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中了蠱,犯了沖的再次見到這張黑色卡紙,絲絲銀汗溢出額頭,我是不是得了黑色紙片恐懼症。
看著桌上平躺的它,上面連一個字也沒有,也許是蘇甜的一張書籤也說不定,等她出來要仔細的詢問清楚,負責今晚定是要難眠了。
蘇甜去了一會兒,坐回桌前,看到渾身僵硬面色慘白的我說:「白哥哥,你……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我指著桌上的黑色卡紙問:「這是從哪來的?是你的書籤嗎?」
蘇甜說:「不是,這是一個朋友給我的。」
我的心瞬間提起,冷冷顫抖:「朋友?哪個朋友會送你一張黑色卡紙?」
「是……是……朋友……。」
她欲言又止,一副也毫無頭緒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我再問一遍:「哪個朋友?」
她說:「大學生的朋友,只是張普通的紀念紙,很奇怪嗎這張紙?」
「你沒有對我說實話,甜甜。這不是一張普通的黑紙。」
「你…你…你…能看見上面的內容?」
果不其然,被她一句疑問證實了我的猜測和顧慮,此時我的眉頭緊皺,黑暗籠罩著心頭從未離我遠去,我故作輕鬆的笑著說:「我能看見,也曾見過,是兩個美少年給你的嗎?」
蘇甜點點頭,算是找到了相信自己的人,激動的說:「白哥哥,你見過蒼宮和白雪嗎?他們是天使嗎?這是他們給我去他們的地址。」
可愛的孩子說可愛的話,天真無邪,所以最容易被騙,是什麼讓她陷入他們的陰謀。
我慌張沒好氣的說:「你千萬別去。天使?他們是魔鬼!是殺人不見血的屠夫!」
蘇甜對於我話,愣了半晌以後支唔道:「你和他們有很大的仇恨嗎?你好像很生氣。」
「我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對於你這樣涉世未深社會的學生,他們絕非好人。」
「那你為什要說他們是魔鬼屠夫?」
「甜甜,你招惹上了可怕東西,他們並非人類,他們手上沾有很多鮮血。我解釋怕你也不會明白,反正他們會給你帶來厄運,甚至……甚至會危及你的生命,你最好以後別再與他們有任何來往。先說說你和他們是多會兒認識的?」
蘇甜將信將疑的說:「剛認識,但怎樣看,蒼宮與白雪非常的溫柔善良,對我也不錯,會害我嗎?我有點不相信。」
「你與他們認識多長時間,心就向著他二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定再別去見他們,這張紙我也要沒收。」
我像她老媽子認真苦口婆心教育她,並拿了一張白紙小心的捏起把黑卡裹進去,盡量避免直接觸碰,就像怕沾染上病毒一樣。
「你……連他們都沒見過,就斷言他們是壞人。」蘇甜見我拿了她與那二人牽絆的唯一東西,有點著急反抗我,眼裡暗帶淚花。
我嚴肅的站起身說:「哥哥是為你好,我實話說他們是枉死的鬼魂,鬼你相信了吧!他們有怨氣,是差點害死我和我朋友的人,我進醫院也是他們造成的後果,險些喪了命,你怎麼就不懂。我們敵不過他們,所以勁量與他們離得越遠越好,躲還來不及,你便成了下一個受害者。」
雖然我說謊了,聲稱他二人是鬼,蘇甜多少害怕了點:「為什會找上我?我哪裡得罪了他們?那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是說只有內心有極強意願和願望的人才能進入那個地方麼,暗殿黑靈的人主動找上門來,莫非蘇甜有心願。
我突然問:「你有心願?希望考上重點大學?」
「心…心…心…願?我是想考上重點大學,但為什麼要這樣問?」蘇甜有點底虛。
我信誓旦旦的說:「既然你強烈的意願是考上重點大學,你放心,我會幫你,犯不著去招惹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他們的目的便是找那些有願望的人並讓其付出代價作為交換條件。我會保護你的,所以你最近避免獨自出門,要小心翼翼,在遇見他們要繞道走,也別去那個地方,千萬別去,這是我給你忠告。」
蘇甜若有所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說:「白哥哥,請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媽,我不想讓她擔心。」
「嗯。」
她滿臉失落,因為她決定再也,再也不能看見白雪了,自己雖然從來沒有在乎過他是什麼,但是繼續牽扯不清,怕是老媽早晚知道會氣死。
晚上我陪蘇甜吃著一頓美味佳餚,但其實吃在嘴裡淡然無味,她心不在焉,我看的出,蘇甜非常不開心,應該說她彷彿中毒很深,一直發呆想著那兩個少年。
「甜甜…吃菜,這個玉佛拜堂非常好吃,是魚腦做的,多吃魚鬧可以使頭腦更聰明靈活,甜甜……?」
我夾著菜送到她嘴邊,她毫無反應,身上的手機剛好響起,我放下筷子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我的白哥哥,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回家?」
「誰是你白哥哥,欠打你?你管我,我在御膳菜館吃飯,今天你自己吃吧!我不回去吃飯了。」
張呂叫囂:「啊!你和誰吃飯?你發財了去那麼貴的地方吃飯,我也在附近我也要去吃。」
「你千萬別,我資金有限,供不起你的大胃。」
「不行,你有錢請別人,沒錢請自家兄弟吃,我現在就去。」他在電話那頭不依不饒的非要來湊熱鬧,立馬掛了電話。
還沒有一刻鐘,他那張死驢臉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第一句話便是:「白居易你太黑了,竟然請高中小妹妹不請我,以後我也叫你白哥哥。」
蘇甜聽聞頭頂傳來陌生的聲音抬頭張望,特別緊張驚訝的說:「白…白…白雪?」
張呂先是愣了一愣,臉色暗沉轉為玩笑的指著自己說:「我?呵呵!我不是白雪,是聖誕老人。」然後坐我身邊。
蘇甜瞪著大眼睛目光隨著張呂的臉轉動,然後說:「對…對…對不起!但你和白雪張的好像,仔細一看又不像。」
我聽到此番話,不寒而慄也盯著張呂一直看,蘇甜口中的白雪是人形店裡兩個人的其中一人,但是我卻從未見過他二人的長相,心裡突的結了個疙瘩,上回假的人形張呂就讓我心有餘悸了許久,現在他又被別人誤認為是其中人之一。
張呂裝成傻傻摸樣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說:「看我幹嗎?白雪是誰?」
我用兩隻手左右捏著張呂的臉衝著蘇甜問:「甜甜,你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給我看,他是白雪嗎?」
張呂疼痛的抓著我的手,掙扎拚命的喊:「你要幹什麼?你們在什麼啊?疼死我了,快放手。」
蘇甜泛紅著臉語言混亂的說:「對不起!他很像,有點不像,仔細看不像,聲音不像,他比白雪看起來更成熟一點。」
我鬆開張呂的臉吁了口氣:「只要不是同一個人就行了。」
張呂揉揉自己被捏紅的臉瞅著我發牢騷:「要命啊你,白雪是個人名,為什麼聽起來很耳熟?」
「是,回去我再告訴你,甜甜你吃好了嗎?我們送你回家。」
「嗯。」她點點頭。
「喂,你好過分,我還沒有吃呢!」張呂拿起筷子拚命的夾著菜往自己口裡送,完全不顧自己在女生面前的形象狼吞虎嚥的吃著。
蘇甜噗嗤笑出口,心想,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人,若是白雪,他那樣冷漠的人絕對不會像眼前這個人活潑的吃著東西。
吃過飯以後,我們便送蘇甜回了家,她見過張呂後就開心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和她口中的白雪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