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三十一章 美麗誤會(下)
    佳人雙十年華,肌膚賽雪,眉若彎月,唇如丹朱,目如點漆,發鬟若雲,傅粉不施,更增幾許成熟女性自然之美。

    由於過度奔跑,氣息未勻,酥胸起伏如波濤,俏臉上滿是疲憊。身材高挑,婀娜的身段,俏生生的站在當地惹人憐。軟鞋上沾滿了新泥,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少了幾分胭脂氣,更增幾許樸素之美。

    青衣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應是丫鬟,雙眼一翻,瞪著陳晚榮斥道:「看什麼看?」

    如此直視年輕女子的確是太失禮了,陳晚榮懂禮之人,知道該如何做,致歉道:「小黑犯了瘋,多有衝撞,還請二位原諒。」

    想起適才奪路而逃的狼狽情形,青衣女子很是不依,在胸口上輕拍一下,嘴一嘟嚷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平白無故的趕頭牛在官道上跑什麼?累得人半死!」

    牛的速度沒有馬快,一般在鄉下小道上拉拉車還行,上官道的事情非常少,少得都不引起人的注意了。青衣女子這話合符常理,卻也太蠻橫,並沒有律法規定官道上不能駕牛車,陳晚榮不由得給她激起傲性,冷冷一笑就要反唇相譏。

    紅衣女子適時插話,道:「青萼,不許亂說!這位大哥,你也不要往心裡去,這事我也有不是之處,還請你原諒。」

    細究起來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是一場誤會,她的態度如此友好陳晚榮也不能太沒風度,笑道:「這位小姐言重了,冒犯的是我,還請多多包涵。」四下裡一打量,已經遠離官道,怕不有兩三里路了:「此處離官道已遠,若是二位不嫌棄,我載你們一程。」

    幾里路若要真正走起來也不算一回事,只是二女一路沒命似的奔逃,早就累得沒了力氣。要是自己說聲對不起,駕著牛車走人,不是不可以,只是太絕決了些。

    瞧瞧小黑,青萼膽為之怯,臉上泛白,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躲到紅衣女子背後,不住在紅衣女子背上輕拍,意思是要她告訴陳晚榮趕緊把小黑趕走。

    略一沉吟,紅衣女子點頭道:「有勞了。」

    「小姐!」青萼在背後忙拉住她,提醒她道:「小姐,這牛好凶哦。」

    紅衣女子回頭笑道:「你看它像很凶的樣子麼?」

    小黑站在當地,搖頭甩尾的,乖得很,一點剛才的凶狠樣子都沒有了。青萼仔細打量一陣,這才遲疑著道:「要是它再犯瘋那可怎麼辦呢?」

    「這牛很乖,只要不露紅,它不會犯牛瘋。」紅衣女子提醒青萼,青萼想想這才道:「那可得小心點哦!」

    紅衣女子走過來,手扶著牛車想要爬上來,只是牛車有點高,有些吃力。就在這時,一隻衣袖垂在面前,定睛一瞧是陳晚榮右手縮進衣袖裡,把袖子遞了過來。

    伸手拉的話就是在現代社會都有些唐突,雖然不多,畢竟欠妥,陳晚榮心思縝密之人,斷不會莽撞到這種程度,這才用衣袖而不是用手相幫。

    紅衣女子貌美如花,男人看見她無不變著法子套近乎,這可是一握素手的良機,陳晚榮居然沒有這念頭,紅衣女子大生好感,沖陳晚榮善意一笑:「謝謝你!」拽著衣袖,陳晚榮一使勁把她拉上來。

    青萼走過來,陳晚榮把衣袖垂下,青萼左手抓住衣袖,右手握住紅衣女子的素手,上了牛車。她對小黑格外忌憚,巴不得離得遠些,坐到後面去了,紅衣女子坐在她身邊,這讓她定心了不少。

    陳晚榮說聲「走了」,一拽繩子,小黑不緊不慢的上了小道,直向官道行去。

    田間小道不乏坑窪之處,顛簸在所難免,不過總的來說牛車行駛在小道上異常平穩,紅衣女子暗暗稱異,仔細打量起小黑,皮毛光滑,很是神駿,沒想到不發瘋時如此可愛,不由得露出讚許之色。

    行了這一段路,小黑異常平靜,青萼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這點路程對於小黑來說根本不算一回事,很快就上了官道,陳晚榮非常委婉的要二人下車:「官道到了。」

    青萼還沒有聽出陳晚榮的言外之意,愣愣的道:「這不是官道還能是哪裡?」嘴一嘟,有些不悅。

    紅衣女子站起身,準備下車,問道:「你去哪裡?是去縣城麼?」

    「是呀。」陳晚榮心想把她們帶回官道也算是對得起她們了,就此作別再好也沒有了,隨口回答。

    「我家也是城裡的。本想今天出來到處走走,沒想到發生這種事。」紅衣女子一副要下車的模樣,卻是腳下生根,並沒有邁出一步。

    陳晚榮明白她的意思,是想搭便宜車,只是她的演技好,一副準備下車作別的樣子給她演得活靈活現。瞧她那副嬌怯怯的模樣,疲憊過度臉上還泛著蒼白,若真要走回城裡還不知道什麼時間去了,陳晚榮只得好人做到底,道:「我也順路,要是二位不嫌牛車顛簸,我載你們一程。」

    青萼白了陳晚榮一眼,道:「我們給你嚇成這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呢,你載我們是應該的。」

    這也太直白了,不過陳晚榮反倒欣賞她的直筒子性格,笑道:「只要你不嫌顛簸就成。」

    青萼的直筒子性格再一次得到發揮,讚揚起小黑了:「這牛瘋起來挺嚇人的,拉車卻是很平穩,哪裡顛簸了,你別胡說。」

    這是陳晚榮的客套話,她卻當真了,說話都不知道過過腦子。紅衣女子怕她再說出沒高沒低的話,扯了扯她的衣袖,青萼這才住口不言。

    「謝謝你!」紅衣女子禮貌周到的致聲謝,重新坐到青萼身邊。

    她明明是想搭順風車,卻給她輕輕一推,好像是陳晚榮有車沒人搭似的,要是換個人肯定會想這是「既要作婊子又要立牌坊」,很是瞧不起。

    陳晚榮久歷世故之人,知道這些是社會上必不可少的手腕,她反應快、手腕靈活、彬彬有禮,讓陳晚榮打從心裡讚賞,不由得回頭打量一眼,只見她靜靜的坐在青萼旁邊,真的當得起「靜如處子」的讚揚了,和適才老練的手腕根本就沾不上邊。

    紅衣女子把陳晚榮的舉動看在眼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看見陳晚榮在看她似的。只要是女人,尤其是年輕女子發現有男子在看她,無論如何總會有些反應,哪怕她極力掩飾,像她這般古井不波的模樣著實少見,這人不簡單!

    陳晚榮心中暗暗稱異,轉著念頭想盤問她的來路,一陣喝斥聲打消了陳晚榮這一想法。已經來到寧縣城門,兵丁正在城門指揮車馬行人,和我們現在的交警差不多。在他們的吆喝聲中,車馬行人井然有序的進出。

    進了城,陳晚榮略一打量,城裡這大地方就不是羅家甸這樣的小鎮子能比的,行人多了很多不說,房屋更加高大氣派,彷彿現代都市般繁華。

    「左走,就到了。」青萼出聲提醒陳晚榮。

    陳晚榮本想好好打量一番,聽了她的話不得不打消這一念頭,一拉繩子小黑向左而去。只喘口氣功夫,就來到一座府院前,朱紅的大門後面有一道巨大的門屏,遮住了視線看不到院裡景象。青萼道:「到了。」

    輕斥一聲,小黑停下來,二女下了車。紅衣女子淺淺一笑,道:「麻煩你了。請到屋裡坐會,我給你衣衫。」

    陳晚榮下了車,門屏阻路,不可能從大門進出,只得牽著小黑從側門進了府。則門邊有一間門房,一個老蒼頭正在打瞌睡,聽到響動忙睜開眼,沖紅衣女子道:「小姐回來啦!」

    「鄭伯,麻煩您招呼下這位大哥。找個地兒把牛拴下。」紅衣女子交待一句,跟著青萼去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落,應該是縣城的大戶人家,陳晚榮只想拿到衣衫離去,也沒有心思去打量府第如何,跟著老蒼頭去把牛拴在牛棚裡。回到小屋,老蒼頭給陳晚榮斟上一杯茶,靠在椅子上接著打瞌睡,把陳晚榮晾在一邊了。

    有心和老蒼頭說說閒話,解解悶,一看到他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陳晚榮又狠不下心叫醒他,只得任由他打瞌睡。

    趕了這半天的路,是有些渴了,陳晚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味還不錯,不是上等好茶,但也不是粗茶。自己這個最不起眼的訪客能有這種待遇,比起在李清泉那裡喝最差的粗茶好了許多,也該滿足了。

    換件衣衫很快的事情,沒想到一等老長時間也不見有人給自己送衣衫來,陳晚榮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正在陳晚榮氣悶的時候,紅衣女子和青萼出來了。紅衣女子已經換了一襲黃色襦裙,臉色也恢復過來,精神好了許多,款款而來宛如仙子凌波,一步一態,步步生妍,好像漂亮模特的T台秀一般吸引人。

    「讓你久等了。」紅衣女子把衣衫遞了過來。

    陳晚榮等的就是衣服,隨口說句「不礙事」接過來,入手溫熱。展開一瞧,原本沾了不少新泥,現在卻是一點泥也沒有,仔細一打量衣衫上有些地方還有淡淡的水印,恍然大悟,原來她把衣衫上的泥土用少許水洗掉,再用火烘乾,怪不得入手溫暖。

    直接換下來還給陳晚榮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夠禮貌,陳晚榮對她的細心很是讚賞,道:「麻煩你了,我真過意不去。」

    紅衣女子明白陳晚榮說的什麼意思,淺淺一笑道:「一點小事,不必記在心上。」

    陳晚榮急著去採購原料,笑著告辭:「我還有事兒要辦,先告辭了。」

    紅衣女子並不挽留:「你走好。」

    老蒼頭睡得正酣,青萼想叫醒他要他送陳晚榮出府,紅衣女子輕聲道:「鄭伯年紀大了,讓他睡吧。」帶著陳晚榮去牽了小黑,送出府來。

    揮揮手,陳晚榮跳上馬車,只聽紅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晚榮一瞧,只見紅衣女子站在當地揮手,盈盈笑意,應該是隨口問的,指著小黑道:「它叫小黑!」

    紅衣女子格的一聲笑出來,略帶嬌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我是問你的名字。」

    「走勒!」陳晚榮一拽繩子,小黑小跑起來,陳晚榮頭也沒回的道:「我叫陳晚榮。」

    「陳晚榮?陳晚榮?」紅衣女子嘀咕幾句,點漆似的眼眸突然明亮起來,快走幾步想追上來,只可惜陳晚榮已經去得遠了。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紅衣女子似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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