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兩人躺在草堆裡睡到了東方吐魚肚白。柳燕紅先醒了過來,見自己正躺在張俊懷中不禁滿臉通紅,掙脫開張俊懷抱,起身穿衣服。張俊這時也醒了過來,見自己正裸體躺在稻草堆裡也慌忙起身穿衣服。
張俊滿臉羞愧的道:「師師姐,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我沒做出什麼對不住你的事吧,我昨晚神智不清可能是中了敵人的毒。」柳燕紅走到張俊身邊,把頭靠在張俊的肩上,柔情無限地道:「你好壞,昨晚欺負了人家,現在又假裝不知道,你還叫我師姐?人家現在還怎麼做你師姐,叫我燕紅。」
張俊這人無賴之極,他怪自己一時糊塗昨晚做了為人不齒之事,但他又不敢讓家裡的人知道,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他幹了這等有辱家門之事,非給他母親掐死不可,於是他索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張俊微微後退,只聽「撲通」一聲,張俊跪了下來,淚水盈眶,放聲大哭道:「師姐!我對不住你!我禽獸不如,但我昨晚肯定是中了敵人的毒,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神智不清才會幹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師姐,你殺了我吧!」張俊邊說雙手邊扇打自己的耳光,哭得是滿眼紅腫。
柳燕紅聽了臉色由喜悅轉變為悲傷,身子不住顫抖,兩行眼淚經臉頰流了下來,哀歎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昨晚發生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嗎?」張俊哽咽道:「我確是不知道,否則就是殺了我也決不願幹出那種事,師姐說得對,大錯已經鑄成,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張俊拾起地上長劍停在自己脖子面前,道:「師姐,我對不起你!我也無顏面再見家人了,只有一死謝罪,只求來生做牛做馬來報答你。」說完就欲向脖子抹去,柳燕紅抓住張俊手腕,將劍奪了過去。張俊道:「師姐是不願我自殺太過便宜了我是吧,這樣也好,師姐你動手吧,這樣才能解你心頭之恨。」說完閉上眼睛,雙手負背,一副等劍刺過來的表情。
沒想到柳燕紅卻把劍提到自己脖子面前,哭泣道:「師弟你沒錯,當時你是神智不清才會做出那種事,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忠貞,我對不起深愛著我的師哥。」她閉上了眼睛,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劍上,她知道張俊是中了毒後才獸性大發並不怪張俊,她被張俊強暴之時開始是拚命掙扎,但到後來她卻是心甘情願被他糟蹋,而且當時她並沒有中毒,神智清醒,她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淫蕩,深感對不住一直愛著她的劉雲飛,遂想自殺。
就當劍逐漸靠向脖子之時,突然有個物體擋住了劍的去路,她睜眼一看不禁吃了一驚,擋住劍的物體竟然是張俊的手。張俊的手用力握住劍身,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血不斷滴在地上。張俊道:「師姐,如果你要自殺就請先殺了我吧,我們倆一起死,一了百了。」柳燕紅哭道:「你快放手,不然你的手會殘廢掉的,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張俊語氣堅決道:「不!你要不打消自殺的念頭我死也不鬆手。」柳燕紅登時心軟了下來,忙放開手中的劍,抓住張俊流血的手,撕下自己的衣袖替張俊包紮傷口,哽咽道:「師弟,你怎麼這麼傻。」
張俊臉色有些蒼白,顯是失血過多,小聲說道:「我不傻,這一切罪孽都是我一人造成的,師姐你要怪就怪我,要打要殺都隨便你,但是千萬別傷害自己。」柳燕紅道:「我不怪你。」張俊有氣無力的道:「那你答應我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柳燕紅道:「我們還是趕快回總堂看怎麼樣了。」張俊心中狂喜,知道柳燕紅已經原諒了他,心中不禁得意的想到:「張俊呀張俊,你的演技實在太好了,想不到受點皮外傷就能把這事給擺平了。」
張俊與柳燕紅回到了總堂,蘇園宣等眾人見二人回來都驚喜萬分。蘇園宣搶先過去抱住張俊,激動道:「好孩子,終於回來了!可把舅舅給急死了,我派人在山谷中找了你三次都沒找到你,還以為你你遇害了,正不知如何向你娘和你外公交待,現下可好,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蘇飛也走了過來,笑道:「好兄弟,果然跟哥哥一樣福大命大。你都不知我爹有多著急,派去找你的人都說找不到你,被我爹重重的懲罰,說一定要找到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看我失蹤了他都未必會有這麼著急。」蘇園宣道:「別竟說些不吉利的話!」劉雲飛和蘇飛都走到柳燕紅面前問長問短的說個不停,柳燕紅將事情的經過都向眾人說了,而她與張俊發生的事自是絕口不提。
這時,只聽外面有一批人走了進內堂,為首的就是昨天在總堂發號施令的白鬚老者和青年統領。那白鬚老者對蘇園宣作揖道:「啟稟掌門,『滅天』組織在杭州的分壇已被我們全部剷平,我們失去的貨物也盡數找回。這次我們在燕子谷重創敵軍,然後與官府聯兵剿滅了『滅天』在杭州的三個分壇,消滅敵軍達一千人以上。」蘇園宣哈哈大笑道:「做的好!這次你們天門功不可沒,我必重重有賞!」原來這位白鬚老者天門門主白海川。白海川謙虛道:「屬下不敢居功,這次在燕子谷遇到敵人頑強抵抗,若非徐門主及時率眾趕來,恐怕我們和官府的兵都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徐天罡道:「白門主過獎了,不過『滅天』在杭州分壇雖被我們消滅,但是他們的勢力決不可低估,我們不能麻痺大意,以免他們捲土重來,掌門應該制定一個完善的防禦措施,不但總部要安全,其他地方的分派也要防止『滅天』的襲擊。」蘇園宣點了點頭道:「這事應該從長計議,我們到密室去談。」說罷領著徐天罡、白海川以及一些天劍門的重量級元老步入密室。天劍門的密室是天劍門的禁地,只有元老、門主等人才能進,但都必須要有掌門的帶領下方能進。
那青年統領本是站在張俊旁邊,但他屑也不屑張俊徑直走到柳燕紅面前,看到柳燕紅身上的傷口,慇勤呵護道:「師妹你受傷了,還痛不痛,師哥家裡有上好的金創藥,等下我回去拿給你,師妹你受了傷別太勞累了,師哥送你回府吧。」他兩眼直盯著柳燕紅說話,絲毫不把旁邊的蘇飛和劉雲飛放在眼裡。蘇飛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敢發作出來,劉雲飛卻怒形於色,冷冷的道:「勇謀兄你多慮了,師妹由我護送回府自當萬無一失。」柳燕紅道:「莫師哥,你操勞了一整天也累了,燕紅怎敢有勞你。」莫勇謀雖被潑了冷水,仍不死心的道:「能護送師妹回府是我莫大的榮幸,就算再苦再累我也情願。」劉雲飛毫不留情面的道:「莫兄好不要臉,師妹已經拒絕了你,還要在此苦苦糾纏。」此話一出,堂內立時變得充滿火藥味。莫勇謀怒道:「我在跟師妹說話與你何干,聽說雲飛老弟你的劍法是劍門中最厲害的,我倒想領教領教。」這句話擺明了是要與劉雲飛動武,但顧及同門之宜才把話說得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