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東一愣,馬上作出猙獰的樣子,嘿嘿冷笑一聲:“嘿嘿,我唬你?你看我是不是在唬你?”
他還沒說完,左手的一個火球瞬然出現,一遇到空氣變得有臉盆那麼大小,作勢就朝舛至鬼王投過去,舛至看到劉克東的速度,絲毫不像力量被掏空的樣子,慌忙連擺雙手干笑道:“開玩笑,開玩笑,有話好好說……”
劉克東心裡那個寒了,慌忙把最後一點能量給收了起來,裝出很努力才將右手的火焰收了回來,就這麼點力量了,真砸出去,馬上就露餡了。
然後他甩甩手,道:“說∼”
舛至鬼王心想:“我就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找北京那位報仇去,北京那位可是濁天老大跟前的大紅人,漢璜鬼王在廣州丟了磐絲杖後被玄機道人打成重傷之後,還是去北京找他庇護去了,你爹可能就是身負火種,但誰知道是不是當年的‘紅天師’,如果真是當年的‘紅天師’,怎麼會被弄得臥床不起,反正北京那娘們女鬼咱是招惹不起,讓你個小毛孩招惹招惹也好,替老子出出氣,想起來當年濁天老大在鬼殿厚你薄我的事,我就覺得氣!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除了在濁天面前吹冷風陷害忠良,你還有個屁本事,讓這個小孩去給你添點麻煩∼”
想到這舛至道:“小兄弟,我確實比較怕你的三味真火,我就實話給你實說,確實是有鬼王在你爹身體裡下了蠱,至於是誰,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了你,濁天老大不會放過我的……別別,但我可以告訴你爹被下了什麼蠱,呵呵,你爹只所以能那麼大年紀,還能天天跟十的小姑娘混在一起,那就是因為這三味真火的原因……”
劉克東聽了這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三味真火能壯陽,那我豈不是也可以……”
劉克東雖然已經成年,而且家裡比較有錢,但他處於被家庭成員排擠的狀態,注意力根本不在男女情愛方面,而且似乎他天生在這方面比較遲鈍,雖然交過不少女朋友,跟女朋友有過親密接觸,但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經驗。
而且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劉克東跟女友親熱下身也不會勃起,但劉克東自己單獨的時候偶爾卻會有很強烈的性沖動,自從劉克東發現這個問題後,一直覺得自己生理上有問題,為了自己的男人尊嚴問題,這件事情他從來不對朋友們提起。
為了防止自己的洩密,他即使交女朋友,也會對女朋友表現的很冷淡,而且只要有女友有以身相許的念頭,他馬上把人家甩了,弄得他所有交往過的女友莫名其妙,覺得自己魅力不夠,對劉克東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劉克東的帥氣冷峻,恨的恐怕也是劉克東的帥氣冷峻吧!
可自從進過中世紀工地的地下洞穴之後,他開始頻繁出現強烈的沖動,這時候舛至提到三味真火居然有這方面的用途,下意識一股暖流直沖下身,劉克東明顯感覺到下身的變化,臉騰就紅了,幸虧此時大殿昏暗,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他勉強壓制住那股火焰,分神聽舛至說下去。
“……嘿嘿,這三味真火真是厲害,可這也正是你爹的弱點,一般男人都控制不住欲火,別說你爹身上有三味真火的火種……有人要煉制‘滯魂三清八寶羅盤’,三味真火,烈獄真火,心靈之火一個也不能少,而且還得加上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詳細的東西我一個局外人是摸不清的……”
聽了這話,特別是聽到‘滯魂三清八寶羅盤’,劉克東身後的鍾二進臉色早變了。
“……至於這個八寶羅盤的功用恐怕不用我說,鎮守天師都清楚,至於怎麼從你父親身體裡提取三味真火,我也可以告訴你,就是想辦法讓你父親魂魄進入‘警示幻境’,然後用一種特殊的法門提煉六十周天,然後就可以將火種完整地保留下來,所以說你父親之所以一直不省人事就是因為他魂魄去了‘警示幻境’,至於小鬼附體,那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別說是小鬼,就是鬼王也沒有敢不要命去附帶著火種的活人,不魂飛魄散才怪呢……”
劉克東恍然大悟,慌忙問道:“那活人的被提取完了會怎麼樣?會不會死亡?”
舛至嘿嘿一笑:“那是自然的了,魂魄可能會永遠留在警示幻境……”
劉克東突然一陣緊張,仔細一算,從他父親昏迷到現在也就一個多星期,離六十周天的時間還差很遠,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要趕快北京,把這個幕後黑手鬼王給揪出來,這次來夢垣縣居然本來是找玄機道人幫自己查找劉炫民的病倒的原因,沒想到自己親口從鬼王嘴裡得到緣由,怎麼說也是不虛此行。
但劉克東看著舛至鬼王嘿嘿直笑的模樣,怎麼都覺得這家伙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他於是多了個心眼,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把這些事情這麼詳細地告訴我,你今天來是想辦法進攻鬼殿的,你也是那個什麼濁天的手下,你怎麼會把自己同伴的事情告訴你的敵人這麼清楚,你話裡有多少摻假的成分?”
劉克東邊說,邊運起體內的真火,發現丹田之處居然又游離出不少的真火,這讓他一陣驚訝,他干脆一股腦全部運送到左手之處,只見火光再次燃起,劉克東有意讓那左手的火光更加耀眼。
舛至鬼王絲毫不以為然,干笑了兩聲:“小兄弟,你別誤會,我雖然怕你的真火,但如果真打斗起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只所以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我北京那位鬼王有些小不愉快,嘿嘿,將來就是你跟他發生了摩擦,或者破了他煉制‘八寶羅盤’的計劃,記得別把我抖出來就行……嘿嘿,嘿嘿……”
這時,一直被纏在牆上沒動的興樂哇哇大叫起來:“我靠,舛至你個老混蛋,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你個老混蛋把我也給耍了,說什麼此時是打開鬼殿,滅掉鎮守天師的最佳時機,原來你純粹是想爭頭功,怕……怕北京城裡的那位把‘滯魂三清八寶羅盤’早日煉制出來,打敗鎮守天師,開了鬼殿生門,搶了在濁天老大那裡的頭功,你這個老混蛋好陰毒啊,自己眼看今日討不了好,就把人家的計劃都給洩露了……”
舛至鬼王回頭對著牆上很是狼狽的興樂嘿嘿一笑:“無毒不丈夫,在鬼殿裡的時候,你不是也一樣得受他欺負,我這是為眾多兄弟們報仇,一個臭娘們女鬼想騎在眾多爺們的頭上作威作福,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
興樂極其不滿地大叫:“你跟她斗,管我屁事,干嘛非得把我拉下水,我就說你沒安好心,我法力這麼弱,聽你計劃裡說得那麼水到渠成的功勞怎麼捨得給我一份,原來你是早就打算好了,拉我作墊背的來了,成了是你的領導功勞,敗了就准備給我扣屎盆子是不是?……我的天,那這進攻鬼殿一事肯定沒有給濁天老大匯報,是你私自行事的是不是,你這次可把我害苦了,濁天老大把凝元盔甲給我,就是為了讓我在關鍵的時候用,私自使用會被濁天老大懲罰的……舛至,你個老混蛋,日你八輩祖宗……”
舛至嘿嘿直笑:“隨便你罵,反正你現在是站在我的陣營裡了,今天的事情如果說出去,你也討不去好,實話實說,今天這事我確實沒給濁天老大匯報過,千裡迢迢,我嫌匯報麻煩,嘿嘿……”
興樂鬼王開始怪叫著和舛至吵了起來。
聽了舛至和興樂的對話,劉克東終於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看來舛至鬼王說的話也不像是假的,這讓他多少放下點心,可如今怎麼脫身成了一個大問題,外面有‘大智若愚’四鬼一直催動著陣法,鍾童天和玄機道人用自己的分裂元神控制住這九天玄陰陣與之對抗,而現在大殿之上只剩下舛至鬼王和興樂鬼王兩個。
而自己這邊雖然有三個人,但川月小道士第二次昏迷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鍾二進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調息,開始發呆,而劉克東體內的真火雖然已經又開始慢慢湧動,但卻明顯實力弱得很,就像舛至說的那樣,真打起來,根本就不是舛至的對手。
雖然興樂鬼王被困在普羅天網上面,只舛至一個人是足夠對付劉克東和鍾二進兩個人的。
劉克東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見鍾二進一聲慘叫,等劉克東扭頭的時候,只見川月整個身體飛了起來,而鍾二進的胳膊鮮血淋漓,劉克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覺得陰風襲來,只聽見鍾二進痛苦地大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