人追捧的感覺,還是挺愜意的。」說著她嘻嘻輕笑起來。

    我抱緊了她,一直以來,她給我的感覺和其他充斥著各種花邊新聞的明星不同,我很少聽到她的緋聞。甚至我知道,她是一個很有內涵的女子。尤其是非常的真實。

    「下輩子我好好投胎,做明星好了!」我笑道。

    方藝珍輕輕地呸笑了一聲,嘻嘻笑道:「你這樣子去做明星,小女生們都嚇跑了。」我輕輕在她臉上掐了一下,哼哼道:「生得醜也不是我選擇的,再說男人醜點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人喜歡。」方藝珍小嘴一嘟,笑道:「不要臉,誰喜歡你了!」

    我一把抱緊了她,伸嘴就向她狂吻而去。方藝珍啊的一聲尖叫,拚命地嬌笑道:「好臭的煙味,不要了啦!」我才不管她的反抗,強行吻了下去,方藝珍終於無力地放棄抵抗,任我輕薄著,雙眼充滿濃情蜜意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地閉上眼去。

    我的手放肆地伸進她的內衣蹂躪著,在這一刻,我已經忘記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有衝動!一種褻瀆般的興奮侵蝕了我的內心。我像條餓狼一般,在她身上啃吻著。

    嘶!一聲脆響,她的內衣已經被我給撕破,淡淡的光暗中,那潔白的雙乳是如此的迷人,讓我有種快發瘋的感覺。

    不知何時,方藝珍已經按動了電鈕,把椅子放低了,車窗也緩緩關閉。我一下把她強壓在身下,吮吸著她每一寸肌膚。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我的耳畔傳來她一陣陣低淺的呻吟。她的雙手,終於也忍不住情熱的氾濫,貼著我的腰,手慌手亂地替我開解著拉褳。

    一陣溫暖的燙貼感從我的下體傳來。我感覺到喉頭一陣乾澀。長斯的禁慾生涯,早已經使我再不想學浪費任何一點時間用於愛撫上。我幾乎是以一種絕對暴力的手段,一下就分開了她的雙腿。

    啊!在她的全身一抖中,我已經進入了她的世界。

    車身隨著我的每一次侵入而強烈地搖動著,這是一個荒唐又美麗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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