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不知什麼時候就開始從之前九兒指定的座位「牆根兒底下」,移動到她身邊了,九兒一直疲於應付他的詢問,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說任何責備他的話了,因為他已經趁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就如他在攻城略地之時那樣帶有侵略性,殘暴又張狂,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星辰從來不會這麼吻她,他的吻是和曹丕完全不同的溫柔,有如滴水穿石般蠶食消磨她的理智——而曹丕的狂野,只在一瞬間就完全侵蝕她的理智,讓她完全不敢去想她自己到底是甄宓還是她自己。
即使有再多的猶豫不決或者驚惶失措,都一一地融化在如潮水般奔流不息的激情中;即使有再多的羞澀和委屈,也都在他堅定而又火熱的吻中逐漸淡化直至消失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都因為呼吸困難、喘息不止而停下了激情交纏的吻,曹丕不敢看九兒的表情,硬是把她的頭往自己的懷裡按——他害怕她會生氣,雖然這情況從剛剛二人癡纏的吻看來並不太可能發生,但是他還是會害怕她是因為沒法忤逆她才妥協的,他怕她會後悔……甄兒,別拒絕我!你相信嗎?我現在很害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覺得恐懼!是的,我怕你會拒絕我,怕你會討厭我,怕你覺得我沒有袁熙好,甚至害怕你會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如跟著張、夏侯淵、許褚他們那些將軍們在一起時開心……甄兒,我是不是很傻?你是不是不會喜歡一個這樣犯傻的男人?呵!我原來也不知道我自己竟然會那麼傻的……甄兒。別拒絕我!我希望我在你心中是第一位的,不管在哪方面,都是!」
九兒不得不在心裡歎服曹丕情聖的潛質。果然有乃父之風啊他又生得這樣迷人,再加上他們曹家最笑傲天下睥睨群雄地文采風流。只要是他想要的,哪個女人會不被他手到擒來呢?
她努力地掙扎著逃出他懷抱的鉗制,用甄宓那雙足以吞噬天下任何男人理智地美麗雙眸如癡如醉地看著他——她知道這樣做準沒錯,事實上也是如此,曹丕的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地功能。形勢瞬間扭轉了。
「子桓,你真的好傻!你怎麼可以對你自己那麼沒自信呢?要知道,以你這樣的條件,根本不需要強擄我作你的妻子,只要你往外一站,不知天下有多少傾城傾國的女子要對你癡狂呢!呵呵,只可惜這戰場上打仗地大多都是男兵,如若不然,戰場上都是像我這樣的女兒身。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呵呵,曹公也不用辛苦了。你只需要出去宣佈:誰要是打贏了就能和你……那什麼,那我敢保證。她們肯定就自相殘殺起來。咱們曹軍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攻下城池了——這是多麼值得你驕傲的事情啊?!你怎麼會如此不相信你自己?還怕我會覺得你不比袁熙好,還有哥哥他們……我既然稱他們為哥哥那就注定這輩子他們都會被我當成哥哥那樣敬重和愛戴。怎麼會有和你一樣的感情呢?」
「呵!甄兒,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會犯傻想這些的,就如你所說,只要我想,沒有哪個女人能不臣服於我的魅力之下的——雖然這樣說自己更傻,但我沒想到我自己竟然真的會有這麼一天,為了個女人而擔憂……甄兒,我想我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你了!所以不要試圖拒絕我,甄兒,更不要想我以外地男人,好嗎?」
才說著,他的手就已經不聽使喚的捧起她那艷麗卻又惹人憐愛地臉蛋,他希望從她臉上真實的表情感受到她肯定地答案「子桓……我不是已經跟你保證過很多次了嗎?甄兒地心裡不會有別的男人,甄兒地心裡只有子桓一個人,所以子桓的心裡也只能想著甄兒一個女人,對嗎?可是你說的拒絕……是指什麼呢?」九兒不解地問道。
「就像這樣……」曹丕以身體語言代替了口頭解釋。
心底的熾烈情意,在瞬間一傾而出,令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更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思考或者去顧忌她的感受,他只是順著自己最真實的感覺,熾烈地狂吻著她那令他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誘人朱唇,他的雙手更是不安分地開始拉扯她所謂的「戰袍」,戀戀不捨地在她香滑誘人的背上來回遊走、撫觸。九兒早就被他弄得全身發燙了,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勾住他的頭項,他因她這番舉動而興起了更加旺盛的愛火,他的手索求無度地碰觸她那更充滿魅力的所有,聽到她不自覺地發出喜悅的嚶嚀,曹丕的熱情至此已被她激盪至最高點。
九兒雖然覺得害怕,也感到害羞,但是她並沒有逃開,只因為他求她別要拒絕他,只因為他答應她心裡只想著她,更因為她知道她自己喜歡曹丕如此地待她。「甄兒,別拒絕我!」曹丕再次向她請求道,只是這次的話語已經被兩人的激情燃燒得模糊不清了。
「子桓,甄兒是愛你的,甄兒不會拒絕你!」九兒用燙熱的雙唇回吻著他,讓他感受得到她的心意——確切地說是甄宓的心意,她在激情的時候還能記得,她給他的承諾只是代替「甄兒」作出的,在她內心的最深處,想著的不是曹丕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星辰。
九兒多希望星辰也能和曹丕現在一樣能和她纏綿,可他每次卻都像他的名字那樣,有如星辰般捉摸不定,時隱時現的,害她每次都只有時間和他互訴衷腸,談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可星辰卻從來都不著急,就算是吻她也僅僅是安慰性的、禮貌性的吻,讓她覺得自己好沒有魅力——沒辦法,誰讓她每次見著星辰的時候她都是在別人的身體裡,自己卻只有精神存在,星辰就算是吻了她其實也跟吻別人沒什麼兩樣。
就像此時此刻,她看上去明明是在和曹丕纏綿得意亂情迷的,但事實上跟她卻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替身,只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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