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唐隱心滿身鮮血站在花園中心,奼紫嫣紅的花已被摧毀貽盡,融進血紅的爛泥中。
「劍士隊」四個組一百多人,二十個勇者,還有四百多精英在這裡化成了碎泥。同時還有兩個形狀詭異的人,妄想控制他的心神,也是被撕成了肉片。
還有一個劍術絕頂高手,率領著三十個劍手,很是強大。只是依然無法抗住唐隱心和親衛們的瘋狂殺意,死亡已經召喚了他們,生門與他們無緣。
「撒旦魔鬼」被開膛破肚,那雙眼睛依然大睜著,這是死不瞑目。他萬萬沒想到那女子殺招這麼地凌厲,雖然在對方身上留下三道血痕,卻是自己最慘,永遠喪失了性命。
北宮霜的力量境界,絕對能名列「天下榜中榜」中的前茅,她的殺氣,卻是在世上難有尋覓,或許只有唐隱心才能超過她。從小就為特殊方式訓練出來的她,在唐隱心的教導下,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她成為了一個女羅剎。
而這時,一起來的其餘五衛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特別是北宮狼,傷的最重,為了躲避遠方的黑槍,被刺中一劍,肚子上多了三個窟窿。這場戰鬥太慘烈了,可說從所未遇過,也考驗了北宮六衛的意志。
唐隱心目注那個身穿長袍,臉色冷灰的死人,他不知道這人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秘密力量「阿拉劍王」,也是「天下榜中榜」排名第二的強絕人物,他只知這人很強大。其手中的劍竟然能刺裂他的肌膚,割破他的手掌,他的爪力無雙,還是戰的精氣大喪,頗為艱難,才抓出其心臟,讓其斃命。
再移目遠方,那裡也正是白鷹逃遁的方向,冷然道:「豹,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放黑槍,要是沒跑的話,抓個活的回來。」
戰鬥中,由其給唐隱心他們造成困擾的是,從遠方總是不時地有黑槍射來,而且射速奇快,瞄的奇準。還好論起速度,世上很難有與唐隱心他們相比的,快速讓子彈總是擦邊而過,只是北宮狼還是因此受了重傷。
只是那放黑槍者應該也是無奈,無效果之下,戰鬥接近尾聲時,再也沒有黑槍射來,想必已經逃遁了。
放黑槍者正是「驟槍」,是個乾瘦的中年人,是歐眾軍校的狙擊教官,也是最傑出的狙擊手,據說為他狙殺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要知道一個經驗豐富的狙擊手,說不準能幹掉一個絕頂高手,但是遇到速度快的絕頂高手,往往還是沒轍。
一小時後,他與臉色無比蒼白,手捂胸口的白鷹一起站在一間房裡,面對的正是神情呆滯的阿芙拉和吉利,還有面色沉冷的瓦爾多。
誰也沒想到,這麼強大的力量組合,竟然無法對付七個人。卻是才知曉對方真正的底牌,特別是唐隱心那兇猛的爪力,給人一種無敵的感覺。
瓦爾多更是有著悲痛,他親眼看著弟弟的死亡,而他卻難以去救援。就是去了,他明白也是徒去送死而已,對方的強大是不爭的事實。
阿芙拉看向瓦爾多,道:「瓦爾多,該怎麼辦?」
瓦爾多沉聲道:「要不廣邀高手對他們進行圍剿,要不讓那女孩回他的身邊,與他和談。」
「不——不能和談,我不會讓若菡回去。」吉利嘶聲力竭吼道。
「可是奧本海默家的力量損失慘重,一時之間又怎麼去對付他們呢?」瓦爾多看著吉利,靜靜地道。
吉利的面額青筋浮出,猙獰地道:「媽,能不能求爺爺,調出……『末日之錘』?」
一向兒子的阿芙拉,這次卻斷然回絕,道:「不行,只有在『奧本海默家族』生死存亡之際才能動用那力量,約瑟絕不會同意的。」
吉利不死心地道:「他那麼強,或許就是北宮家的最強秘密力量,特意來對付我們。若不動用『末日之錘』,萬難戰過他,難道就這樣被他欺辱?而且,若菡在我的手裡,他定會追來,我……媽,您難道想親眼看著我被他殺了嗎?」
阿芙拉茫然十分,見兒子哀求的眼神,不由得心軟起來,道:「好吧!我去向約瑟說說看。瓦爾多,你去聯絡各處高手來此,許以重金。」
與不知死活的吉利欣喜的面容不同,瓦爾多沉歎一聲,點了點頭。
唐隱心此時下達了一個命令,調集歐眾所有北宮家人員,務必找出樂若菡的下落。敢劫走他的女人,讓他的殘暴心性狂露,他與此絕不會輕易放過一干人等。
晚上,白鷹又來了,他是約瑟的秘密使者。今天那場慘烈的大戰中,實際上是唐隱心放了他一馬,當然表面還是做作一下,使他也被傷到內腑,至少想再運用力量,是很難了。
白鷹這次態度異常地硬朗,說起約瑟的條件,必須要唐隱心親自去道歉,不然沒有商量。
唐隱心明白必然會這樣,約瑟是條老狐狸,在暗中向自己示好的同時,又默示今天戰爭的發生,實則心裡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卻誰知,其反而損失慘重,因其顏面和家族榮譽,都無法再來示好。
唐隱心的態度也很明確,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這場戰爭必須打下去。這讓白鷹震驚,這主還真霸氣,只好訕訕而返。
自樂若菡被劫持,唐隱心就發了狠,一定不饒吉利,打一場全面戰爭也在所不惜。任何得罪他的人,在之前都要細細地思量,千萬別招惹與他親近的人,耍歪招的,總會讓你知道當初的決策是如何的錯誤,沒有後悔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