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悲觀,而是事實本來如此。」玉昭昭看她不信的樣子,也就不多說,只是問:「那個崔寧,你打算怎麼辦?」
一提到崔寧,夏暮嵐的臉色微沉,眼裡閃著不知名的光:「當然是讓她進門了。」
玉昭昭嗤笑了聲:「你可真大方。」
夏暮嵐掩唇看向玉昭昭笑,別有意味的道:「你不覺得,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更好收拾嗎?」
玉昭昭微愣,眼光大亮,笑著道:「那崔寧,碰上你也算她倒霉。不過她也真是蠢。還沒有進門就將煬家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逼的煬書跟家裡用性命相逼。嫁進去,煬家人能給她好臉色就怪了。要是她安安分分的做個無名外室也就得了,偏偏還要往火坑裡跳,到了煬家不就是任你和你婆婆搓圓捏扁麼。」
夏暮嵐呵呵笑著幾聲,也不說話,眸光瞥向玉昭昭意味不明。
韓墨被玉子涵抱回了正房,自然又是親密了一番。待停下後,玉子涵微喘著氣壓在她的身上。韓墨白玉般的臉上染著薄薄的紅暈,看著更加的誘人,惹的玉子涵低頭又親了一番。
韓墨被他親的咯咯笑,玉子涵還沒有清理的胡茬茬的她癢癢的。小手從枕畔取出一條汗巾子,撫上玉子涵**的胸膛給他擦汗。「墨墨真乖。」玉子涵誇獎了一聲,韓墨就越發乖巧的貼上他,小手環繞到他的後背給他擦背上的汗。
「暮嵐要大婚了,雖然不是什麼值得喜慶的事,但是我們要不要送點什麼?」韓墨抱著玉子涵的脖頸,抬頭問他。說著玉子涵也微微皺眉道:「實在沒有什麼送的,金銀珠寶估計她也不缺。要不然送她毒藥?看誰不爽毒死算了。」
韓墨知道玉子涵是在說笑,但也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崔寧,身體微微一顫,不知道這崔寧到底是不是**青穿來的。
玉子涵知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就抱緊了她轉移話題道:「不然送她些解毒丸子吧,還是養顏丸子?這些我不懂,你問下她,看她要那樣,我們就送那樣。」
韓墨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凝眉認真地思考:「要不。兩種都送?」說著抬頭看玉子涵。玉子涵地眼角閃著不知名地亮光。輕輕一笑。道:「等會再說。」
韓墨微愣。這才察覺到尚在自己身體裡地要害正在一跳一跳地長大。玉子涵挺身向她身體地最深處一頂。兩人已經顧不得考慮送什麼東西了。全心地投入新一輪地**中。嫁煬書。嫁妝與韓墨相同都是十里紅妝。而相比起榮陽公主下嫁地風光熱鬧。崔寧僅是用一頂青色小轎停在了煬家地後側門。就連從後門進地資格都沒有。等榮陽公主跟煬書拜了堂。才能讓自己請來地幾個轎夫送自己進入側門。
韓墨今日穿地是牡丹紅地錦緞。銀色地長髮盤起了婦人地樣式。頭髮上僅插著幾根烏黑地髮釵。簡約又不失氣度。按照古夏地嫁女風俗。她今日做地陪喜娘。主要是在新娘進洞房後。將盛著花生紅棗等吉祥喜物地金碗交給新娘捧著。意味著有個富貴多子地未來。而且這陪喜娘很講究。必須身份高。而且婚姻幸福。像寡婦什麼地。是不能做陪喜娘地。
夏暮嵐穿著大紅地嫁衣。蓋著紅蓋頭。煬書地引領下進了洞房。韓墨等夏暮嵐坐在床上地時候。就將金碗放到了她地手中。笑著在一邊看她。煬書等夏暮嵐在床上坐穩了以後。才認認真真地走到了夏暮嵐地面前。彎腰行禮:「書多謝公主跟母親求情。讓崔寧能進門。以後書定當尊敬公主。在書能力所及地地方。定會好好待公主。」
夏暮嵐在大紅地頭蓋下輕笑:「你不去看看崔寧?聽到前邊地熱鬧。她心裡應該不舒服才是。」
煬書微笑道:「公主不必擔心。我明天就去看她。她不會不高興。我們能在一起。還全是公主成全。崔寧應該感激公主而不是埋怨地。」
夏暮嵐輕笑不語,在韓墨聽來她的那兩聲笑別有意味。而煬書正經的向夏暮嵐又行了一禮。就告退出去了。
夏暮嵐在煬書離去。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就一把將頭上地蓋頭抽下來,睜著亮亮的雙眼看著韓墨。韓墨想起她那天渾身是血拿著匕首到處殺人的樣子。心裡微酸,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埋在她的肩頭,聲音有點哽咽:「暮嵐,你一定要幸福。」
夏暮嵐回抱她,笑道:「你放心,我還能讓人欺負了去不成?」
說著又壓低了聲音到韓墨的耳邊輕語:「有沒有吃的?我一天沒吃東西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怎麼老聞見你身上有你家三喜做的泡椒鳳爪的味道?」
韓墨笑著推開她,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兩大包東西遞給了就差歡呼地夏暮嵐:「我嫁地那天還好些,涵哥給我備了東西吃。還是昨天小夜提醒我給你帶些東西,不然看你現在吃什麼去。」
夏暮嵐雙手飛快的拆那兩個油包,聽見韓墨地話,道:「世界上估計就你家涵哥一個好男人了,要是讓我也找到一個像你家涵哥那麼好的,死也願意了。」
韓墨的臉一板,十分認真嚴肅的道:「我們關係好就關係好,涵哥我不會讓的!」
夏暮嵐一嗆,微愣後白了韓墨一眼:「瞧你那小氣的樣子,我說要搶你涵哥了麼!哎呀,真辣。」
韓墨給她遞了杯茶,夏暮嵐接過來咕嚕嚕的喝完了,又拿了一個無骨的鳳爪開始吃:「小韓韓,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是男人都會變心的,你要好好想個辦法把你相公把的牢牢的。」
韓墨想起玉子涵平時待自己的溫柔體貼,並不擔心只是瞪了夏暮嵐一眼:「吃著呢還說話,小心等會辣到嗓子裡!」
夏暮嵐坐在床上吃著東西笑,一手拿著鳳爪塞嘴裡,一手拿了一隻遞到韓墨跟前,含糊不清的道:「你吃,我餵你,就我一個人沾手就行了。」
韓墨咬著鳳爪,跟她一起含糊不清道:「還有蓮藕糕呢,我要吃那個。」
夏暮嵐趕緊把鳳爪往嘴裡一塞就遞給了韓墨一塊蓮藕糕:「誒,那個三喜怎麼樣?她的手藝不錯。」
韓墨把東西吃完,被夏暮嵐拉著一起到喜床上坐著:「三喜啊,她就是喜歡做菜,估計對涵哥沒心思。或許那天找個廚子把她給嫁了,也算是一樁好姻緣了。」
夏暮嵐哼哼兩聲:「希望她能老實。不然可就可惜了這好手藝。」
「你以為人人跟雙喜一樣?」韓墨看了她一眼,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個沉穩的黑木盒子,交到夏暮嵐的手中:「那裡面的養顏丸,是我跟昭昭姐討的,解毒丸是涵哥的師傅做的,給涵哥的。這兩樣送給你,給你當成親的禮物。」
夏暮嵐拿著黑木盒子的手微微用力,強忍下將要湧上眼眶的淚意。笑著打趣道:「小錢精,這兩樣都不是你出的。捨不得錢給我買東西麼?我不管,你還差我一樣。」
韓墨把眼一瞪,伸手就要拿回盒子:「既然不喜歡那還我啊。」
夏暮嵐把盒子忙往衣服裡一塞,才拉著韓墨的手求饒道:「好韓韓,跟你開玩笑的,快點給我說說,這裡面那瓶是養顏的,那瓶是解毒的。你總不能讓我把養顏丸當成解毒丸吃是不是?」
「紅布頭的是養顏的,黑布頭的,是解毒的。你要記清楚了,不然拿紙筆寫上。」韓墨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已經黑黑的了,就道:「我要回去了,不然涵哥會擔心的。」
夏暮嵐打趣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從床上起身抱住了她輕輕道:「韓韓,我們裡面,就你是幸福的,你一定要幸福下去才好。」
韓墨強忍下心酸,要是沒有呆子,夏暮嵐也不會變成這模樣:「說什麼傻話,都嫁人了,還說這種話。」
夏暮嵐笑了,笑意裡面帶著苦澀:「是呀,都嫁人了。你快點回去吧。不然你家涵哥該提劍找來了。」
韓墨離開後,夏暮嵐讓秋虹在地上鋪了一個地鋪,是夜,新郎官煬書被人醉醺醺的推了進來。秋虹連忙上前扶住。夏暮嵐坐在床上,懷裡抱著小呆,看了眼煬書,懶懶的摸著小呆的毛。
煬書被人灌的大醉,看到夏暮嵐微微定神,指著夏暮嵐迷糊道:「我還沒有來,你怎麼把蓋頭揭了。」
夏暮嵐冷哼一聲:「你當本公主是真的跟你成親麼!」
煬書叫著夏暮嵐一喝,酒醒了一些,掙脫了秋虹,看見了地上的地鋪:「為什麼讓我睡地上?」
夏暮嵐的雙目一瞪,放出冷刀:「你不睡地上,難道想跟本公主睡一張床?還是要讓本公主去睡地上?」
煬書一愣,酒全部清醒,有點訕然的走近地鋪,脫掉了外衣就倒在了上面,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擔心洞房的時候會尷尬的,沒有想到這麼輕鬆的就渡過了。心裡一鬆,提醒自己下半夜要到崔寧那裡去,可是剛剛那些才退的酒意又重新返回了,煬書一下子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