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峰拿出了長袖善舞的看家本領,把客人們敷衍得滴水不漏,坐上麻將桌打了一圈,面不改色的輸了不少錢,然後又去陪不打牌的人聊天。
這些人玩到晚上,陸雲峰通知酒樓送餐過來,他們又在餐廳裡圍了兩桌,熱鬧地吃了飯,這才三三兩兩地散去。
陸雲峰一個人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又去洗了澡,出來站在客廳正中間,看著掛了滿房的五彩繽紛的拉花、剪紙,以及門窗上貼著的大紅字,牆上懸著的新郎新娘的藝術照,處處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歡樂氣氛。良久,他才關掉燈,走進臥室。
岑少軒仍在沉睡,隨著悠長的呼吸,口鼻間噴出濃烈的酒香。
陸雲峰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隨即脫了自己的睡衣,俯身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岑少軒在睡夢中被沉沉的重量壓住,不由得掙扎起來。
陸雲峰在他耳邊笑道:「少軒,醒醒,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就這麼睡過去嗎?」
岑少軒被他又是吻咬又是揉捻,終於折騰醒了。
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忽然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也笑了起來,伸手一把抱住陸雲峰,使勁翻過去,將他壓在身下,嬉笑著說:「今天是我娶老婆,當然是我在上面。」
陸雲峰失笑,抬手圈住他的頸項,將他拉下來,與自己的嘴唇緊密相貼。
岑少軒立刻激烈回應,與他纏綿親吻。1——6——K-小-說-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抬起身來,打開檯燈,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戒指。鄭重地替陸雲峰戴上。
這個戒指跟岑少軒手上戴著的戒指一模一樣,顯然是一對。
這真是意外驚喜。陸雲峰沒想到岑少軒會這麼做,頓時熱血上湧,心裡被幸福和快樂塞得滿滿的,歡喜得像要炸開似地。
兩人緊緊擁抱,激烈糾纏。頓時陷入幸福的狂潮中。他們都喝了很多酒,心情又好,情緒亢奮,竟至一夜糾纏,當中只略略小睡片刻。直到旭日東昇,他們才精疲力竭,終於不住,相擁著,心滿意足地睡去。
雖然按制度可以休十五天婚假。但岑少軒卻只休息了三天就上班了。
元旦剛過,春節將至,這段時間是案件的高發期。他們刑警隊忙得簡直是腳不沾地,他自己又選擇了信得過地幾個心腹。秘密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開始查志誠集團過去圍標的幾個工程,並尋找願意說出事實真相地知情人。同時調查過去發生的幾宗至今未破的兇殺案,和看似自殺其實另有內情的案子。
他忙得厲害,陸雲峰也一樣。現在是餐飲酒店業的旺季,正是賺錢地大好機會。他要時刻注意各地分店的經營狀況,又要約政府有關部門的官員出來吃飯,給他們拜年,忙得也是從早到晚不回家。
家裡現在只有葉鶯一個人,過著悠閒的生活。除了按時去醫院做產前檢查外,她偶爾會去外面買些嬰兒用品,其他時間就呆在家中,做好飯等岑少軒回來吃。兩人相處得就像親兄妹,看在別人眼裡,也就是夫妻情深,恩愛甚篤。不過,岑少軒因為太忙,平時很少按時回家,葉鶯便一個人吃飯,看看書,看看電視,學著給孩子織織毛衣,然後就睡覺。岑少軒和陸雲峰無論怎麼忙,每天一定會打電話給她,關心她的飲食起居,囑她注意身體。生活很有規律,心情也放鬆了,她的情況好了許多,臉上有了血色,人也豐盈起來。
陸雲峰很開心,雖然他仍然住在酒店,與岑少軒很少見面,但每天都通電話,知道他的工作很正常,沒有明顯的阻撓力量,便放了心。
姚志如的助手仍然在與他談雲峰酒店裝修地項目,也報了預算書過來,價格高得離譜,讓陸雲峰實在無法通融。反正現在已近春節,工人都在陸續回家過年,即使簽了合同也不可能立刻開工,陸雲峰以此為由,便不緊不慢地與志誠集團就各個細節展開談判,準備等到春節後再決定。實際情況放在那裡,姚志如也不能說陸雲峰不給他面子,只是一直沒有再出現過,始終都是志誠集團分管工程的副總裁在跟他談。
這天晚上,陸雲峰與生意上的幾個朋友吃完飯,便開車往自己住地酒店走。
寒冬臘月,天黑得早,如果沒事,人們都急急趕回溫暖的家。路上很安靜,除了疾馳而過地汽車外,只有路燈閃爍著寂寞地光。
陸雲峰開上城中的高架橋,便覺得有些疲倦,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
這時,在他旁邊行駛地一輛越野車忽然向他擠過來,接著,他只覺得車子重重一震,後面也被車子撞了。
猝不及防,他的車直向橋邊衝去,速度很快,如果他不能及時剎住,車子一定會撞開橋邊的護欄,從高高的橋面上掉下去,那他是絕不可能生還的。
在要緊關頭,陸雲峰的頭腦非常清醒,他一邊剎車,一邊從倒後鏡中看那兩輛車的情況。
逼著他的越野車和從後面撞他的卡車都不敢以他那樣的速度向橋邊沖,速度明顯減慢,他立刻猛打方向盤,腳下踩住油門,從兩輛車的縫隙中穿過,向前狂飆。
那兩輛車上的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他的應變能力這麼強,都立刻加速,向他追了過來。
陸雲峰在當兵時就學會了開車,進大學後更是酷愛賽車,一有閒暇就研究,有了自己的汽車後便常常去賽場飆車,技術十分嫻熟。這時高架橋上的車不多,他把車開得風馳電掣,如箭離弦,心裡並不害怕,只覺痛快,臉上還帶著一絲譏諷的笑容。
就在這時,只聽「砰砰」兩聲槍響,接著是「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他後面的車窗玻璃被子彈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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