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九十章 我的夢想
    鄭晴雖是好奇,但滿足陳晚榮的要求是她最願意做的事情,一聽陳晚榮語含興奮,忙道:「陳大哥,快跟我來。」一拍馬背,跑得更快了。

    陳晚榮打馬跟上,一迭連聲問道:「晴,在哪裡呢?」

    「往北走,不過有點遠。」鄭晴馬鞭朝北一指,略一估算道:「大概要跑小半個時辰呢。」

    有了玻璃,陳晚榮的化工將會更上一個台階,不要說小半個時辰的路,就是再遠也不在乎,笑道:「沒事,我去這就趕去。」

    急於見到長石,陳晚榮也不多說,打馬急趕就是了。鄭晴雖是一肚子的好奇,想問個明白,不過陳晚榮如此急切,她善解人意之人,自是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忍住了沒問。

    一陣急趕,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來到一山前。這山和西山不一樣,西山荒涼,而這裡附近卻有很多農戶,不少農人在田里忙活,一派田園景象。

    鄭晴一拉馬韁,拐上了往東去的小路,順著小路來到山腳下。鄭晴朝地上的石頭一指,道:「陳大哥,你瞧,就是這石頭。」

    陳晚榮一瞧,這是一塊肉色的長石,躺在草叢中。長石對於唐人來說,具有治病的功效,除此以外,再也沒有用途了。因而,即使唐人見到了,也不會撿拾,在路邊見到很正常。

    跳下馬,陳晚榮撿起長石,在手裡拋拋,很是高興,指著長石沖鄭晴道:「晴,你知道嗎?有了長石,我就是如虎添翼。這化工就做得更加有聲有色了。」

    鄭晴跳下馬來,打量著陳晚榮,問道:「陳大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呢!」陳晚榮很是篤定。

    鄭晴聽了這話,既是高興,又是害羞,半嗔半喜的道:「陳大哥,你別說這種話,好麼?」

    今天能夠發現長石。\伊人之功,陳晚榮哪會讓她過於難堪,點頭道:「行。純鹼是現成的;石英砂可以在河邊江邊找到,這不難;哪裡燒石來裡哪裡就有石灰石,這些都不是問題。再有長石,我就可以做玻璃了。」

    鄭晴不解的問道:「陳大哥,什麼是玻璃?」

    這雖是個簡單的問題。卻把陳晚榮給難住了,想了想這才道:「玻離能透光,要是我們中間有一塊玻璃地話,我不僅看得到見你,還看得很清楚。」

    「陳大哥,還是不要的好。」在兩人中間隔著一層東西,鄭晴不能接受。

    陳晚榮明白她的意思,忙解釋道:「晴,你別多心。我只是打個比方。玻璃還可以做成盛具,裝上東西,看得可清楚了。」「是麼?」鄭晴問上一句。略一沉吟,再問道:「陳大哥,是不是和琉璃一樣?」

    琉璃和玻璃都有著相同的化學成份,二氧華硅,但二者的區別甚大。琉璃是中國五大名器之首,和金銀、玉翠、陶瓷、青銅齊名,是佛家七寶之一,很珍貴的藝術品。常用作建築。裝飾,倍受古人的喜愛。

    琉璃的製作工序長,從構思、設計、燒製、打磨,有接近五十個工序,極為複雜。更重要的是要通過手工製作,即使工匠掌握了極其高超地技藝,也不能保證產品色彩一致,必然會有差別。因而琉璃色彩各異。不盡相同。

    最困難的是,一模一品。一個模子只能燒一件作品,模子不可能重複使用。要是遇到大型作品,需要反覆燒製,極為複雜。導致了琉璃的成功率非常低,相應的琉璃也就非常珍貴,擁有琉璃就是身份的象徵,為古人珍愛。\

    玻璃可以工業化生產,要多少有多少,其收藏價值無法與琉璃比。就用途來說,玻璃更勝一籌,是居家裝飾品,用到門窗上,改善了居住環境,為我們的生活提供了便利。現代的高樓大廈要是沒有玻璃,不是不可以,是很少。

    更不用說,玻璃是化學實驗室地主要用品,要是沒有玻璃製品,要建立化學實驗室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這其中的差別很明顯,要陳晚榮說明白倒不是問題,不過鄭晴未必能理解。陳晚榮愣了愣,這才道:「不一樣。琉璃雖然精美,但其透光性不好,東西放在裡面不太好看。而玻璃不一樣,裝上東西,通透的,跟沒穿衣服的人一樣,什麼都看得見。」

    這是一個很形象生動的比喻,鄭晴自然是一聽就明白。只不過,這比喻對於她這個女子來說,有些難堪,紅著臉道:「陳大哥,你別說這些好麼?」

    陳晚榮大是後悔,不應該用這比喻,輕拍一下嘴巴,點頭道:「瞧這張嘴,淨說些沒用的東西。」

    鄭晴明知陳晚榮拍得輕,仍是心疼起來,嗔道:「陳大哥,你別打自己,好麼?陳大哥,你說的玻璃就是琉璃中的一種。大月氏地琉璃,采山中石,鑄五色琉璃,其精美勝過中土的琉璃。其琉璃能大量生產,因而中土的琉璃遂賤,最後越來越少,以至於沒有了。所存者,只是用來修房建屋用地琉璃。」

    沒有使用透明的玻璃儀器,使得煉丹家錯過了很多可貴的化學現象,最終導致遙遙領先的中國煉丹術沒有發展成化學,這是中國古代科技的一大憾事。

    陳晚榮對此是深為惋惜,在他的印象中,中國古代應該沒有玻琉才對,聽了鄭晴的話,很是驚異,問道:「晴,真有這種琉璃?」現在這個琉璃是玻璃的另一種說法了。

    中國古代不僅有玻璃,還是鉛鋇玻璃,曾經一度大行於世,只是後來西方地玻璃傳入,導致中國古代玻璃的絕跡。陳晚榮的歷史知識不行,對這段歷史不瞭解。

    對於鄭晴來說,陳晚榮的問題她歷來是有問必答。點頭道:「是呀!最早出現這種琉璃是在春秋戰國時期。當時的窯工燒瓷器,發現渣裡有藍綠色的石頭,這石頭對著太陽一照,很是好看,很美麗。燒製以後,去市面上賣,曾經風行一時呢。」

    陶瓷渣裡含有銅、鐵離子,是以呈不同地色彩,那是古人的意外收穫。也因此而興起了中國玻璃業地發展。只是到了南北朝時期,西方玻璃大量流入,把中國地玻璃給擠垮了,誠使人歎息。

    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曲折的歷史,陳晚榮很是感歎:「真是想不到!」

    鄭晴笑著解釋道:「陳大哥也不必介懷,雖然可惜,畢竟大月氏傳入地琉璃要好很多。受人喜愛也很正常。」

    要是古人有保護民族工業的意識,也不致於讓玻璃給西方的玻璃擠垮了。這道理陳晚榮要解說的話,鄭晴肯定能明白,會後悔說出這樣地話,只是給她解釋了也沒有用,徒自感歎而已。陳晚榮不再多說,脫下外套,撿起長石放在衣服裡。

    鄭晴眨著眼睛,不解的問道:「陳大哥。你這要做什麼?」

    「帶回去呀!」陳晚榮想都沒有想,脫口而答。

    鄭晴再問道:「陳大哥,你是不是要造玻璃?」

    還是伊人瞭解自己。陳晚榮點頭道:「是呀!這玻離造起來難度不小,我得帶些回去研究一下,然後再想辦法建一個作坊,大量生產。」

    玻璃製造的技術難度比起做香皂大得多了。光是這高溫就夠讓陳晚榮頭疼的了,要想把石英砂、純鹼、長石和石灰石的配料熔融就需要一千三到一千六七百度的高溫,如此高的溫度,對於現代社會自然不是問題。在唐朝,這是很難地技術問題。溫度一升高,物質的性能會發生改變,熔爐的問題就來了。

    更不要說,大規模生產帶來的其他問題,這些問題要是不解決,想在唐朝大量生產玻璃想都不敢想。

    小打小鬧,做點東西自己用,倒是可以的。

    玻璃的神奇鄭晴已經熟知了。早就很嚮往了。一聽這話,哪裡還能按捺得住:「好啊。好啊!陳大哥,這要怎麼做?我幫你!」期待的盯著陳晚榮,生怕陳晚榮不同意。

    伊人的美意,陳晚榮哪能拒絕,笑道:「到時,自然是要你幫忙。」

    鄭晴放心了,嫣然一笑,幫陳晚榮撿長石。她人本極美,一舉一動好像舞蹈家的舞姿似地,說不出的美,看得陳晚榮心癢癢的,在她耳邊輕聲道:「晴……」在臉上輕拍一下。

    意思是要鄭晴親一下,鄭晴哪有不明白地,白了他一眼,輕啐道:「去!老不正經!」

    男人在這種時候要是正經了就是失敗的男人,陳晚榮笑嘻嘻的道:「有美在側,何樂不為呢?誰叫你那麼漂亮。」

    心上人的讚美比什麼都重要,鄭晴四下裡一望,見沒有人,這才大著膽子道:「眼睛閉起來。」

    好事成真了,陳晚榮依言閉上眼睛,鄭晴大著膽子,在陳晚榮臉蛋上親了一下,羞得俏臉緋紅,連脖根都是紅的,不由得低下了頭。

    陳晚榮美滋滋的睜開眼,攬住她的纖腰,非常得意的道:「晴,等我做出玻璃,我建一個實驗室。我們在實驗做實驗,我做,你陪著我,我就滿足了!」

    來到唐朝這麼久,陳晚榮做地東西不少。只是因為沒有檢測手段,只能靠經驗,靠估計。要是能夠建一個實驗室,就可以精確起來,這是陳晚榮心中的夢想。真要是這樣的話,實驗也做了,人生大事也解決了,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

    鄭晴羞得一顆心如小鹿在蹦一般,仍是輕輕點頭,瑤鼻中輕嗯一聲,不由自主的靠在陳晚榮的肩頭,很是幸福。

    溫存一陣,這才撿好長石,包好,放在馬上,打馬回家去了。

    一到家,就見陳王氏迎上來,笑呵呵的道:「鄭姑娘。還沒吃飯呢?快來吃飯,還熱著呢!」在她眼裡,有未來的兒媳婦,沒有兒子,陳晚榮還真有點眼熱。

    「伯母早!」給人關懷地感覺就是好,鄭晴心裡暖暖地,向陳王氏盈盈一福。

    陳王氏忙拉住,沖灶間叫一聲:「二妹,快給鄭姑娘端飯。」她妹在灶間應一聲。

    「鄭姑娘。你去吃飯啊!」陳王氏叮囑一句,對陳晚榮道:「晚榮,你也真是的,大清早整甚東西呢?連飯也不回來吃,瞧你,把鄭姑娘飯壞了,娘找你算賬。」

    還沒過門。就護起兒媳婦了,陳晚榮還能說什麼呢?只得順著她地話道:「娘,我知道了,以後不跑這麼遠了。」

    「晚榮,娘幫你抬。」陳王氏抓住衣角,問道:「晚榮,這都些是甚呢?」

    娘兒倆抬著包進了屋。鄭晴本原進去,只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見陳王氏把門關起來了。知道娘兒倆有話要說,只得依依不捨地去吃飯了。

    「娘,你關門做甚?」陳晚榮微覺奇怪。順口問道。

    陳王氏臉一板,盯著陳晚榮,質問起來:「晚榮,娘問你,你對鄭姑娘做了甚?」

    陳晚榮聽得一頭霧水,摸著額頭問道:「娘,您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陳王氏臉色一點和緩都沒有,語氣依然嚴峻:「娘瞧鄭姑娘今天很疲憊。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今天跑得比較遠,來回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鄭晴嬌滴滴的一個女子,終究不如男兒身硬朗,已現疲態,這很正常。陳王氏多心了,還以為陳晚榮對鄭晴有了身體上的侵犯。

    陳晚榮明白過來,苦笑道:「娘。您別亂想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這話說得非常認真,絕不似說假話。陳王氏打量一陣陳晚榮,這才遲疑的問道:「晚榮,真沒做?娘怎麼瞧著鄭姑娘比起往日要疲憊很多了呢?」

    「我們跑得遠嘛!」陳晚榮一句話出口,立時發覺不對勁,今天出發時見到鄭晴,見發鳳目發紅,微有疲態。當時正沉浸在五禽戲中,沒有去想,現在經陳王氏一提醒,立時發覺不對,忙改口道:「娘,這問題我也不清楚。得,我去問問她。」白了陳晚榮一眼,陳王氏嗔怪起來:「你去問甚麼?有些事是你能問的麼?」

    這話有道理,女人的私事是不會對男人說的,哪怕是夫妻之間也是誨莫如深,只能給知心的好朋友說。陳晚榮點頭道:「我不問,娘去問吧。」

    「知道啦!」陳王氏肯定陳晚榮沒有做出越格地事情,這才放下心來,臉現笑容道:「晚榮,你的為人,娘放心。對鄭姑娘,要好點,要以禮相待,不許亂來!」

    這話裡的意思誰都明白。男女之事對男人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又哪裡比得上相情相悅呢?陳晚榮打從心裡喜歡鄭晴,自然是要尊重她,即使想做男人該做的事情,也得鄭晴同意。陳王氏的擔心是多餘的,陳晚榮笑道:「娘,您放心吧!您還信不過我麼?」

    陳王氏點頭道:「娘自然是信得過你,可你自己也得把持住。這衣服裡都是些甚呢?」

    陳晚榮打開衣服,露出裡面地長石,陳王氏瞧得眼睛發直:「晚榮,你整方石做甚?這東西除了能治病,沒甚用處。你整這麼多回來,我家不是成藥鋪了?」末了,還來一句數落的話:「晚榮,你也真是的,大清早整這些沒用的石頭,把鄭姑娘累壞了。」

    「娘,您不知道,這可是好東西呢。我有了長石,就可以做出我需要的儀器,陳氏化工就會獲得更大的發展。」陳晚榮拍著長石,信心十足的道。

    陳王氏雖然不信長石有大用場,可陳晚榮的話如此篤定,她不能不信了:「隨你折騰,你覺得合適就成。趕快去吃飯,給你留著呢。」

    應一聲,陳晚榮和陳王氏出了屋,去到灶間。只見鄭晴已經吃好了,沖陳晚榮嫣然一笑,很是甜蜜。

    「晚榮,你吃飯。」陳王氏吩咐一句,對鄭晴道:「鄭姑娘,我有點活,要你幫下忙。」

    未來公婆有事,鄭晴能不盡力麼?忙站起身來:「伯母有事,儘管吩咐,鄭晴一定盡力。」

    「鄭姑娘人就是這麼好!」陳王氏誇一句,拉著鄭晴的手去了。

    陳晚榮知道她是去問事了,坐下來吃早點。一碗飯還沒有吃完,只見鄭晴掛在陳王氏地胳膊上,笑盈盈的,眉梢兒上都是喜氣。陳王氏快步過來:「晚榮,你快謝謝鄭姑娘!她幫你那麼大的忙呢!」

    這話來得太突兀,陳晚榮聽得不明所以,愕然了一陣,問道:「娘,你這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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