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不該招惹像李穆燃一家的這種人。」
「對,我也很好奇,明明是富家的子女,該是到國外留學,而且名牌大學也非常多,為何非要偏偏同你們讀一間學校,會讓人覺的不可思議。」
「她是有目的的,因為在小俞之前,我就認識了李穆燃。」
小俞的男友有些愧疚的講起當初他先於李穆燃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彷彿事情所有罪過的初衷都是他引起的錯誤。
「有一次我在路邊的書店外借參考書準備複習,不巧出門走的匆忙撞到李穆燃,她的鞋跟斷了並且腳當時也崴了,無奈之下我只能把送回她自己的車上,當時的我看到如此年輕漂亮與我差不了幾歲,並且還有錢的人十分害怕,我非常的笨手被腳,還不停的道歉,但是她也沒有讓我做出任何賠償。」
「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偶遇,你們之後有發展了?」
他接著說,「並沒有,她既沒有嚷罵的叫我賠償,她人又漂亮家庭有錢,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接受這場飛來的艷遇,可惜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況且有錢的人家脾性都不太好,在美的女人唯獨她我不敢接受。」
「為什麼?」剛提出口的問題我又嚥了回去,「嗯,見過她後……我有點瞭解了……。」
看到她那副摸樣,我也知道他排斥李穆燃的地方。
「她是個瘋子,而她父親是個變態。」小俞的男友對他們家宛如有割肉的痛苦一樣,恨入骨髓字字堅硬的講出這句話。
「喔?我以為她是被小俞嚇的,原來她之前就是個神經不正常的人。」
「本來一開始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她邀請我去她家,第一次見我就向我做了表白,我拒絕了,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可能心高氣傲的沒有想到我會拒絕她,讓她拉不下臉,她拿出一箱子錢站在沙發上從我的頭上灑下,還問我『現在你同意了嗎?』」
我心裡挺嫉妒的問「你不會依然拒絕吧!」
他說,「她明擺的在踐踏別人尊嚴。」
我開玩笑的說,「呵!要是我,願意被錢踐踏。」
他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當時我踩在那些錢上,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我離開她們家時我看到,她扭曲的臉和雙眼中燃燒著憤恨,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在瞬間掩蓋了自己的狂躁,笑盈盈的讓我離開了。」
「她說她是在小俞之後才看上你的,照你的說法她早以前對你根本是情有獨鍾了。」
「算了吧!那種女人才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他們有錢人內心只存在霸佔欲,認為所有的東西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
「確實,越不得到的東西反而越刺激了她想要得到的慾望。」
「她從我借用書籍所用的證件得知我姓名和學校的資料,知道我叫谷成。後來又把我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暗地裡使用各種手段來折磨我。後來還不放棄的追逐到我們學校。」
我好奇的問,「她怎樣折磨你?她講她與小俞可是非常好的朋友關係啊。」
「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的所作所為都是虛假,表面假仁假義與別人相處的甚好,最後還不是想盡辦法陷害小俞。」
「是因為你病重,李穆燃才有機可趁,就算你安然無恙,她依然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傷害別人,所以你也沒有必要過多的自責。」
他歎氣的頭轉向窗外,若有所思,顯得特別孤寂,彷彿我這個人不存在似的,只想獨自道出心中的苦悶,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好好的治療,也許「死」才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不管我是否同意和李穆燃交往,我相信她都會不停的折磨我,在第一次見過面之後,她把我接觸過的女生包括同性都……咳……咳……,連大媽她都不放過,打到鼻青臉腫或是製造意外傷害。」
「哈?」我怔住了,天下王法是擺設嗎?
「她每天像鬼一樣陰魂不散,雖然沒有直接的上來糾纏,但我也受不了,我已經警告過她許多次,她總是副事不關己的做地下活動。直到我最後一次的警告,她才收斂許多。」
「你警告她什麼?」
「我對她講,『別讓我厭惡你,除非我死了我才接受你』。」
「你也非常的不留情面,她能容忍你與小俞交往?你不感覺意外嗎?」
「我最大的失敗相信了李穆燃,她完全換了個人與小俞非常要好,我也很意外又擔心,小俞卻說我多心,當時我也以為她以前所作所為是一時衝動,沒有想到她都是裝的,她蠢蠢欲動的找機會想要報復我而已。」
「看來她不但是個蛇蠍的人,還是個心機極重的人。」
「小俞知道你與李穆燃過去早認識,並且她糾纏你的事情嗎?」
「……後來……才知道的。」他有些疲憊的講,「李穆燃提出讓小俞離開我,將我讓給她,小俞的不肯更加增長了李穆燃心中的憎恨。」
我心中燃起一絲佩服,如今的社會依然存在如此堅貞的愛情,未免神話了!
「你患上重病之前,李穆燃和你們過的太平,都沒有任何的異常衝動的表現嗎?」
「她?」谷成的眼中多了份惶恐,隱忍難熬的講,「她把自己腹部上的肉挖了一塊一塊,偷偷撩起衣服還讓我看,那些坑疤至今在我腦中噁心的翻滾,這件事我都沒敢讓小俞知道。她還……」
赫然聽聞的我,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長滿一身,直讓我叫「停!打住!」
他調整自己的表情,黑瞳黯淡灰蒙,磁潤聲音淡然的說,「不好意思,白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話,但它可能會給您心裡上留下陰影,所以還是請您離開吧!」
「我只是讓你跳過此處而已,難道我會中途離開嗎?」
他看了我一眼,「接下來的話比這更讓人難以消化,但你如果連這些都承受不了,那麼還是算了。」
「好,好吧!你講!」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謙讓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