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功聽到托亞老人的話感覺特別耳熟。自己在北河的時候。貌似就經常這麼說。說完自己心裡特爽。這時候。又有幾個男人闖進房間。他們合力揪著領林成功來的女人。猛地把她推到林成功身邊。
女人明顯有些糊塗。這裡她不是第一次來了。卻是第一次受到這種接待。
「托亞叔叔。這是怎麼回事？」女人激動地大聲問托亞老人。
「沒什麼。卡娜！」托亞老人平靜地搖搖頭。又指向林成功。「這個中國人是你帶來的嗎？」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剛剛還救了我的命！」
「很好。我現在代表博爾賈。正式對這個中國人表示不歡迎。我會讓人送你們離到這個鎮子。而且不許你們再回來。否則的話。卡娜。你是知道我能做出什麼的。」托亞老人一字一頓地向卡娜和林成功下最後通牒。
你要送我們走？為什麼？托亞叔叔。我們做錯了什麼？」卡娜先是疑惑。然後又尖聲表示抗議。
托亞老人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偏過身望向窗外。一隻手向眾人揮了幾下。這就是信號。幾個男人再次揪住卡娜。把她向外面推。卡娜不服。活魚似地掙扎。不過沒用。幾個男人合力鼠還要容易。
又有幾個男人上前想用同樣的辦法抓林成功。可是林成功突然一揚手。然後自己慢慢地站起身。主動向房間門外走去。那些男人都如臨大敵地緊盯著林成功。林成功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
「托亞。你做了一件錯事。不久。你將為之追悔莫
處窗口邊的托亞老人僅僅只是悶哼。
林成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裡。和卡娜被推進了一輛汽車。接著又被送到離小鎮很遠的一個松樹林裡。
看著汽車拖著一溜尾煙。向回揚長而去。林成功苦笑了幾聲。他的這次俄羅斯之行真是太奇妙了。卡娜可沒有林成功那份情懷。她不停地在低聲咒罵著。把托亞老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最後可能覺得不過癮。就從頭又罵了一次。
林成功扔下卡娜。走出松樹林。四處環視一周。現小松樹周圍是一望無際地荒原。了無人煙。只能偶爾看到有幾隻野兔驚慌地掠過。林成功這才知道。托亞老人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和卡娜的命。這種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早晚不是渴死也得餓死。
「中國人。現在我們怎麼辦？」卡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林成功身後。雙手抱著肩林成功回過頭。只見卡娜正瑟瑟抖中。這個可憐的女人被吊了一個多小時。又挨了頓毒打。現在身上沒有外套。只穿了一件裡面地貼身裙。還已經千瘡百孔。林成功想了想。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卡娜的身上。
「我叫林成功。別再總叫我中國人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林成功居然還微笑起來。
叫卡……」
「卡娜。我知道了。」林成功笑著打斷卡娜的自我介紹。轉過身望向原野又歎起氣來。「你知道最近的村子或者鎮子。反正就是有人的地方在哪裡嗎？」
「最近的？就是博爾賈了。十幾公里們回不去的。」卡娜很沮喪。
「為什麼？」
「托亞叔叔是博爾賈的守護神。連鎮長都聽他的話。相信我。如果我們回去博爾賈。沒等到進入鎮子。就會被十幾挺衝鋒鎗射成馬蜂窩地。」
「呵呵。除了博爾賈。最近的地方在哪裡呢？」林成功忍不住又開始苦笑。
「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離我們有多遠。我可以告訴你。五百多公里。絕對在你渴死餓死之前到不了。」卡娜已經有點站不住了。
「那好吧。有一個好消息個？」
「什麼意思？什麼好消息？」卡娜愣了一下。
「好消息就是理論上講我們還活著。」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如果想繼續活下去。我們只能變成野人。」林成功不經意間。輕輕地摟住了卡娜的後腰。大衣給了卡娜後。林成功也感覺很冷。
「野人？」卡娜已經被林成功搞糊塗了。
「是啊。你看……」林成功摟著卡娜轉回身。另一隻手指著那片松樹林。「這裡有很多樹。我們可以做一個木屋。這樣就有住的地方了。我剛才注意過。周圍有很多地野兔野雞什麼的。我們應該不會被餓死。有野兔野雞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水源。我們喝水也沒有問題了。然後就慢慢等。等一天有汽車經過的話。我們搭上車才可以逃離這個地方了。」林成功說得頭頭是道。似乎對這種魯濱遜的生活還很有興趣。
如果不是林成功摟著她。卡娜已經快要癱倒在地上了。林成功講得那種生活。她一天也過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時候。對卡娜而言更可怕的事情生了。林成功似乎真準備實施自己的魯濱遜方案。扔下卡娜。跑回樹林那邊。繞著一棵松樹轉來轉去。好像在琢磨怎麼砍倒它做木屋。無奈地跟著林成功過去。反正她也想好了。自己是個女人。這時候還是聽男人的主意比較明智。
其實鬼才想在這裡當野人。就算卡娜願意。林成功也不會白癡到那種程度。他圍著那棵松樹觀察一會兒後。又換到另一棵松樹。就這樣。當他轉到第十棵松樹時。臉上才重新泛起笑容。
「卡娜。又有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林成功突然停下腳步。很神秘地問身後的女人。
「什麼？是不是找到砍樹的辦法。又或者知道哪裡地野兔窩？」卡娜沒精打彩的。
「呵呵呵。傻姑娘。我們不用在這裡當野人了。」林成功伸手掐一下卡娜的臉。順便當揩油。
有辦法離開這裡？」卡娜聞言立刻精神大振。一雙美麗地大眼睛也出亮光。
「當然了。你看！」林成功指著身邊的那棵松樹。慢條斯理地向卡娜解釋。「這棵樹幹上缺了一塊樹皮。看情況應該是新被剝掉不久。樹枝上也有擦蹭的痕跡。證明應該有人經常在上面掛水壺、包之類的東西。你再看看地上。別的地方都落了很多松針。這塊就非常乾淨。這是被人打掃過。所以。我認為這裡應該經常有人經過。甚至還有人經常在這棵樹下休息。」林成功說完倚著樹幹。一付成竹在胸的樣
卡娜恨不得踢林成功兩腳。可是無奈自己還穿著人家的大衣。不過看到林成功這麼悠閒。她地心裡倒是也安穩不少。最起碼。卡娜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怕了。
林成功躺在松樹下休息。卡娜仍然在向四方遠處眺望。盼著能看到過往行人或者車子。就能早點離開這鬼地方了。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卡娜突然全身一震。她注意到遠處好像真地有一輛車子駛過。
「喂喂…一停娜急忙大步向前跑。一邊跑還一邊揮著手高聲叫喊。
雖然林成功已經確定這裡不是死地。一定會有人和車經過。可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聽到卡娜喊。他才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遠處有一輛汽車在行駛。只不過並不是駛向自己而已。林成功從地上爬起來。也邁開大步追向卡娜。希望能引起那輛汽車的注意。
俄羅斯地女人和國內的女人不同。她們不但體質很好。而且力氣也大得多。不像國內的女人基本都是閨中小姐型的。卡娜追起汽車來。度還真是快。林成功也很難追得上。心裡對這個女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也許是林成功和卡娜的運氣好。遠處的汽車居然停下來。然後調轉車頭。駛向卡娜娜高興壞了。停下腳步不再向前跑。而是原地亂蹦。好像一隻小兔子。還不停地揮手。逃出生天的感覺讓她非常興奮。
林成功總算追上了卡娜。累得有些喘息。眼看著遠處的汽車駛到自己身邊。卡娜毫不猶豫地跳上了車。這輛雪中送炭的汽車也是一輛吉普車。看來。在俄羅斯。在這種地理條件下。吉普車是很多人的選。
們兩個迷路了。搭我們一段路吧！」卡娜使出自己女人的天生武器。妖媚地笑起來。還拍了一下前面司機的肩膀。
可是沒想到那個司機居然沒搭理卡娜。又好像根本沒聽到卡娜在說什麼。他連頭都沒回。向身後招招手。示意卡娜和林成功都可以上車。
反正目的已經實現。卡娜也不在乎人家司機怎麼對自己。她伏下身把林成功也拉上吉普車。接著把車門關好。前面司機一腳油門又向前方駛去。當車子正式行駛起來之後。車內的氣氛稍稍有點不太對頭。連卡娜也感覺那個司機好像怪怪的。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像也是中國人！」突然。卡娜悄悄地湊到林成功耳邊。非常小聲地對林成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