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關頭,一個身影從從旁邊竄出,將川月抱住,落到地上,但強勁的風不斷望風眼刮,地上的兩人開始象木轱轆一樣往風眼裡而去。
劉克東見那身影那麼熟悉,馬上反應過來是誰:「哎呀,是阿飛……」
劉克東話音未落,鍾二進手中的磐絲杖頂端又竄出幾條磐絲,快速射到楊飛和川月的身上,將二人拉到了地上,此時又增加了百斤的重量,劉克東和鍾二進眼看就撐不住了,就要隨風而起的時候。
旋風猛地一收,整個被裂縫黑冰包裹的殘破的『慧澤大殿』在扭動的空間消失了。
旋風陡消,劉克東和鍾二進猛地往後撞去,重重地摔到五米之外,兩個人同時『啊』的一聲叫出了聲。
在那瞬間,磐絲自動被收回。
飄在空中的道士全部落到了地上,楊飛和川月也滾倒在地。
旋風消失後,楊飛第一個跑到劉克東跟前,大罵道:「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今天算是徹底見鬼了,大過年的,真他媽晦氣∼」
劉克東還以為他說的是慧澤大殿的事,便拍拍楊飛說:「等會再給你說怎麼回事∼」
楊飛焦躁不安急道:「再等就出大問題了,楊琳已經被陳覺陽抓走了……」
劉克東一時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說什麼我怎麼沒弄明白?誰是陳覺陽?」
楊飛急著指指天機觀的山門:「山腳的時候我們不是碰見一個奇怪的婦女和一個小女孩,然後咱們分析那個自殺的高考狀元陳覺陽是他兒子,你忘記了嗎?」
劉克東經楊飛一提醒,一拍腦袋:「是他啊!」
但轉念一想不對:「不對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楊飛語無倫次地說道:「是啊,就是死了的,鬼魂,鬼魂作怪呢,附在楊琳的身上,現在都不知道弄她到什麼地方去了……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劉克東頭也是猛然一大,怎麼突然冒出來個陳覺陽,他死了還不去投胎,來這湊什麼熱鬧,稀奇古怪的事一個晚上都出來了,楊琳如果出點什麼事,他倆咋跟楊全名夫婦交待,這大過年的,說他們女兒被高考狀元的鬼魂擄走了?鬼才相信勒?
劉克東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你慢慢說。」
楊飛便把昨晚在客房楊琳生病時發生異變,後來蘭香暈倒種種的事講了,講到陳覺樣要跟楊飛較量的時候,楊飛怒道:「那廝講的要跟我好好較量一番,那時剛好這邊大殿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楊琳(陳覺陽)的神色有些焦躁,一拳帶著綠色螢光的拳頭捶過來,打到我的臉上……我的天,我從來沒想到楊琳的拳頭這麼硬,跟石頭似的,我都感覺她把我打成腦震盪了,我當時頭一暈差點昏過去,見楊琳這麼猛,我肯定打不過她,乾脆我假裝昏了過去倒在地上,楊琳急忙出門。」
「見她沒再注意我,我便趁機偷偷地跟著出了門,出門就沒再看到楊琳的身影,但當時大殿這邊的動靜很大,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我就跑了過來,剛跑到轉角……媽的,那情形快嚇死我了,五個極其詭異的身影出現在這個大殿邊上的一個屋頂之上,看著真他媽刺激,刺激得我心臟差點受不了,這還不算什麼,最刺激的是,我看見楊琳閃著幽藍色的光芒飄到空中,給最恐怖的那傢伙跪拜。」
「明顯感覺那傢伙似乎指派給她了什麼任務一樣,楊琳聽完後在空中後轉身朝後山幾個跳躍後飛著就出去了,注意這個詞語,是飛……我的天,我老楊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雷人的事跡,我老爸要知道這事,沒心臟病也能整出來個心臟病。」
劉克東轉頭看看鍾二進,他二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不用說,屋頂上的那是舛至鬼王,剩餘的四個是舛至鬼王的『大智若愚』護法四鬼,當時肯定都準備去慧澤大殿結九天玄陰陣,不過陳覺陽附到楊琳身上是什麼意思,去後山幹嘛去了?」
劉克東問:「那後來呢?你找到楊琳沒?」
楊飛說:「沒,連個影子都沒找到,我看見楊琳離開,我就直接從後門跟出去,她到後來用走的,但走得是飛快,在山路之上健步如飛,快成神仙了,我是無論如何追不上她,轉了兩個山坳我就追丟了,而且累得也不輕,到後來山路太危險了,而且本來追尋的腳印了突然沒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痕跡,乾脆就沿原路返回來了。」
劉克東看著楊飛說得那麼輕巧,可看他身上的衣服的破爛程度,就知道他當時多麼拚命爬那山路。
鍾二進聽到去後山,點點頭說:「我知道她幹嘛去了。」
大家著他,劉克東看著鍾二進也點點頭:「我也大概知道了,舛至鬼王是派陳覺陽去尋找鬼殿在禪西山的生門去了,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讓陳覺陽附在楊琳的身上去找生門入口,這好像有點多此一舉啊。」
楊飛納悶看著劉克東道:「告訴我這舛至鬼王是怎麼回事?」
這時天機觀的那些道士都聚集了過來,劉克東拍拍楊飛的肩膀:「放心吧,楊琳也是我姐,我們一定能把她毫髮無傷地找回來,那舛至鬼王已經被打敗了,陳覺陽肯定還不知道情況,楊琳暫時肯定沒有危險。」
劉克東說完轉頭對鍾二進說道:「你告訴我怎麼找生門,我得去救我的朋友。」
鍾二進神色凝重地說:「禪西山生門的位置很不好找,得借助法器法術才能找得到,再說現在下這麼大雪,山上很危險的。」
劉克東道:「再危險也得去,來的時候答應她爸當好護花使者的,馬上就大年三十了,如果不能把人送回去,根本沒法交待……我知道鬼殿生門是一個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但事關重大,楊琳的身份不同,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鍾二進看著劉克東的樣子想了想點點頭說:「這樣吧,我隨你們去,不過我得去玄珍閣取伯伯的幾件法器才行,你們換件衣服稍微準備一下,等會我去那邊的待客室找你們。」
說著鍾二進快步離開了。
劉克東見鍾二進肯直接去,心裡很高興,有這法師坐鎮,心裡還是非常踏實。
楊飛本來很是焦急,但此時忍住了,因為剛才劉克動和鍾二進用磐絲杖救眾人的一幕被他看得清楚,那鍾二進分明是個高手法師,聽劉克東的意思他還知道什麼鬼殿生門,有他跟著倒是放心了很多。
不過楊飛此時看著消失的慧澤大殿,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此時被救的那些道士此時雖然心有餘悸,但很快就平靜了很多,在一個像是執事道士的安排下,大家馬上散了,鍾二進將川月小道士身上的捆神繩收了,然後其中有人趕快把川月送了下去安頓,這一切井然有序的安排讓劉克東很是驚訝。
他心道:「難道這些道士天天碰見這樣的事情嗎,此時似乎對此事根本就不擔心?不議論?」
此時,被救道士裡一人對鍾二進拱手相謝,道:「多謝兩位公子搭手援救,豐平在此稽手了,我代我師父謝謝二位了,唉∼我們天機觀真是多災多難啊∼……來來,室外風寒,你們進屋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眾人一想也是,折騰了一個晚上了,又渴又餓,總是弄點東西吃再作打算,吃完了再進玄珍閣去取法器,然後再進山。
所有事情都佈置下去後,劉克東、楊飛在豐平的帶領下來到鍾二進一個待客室,剛坐下,就有道士上來奉茶,眾人都是渴了,上好的龍井茶被楊飛當作飲料吃勁往肚子裡灌,豐平見狀吩咐道士下去,沒兩分鐘拿來幾瓶礦泉水,劉克東他們礦泉水下肚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劉克東心想:「這道士看來平日裡經常接待,倒是知人所需?」
劉克東兩瓶水下肚才覺得舒服了許多,這才問道:「師父,為何觀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似乎都不怎麼驚慌啊?」
豐平歎道:「你說這件事情啊,師父曾經交待過,不管觀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大驚小怪,或者大肆宣揚,我師父會茅山道術,總會招惹一些妖魔報復,出現這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可惜我天資不行,只能學會師父一些簡單的攝魂術之類的簡單法術,要不然定能繼承師父衣缽,可現在自從幾個師兄……被妖魔所害之後,道觀之內也就川月有潛質學這茅山之術……」
劉克東心道:「原來學茅山之術也需要有資質才行啊……」
正在這時,外面一道士捧著一件粗布棉衣進來說:「豐平師兄,這是你要的棉衣……蘭香受了驚嚇,現在已經醒了,已經安置她原先的房間,另外昨晚在觀內宿夜的九名香客……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驚嚇,其中……趙縣長和他的秘書最為嚴重,這會有點瘋瘋癲癲了,在房間裡大鬧,好幾個人都制止不了……」
豐平搖頭道:「好了,我知道了,等下我去處理,你先忙去吧∼」
那道士仍然不走,支支吾吾道:「豐平師兄,這『慧澤大殿』整個都沒了,我們咋辦啊?」
豐平雖然無奈,但臉色沉靜道:「大雪有沒有封住山門?」
那道士說:「沒呢,不過這雪如果一直下的話,早晚能把山給封住……」
豐平點點頭:「這事你不用管了,先去照看那幾個香客吧,我有辦法……」
話還沒說完,楊飛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楊飛一看電話號碼,頭都大了,遞著手機對劉克東哭喪著臉說:「我老爸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