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五十九章 二人世界
    佳人嬌媚無限,陳晚榮只覺為她做事是理所應當的,想也沒有想道:「要是你不嫌我礙事的話,我陪你看個飽!」把話說得委婉動聽是陳晚榮的特長,這時節也沒有忘了。

    「陳大哥,你真好!」鄭晴溫柔的把螓首靠在陳晚榮的肩頭,輕聲細語的道:「陳大哥,你知道麼,你是第一個陪我看星星的人!謝謝你,陳大哥!」

    想想小時候,自己雖然家裡窮,畢竟還沒有住苦窯,更有幾個要好的夥伴一起玩耍,童年時光比起鄭晴有趣多了。心生憐愛,左手環過,摟著她的肩頭,輕聲問道:「這樣好麼?」

    鄭晴輕點螓首:「小時候,我想看星星,又害怕,不敢一個人看。陳大哥,和你一起看星星人家好放心哦!」

    陳晚榮想起有人說過的一句話「女人要得不多,她餓了有人給她做飯,她寂寞了有人陪她說說話,困了有人給她一個肩頭可以倚靠,她會為你死心踏地,為你癡,為你狂」。以前,陳晚榮沒把這句話當一回事,現在知道這是真的!

    「你就這樣靠著我,我陪著你。」陳晚榮在佳人耳邊輕語。

    鄭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靠在陳晚榮肩頭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陳晚榮不忍打攪她,任由她靠著。時間在無聲中流逝,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鄭晴沒有說話,卻發出輕微的鼾聲,竟是睡著了。

    晚風吹來,鄭晴微微發抖,陳晚榮忙脫下外套,小心的披在她身上。鄭晴睡得正沉。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陳晚榮的肩頭給她靠得發麻,扶著她的螓首,輕輕放在大腿上。過了一陣。陳晚榮也困了,竟是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花兒的芬芳,還有鄭晴醉人的女兒體香,衝鼻而入,陳晚榮大有願在此中老地夢想。

    「小姐。小姐!」睡夢中,陳晚榮給一個驚喜的女聲驚醒,睜開眼一瞧,只見青萼提著燈攏,站在跟前,正在輕輕搖動鄭晴。

    瞧她那副酣睡模樣,估計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陳晚榮不忍心驚醒她,右手食指豎在嘴邊輕噓一聲:「別吵她。」

    這是一番好心,卻換來青萼地怒斥:「你安的甚心。想凍死小姐?」

    陳晚榮藉著燈光一瞧,只見鄭晴身上滿是露水,在火光下晶瑩透明,好像鄭晴綴著明珠似的。再一瞧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青萼說得對,要是這樣凍一晚上。指不定凍出什麼病來,忙輕輕推動鄭晴:「醒醒,別在這裡睡了。」

    「陳大哥,星星掉下來了,我握在手裡了。亮晶晶的,好好看哦!」鄭晴夢囈著,略微扭動一下身子。睫毛眨動幾下,格外嬌媚。

    青萼跟隨鄭晴時間不短,自然知道她的心事,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瞪了陳晚榮一眼:「你做的好事,你說怎麼辦?」

    沒辦法了。陳晚榮彎下身。把鄭晴抱起來,青萼狠狠瞪了陳晚榮一眼。輕聲道:「老實點!」是在警告陳晚榮別打歪主意,趁機占鄭晴地便宜。

    陳晚榮不是柳下惠,至少也不是登徒子,面對鄭晴這樣冰清玉潔的女子,哪會動一絲一毫的歪念頭,輕輕搖頭,問道:「我有那麼壞麼?」

    「你壞透了,要不然小姐怎麼會一門心思念著你。也不知道小姐中的什麼邪?」青萼不滿的嘀咕起來。

    聽了這話,陳晚榮心頭暖暖的。鄭晴對自己的情意,陳晚榮並非不知道,只是有些東西沒有挑破,只能打著馬虎眼了。佳人用情若此,陳晚榮非常受用,笑道:「放心吧,要是我有那麼壞,她也不會對我好。」

    青萼張嘴欲言,最終沒有說話,提著燈籠走在頭裡,輕聲叮囑道:「輕點,別把小姐吵醒了。」

    陳晚榮抱著鄭晴,放輕腳步,跟著青萼出了花圃。鄭晴身材修長,人很美,在夜色下更增幾許神秘,讓陳晚榮打從心裡憐愛,步步小心,生怕驚醒了她。

    跟著青萼回到院子,除了幾盞燈籠外,連個人都沒有。虧得有青萼這麼一個忠心的丫頭,深更半夜也沒忘了鄭晴,出來尋找。

    青萼推開門,陳晚榮抱著鄭晴進了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陳晚榮定睛一瞧,屋裡除了女子必備的梳妝用品之外,還有很多書,應該是鄭晴的閨房了。

    一張鬆軟地繡床擺放在牆邊,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哪像自己那個床那麼凌亂。青萼掀開羅帳,陳晚榮把鄭晴輕輕放到床上。

    「出去,把門帶上!」陳晚榮剛把鄭晴放到床上,青萼就下逐客令,這臉也變得太快了。

    她是要幫鄭晴除衣,鄭晴傾心於我,我又不是對她沒有情意,只是看她除衣實在不該看,就是青萼不說,陳晚榮也會退出。叮囑一句:「輕點,別吵醒了!」

    「還要你說!」青萼嘴上雖是不滿,眼裡卻是笑意,陳晚榮關心鄭晴,讓她滿意。

    陳晚榮輕手輕腳的出了閨房,輕輕帶上門,沒讓門發出一點聲響。仰望夜空,繁星點點,陳晚榮悵然若失,真希望抱著鄭晴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盡頭,那該多好!

    過了一會,青萼提著燈籠從屋裡出來,臉上蘊著笑意,不等陳晚榮說話,先行報告:「放心啦,不會有事了。你也是,也不怕把小姐凍壞!下次不許了!」

    陳晚榮無奈的搖搖頭,要是真有下次,陳晚榮無論如何也不犯這種錯誤,伸手去拿青萼手上的外套。青萼不給,嗔道:「你就這樣穿上?小姐還不怨死我呢。」

    雖是埋怨,陳晚榮聽暖暖的,笑道:「我沒那麼不濟事。」

    「我給你開個客房。」青萼走在頭裡。

    三更已過,現在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裡住一宿了。隨著青萼去了。客房離閨房距離不短,走了老一陣才到,青萼推開門。進去把油燈點上:「將就一宿吧。」

    「謝謝!」陳晚榮道聲謝。

    青萼臉一板,數落起來:「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差強人意地份上,就讓你凍一晚上!」

    「你也太壞了吧!」陳晚榮不甘示弱,回敬她一句。

    青萼出去,端來熱水,陳晚榮洗完臉。再把腳洗了。青萼端著水盆出去,把門關上。陳晚榮確實困了,衣服也不脫,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很快就會周公去了。

    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在身邊,陳晚榮一驚而醒,睜開眼一瞧,只見鄭晴坐在床沿上,正含情脈脈的打量著自己。彷彿在欣賞心愛的寶貝似的。

    「陳大哥,醒啦!」鄭晴展顏一笑,這是發自內心地笑,眉梢兒上都溢著喜氣。

    陳晚榮應一聲,坐起身,伸個懶腰。精神不錯。鄭晴拿起外套,幫陳晚榮披在身上。這事不太合適,不過陳晚榮並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她幫自己整理。

    鄭晴非常細心的幫陳晚榮穿衣衫。穿好衣衫,把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遞過來。陳晚榮端在手裡,放在架子上,擰著布片。開始洗臉。

    「陳大哥,你洗著,我去給你準備早餐。」鄭晴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陳大哥,人家昨晚上好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話一說完,扭頭就跑,細碎地腳步聲中。早就跑出了門。陳晚榮看見她的脖根都是紅的。

    洗完臉。把水倒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不用想都知道是鄭晴回來了。鄭晴手裡端著一個木製托盤,放到桌子上,把一碗粥擺在陳晚榮面前,再把饅頭,小菜擺好。最後一碗粥放到自己面前,坐在陳晚榮對面:「昨晚上,陳大哥陪我用餐,今天我陪陳大哥用早點!」

    說來說去就是想陪著陳晚榮說話,享受一下兩人世界,卻給她找了這個好一個借口,陳晚榮知道女孩兒家的面子薄,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那多不好意思。」

    「這是禮節嘛!」鄭晴笑盈盈地道,彷彿陪陳晚榮吃飯是天下間最快樂地事情。

    她地喜悅不僅體現在言語舉止上,吃飯也很快,比起平時快了許多,胃口不錯。

    吃完早飯,鄭晴叫人把木炭搬出來,有好幾十斤重。鄭晴叫人備車,派人給送去。

    臨走之前,鄭晴在陳晚榮耳邊輕聲問道:「陳大哥,要是伯父伯母問起來,你怎麼說?」忽閃著眼睛,很是擔心陳晚榮說漏了嘴。

    「我就說我昨晚上給一個美麗的仙子纏住了。」陳晚榮開起了玩笑。

    鄭晴喜悅不禁,在陳晚榮胳膊上輕擰一下:「你壞透了!」

    陳晚榮哈哈一笑,跳上馬車,作別鄭晴,回家去也。

    望著消失地馬車,青萼湊到鄭晴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小姐,你不去?」

    「得等會嘛!」鄭晴臉上帶羞。現在就雙進雙出,那多羞人。

    青萼促狹起來:「遲早要見到公婆的!」

    「你這小妮子,找打!」鄭晴不依,舉著右手,追著青萼滿園奔走,銀鈴似的笑聲響個不住。

    陳晚榮剛回到家,就給陳王氏逮個正著,問道:「晚榮,昨晚上你去哪裡了?我們等了你半晚上呢。」

    瞧著她那副關心模樣,陳晚榮很是受用,笑道:「娘,我去袁掌櫃那裡做東西,給袁掌櫃拉著喝酒去了。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等我到了鄭府,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在鄭府客房睡了一宿。」

    這不算假話,最大的問題就是語焉不詳,陳王氏打量著陳晚榮,不像說假話,相信陳晚榮不會騙她,笑道:「你也真是的,害我們好擔心呢。還好,是鄭府。以後不許這樣了。」

    陳晚榮應一聲,只見陳老實搓著雙手過來,眼睛特別明亮:「晚榮。你也有喝醉的時候?不容易啊!」

    在他地印象中,陳晚榮是海量,數次與陳晚榮鬥酒都是輸得一塌糊塗。陳晚榮能醉倒,那太難得了,要他不驚奇都不行。

    「酒量再好,總有醉的時候。袁掌櫃的酒量不醉,不小心就醉倒了。」陳晚榮繼續圓謊。

    陳王氏說正事了:「老頭子,別說這些沒斤兩的閒話了。晚榮。你那罐子要怎麼收拾?擺在那裡不好看呢。」

    氧化銅還沒有清理,是該清理掉,才好接著做硫酸,陳晚榮捋起袖子:「我來處理。」

    「晚榮,你酒醉了,精神頭不好,娘來清理。」陳王氏一仍如舊地護著陳晚榮。

    陳晚榮搖頭道:「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東西還得我來清理。」這是實話。她不知道防護辦法,一個不好要是中毒了,那就大麻煩了。

    「小心點哦,做不了叫幾個人幫忙。」陳王氏叮囑一句,這才離開。

    陳晚榮找來一個舊罐子,再找來一把舊鏟子。這才擰開蓋子,只見罐底一層厚厚地黑灰色固體,正是氧化銅。把鏟子放下去一鏟,鬆動一大塊。只幾下功夫就全部鏟鬆動了,小心地鏟到舊罐子裡,蓋上蓋子,免得污染環境。

    把罐子搬到灶台上。再去屋裡弄來砸好的膽礬,倒在罐子裡,鋪平整,擰上蓋子,用濕布把邊緣塞住。

    把稀硫酸倒在盆裡,端出來,用磚頭支起。調整好位置。準備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只需要升火就可以做了。

    抱來柴禾,正準備升火。只聽青萼的聲音響起:「聰明人,你真好,準備工作做得這麼好,要我不想謝你都不成。」老實不客氣走到灶前坐了下來,抓起柴禾,開始升火了。

    鄭晴很自然的走到陳晚榮身旁站著,彷彿偎著陳晚榮是天經地義似的,笑盈盈的打量著陳晚榮:「陳大哥,我們沒遲來吧?」

    「剛好!」陳晚榮應承一聲。

    青萼把火升起來,走到盆邊,拿著棍子在盆裡輕輕攪動,問道:「聰明人,是不是過一會就要這樣攪動?」

    攪動是為了防止局部濃度過高,加快反應速度,過一陣攪攪就好,沒什麼技術含量,陳晚榮點頭道:「算你說對了。」

    「知道啦!這裡有我,聰明人,快去砸膽礬吧,再不砸就沒得做了。」青萼催起來。

    這不是她該決定地事情,居然越俎代皰了,陳晚榮有點想不明白。不過,她這話有道理,陳晚榮只得依從:「有勞了!」逕自進屋去了。

    鄭晴跟著進來,把門關上,打量著陳晚榮,噗哧一聲笑出來了。陳晚榮終於明白青萼的意思了,那就是要給他們創造二人世界。

    一邊幹活,一邊和鄭晴這個大美人說些情話,談些趣事,真是享受,陳晚榮沒有理由拒絕,挪過凳子:「你坐。」

    鄭晴順從的坐了下來,陳晚榮把另一張凳子移過來,坐到鄭晴身邊。對這安排,鄭晴非常滿意,忽閃著妙目,明亮極了。

    拿起一塊膽礬,放到陳晚榮的木板上,鄭晴再拿起一塊,放到自己面前的木板上,輕輕砸了下去。

    就連干個活都如此有情義,陳晚榮樂了,一邊幹活,一邊瞄著鄭晴。今天的鄭晴與往日不同了,身上閃發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活力。

    「伯母,你找誰呢?」青萼地聲音從外面傳來。

    「青萼姑娘,有沒有看見晚榮?」陳王氏回答。

    青萼不答所問,反問道:「伯母,你找他什麼事?」

    這是在提醒陳晚榮,小心別給陳王氏抓個現形,有什麼私密事趕緊收起來了。談情說愛還有人望風,這感覺真好。鄭晴妙目含情,打量著陳晚榮,噗哧一聲笑,臉帶羞色。

    「鄭老爺子來了,找不到晚榮,他人哪去了?」陳王氏皺著眉頭。

    鄭晴一聽這話,哪裡還顧得羞澀,打開門,快步出去:「伯母,爹來啦?」

    陳王氏一瞧之下只見鄭晴與以往大不相同,喜悅不禁,走路像一陣風,好像踩著風火輪,臉上還帶著羞色,心想真是怪了,她是這怎麼了?看見陳晚榮從屋裡出來,恍然大悟,原來兩人躲在屋裡享受二人世界地甜蜜。

    她是過來人,自然不會揭穿,一本正經的回答:「來了好一陣呢!」

    「爹!」鄭晴叫一聲,小跑著著去了。

    陳王氏瞪了陳晚榮一眼:「還不快去陪鄭老爺子,在客廳奉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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