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司喝著玻璃杯中的血,金絲框鏡片後的殷紅色雙瞳斜目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她,血順著軍司的唇角從側面流出,他像是早就明知她的存在,並不掩飾自己剛才的行為,他拿下杯子淡漠的問著:「你回來了……。」
蘇甜早已如是那只被瞬間扭斷脖子的雞一樣大氣聲不出,鉗在門口。
軍司把杯子放在桌上,回身朝著蘇甜走去,紅色的雙瞳恢復正常,他用手指抹去唇邊的血,手便伸了向她。
蘇甜見纖長還沾著染血跡的手向她伸來的時候,眼前的他身影變的模糊,腦中一片空白。
軍司有力的臂手一把將暈倒的蘇甜拉入懷中,沒想到她會暈了,拍著她的臉。
「喂!只不過是一丁點血……居然能嚇成這個樣子……。」歎了口氣說道:「真是我的乖寶寶!」
軍司打橫將她抱回床上,回到廚房把垃圾桶裡的屍體處理了,並且擦乾淨檯面上所有的血跡,軍司擦了擦自己的手,心想她的寵物是不是有血液恐懼症,本來就很煩自己的品味降低成喝雞血讓他十分的厭惡,還得淪落到親自動手的地步,而且他向來名目做事,最討厭遮遮掩掩。
他走到鏡子跟前,看著自己完美無趣的英俊面孔哼笑了一聲,摸上那道消失不見劣跡傷處,隱隱殘留了著蘇甜指甲劃過的疼痛,應該說從來沒有人能令他受過傷,甚至連疼痛的感覺他都沒有細細體會過,他只會折磨別人受苦受痛,會讓他莫名的興奮。
二戰的記憶從未從他的腦海中消失過,低賤種族的俘虜是他享樂的工具,在他眼中也許比他的狗還不如,他曾今所做過的事情叫人發指,用人皮做燈罩只是當今眾知的事情,可是誰又知道他磨嬰取血的事跡,大量屠殺,他讓那些他是認為是骯髒低賤種族的男人和女人更加污穢不堪,當用他的畜生去孝敬他們的時候,他會坐一旁品味著紅酒與血的蜜餞冷眼旁觀,像是欣賞舞台劇一樣冷笑著,他的殘忍手段遠遠不止這些。
現世的平淡生活讓他頗感無聊,處處要顧忌的法律和安寧,主要是這只受不了任何風吹雨打的小兔子。
一隻黑色的貓從窗口處輕盈的跳躍而入。
軍司掃視了一樣地上的貓問道:「你怎麼來了……?」
黑貓說:「我來看看你唄!」
「噢……?是他叫你來監視我的麼……?露……迪……。」
「別說的這樣見外,主人向來不是任由你們肆意行動麼!他可是給足了你們空間自由發揮,唯獨別忤逆了你自己飼主的意思!你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你說的自由發揮我到現在還沒有享受到呢……我的手可是很癢的……就是因為這個弱小人類的限制,我才沒有辦法對其他人隨便下手……呵呵……你和那個所謂的主人最喜歡幫助那些施願者了……他就像是我的神……我復生了是不是該好好感激他一下?他的容貌和作風也是我見過的最喜歡的神……他要是能成為我的東西再好不過。我有點想他了……過段時間我會回去看他的。」
黑貓無語了,想說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形膽大包天,連主人也敢垂涎三尺,雖然見過主人的人無一例外會受到誘惑,曾經確實有幾個施願者的人類提出要看他面容,他會很痛快的答應了,結果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意願,最後還全部死了,至於是怎麼死了,慚愧啊!是因為他們普通人類無法再承受對他的思念而立馬自殺了。
那些對他心懷貪婪的人,誰也沒有能力觸碰他的一根頭髮,雖然他每天笑著一張美麗的臉,但是對他有慾望的人終會屍骨無存,看看蒼宮,蒼宮可是他手中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不僅是外貌連內心也被他教導的和越來越自己一樣,冷血且處處透露著偽善,面前又多了一個。
露迪說:「軍司?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想要得到他一絲的重視恐怕比登天還難。」
「你不就是他最得寵的東西嗎?」
「我?你和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是他養的一隻貓而已……有誰會為養隻貓而傾入自己全部的感情,我最瞭解他的秉性……我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動西。」黑貓漠然的講著:「總之,你最好安分守己……你有權利殺掉你礙眼的任何人,但是唯獨不能對施願者下手,否則……後果你曉得……。」
「你今天來還是警告我的……當然……我知道了。」
「只不過是順道來提心你一下,我走了。」
黑貓縱身一躍,又從窗戶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