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看著趙光義走來,急忙行了一個禮,笑著看著眼前的趙光義,「恭喜王爺,順利拿下成都,獲得大勝。」
「哈,張俊啊,你小子就會給我戴帽子,王全斌都和我說了,要不是你,我們想這麼順利拿下亂軍?可不是說的啊。」趙光義笑著扶起了張俊,拍了拍他身上的土,開心的說道。
「哪有,這全是王爺吉人吉相啊,對了王爺派人給皇上送信了嗎?」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派人八百里加急將這的情況送回去了,你別說,這可是提前送信,假如我們沒拿下亂軍,你我可是要欺君的啊,哈哈。」趙光義越說越得意,伸手就要拉著張俊向著成都府衙走去。
王全斌此刻也知道自己得好好表現下,才能托眼前的兩位給他在皇帝面前說好話,於是當前一步指著眾人去安排宴席,自己賠笑著向府衙走去。
張俊原本想陪趙光義聊聊天,無奈成都官員都找著趙光義套關係,無可奈何之下張俊又懷念起來林文靜和無痕,於是對著眾人微微欠伸向著成都城內走去。
「張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你怎麼在這裡啊,怎麼不去府裡?」張俊正邊走邊想著事的時候,遠遠的一個人呼喊著他走了過來。
張俊放眼一看,竟然是曹彬,「曹大哥,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怎麼你不去陪他們嗎?」
曹彬聽張俊說完,慚愧的搖了搖頭,滿臉愧色的說道:「哎,哪還有臉去見王爺啊,要不是張兄弟和王爺把這成都拿下來,我這老臉都不知道該放到哪了,哎,是我們沒管理好蜀地,才導致叛軍是起,我們真是……真是愧對皇上啊!」
「哪裡話,曹大哥真是多心了,蜀地之民哪有不知曹大哥乃是好官一個啊,放心吧,皇上會好好處理的。」張俊寬慰的拍了拍曹彬的肩膀笑著說道。
「但願如此吧,不過即使皇上殺了我們,我們都沒臉去懇求皇上原諒了。」
「好了,曹大哥就不要亂想了,我們兄弟也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走,今天小弟請客,咱倆好好去喝一回。」張俊說著,拉著曹彬便向著他記憶中的酒樓走去。
酒席很寬就上到了張俊他們面前,張俊看著眼前的飯菜卻是太簡單,可是想想能在戰亂中還做生意的酒樓,估計也沒幾家了,便不在勉強了。
「來,曹大哥,我敬你一杯。」張俊說著先舉起了酒杯。
「好,張兄弟請。」曹冰也笑著拿起了酒杯。
酒過三巡,張俊一改面容對著曹彬說道:「曹大哥,不瞞你說,這次皇上為了這成都之事很是發火,兄弟我幫你們是好話說盡,皇上才答應重輕發落,不過據小弟看,你們這官位可能……」
曹彬顯然早知道自己這次不可能倖免,笑了笑歎氣道:「哎,其實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當初勸說王大人叫他注意,可惜他沒聽我的勸,哎。」
「曹大哥也不用太難過,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好好考慮你們功過的,對了小弟想曹大哥幫個忙,不知……」張俊說完,笑著向曹彬行了一禮。
曹彬顯然不敢相信張俊會有事找他,驚恐的問道:「張兄弟真會開玩笑,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幫你忙啊,不過要是我能幫的張兄弟儘管開口。」
「好,我就是喜歡曹大哥的爽快,小弟有一個好友,現在在藥王谷,她叫無痕,小弟這裡有封書信,想交給他,但是小弟估計沒時間在去找她了,所以想曹大哥安排一個心腹之人,務必幫小弟送到,謝謝了。」張俊說著將一封信從胸口的小兜中拿出,交到了曹彬的面前。
「這個,張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曹彬一定幫你把信送到。」曹彬聽完,笑了笑拍胸保證到。
張俊也很滿意的又和曹彬喝了幾巡才興致怏然的離開酒樓。曹彬離開後急忙譴派了一個手下將張俊交給他的信送了出去,張俊喝完酒後漫步走回了成都府。
「張兄弟,你這是去哪了啊,我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啊,今天的勝利可離不開你的功勞啊。」張俊剛走進院落,就被等候在院內的王全斌伸手拉住,開心的拽著向內堂走去。
「哈哈,王大哥真是客氣啊,我不過出去走了走,這幾天可能太累了。」張俊說著跟著望全斌向著裡面的內堂走去。
「張俊,你怎麼才來啊,你看看大家都等你半天了,你說該怎麼辦吧。」趙光義聽見王全斌扯著大嗓門喊著張俊,不由笑著拉進了張俊。
「好,好,大家對不起了,我來晚了,我認罰,我認罰。」張俊說著拿起面前的酒杯,滿滿的喝了三杯下去。
「好,張大人果然豪爽啊。」「張大人果然海量啊。」……
張俊喝完後,周圍的官員不由奉承的對張俊說起了好話,張俊也不謙虛,微微笑了笑坐在了趙光義的身邊,等待著接下來的事。
酒席總是人多才熱鬧,更何況現在是大獲全勝之下,眾人更是喝的瘋狂起來,張俊敷衍的賠著眾人喝了一陣,便假裝不勝酒量,趴在了桌子上,趙光義看著張俊的樣子,開心的和其他成都的官員接著喝著。
就在趙光義他們喝的有些迷糊的時候,外面的傳令兵急忙衝到了內堂,可是看到醉著趴著的眾位官員,不由的猶豫了起來。
張俊雖然趴在桌子上,可是他並沒有喝醉,而且就在傳令兵跑進來的一剎那,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急忙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傳令兵。
趙光義見張俊又爬了起來,笑著拉住張俊,「張俊啊,還說你沒裝醉,現在怎麼又爬起來了,哈哈,來來該罰你三杯啊!」
張俊可沒打算繼續和趙光義喝下去,悄悄的推了趙光義一把,嚴肅的悄悄說道:「王爺,我看可能要有事發生了,你醒醒,你醒醒。」
趙光義現在是喝的迷糊,聽完張俊的話,不禁笑著說道:「張俊,你是不是不想喝才騙大家這麼說的啊,你要是真的不能喝,大家也不強迫你,你幹嘛這麼做呢,真是啊你。」
「王爺,你聽我說,我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俊見怎麼對趙光義說後者根本就不理會,於是抬起頭,對著剛剛退出門外的士兵喊道:「剛才進來的那個士兵呢,你過來。」
王全斌聽張俊這麼說,揉了揉醉眼,對著外面吼道:「剛才是誰進來打攪我們了,給我進來。」
王全斌這麼一喊,外面之人更是害怕,張俊無奈瞪了王全斌一眼,慢慢的說道:「沒事,剛才進來之人有事嗎,進來說。」
站在門口的士兵聽張俊這麼說道,才慢慢的走了進來,悄悄的說道:「啟稟大人,這裡有一封朝裡來的飛鴿傳書。」
張俊一聽,著急的對著那個士兵喊道:「什麼,趕緊給我拿過來。」士兵被張俊一喊,顫抖的將書信交到了張俊身邊。
張俊著急的打開書信,過了半天,張俊臉色大變,雙手猛的往桌子一拍,對著還在迷糊的趙光義喊道:「王爺,不好了,朝裡來書,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