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回去了後,心裡掛念著夏暮嵐,就等著什麼時候把夏暮嵐叫到自己家裡來。心提著,身邊也空落落的,這時韓墨才發現玉子涵竟不知所蹤。
「小夜姐,涵哥呢。早上練功的時候不是早就過了嗎?」
「玉爺還在園子裡呢,小姐要去看看?」
「嗯。」韓墨應了一聲,雙腳踩上小夜遞過來的鵝絨底小布鞋,下床就向花園子裡走去。走了小半個時辰,遠遠的就看見玉子涵在花園子了埋頭做著什麼。
韓墨快步的跑過去,到玉子涵的背後一下子撲到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臉頰在他的背上蹭蹭:「涵哥你在幹什麼?」
感覺到身後的重量,玉子涵低笑一聲,回過頭親了親韓墨的額頭,雙手具是木屑所以就沒有去抱韓墨,他笑道:「墨墨你看看,我做的什麼。」
韓墨放開抱著他腰的手,依著他的後背向前面看去。是一個小小的搖籃,已經初具模型了。只是涵哥為什麼弄著東西她卻想不通:「這是幹什麼?」
玉子涵親暱的抵著她的額頭,眼睛亮亮十足的不懷好意:「嬰兒床。怎麼樣,還不錯吧。」
「嬰兒床?給誰的?」韓墨親了親他的唇角,玉子涵笑了聲:「給咱們的。」
「咱們?」笨蛋,就是咱們的。」說著,玉子涵滿懷憧憬的看了眼韓墨在衣裳下平坦的小肚子道:「等什麼時候,咱們也有兩三個孩子。讓他們圍著我們跑,我教他們武功,你教他們識字,墨墨你說好不好?」
韓墨驚了下,在她的心裡,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有孩子。因為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孩,需要人關懷,需要人疼愛。不僅是對生小孩這件事情的牴觸。更多的,還有恐慌,她的這個身體才十四歲,尚在發育,更何況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裡頭。如果要生小孩,就是難上加難。
韓墨想說不生。但是在玉子涵那充滿希望地目光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玉子涵看了下腳邊地工具。微微蹙眉:「還缺個磨地。墨墨。我去買東西。你在家幫我想想。給咱們孩子還差點什麼。」
韓墨地心緒混亂。也就沒有管玉子涵離開。自己盯著那小小地嬰兒床出神。玉子涵拍拍手上地木屑。低頭在韓墨地臉上親了一口。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韓墨對著嬰兒床發了許久地呆。直到一群彩蝶尋著茵羅花地花香撲撲而來地時候。她才回過了神。看向靜侍在一旁地小夜問道:「古夏地女子都是13。4生孩子地嗎?」
小夜微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答道:「這種事請也說不準。13。4生孩子地大有人在。二十幾生地人也有。」
「那。她們都平安把孩子生下了了嗎?」韓墨呆呆地問。小夜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問題。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道:「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接了閻王爺地帖子。去或不去。這是誰也說不清地事情。」
韓墨心中地恐懼放大。她還不想生孩子。她這輩子有玉子涵地寵愛。她覺得就夠了。只是。按照自己和玉子涵房事地頻繁程度。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孩子地。心中一緊。頓時沒了主意。只想有一個可以信任地人在身邊商量商量也好。
「郡主,玉爺撿回來了個人來!」四喜匆匆而來。韓墨驚醒,看了眼天色,才曉得自己竟然發了一早上的呆。
「什麼人?」韓墨的眉頭一皺,不知道玉子涵撿了什麼人回來。就急忙朝四喜的房間走去。打開了門,正好看見玉子涵抱著一個髒兮兮地人放到四喜的床上,然後坐在一邊給那個髒的看不出原來面貌的人把脈。
「怎麼回事?」韓墨走過去,坐在玉子涵的身後。玉子涵鬆了手,回頭道:「我出去買東西,正回來著呢。沒看見牆角有個人撲了過來。我閃開了。才發現人給暈倒了。」
韓墨看了這有點臭,和髒的看不清原來面貌的人一眼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玉子涵看了幾眼:「不知道誒。我心裡念著你,抱著他回來也沒注意,只想著把人帶回來救活。」
韓墨攬著他地手臂,身體向前傾了傾,想看看這人到底男的還是女的。玉子涵攔著她:「小心,髒的很。」
韓墨縮回身子道:「他怎麼了?」
「餓暈了。等他醒來給他些稀粥吃,就好了。」玉子涵低頭看自己的衣裳,皺皺眉道:「墨墨,我要洗澡。」
韓墨的眼光瞟到躺在床上的人,那亂哄哄的頭髮下,眼珠子稍微轉了下。就跟玉子涵道:「快去洗洗,抱著這個人臭的慌。順便叫廚房把熱水燒多些,把這人也洗洗。」
玉子涵壞笑地蹭近她:「怎麼了?臭了就不認相公了。」
「壞,快點洗去。」韓墨推了他一下,玉子涵親了她地額頭一下,就走出門,回正房等洗澡去。
等玉子涵走了後,韓墨才從四喜的床上起身,道:「找個人來給他洗洗,等人醒來了,給幾兩銀子打發出去。」
韓墨一說,床上地人裝不下去了,連忙起身下床跪到韓墨的跟前就要抱住了韓墨的腿,小夜推開那人。那人知道近不了韓墨的身,才哀求道:「郡主,求你發發好心。替小女伸冤!」
髒兮兮的人跪到韓墨的跟前,一開口就是女子嬌媚的嗓音,只是因為飢餓,所以聽起來有點虛弱。
「有冤到衙門去。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跪在地上的人愣了愣:「你是郡主呀!」
韓墨冷哼:「我是郡主就要管你家的閒事?」
跪在地上的人聽見韓墨的話,先是呆滯了幾秒,接著就大哭,聲音搶天乎地似乎韓墨把她給怎麼了。
韓墨不耐的堵住了耳朵,地上的這女子實在煩人,一邊哭著一邊還隱射了韓墨為富不仁。大有韓墨不幫忙,就要死在這裡的趨勢。
「住口!」韓墨冷喝一聲,那女子驀然住口。眼珠子稍微轉了下,張口又要開始哭。小夜冷著臉,在她發聲前一個耳刮子狠狠的扇了過去。那女子捂著臉疼地渾身抽搐,血水自唇邊留下。
韓墨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下,冷著臉看著地上的女子道:「給你個機會,說!」
那女子的眼光一亮。隨即用手背擦了唇邊的血,恭敬的在韓墨地面前磕了個頭,開始敘述她的往事。原來她叫江黛兒,是個富商之女,因為家中只有她一個孩子所以頗得寵愛。江黛兒的父親一直想要一個男孩,所以不顧江黛兒母親的反對,納了小。不過是幾月,江黛兒的母親病死。父親將小妾扶正,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父親過了幾年也死了,而小妾在這幾年中也沒能生下孩子來。倒是勾上了一個頗有權勢的男人,兩人聯合將江黛兒賣到別家做妾。好吞下家產。誰也沒有想到,卻被江黛提前得知逃了出來,一路來到洛城,就被玉子涵給撿了回來。
江黛兒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看向韓墨。韓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小夜……」
「墨墨,那人醒了沒?」已經梳洗完畢的玉子涵披著**地頭髮,踏進了門欄。玉子涵看到房內的景像一呆,江黛兒跪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豆大地淚珠兒顆顆砸到青石板上。不一會兒,地上就積了一灘的水跡。
玉子涵的第一反應就是大步走過去拉起地上的江黛兒,看著她紅腫的臉,心裡微怒,看向韓墨道:「墨墨你何必這樣。」
韓墨一呆,看著一直掉眼淚與剛剛氣質截然相反的江黛兒,對上玉子涵帶著微怒的眼竟說不出話來。小夜的眉尖蹙起,目光鋒利的掃了眼江黛兒,江黛兒瑟縮了下。玉子涵地大掌一緊道:「墨墨,你怎麼能這樣。」
她怎麼樣了?韓墨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被無盡的委屈哽住了。
「玉爺,這是個女子。」小夜的聲音冷冰冰的。玉子涵一聽是女子,本能的放開手。江黛兒失了依靠一下子柔弱的彷彿能倒在地上。玉子涵眼明手快的扶穩她,然後快速的鬆手,向韓墨走去。
「墨墨。」玉子涵伸手想拉韓墨捏緊地手,韓墨看到那只不久前才拉過其他女人的手又過來拉自己,拍!清脆的響聲。韓墨打掉了玉子涵伸過來的手。三喜和四喜都驚愕住。一時靜若無聲。
「別過來!」韓墨的嗓子被淚水哽住,只能喊出一句來。玉子涵一下子愣住。看了眼被打掉的手僵在了那裡。清俊的眉間凝聚了惱色,一時大家都看著,玉子涵更覺惱怒,他大步走過去,不管韓墨怎麼反抗攔腰抱起,抗在了肩頭,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韓墨被他抗到肩上,想起他剛剛衝自己發的火,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四肢亂蹬地胡喊:「你放開!討厭!混蛋放開!」
小腳踹上玉子涵地胸膛,玉子涵用一隻手臂制住。對於韓墨的呼喊仿若未聞,也任由她打自己地背,沉穩而不失快速的向夫妻倆的房間裡走去。
韓墨的腳背制住,人倒掛在玉子涵的身上,髮釵繚亂,一頭比星辰還要閃亮的銀髮披瀉下來。她心中的委屈無處可發,淚珠兒隨著玉子涵的步子直往下掉,從沒有吃過玉子涵委屈的她只能用力的擊打玉子涵的背,大罵他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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