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忍不住一笑:「誰說我這落葉微塵就不是天下第一?再說了……」我看了一眼張椯景:「這落葉微塵可是天下第一富的張家所建,得玉屋得天下,也不算說的過份。」
張椯景聽了我的話,伸過手來在我頭上敲了一下:「你就得意吧!這說正事呢,你又給我扯那去了。」
我沖張椯景扮了一個鬼臉,示意柳如風繼續說來。
柳如風也是一笑:「呵呵,就我剛剛所說的,這玉屋傳說本身就是如王爺杜撰給若翰爾喀聽的,所以若翰爾喀一直糾結的是在於玉屋背後的那個天下第一寶藏,而不是那十城之地。而當欣欣去了卡滋而達城後,當若翰爾喀發現其實所謂的玉屋根本只是一場子虛烏有的騙局,以若翰爾喀的個性,一定會想辦法報這個仇。」
「而若翰爾喀和如王爺之間必定有著千絲萬縷,雖說若翰爾喀知道了如王爺是在騙他,可是他也拿捏不準如王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要騙他,所以他故意讓人把欣欣救了出去,又故意設下罌粟花這條暗線,無非就是想提醒我們,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若翰爾喀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借我們的手向如王爺報仇?」我不解的看著柳如風。
柳如風卻搖著頭道:「如果說以若翰爾喀的為人,如王爺騙了他,他要向如王爺報仇這說法也不過份。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
我點了點頭,卻也一時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而張椯景卻站起身,走到角亭外,半晌,轉回頭看著我和柳如風道:「若翰爾喀還想要這冰月國的大好江山。」
我一驚,張大了嘴巴看著張椯景,好一會才道:「椯景,你為何這樣肯定?」
張椯景輕輕一笑,看了一眼柳如風才道:「目前皇上的直系血親就只有雪柔公主和如王爺,皇上雖說大婚多年,可是一直沒有所出。戰爭才一結束,達度國就向雪柔公主提親,緊接著若翰爾喀又送了一朵罌粟花到落葉微塵,若翰爾喀千方百計的再三提醒欣欣,就是想讓我們知道,這幕後黑手就是如王爺。」
「椯景,按你這樣的說法,那麼若翰爾喀的想法到也不難猜了!」我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若翰爾喀他一定是算準我們會查到如王爺,因為罌粟花本身就不易在京城裡種植,一留心就很容易查到如王爺,而查到如王爺,就不難會驚動皇上,而如果皇上知道這一場戰爭是自己的血親在背後搗亂,定會龍顏大怒,而直接的結果,不外乎皇上把如王爺辦了!」
柳如風點了點頭,道:「若翰爾喀還有另一個目的,他肯定也算準了如王爺必定有自己的力量,如果一旦皇上真把如王爺辦了,如王爺肯定心有不甘,說不準就是一場政變的開始,而一旦皇上和如王爺動起手,不論到最後誰贏誰輸,對於若翰爾喀都是機會,要是兩敗俱傷,作為軒轅皇室的另一血親的雪柔必定會得到擁簇,而一旦雪柔上位,以若翰爾喀的手段,要得到這冰月國的大好江山,就易如凡掌了。」
聽了張椯景和柳如風的話,我不由長長一歎:「若翰爾喀真的……怎麼說,雖然在做法上很陰毒,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用心,很有才!」
張椯景嗯一聲,接過我的話道:「他的確有資本,也很聰明,可惜他千算萬算,到最後就是沒有算到他會被如王爺提前下了毒手,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到是覺得如果若翰爾喀知道如王爺這一切只是為了林若水,他可能死的更是不明不白。但是到了最後,他的死還換回了兩國之間最少二十年的和平,從某一方向而言,他死得也有所值了。」柳如風半晌沉著聲音道。
我點了點頭,突然之間想到什麼,不由一樂:「雖然我很討厭若翰爾喀,可是論起這計中計,他到是和如王爺有得一拼,如王爺算計了他,他算計了如王爺,只不過到了最後,兩個人都沒好下場,一個死了一個瘋了,這算不算的上天網恢恢,卻疏而不漏呢!」
柳如風和張椯景同時相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好一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說的好說的好!」我不由的也是一笑。
「小姐!」突然聽到一聲輕呼,轉回頭,看到站在院門口的阿彩。
「什麼事?阿彩?」我止住笑看著阿彩問道。
「小姐,西南王和李大人來了!此時正在正屋喝茶呢!」
「西南王和李大人這個時候來,怕是為世子成親而來吧?」張椯景抬眼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嗯,沒進天牢前就答應了李大人,要幫冰潔辦一個豪華大婚,可能是最近見我不是坐牢,就是發配受傷,李大人恐我不上心,今天抓西南王一起來提醒我。」
柳如風呵呵一笑:「那你快去吧!」
我點了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和阿彩去了正屋,一進屋,就聽到李大人哈哈大笑,我忙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呵呵笑道:「今天難怪一大早就聽到喜鵲叫,趕情是知道西南王和李大人要來,欣欣來遲了,還望兩位大人海涵。」
李大人見我進了正屋,卻先轉過頭對著坐在他旁邊的人道:「王爺,你看我早就說這羅欣欣能說會道,明明是自己來遲了,可經她一說,到成了我們來早了!」
「李大人就是愛欣欣的開玩笑,欣欣見過西南王!」抬頭,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位傳說中手握重兵把守冰月國西南邊境的傳奇王爺,貌似四十多歲的光景,高大魁梧的身形,內含而不外露的霸氣,配上一臉的威嚴,再加上炯炯有神的雙眼,沒由來,突然想起吳三桂,就是不知這位王爺身邊是否也有一位紅顏禍水級別的陳圓圓。
正當我打量著這位王爺的時候,西南王也在打量著我,半晌才讚道:「早就聽說落葉微塵的羅小姐與眾不同,今天一見,果然和本王所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