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隱心繼續道:「按理說,死者就算是自殺,也不會找不到自殺的武器!這案件太詭異了啊!」
嗤聲傳來,詹姆斯冷笑道:「這案件詭異處就是如此,似乎不用你再說一遍吧!」
唐隱心冷冷地看了看他,只不過是個無力量的凡人,殺了他還真玷污了自己的手。
幻狐嬌笑道:「詹姆斯,勸你別再招惹他,他這人可是殺人如麻,說要殺人,還真沒人敢去阻止他啊!」
詹姆斯見唐隱心目光如刀,確然有些怕了,聞聽更是有了些許懼意,他知道幻狐不會說出這樣地笑話,不由得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讓他妒火熊燒的小神探。
唐隱心走至一灘碎石處,正是被爆破的碎石門,凝視了一會,道:「門是什麼樣子的?」
蓋當道:「很古老的石門,不厚,可以用手推動,裡或外上了鎖,便無法再打開。」
唐隱心蹙眉道:「四處都無線索,只有這道門了,可有完好門的照片?」
蓋當道:「有,在警局的案卷中。我曾看過,沒有可疑的地方,我現在就讓人送來。」
唐隱心點點頭,逕自走到座椅處坐下,竟是閉目不語起來。
蓋當三人互相對看一眼,不知這小神探在搞什麼鬼?蓋當這個行為藝術大師,也是有了無可奈何,這時的唐隱心,頗為高深莫測,難道只是在閉目養神?
很快地,警局的案卷送來,卻是不比蓋當搜集的案件詳細多少。
唐隱心睜開眼睛,接過案卷,道:「這張木椅記載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我方才坐在上面,似乎感受到了那淒絕的愛,迴腸的情!」
蓋當三人互覷,詹姆斯冷笑,蓋當莫名,幻狐微然笑意,有點神秘。
唐隱心拿起照片,仔細看著,半響方失望地放下,道:「無法看出,太過詭異,很難啊!」
蓋當在旁道:「唐先生,慢慢來,迄今為止已有十九位享譽盛名的偵探無功而返,現在的希望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幻狐道:「蓋當先生這半年來邀盡世界著名偵探,可是沒一人能解決這件案子,我想到了你曾在分水創造的探案奇跡,才向他推薦了你。現今,若是你也無法的話,很可能這件案子真要被永久列入懸案了。」
那詹姆斯在旁冷言冷語地道:「這件案子,我想你也偵破不了,看來列入懸案是一定的了。」
唐隱心冷瞥他一眼,道:「實際上只要能勘透一點,這件案子不破也破。」
蓋當虛心地道:「唐先生,請指教。」
唐隱心道:「絕不應該有別人進入這裡,死者一定是知曉自己的死亡,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只是那把槍怎麼出去的呢?只要能勘破這點,案件便破了。可是我所想的疑點,都沒有頭緒,這便有了很大的難度。」
蓋當沉吟一下,道:「唐先生認為威普森先生是自殺嗎?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唐隱心看了幻狐一眼,笑道:「要是她沒出現在這裡,我不會認為這是一起自殺案件,只是……她在這裡的話,這起案件不簡單啊!」
蓋當也是看了看幻狐,目有所思,道:「我明白了,威普森先生的死亡和政府有關吧?只是唐先生,憑此認定這是一起自殺案件,似乎有些臆斷吧?」
唐隱心微笑道:「我曾問了威普森夫人三個問題,蓋當先生應該能察覺出什麼來了吧?」
蓋當想了一想,道:「威普森夫人回應三個問題,是真情所答,沒有半點虛假!這樣說來,威普森先生更沒有自殺的可能啊!」
唐隱心道:「恰恰相反……我試著推理一下,威普森先生愛著妻子,愛著侄兒,希望侄兒能繼承自己的家產,他的周圍充滿了愛。可是……就因為他懂得一些古老的陣法,政府管轄下的玄奇研究所逼迫他做他不願做的事,並以他的家人來威脅他。為了保護他的家人,這個倔強的老頭只有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因此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懸念。」
幻狐歎道:「你的推理大致不差,威普森先生是歐眾唯一懂得精妙陣法的人,是玄奇研究所看重的人才,希望他能把所知運用到一些方面,手段是有些過激了……可是他太過倔強,竟然選擇了自殺來宣告他的不屈服。」
唐隱心微笑,接著道:「威普森先生自殺,留下的懸念,讓玄奇研究所高層百思不解,希望憑此挖掘出一些秘密,或許能找到威普森先生遺留下來的陣法密學。而蓋當先生的鍥而不捨,正合其意,在幻狐的巧妙介入下,蓋當先生邀請了眾多名探來此,我不是第一個,想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蓋當看向幻狐,讓幻狐不得不又歎一聲,道:「大致不假,我就說他這人離奇呢!有著一顆極為精密的頭腦。」
蓋當頗覺不自在,道:「我自認能看透人的行為意識,卻是還沒看出你的用心啊!」
唐隱心笑道:「蓋當先生,這實際上也不怪你沒看出,陰謀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蘊生,當局者若想勘破,沒有外力協助將會很難。而現在,我就是那個外力。」
詹姆斯在旁越聽越訝,見著唐隱心的笑容,嫉妒更重,道:「你說了半天,這個案子不還是沒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