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色/誘我嗎?」戲謔的話從他口上低低傳來。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被子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去,露出了大半個肩膀。我一把扯過被子,趕忙將自己緊緊包了起來,臉紅的如同剛剛蒸熟的龍蝦,半天才弱弱的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剛剛從澡盆抱你出來的時候,早看光了,現在你再怎麼遮也沒有用了!」黑衣男子說完還故意裝出色/瞇/瞇的樣子上下打量起來。
完了,我的名節!
心裡不由的恨起這個男人,我將身子坐正:「既然如此,我再遮遮掩掩反到不對了,那好吧……」話剛一說完,我猛然將被子一揭。
黑衣男子趕忙將頭一轉,見狀我不由笑道:「呵呵,上當受騙了吧。這點小伎倆也想騙本姑娘!」我爬在床上笑的前俯後仰。
「很好笑吧!」蕭別恨慢慢站了起來,我只覺得眼前一花,突然雙手就被人拿住,我不由一驚,抬眼直直盯著眼前的男子。如雕刻般完美的輪廓,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光潔的額頭隨意散落著幾縷頭髮,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閃著黑曜石般的冰冷光澤,筆直的鼻樑下是性/感的雙唇。
「看夠了吧,女人!你如此大方,我再裝君子,枉對你對我的一番好意了!」說完,他霸道的欺身而上,一把將我壓倒在床。
頓時,屋子裡春/色無邊。
我這時才驚恐的看著身上的人,整個身子被他鎖住,他鼻子裡呼出的氣輕輕吹到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手腳不能動,我還有嘴可以用,我正想高呼「非禮!」突然聽到他低聲在我耳邊說:「有人來了!」一聲非禮就卡在了嘴邊。
過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音停在我房門前:「欣欣,你睡了嗎?」是王婆。
「我可以進來嗎?」王婆又敲了敲門。
我一把推開身上的男子,示意他屋外之人沒有什麼危險,拉過一件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我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簡單的擺設,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的下一個身高在180以上的男人。我只好拉過被子,將他蓋住。彎下腰,警告他說:「不許出聲,不然我叫非禮!」
「女人,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黑衣男子低低回了我一句,將被子蓋嚴。
我把羅帳放下,轉過身把門打開。門外,王婆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我,我知道自己此刻衣冠不整,趕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側過身讓王婆進了屋。
王婆進來以後,挨著背床的椅子坐下,我將桌上的火燈輕輕向左移了下,這樣光線就照不到床上了。
王婆接過我端過來茶水,喝了一口,抬頭對我說:「坐吧!」
我依言輕輕坐下,只聽王婆說道:「明天就到京城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微微一怔,半晌沒有開口,王婆倒也不急,悠悠地喝著水。終於我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說實話,我還沒有想好該幹什麼!」的確,一開始只考慮到如何離開福海村,對於未來的生活的確還沒有仔細考慮過,王婆這一句,反而讓我一時手忙腳亂起來。
見我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王婆輕輕一笑,把手中的杯子放下,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暫時跟著我吧,以後有機會,你再仔細思量下要幹嘛!今天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話,站起身出了我的屋子。
送走王婆,關上門,我坐在桌子前看著王婆剛剛喝過的水杯,不由的沉思起來。
「女人,你在想什麼?」不知什麼時候,黑衣男子坐到我的面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
我抬頭,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想些小事而已!你怎麼還不走?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會惹人非議!」
剛剛說完,像是為了回應我的話一樣,只見前面的男子突然身子一傾,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瞬時,桌子上還有我身上佈滿了斑斑血跡。
「啊!」我一聲驚呼,起身衝到黑衣男子身前,只見他身子一倒,就壓了過來,見狀,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先將他扶到了床上。
「喂,你別嚇我呀,醒醒!」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半晌,也不見黑衣男子有什麼反應,我不由心下一慌,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這個時候應該找大夫,可是,這黑燈瞎火,哪裡去找大夫,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去找大夫了,要是他死了,我如何向官司差交待?
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衣男子,一臉蒼白彷彿只有出口的氣了,心下一橫,沒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飛快的除去他身上的污衣,還不錯嘛,瘦瘦的身體上沒有一絲贅肉,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欣賞帥哥身材的時候。
看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體內受了重傷,導致腹內大面積淤血,要不是憑著一身好底子,估計早就掛了。對付這種情況,到底非專業醫療人士,一時之間,腦子裡亂成一團。記的好多年前看過一部小說,遇到這種情況,只有放血,減輕身體內壓,不然身體內臟會因為壓力而破碎,到時候大羅金仙也沒用了。
刀,他身上現成有一把,可是我從那下刀?
我拿著刀,不斷在他身上左右比劃,右腰還是左腎呢,好像都不對。抬頭一看,他臉色蒼白,嘴唇早已經沒有血色,我狠了狠心,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要是他死了,我也只好去官府自首,一命賠一命,一發狠,我挺刀向他的脖子刺去。
血,止不住的從他脖子向外湧,我顧不上自己一頭一臉的血,傻傻的坐在床邊,嘴裡不斷重複一句話:「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雙手不住的發抖,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冷。
「笨女人……快……還……不快止血……衣服……裡有……藥!」黑衣男子在一陣刺痛中醒來,就看見我渾身是血的坐在床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從脖子上傳來的痛疼也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大量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