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吧。院子裡的苗木都漸漸枯萎。風嗖嗖地從窗戶裡吹進來。
印雪呆呆的坐在窗台上。一陣陣的寒風,將她的臉、她的手,吹得冰冷。
「哎呀。印雪,你怎麼坐在這裡啊。還開這麼大窗戶……」琴嫂推門進來,一見到印雪坐在窗台上吹風,就立馬走了過去,關上窗戶。從床上拿了件厚厚的睡袍披在她的肩頭。
「怎麼?你沒喝啊!我幫你再熱熱吧。」邊說邊端起桌上的燙走了出去。
印雪裹了裹身上的睡袍,伸出手去,將窗戶打開,風,呼呼地吹進她的眼裡,妖嬈地飛旋著。
「這就是我該承受的嗎?」她輕輕地說了句。眼淚滾落了下來。
她不能想,可還止不住的想。那天的舞會,那天她的旗袍撕裂的聲音,那天她被推倒在地上……
縱使印雪做好進入季家,進入這個完全陌生的家族,她可能遭遇到的一切不利。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那是什麼!她的青春,她的清白!出身於書香門第之家的印雪,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女孩的矜持,內斂。雖說長大到十六七歲了,可她除了在幼稚園和小男孩牽過手,做過遊戲。至今,從未和男孩子約會過,牽過手!
而那天的舞會!她竟然光溜溜地被大家看了……這讓印雪難以面對自己!
最華麗的旗袍,卻遭遇了最痛徹的決裂!
印雪覺著自己無法走出這個房門,無法進入教室,無法去見她的同學、老師!
「琴嫂。」季風走進廚房,「她好嗎?」他倒著水問到。
琴嫂看了他一眼,驚訝於從來不過問家事的季風,今天怎麼問起了。
「唉……已經好幾天了。小姐她都沒吃東西……唉!」琴嫂熱著湯。
季風聽了,低頭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水。
他走上樓,來到印雪的房門前,輕輕叩響房門。裡面沒有動靜,他轉動門把。
房間裡怎麼這麼冷啊!
他一眼看到窗台上蜷縮的人兒。快步走了過去,一陣陣的寒風刺骨地迎面吹來。
「你想生病是嗎?!」言語中有著怒意,但他眼裡充斥著心疼。
季風忙關上窗戶,可是身邊的人,卻默不作聲。他靜靜地站在印雪旁邊,看著靠在窗台上已經睡著的她,雪白的臉龐,細長的睫毛是潤濕的,飽滿的嘴唇此刻是這樣毫無血色。
愛是溫柔的嗎?如果是,為什麼此刻的他的心裡是這樣的刺痛!看著她,為何他就如行走在荊棘之中,每一步,渾身都被荊棘刺地鮮血淋漓。
季風抱起印雪,懷裡的人似乎微微掙扎了一下。他把她放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打開了空調。
「咳、咳。」印雪睜開眼睛,是他。她趕緊又閉上了眼。
「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季風盯著她。
「……咳……咳咳……」季風聽到她又開始咳了,忙把手放到她的額頭。印雪慌忙地睜開眼睛。她分明地看見那雙眼,佈滿了紅紅的血絲,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為何如此地焦慮。她呆住了!
「你發燒了。」
印雪望著他,眼睛裡止不住流出了淚水,她忙將頭扭向一邊。
「咳咳咳……請把空調關了好嗎?我敏感。咳咳……」
他這才拿開了他的大手,關了空調。「我讓劉泉馬上來。」
「不用!」印雪斷然拒絕。
「行。那我來!」他扳過印雪側著的身體。
「更不用!」印雪氣惱著大叫了一聲!她坐直了身體。
「請你出去——好嗎?」她看著眼前的季風,聲音緩和了下來,幾乎於乞求。
出去吧!快出去吧!我不想見你!印雪的心底在呼喊!難道,她還不夠丟臉嘛!
季風看著她眼裡的痛苦,不想這時還與她較勁!無力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去。
門,輕輕地關上了。她仰望著天花板,陷入無底的沉思中。
她,走不出這扇門了。她怎麼走的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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