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夏柳心急火燎爬上有燈光的樓層,找到她所在的教室門口,只見教室真的這麼早便已坐了幾個認真學習的學生,他們像寺廟裡的和尚埋頭苦讀誦經,蘇甜也拿著書本,但她明顯不如別人認真,她又再發愣。
我在門口衝著她坐位方向小聲叫:「蘇…甜,蘇…甜!」
蘇甜循著聲回身朝我張望了一眼,起身走出教室,滿臉驚訝失色的問:「白哥哥,你怎麼大早就來了?」
在過道裡我扶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生氣的說:「你還問我?快告訴我你昨天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上,為什麼你突然之間無聲無息消失了?你回來為什麼不先回我的電話?你的病好了嗎?」
她有所隱瞞似的說:「我睡了一晚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我愣住:「啥啊?怎麼可能?你一直再睡覺?你實話回答我的問題,你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蘇甜警惕看著我身邊的警察夏柳,問:「這位叔叔是?」
「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沒事,你說?」
她還是吞吞吐吐的說:「我沒有離開過家呀!我一直在睡覺,並且今天早上我的身體好多了我才來上學,我醒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以為你早回去了。」
我抿著唇,頓了頓說:「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說謊可不是好孩子,我昨天不小心睡著了,晚上十一點醒後了發現你不在……裡外屋找了好幾遍,你半個人影也沒,難道我發夢不成。你的班主任呢?我一會兒去和她請假,你給我好好說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甜用乞憐的眼神說:「白哥哥,你別去找我的班主任,我已經沒事了,今天也不想再請假,我會耽誤很多課程,她之後又會給我加很多課。我昨天真的整天整夜在家睡覺,晚上我生著病能去哪裡?放學後說吧!」
我疑慮的問:「放學是什麼時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去見了那些人?」
「我…我……我要上課了。有什麼事中午放學後再談可以麼!」她向後退了幾步。
漸漸來上學的學生多了一些,人來人往的經過,我瞅了瞅夏柳,確實他在此地接著談話也不太方便,會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我說:「那好吧!放學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放學後你千萬別一個人到處跑,等我來接你。」
「哦,我知道了。」
「一會兒我先直接去單位和你媽媽抱個平安,說你病好了,你之後也給她回個電話。」
「哦,我會給她打。」
「去吧!」
我注視著蘇甜近教室的背影,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暫且她算是平安無事。
我們出了學校,走在林蔭道上,夏柳尾隨著我問:「你就這樣讓她去上課了?放任讓她自由行事,出什麼意外沒關係嗎?你好不容易找到她,萬一她又消失不見你去哪裡再找?」
「總不能現在把她綁回家,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先去單位趕緊處理完我的工作然後盡早的回來守在這裡,等她下課以後再談,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夏柳點燃一隻煙,一直燃著煙火,燃到快剩餘半支,他僅吸了一口,說:「以我多年的經驗她明顯強裝鎮定,她和你交談的時候眼神閃爍透露著惶恐,小孩子說謊心裡想什麼…是不是真的…會在她臉上表現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她一定與那些人見了面,並且與那些人做了交易,而且這個交易的代價一定非常沉重。現在你要是能把她勸出來,交給我審問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說:「以你多年的審問經驗能探知出她與那些人做的交易的是什麼嗎?任何一個人都能看的出她是說謊吧!如果是交給你,你要怎樣審問她?能百分之百保證她的安全嗎?你有什麼方法對付那群不明的東西。去請驅邪的法師?恐怕身為唯物主義的人民刑警做這種事會讓人嘲笑。」
他說:「你要是一開始不信任我,找我幫忙做什麼?現在如果能把人帶出來,我就可以現在從中調查,最起碼在我的眼皮底下不會像某些人使自己監護的人丟失了。」
「我被那些人暗算,我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睡著。我不是不相信你,大家沒有一個好的辦法解決,他們隨時可以施加手段的來無影去無蹤,多少個人看護我想也無濟於事,蘇甜的消失一定是與他們脫不了干係,第二次讓蘇甜消失對他們來講同樣輕而易舉,所以不急於一時,之後我會好好問她,你先別出現,由我來問最為妥當,你是警察我怕你嚇著她更不肯說。到時候我再與你聯絡。」
「你問完後的打算呢?」
「看情況行事,我最終的意圖是在保證她的安全基礎上,能想到辦法牽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若是有法子將其一網打盡不也是你夏柳的最終目的。」
「白記者,我發現你更適合做警察,你想放長線掉大魚,引蛇出洞,雖然我贊同你的想法,切勿賠了夫人又折病,你走的是步險棋,你都強調了好幾遍你我沒有把握與之對抗,你現在放任她一時是非常危險的。」
「我當然知道,我有個辦法。」
「這麼快就有了辦法了?」夏柳疑惑驚歎的問。
我十分認真的說:「最終還得請驅邪師傅出馬。」
一句話出口讓夏柳大跌眼鏡,險些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