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風風火火趕到的時候,阮阮的臉上已看不到淚痕。他一坐下來,就誇張地看著阮阮,「今天真有福氣,兩大美女陪我用餐,阮阮,好幾年不見,越來越美麗動人了,讓哥哥我後悔當年沒下手啊,不過看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鄭微指著老張說,「你放什麼心呀,真當你是賈寶玉了?飯還沒吃,口水就流了一地。阮阮只是笑。
老張嘴裡含著剛點的飯菜,不忘對鄭微說道,「微微你可是比我上次見你瘦多了,女孩子還有有點肉好,抱上去都舒服。」
「別狗嘴吐不出象牙。」鄭微白了他一眼。
有老張在中間插科打諢,時間過得很快,阮阮看了看表,「我看我得先回去了,要不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一步?」
鄭微說,「對哦,你明天還要趕火車,我跟你一塊走吧。老張,你繼續花天酒地去吧。」
「這哪能呀。張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們回去。」
「你都喝了酒,還能開車嗎?」鄭微表示懷疑。
老張哈哈地笑,「離喝醉還遠著呢。別跟我客氣啊,跟我客氣就是不把我老張當人看。」
鄭微無所謂,阮阮也不是矯情的人,她腳傷剛恢復,並沒有自己開車。
下樓的時候,老張也看出阮阮行動還有些不便,就問起了原委,阮阮如實說是在家摔了一跤,老張心疼咋舌的樣子讓鄭微笑了很久。
「我要是把這麼個好女人娶回家,非天天捧在手裡不可,就算是要摔跤,我也得做人肉墊子,哪捨得讓你磕著碰著。」
阮阮說,「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吧,世上的好女人多著呢。」
老張嬉皮笑臉地說道:「男人一旦見過了玫瑰,其餘的女人都是野草。對了,阮阮你明天什麼時候的火車,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何必麻煩呢,我在樓下叫車就行了。」
老張取了車出來,先把阮阮順路送回了家,然後再把鄭微兜到她宿舍樓下。
鄭微下車前,老張熄了火,閒聊般說道:「前段時間我在一個招投標會議上遇到了阿正,才知道你們現在居然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也夠難為的了。那天我請他喝酒,順便恭喜他榮升,結果他喝得一塌糊塗。你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偏偏對自己要求得太多,能讓他難受成這樣的人,我看也沒有多少個。」
鄭微不怎麼想聽,「別跟我說這個,沒意思。」
「說實在的,我算是一直看著你們兩個過來的,阿正和你都是我老張的朋友,我不想多事摻和,也沒有把你們硬送作堆的意思,只不過看到朋友不開心,就覺得自己心裡憋得慌。聽說你又找了一個,那男的還是檢察院的?唉,要我說啊,好的話就趕緊定下來吧,女人最要緊歸宿好,你要是過得好,把婚給結了,那邊也好斷了個念想。」
鄭微嗤笑,「得不到才會念想,送上門去他未必真的會要。功名利祿在手,就偶爾嗟歎往昔,有些人,要的也僅僅是念想而已。」
「你還別惱,那天他喝多了之後,我就是這麼勸他的,男人嘛,誰沒個初戀忘不了。你猜他怎麼說,他吐字不清地說那不是他的初戀,是末戀。我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你說他那麼心氣高的一個人,弄成這樣,不是造孽嗎?」
鄭微在臉上抹了一把,「老張,你車上空調開得太涼了。我上去了,你回去小心點,沒事別喝那麼多,小心沒娶老婆就喝死你。老張大笑:「我這樣的人要是娶了老婆才是暴殄天物呢。回去吧,下回再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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