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綾子的介紹,雖然話裡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但要說韓國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但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她好像已經掌握了一些秘密,可即使有秘密這個事情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麼太大的危險,那他為什麼讓我倆有個心裡準備呢?
「你說的危險是什麼?」我有些疑惑的問。
「不瞞你倆說,我來到這裡已經將近半個月,這段時間我探查了一下他們才牧場,其實牧場只是一個幌子,真正別有天地是在那座叫石頭山的山裡,那裡警衛非常森嚴,我幾次想進去都沒能成功,而且直覺告訴我,山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並且非常危險。你們不要忘了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很靈的。」
我一聽她說女人直覺立刻閉上了嘴,心裡卻大大的不以為然。雖然我不是很相信她的直覺,但你要跟女人討論直覺靈不靈,那純粹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大熊卻是個實心眼子的,瞪著眼睛問:「那咱們下一步該幹什麼?」
綾子微微一笑:「無論多嚴密的防守都會有漏洞,他們畢竟要吃要喝,通過這半個月的觀察,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個韓國人到縣裡來採購蔬菜米糧,這個時候就是咱們下手的時候,只要大家混進了他們的牧場,我相信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
我很懷疑這是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看綾子雙眼閃爍著激動的目光而且信心滿滿的樣子,還是沒打擊他,再者說我和大熊只不過是個輔助,這一點老楊一直在強調,現在即使我能提出合理的建議估計綾子也不會採納,更不要說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既然綾子有了主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行動聽指揮就是了。綾子當晚就走了,我們互相留了個電話,說有情況及時通知,又過去了兩天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發生,綾子也沒有聯繫我們,我估計那個買菜的韓國人還沒有行動。
這兩天我和大熊不敢再像前幾天那樣瘋玩,而是老老實實的躲在招待所裡等綾子的通知,又過了兩天終於接到綾子的通知,她只有兩句話,讓我倆今天晚上到一個叫旅順的私人小旅店34號房等她。
她也沒說幾點,我和大熊不敢耽誤了,吃了點飯早早跑到旅順那家私人旅館等著,一進去就發現這裡烏煙瘴氣的,各種塗抹的花花綠綠的女人抽著煙,大聲在客廳裡談笑。我和大熊是警察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搞不明白綾子為什麼讓我們到這個地方等她。
房間早就定好,我倆拿了鑰匙,進了34號房,發現二樓的這個房間小的不行,連個電視都沒有,屋子裡散發出一股潮濕的氣味,地上蟑螂滿地亂爬,一張雙人床上的床單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來了。屋子裡陰沉沉的,打開燈也覺得陰冷,我實在受不了推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吹進來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我和大熊想了下,還是把燈關上,坐在椅子上等綾子,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天色也是越來越黑,我倆不敢走動,也不敢聊天,就那麼傻乎乎的熬,一直熬到八點多了還沒見任何動靜,就在我不耐煩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外面走廊裡響起綾子的聲音。
「你不要這個樣子了,討厭了…….」接著一個韓國男人帶著淫蕩的笑聲響起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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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熊激靈一下,立刻躲到門的兩邊,大氣也不敢喘。只一會的工夫開門的聲音響起,搶先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就是綾子口中的那個韓國人了,我還在猶豫動不動手,就聽綾子沉聲說:「動手,別讓他喊出聲來!」
綾子剛說完,大熊一個箭步衝出來,抓住那人的胳膊就是一個背摔「彭…」一聲摔倒在地上,猛地摀住他的嘴,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下動作還是有些大。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媽的,樓上要拆房子啊?…….」
我也覺得動靜搞的有點大,壓低了聲音對大熊說:「小聲點,別驚擾到別人。」
男人被摁在地上,使勁的掙扎,但大熊是什麼體格,那能被他掙開,他見男人「嗚嗚…」不停的叫,頓時來了脾氣,用腳壓住那人的後背伸手從腳上脫下自己的襪子使勁的塞進了那人嘴裡,我和大熊上學的時候就一個宿舍,這傢伙是個汗腳,大伙都管他的腳叫毒氣彈,所以你能想像他的腳有多臭。
他一脫下襪子我就急忙站到了窗戶邊上,那韓國人被他這襪子一塞,雙眼直翻白,眼看著就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綾子把門關嚴實,打開屋子裡的燈,甩下了頭髮,朝我倆豎起大拇指:「身手果然利索,不愧是咱五科的人。」
燈一打開我和大熊都嚇了一跳,就見綾子穿的無比暴露,臉上畫著濃妝,頭髮做成波浪形,身上風塵味之濃,讓人一眼就感覺她真的是幹這行的。
綾子見我倆看傻了眼,笑笑:「別楞著了,這色鬼好不容易才釣上他,把他翻過身來。」
我和大熊不明白把這個人翻過身來幹什麼,但還是聽吩咐把他翻了過來,這一翻過來我也看清楚了這男人的相貌,這人倒是典型的韓國人長相,小眼睛,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三十來歲模樣,臉色已經被大熊的臭襪子熏得沒有一絲血色。
綾子簡單的看了一眼,捏了下鼻子,又是一陣骨骼脆響,緊接著變成了這個男子的模樣就連髮型都是一模一樣,我已經是第二次見她變身,但在我眼裡還是那麼神奇,綾子上前脫下男子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現在的她活脫脫就是地下的這個韓國人。
那韓國人再傻也知道出了事,使勁的掙扎,可在大熊的壓制下根本動彈不得半分,大熊壓著他也有點壓煩了,扯著脖子問稜子:「把他綁起來吧?老這麼壓著什麼時候是個頭?」
綾子不慌不忙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搖晃了一下:「不用那麼費勁,吃了這個藥。我保證兩天之內他連動也動不了。」
「那兩天之後呢?」大熊傻傻的問。
綾子狡黠的笑笑:「兩天以後的事誰又能說的清呢,你們說是嗎?」
我和大熊齊的一楞都沒有說話,綾子嘿嘿一笑走到滿是驚恐神色的男人身邊慢慢蹲下,然後皺著鼻子把大熊的襪子拿出來扔掉,使勁一捏那人的臉頰。使他張開嘴,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小瓶子中的液體一滴也沒落的倒進那人嘴裡。
那人努力掙扎,奈何在大熊和綾子的手裡還是動彈不得,沒多大的工夫,那人嘴裡就開始口吐白沫,雙眼翻白,雙腿亂蹬。綾子看到他這副樣子,鬆了口氣:「行了,大功告成。」
那人明顯表情變得癡呆,吐了幾口白沫昏死過去,大熊見他再不動彈才從他身上起來,看著綾子問:「下一步幹什麼?」
綾子想了下,又蹲到那人身邊伸手在他衣服上搜索一番,搜出幾把鑰匙,一個看上去像是公司上崗時候戴在脖子上的吊牌,又搜出一把折疊的小刀。綾子搜出這些東西並沒有站起來,反而沉思了一下,接著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她竟然拿著手中的小刀向地上那個男人的右眼挖去。
綾子下刀又穩又狠,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兩下她就把那人的眼珠挖了出來,接著扭頭看向已經傻了我的倆說:「找個塑料袋來。」
見他如此殘忍我有些看不下去的問:「都已經制服他了,挖他的眼睛幹什麼?」
綾子沒回頭,悠然的說:「如果他們牧場保安特別嚴密的話,想要進到機密地方肯定有辨別視網膜和指紋的儀器,為了能進去也只好犧牲他了。」說完把眼珠子小心的放到一邊,又用小刀砍下了這人的十個手指頭。
我是警察,這幾年下來也不是沒有見過血的雛,可只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就要致一個健全的人成殘疾,這種事情卻從來都沒幹過,眼看著綾子一個女孩如此的心狠手辣,心裡不由得對他產生一種厭煩的心理。
綾子做完這一切竟然還回頭對我倆笑笑說:「幫我找幾個塑料袋來,這幾樣東西要好好保存。」
大熊楞了下:「我靠,你夠狠。」說完轉身出門去找塑料袋,我卻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地上那個昏死過去的韓國男人,看著地上一攤鮮紅的血跡,心裡一陣陣沒來由的噁心。
綾子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用一種特平靜的語調對我說:「五科是一個特別的部門,跟特工也沒什麼區別,要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幹這一行是不能有婦人之仁的…」
我強忍住心中的噁心,什麼也沒說,整間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死寂。沒多大的工夫,大熊拿著兩個白色的塑料袋回來交給綾子,綾子小心翼翼的把眼珠子和手指分別裝在兩個塑料袋裡,站起來對我倆時候:「都準備好了,趁著對方還沒發覺,咱們這就去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