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句的話，在季雪聽來格外的刺耳，氣不打一處來。卓紀元微微地低下了頭。
「真的是體貼入微啊！」她斜斜地看著季風從廚房出來。
季風沒有理她，手裡端著一碗白粥。
「我那不可一世的大哥，今天怎麼做起了傭人啊！」季雪似乎不想罷休地跑到季風面前。
「你想發火，選個好時候。現在我沒空陪你。」
「呵呵。你的時間很寶貴啊。幹嘛啊！不就去陪那個狐狸精嘛！」
「雪兒，注意說話。我看你的酒還沒醒，回房休息吧。」季風繞過季雪走了。
「哼！多休息。你這段時間來看過我嗎？我在房間呆著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哭，我難受的時候，你在哪裡？」季雪歇斯底里的吼著，「你不都在印雪那個房間裡嗎！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雪兒，別哭了。」卓紀元走到季雪身邊，幫她擦著眼淚。
季雪一揮手，將季風端著的粥，「呼」的一聲掃落在地。「幹嘛啊。這麼獻慇勤。你以為人家會感謝你啊！喜歡你啊！別忘了，那天舞會人家是怎麼拒絕你的！她就是個狐狸精！呵呵，沒看見嘛！她光著身子在……」
「啪！」季風打了她一巴掌，「看來這幾天，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我有什麼錯！……
季風走回廚房，又盛了一碗端上了樓。
季雪趴在卓紀元的肩頭大聲哭了起來，卓烈看著季風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氣。
佛堂裡走出季老太太，看著這些年輕人。
「琴嫂。」季老太太在佛堂裡問她。
「我……」
「你知道什麼就說吧。我這些日去了鄉下，到底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原想著，放假了，這些孩子都忙著聚會什麼的。今兒個回來，怎麼都鬧騰成這個模樣了啊？」
「我……這個……」
「我讓你說就說。別吞吞吐吐的。」老太太似乎有點發怒。
「自從那晚舞會回來。印雪小姐就沒出過房門，也沒吃什麼東西。後來就發高燒了……風少爺，這幾日都是風少爺在照顧她的……小姐，小姐每天都氣呼呼地朝下人發火……」
「那你知道他們間發生過什麼嗎？」
在老太太地威嚴下，琴嫂不得不把那天聽到卓紀元對夏心惠說的舞會事件如實告訴了季老太太。也把季風這幾日對印雪的照顧一一稟報給她聽。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隱隱地聽她們談話，似乎舞會那晚是……是雪兒小姐將印雪小姐的禮服弄壞的……讓她在……舞會上光著身子了……」
「嗨！這個孩子啊！」季老太太抬頭睜開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觀世音，緩緩歎了口氣。
「行了，你下去吧。」
季老太太聽完琴嫂的一席話，就蹬蹬的上了樓。
走到印雪的房間，門微微的敞開著。
房間內，似乎有些暗，開著一盞小燈。季風坐在床頭，正往印雪的額頭上敷毛巾。
這一切都這樣安靜。
老太太原本焦慮的心，頓時放下了。她剛剛愁雲滿霧的臉上浮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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