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三卷 長安風雲 第五十四章 殺人利器
    新月派太過猖狂,三番五次要對付陳晚榮,憋屈了這麼久,終於要到發洩時候了,陳晚榮舔舔嘴唇,目光凌厲,滿是殺機。

    過了一會,冷靜下來,陳晚榮這才和吳道子他們說了一陣話。正說間,燕興帶著鏢局的增援人馬趕到了。當然,他們不是走大門進來的,而是走花圃偏門來的。要是走大門進來,無異於告訴新月派增加人手了,只有這樣才能殺個措手不及。

    到了晚榮上,吃過晚飯,各自準備。鄭晴跟陳晚榮來到陳晚榮的房間,臉一板:「今晚上不論發生何事,你都不得出屋一步。」

    她是關心陳晚榮,陳晚榮心裡一暖,揶揄道:「要是賊人像上次來這裡追殺我,我也不能出去?」

    雖是玩笑話,卻也是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鄭晴不由得一呆,看見陳晚榮似笑非笑,立時生惱,嗔怪起來:「你就知道胡說。」氣苦之下,眼淚上湧,都快哭出來了。

    自從和鄭晴相識以來,就沒見她如此快哭過,陳晚榮忙拉住她,幫她拭乾眼淚,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人總歸是有風險的,要是禁不起風險,就不是男兒漢了。我答應你,能不冒險就不冒險。」鄭晴臉現喜色,輕輕點頭道:「人家就知道你好。你要是出了事,人家怎麼過?」

    右手環著她的纖腰,還是那般溫暖柔軟,陳晚榮在她耳邊輕輕的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對了,我去把東西拿來,萬一賊人衝進來,我炸死他。」他說的東西就是炸彈。

    鄭晴雖然沒有見過炸彈炸人,卻也知道其威力不小,要是放到身邊。不失為一種自保的利器,嫣然一笑道:「我跟你去。」

    陳晚榮自無異議,二人並肩出屋,來到放炸彈的房間,陳晚榮取出一個炸彈,在手裡拋拋。笑道:「賊人要是敢來,我就讓他們知道炸彈的厲害,準叫他們有來無回。到時,我們兩個一齊炸,看他死不死?」

    說實在的,新月派欺人太甚,鄭晴也有一肚子火。雖是不想殺人,至少要發洩,想也沒有想就點頭道:「好啊!」

    陳晚榮提著袋子。拉著鄭晴。高高興興地回到自己地房間。關上門。把炸彈放在地上。陳晚榮一下抱起鄭晴。鄭晴也沒有反抗。雙手環在陳晚榮脖子上。妙目不瞬不瞬地看著陳晚榮。吟吟笑意上臉。媚態橫生。惹人憐。

    坐在椅子上。把鄭晴放在腿上。環著她地纖腰。陳晚榮惡作劇起來:「你說。要怎樣獎勵你?」鄭晴臉一紅。右手輕輕打在陳晚榮臉上。嗔道:「又胡說。不許胡來。」

    陳晚榮嚇唬她:「你是我媳婦。我那是應該地。不是胡來。」一雙眼睛在鄭晴身上瞄來瞄去:「你說。我從哪裡下手好呢?」

    「你這個饞貓。人家又不是耗子。」鄭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正逗鄭晴時。只聽陳再榮地聲音響起:「哥。你在哪裡?是不在屋裡。」

    兩人說著體己話。雖然讓人害羞。卻也讓人歡喜。給人攪局。鄭晴有些不捨。沖陳晚榮吐吐小香舌。站在地上。陳晚榮過去開了門。只見門口站著好幾個人:「進來。有什麼事?」

    陳再榮腦袋探到屋裡一瞧,見鄭晴站在屋裡,跨進屋的右腳又退了出去:「沈大人要我們來保護你。哥,你就在屋裡。不許亂走。」

    他身後幾個人都是五大三粗地漢子。應該是軍中高手。

    這哪裡是保護,純粹就是關禁閉了。他們也是好意,陳晚榮也沒辦法,笑道:「別那麼緊張兮兮的,要想殺我,沒那麼簡單。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是人了。真要把我惹急了,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哥,你好好呆著吧。」陳再榮雖是在安慰,卻不乏譏誚之意。陳晚榮不會武功,即使想收拾新月派的人,也沒那實力。

    要是說陳晚榮做化工,有讓人想不到的辦法,他肯定信。這事嘛,就不好意思,不信了。

    陳晚榮有點怒了:「你別瞧不起我!」回到屋裡坐下來。鄭晴沖陳晚榮一笑,遞上一杯茶水,在肩頭輕捶起來:「消消氣。」

    陳再榮搖搖頭,揮揮手,幾個人退開,各站一個位子,開始了保護之責。

    拉著鄭晴的手,兩人並肩而坐,誰也沒有說話。兩人相處這麼久,即使不用話語,也能知道對方的想法。時間在無聲中流逝,過了二更,還沒有動靜。

    「你先回去歇著。估計今晚上不會來了。」陳晚榮看著星眼睏盹的鄭晴,很是憐惜。

    鄭晴雖是不想離去,也是困了,點點頭站起身,陳晚榮把她送到屋裡,關上門,這才回到屋裡。想了想,陳晚榮脫下鞋子,和衣而臥,這樣睡的好處在於,萬一今夜來襲,可以及時應變。

    著實困了,不多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中,府裡傳來喊殺聲,陳晚榮一驚而起,豎起耳朵一聽,只聽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燕威鏢局,你們不知道好歹,竟敢壞我好事!」聲音充滿冷漠,好像從九幽地府發出來一般,讓人心寒。

    陳晚榮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鞋子。門吱呀一聲響了,鄭晴和陳再榮進來。鄭晴衣衫整齊,估計是擔心陳晚榮,並沒有睡。青萼也是一臉的擔心,出現在門口。

    「哥,你不要出去。」陳再榮大步過來。

    陳晚榮問道:「這人是誰?」

    「估計是新月派的大人物吧。」陳再榮回答:「這人地功力好高,就是燕威鏢局的總鏢頭估計也不是對手。幸好師傅在這裡,他一定討不了好去。」

    鄭晴有點好奇的問道:「再榮弟弟,你怎麼知道這人功力深厚?」

    陳再榮解釋道:「他說話中氣充沛,具有震人心魄的力量,非高手莫屬了。」

    陳晚榮這才想起這人的話語的確與別人不一樣,具有一股子威勢,點頭道:「有道理。」輕笑一聲道:「他武功再高。遇到我也沒用。」提起袋子,大步出屋。

    陳再榮忙攔住:「哥,你不能出去。這些高手打鬥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救援不及,就會出大事。」

    「讓開,讓開!」陳晚榮有點沒好氣:「怕啥?新月派又不是要殺我。只是要抓我。」

    鄭晴也來勸阻:「只是抓你,並不是說不傷你。砍掉一隻胳膊,一條腿也行啊。要真那樣,人家心裡可難受了。」

    新月派的目地是香皂配方,只需要陳晚榮還有一口氣就成,其他地並不重要。陳晚榮愣了愣,笑道:「沒事,沒事。這種高手之間的打鬥,我沒見過。真想見識一下。」頓了頓,安慰鄭晴道:「你看我手裡是什麼東西?管他多厲害的高手,要殺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走。去看看!」也不管陳再榮的反應,大步而去。

    陳晚榮之所以堅持要去看看,並不是好奇高手之間的打鬥,高手之間地打鬥陳晚榮又看不明白,打得再激烈都沒用。只不過,陳晚榮現在殺機湧動,想殺人,要出一口怨氣。

    鄭晴氣得腳在地上一跺,忙追了上去。陳晚榮拉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冰涼,再看她的臉,有些蒼白,很是擔心。安慰她道:「不要擔心,沒事地。還對你相公沒信心麼?」無意中看見青萼也是擔心不已,沖青萼扮個鬼臉。青萼氣得直跺腳,埋怨道:「你這壞人,都什麼時間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陳晚榮哈哈大笑。大步走在頭裡。陳再榮無奈,只好帶人跟上去。

    來到人聲嘈雜處,只見數百人對峙,新月派一方人人黑衣蒙面,手執利器,虎視眈眈。而燕威鏢局一方以燕興為首,邵大貴和吳天星二人分站他左右,司馬承禎依然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站在邵大貴旁邊。

    「新月派賊子。殺我鏢頭。此仇不共戴天,我們等你們多時了。你們這是自投羅網。」燕興雙目如欲噴出火來,死死盯著為首的黑衣人。

    燕威鏢局這個跟斗栽得很大,要是不找回面子,聲望會大跌。聲望一跌,買賣就會慘淡,那麼多人的生活就無著,燕興身為總鏢頭,這壓力很大。

    為首黑衣人仰天一陣大笑道:「燕興,我派不過是略施薄懲罷了。你要是執迷不悟,燕威鏢局從此除名吧。」

    反正這梁子已經結定了,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燕興冷冷的道:「賊子,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逃出去。我們已經佈置了天羅地網,你們是來得,回不得。」

    為首黑衣人一點也不在乎:「就憑你們燕威鏢局地人,休想攔得住我們。」

    「惡賊,休得猖狂。司馬道長在這裡,你想做惡,真是做夢。」邵大貴對司馬承禎有足夠的信心。他三番五次和司馬承禎切磋,知道司馬承禎藝業非凡,他遠遠不是對手。

    人的名,樹地影,司馬承禎地名頭地確是響亮。那些黑衣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司馬承禎,眼裡滿是畏懼之色。

    為首黑衣人沖司馬承禎一抱拳:「見過道長!道長,我們有賬要和陳晚榮算,還請道長行個方便。」

    司馬承禎笑容不變:「貧道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本不想涉入這些俗事。只是,你們新月派地所作所為,讓貧道不齒,只好管上一管了。」

    為首黑衣人眼裡厲芒一閃:「我新月派與道長井水不犯河水,還請道長三思。」

    司馬承禎的地位非常高,是道家領袖人物,新月派並不是怕他,只是有些顧忌罷了。要是殺了司馬承禎,朝廷會震怒,睿宗、太子、太平公主必然聯手對付新月派,那麼新月派必然是得不償失。

    「貧道雖不想涉俗事,並不是說貧道不能涉俗事。新月派所作所為,貧道見識過了。欺騙百姓,詐取錢財,無所不用其極,人神共憤,貧道想不管也不可得了。」司馬承禎非常乾脆的表面態度。

    為首黑衣人打量著司馬承禎,目光凌厲。沉聲道:「既然道長鐵了心要攪入,那就不要怪我新月派不客氣了。」

    原本不想殺司馬承禎,既然他要攪局,也只得殺了。司馬承禎武功再好,也是架不住人多,一擁而上,殺他不會有問題。

    「你們既然想死,就別怪我不留情了。殺!除了陳晚榮,全部殺掉!殺光他們!」為首黑衣人惡狠狠的下達了死亡命令。

    陳晚榮本想先看看再說。沒想到他們真是心狠手辣,居然要屠殺,不由得怒氣陡生。取出來一個地瓜,點燃扔到黑衣人群裡,哈哈大笑道:「惡賊,想殺我,做夢!」

    為首黑衣人喝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爹!」陳晚榮討口頭便宜了:「乖兒子,居然連你爹陳晚榮都不認識,找打!」

    司馬承禎一跺腳,埋怨起來:「小友,你怎麼出來了?」

    「道長放心。我不喜歡做縮頭烏龜。」陳晚榮一點也不在乎。

    為首黑衣人大喜,他最怕的就是陳晚榮躲起來,讓他找不到。沒想到陳晚榮自己出來,冷冷地道:「上,給我抓住他!」

    那些黑衣人領命,手執利器就要朝陳晚榮衝過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響起,地面都在抖動。緊接著就是幾聲慘叫,幾個黑衣人栽倒在地上。不是死就是傷。

    那種巨大的聲響,除了打雷還真沒聽到過,黑衣人不由得停下來,四處打量,這才發現地上有幾個死人。一瞧之下,更是心驚。肢體不全,血肉模糊,好像給惡魔撕裂了似的。沒有死的,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

    為首黑衣人不明所以。臉上變色。喝道:「誰?哪個惡人敢暗算?滾出來!」喝得個山響,就是沒有人理睬。

    司馬承禎他們見識過炸彈的厲害。自然知道是陳晚榮在搗鬼,不由得一笑。不過,如此殺人威力,他們是平生第一遭見到,心裡也是震驚。

    「縮頭烏龜,有膽做,就沒膽承認?」為首黑衣人咆哮起來了。

    陳晚榮哈哈大笑道:「狗東西,你爺爺教訓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孫子。」

    從他們得到的情報分析,陳晚榮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殺得了精心挑選地好手。更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隔著這麼遠,為首黑衣人無論如何也是不信:「胡說!」

    「不信!」陳晚榮戲耍起來,馬上讓你見識一下:「響!」

    話音剛落點,幾聲巨響傳來,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又有不少黑衣人給炸死炸傷。一條斷退直接飛到為首黑衣人跟前,望著還在噴血地斷腿,黑衣人震驚了,眼睛睜得老大,連轉動一下都不知道。

    這次不是陳晚榮扔的,是陳再榮和幾個軍中高手扔的。地瓜只需要點燃扔出去就是了,沒什麼難處,陳再榮他們一學就會。

    「孫子,信不信?」陳晚榮揶揄一句。

    為首黑衣人這才驚醒過來,看著陳晚榮,眼裡露出懼色:「真的是你殺人?」早已沒有了適才的狠辣之色,底氣不足了。

    如此慘烈的殺法,他是平生第一遭遇上,要不嚇得他沒有底氣都不行。

    「好好好,殺得好!」燕興眉飛色舞,大聲讚好。這話聽在為首黑衣人耳裡,氣憤難言,又無可如何。

    陳晚榮依然氣定神閒:「是不是我殺的,你試試就知道了。」陳晚榮抓起一個地瓜,點燃,朝人群裡扔了出去。

    陳再榮和軍中高手取出地瓜,點燃扔過去。黑衣人太歹毒,居然要屠府,鄭晴和青萼氣憤不過,一人拿起一個地瓜,點燃扔到人群裡,眼裡閃著恨意。

    黑衣人根本就不知道死亡臨近,望著冒煙地炸彈,無動於衷。燕興大手一揮,大吼一聲:「殺!報仇!」率先衝了過去。

    炸彈無眼,要是他們混戰在一起,鏢局地人肯定無法倖免,陳晚榮頭皮發炸,大聲喝道:「不要上去,不要上去!」可是,燕興他們照沖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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