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豆的強勢令我很不習慣,但事到如今除了跟他走別無它途。這第一層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影像也再不出現,我木然的跟著牛豆向前走,腦子卻一片混亂,從登上幽靈船到現在也只不過半天的時間,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經歷了這麼多離奇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算我神經已經很大條了,還是有些發懵。
腳下踩著平整磚石鋪成的地面,發出「啪啪….」的輕響,這裡太過安靜是以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張子蘊著了魔一樣喃喃自語:「飛船就在金字塔裡面,一定能看到,一定能看到…」
大熊跟在後面一邊朝我擠眼一邊調侃的說:「看見沒?傻了一個!有錢人家孩子就是比較二。」
我沒理他,四下看了看卻沒發現半點飛船的痕跡,但是影像畫面中飛船的確是被遮蓋在這金字塔裡面了,難道說是在上一層?可仔細回想了一下影像中飛船的體積又覺得不太可能,又一想畫面中的那些穿銀色連襟衣服人的科技已經到了無法企及的地步,或許他們另有辦法也說不定。
以前所謂的外星人只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有人堅信存在,有人堅信不存在,我在模稜兩可之間,可如果影像記錄的是真實發生的事,那地球上所有人都是外星人,都是移民來的,而我們現在就在畫面中的金字塔裡面,這也能證明那些影像都是真實的。
「難道我們真的是外星人的移民嗎?」沉思之下,情不自禁我將自己心中疑惑說了出來,張子蘊聽見我問,停下腳步激動的看著我:「我想是沒錯的,你不覺得我們對地球的一切是多麼不合適?儘管過了那麼多年,人對地球的氣候還不能適應。地球中水分太多,空氣的濕度一超過百分之八十,人就不舒服;而一低過百分之六十,人也會不舒服,太冷了不行,太熱了也不行,所以才會研究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抵禦寒冷和炎熱,這一切還不說明問題嗎?」
張子蘊的幾句話有些強詞奪理,又或者我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已經察覺不到什麼這其中的差異,但短短的時間裡想要推翻我以前固有的思維還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我邊向前走邊沉思了一下說:「難道說達爾文的進化論是錯誤的?」
張子蘊似乎很想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忍不住辯駁:「你不覺得進化論有很多的漏洞嗎?進化論的漏洞一兩個簡單例子就能說清。駱駝適應風沙眼睛和鼻子構造獨特能完全閉合沙子不能灌入,若人也生活在沙漠也想適應風沙但無論多久無論如何也不能長成像駱駝的構造。為什麼駱駝與人的構造都天生如此?並不是物種本身的意願和外界的影響能改變的。再有進化論有不用則廢的說法,人身上的毛髮如掖毛沒什麼用處直立行走不斷摩擦但還是沒能去掉。人的鼻毛能濾去灰塵但是否有人想過是人要適應環境在環境影響下想著讓它長出來的呢還是天生如此
我們是人類應該很清楚無論到哪個環境都不能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願使自己長出些什麼在自然的條件下使自己的身體構造改變。這些例子很多也很顯淺人自身的力量是有限的環境對人的結構無法改造。基因技術已很發達一般人也知道通過遺傳基因人只能長**形在自然狀態下基因突變都不是好的結果。」
他這話有些道理,但我還是有些不服氣說:「基因突變確實是任意的,隨機的,而且是多樣化的,並不是所有的都與環境相適應。有些是適應環境的,有些是與環境相違背的,那些適應環境的有可能會被保存下來,不適應的會被淘汰。在極端的環境下,可以增加基因突變的概率,但在正常的環境下,也有基因突變發生,雖然概率非常小。但是人類的進化經歷了好多億年了,就算概率再小的事情,也發生了。有一個很經典的例子,就是長頸鹿的脖子為什麼這麼長?那是因為環境改變了,樹長高了,矮的地方沒有葉子吃了。結果長頸鹿的脖子長長了,也就是說它的結構改變了,而不是他的生活習性改變了,它既沒有學會爬樹,也沒有改變食譜。」
「但是進化從未被觀察到。進化違反了熱力學第二定律。沒有過渡型的化石。進化論說,生命起源和進化的過程是隨機的。進化論僅僅是個假說,它從未被證明。這五個進化論的主要漏洞你又怎麼說?」張子蘊說著聲音已經大了起來。
我還沒開口,大熊卻不耐煩的朝我倆嚷嚷:「你兩是科學家嗎?裝什麼大尾巴狼呢?這是啥地方也不看看?進不進化論跟你們有毛關係?還不都是猜測,就算你說對了有能怎麼樣?回不去還不是白扯,就算你回去了,你還能在找到這個地方嗎?別忘了整個地球有十分之七都是海洋,想重新找到這裡做夢去吧。」
大熊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海洋之寬廣是毋庸置疑的,至今人類對它的瞭解還很淺顯的很。而且我們手中也沒有記錄坐標的器材,所處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是在那裡。
張子蘊聽了大熊的話急急的說:「有牛豆在就一定還能在回到這裡,你們想想當我們把這些發現披露出去,那將會是多麼轟動的一件事,人類現有的科學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作為發現這裡的我們也將會永遠留在歷史上。」
大熊使勁一拍他:「想要留名青史那也是出去以後的事了,出不去都憋死在這裡,還留個屁的名?得了都別廢話了,還是跟著牛豆走吧。」
牛豆一直前行,聽到我和張子蘊的談話沒有半點反應,或許是他也不知道,又或者不屑一說。我和張子蘊對望一眼也覺得這樣的爭論有些無味,關於進化論的辯論一直都在進行,雙方各有各的觀點,誰也說服不了誰,可如果深海這個空間真要披露出去,肯定會像張子蘊說的那樣對人類現有科技將是一個巨大的改變。但這一切都的未知之數,就像大熊說的,還是先走出這片海底在說其他的吧。
燈光下我們已經尾隨牛豆走到了金字塔最邊緣,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沒有看見一扇門或是階梯能夠通向上面,但這時我也懶得多想,反正跟著他走就是了,這裡的一切都超過了想像,即使我想破腦袋恐怕到時候又是一番景象,於其這樣還不如不想。
我暗自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要丟掉這些雜亂的念頭,可一時之間又怎麼丟的乾淨。機械的跟著牛豆來到牆壁前,連他何時打開了一扇門都不知道。懵懂的跟著走了進去才知道原來牆壁裡還是別有天地,這是有一條蜿蜒向上的階梯,走了沒多大的工夫進到了第二層,這一層明顯沒有第一層大,開最右邊的牆角里整齊的排列了一拍透明的櫃子。
二層的頂端跟一層一樣都有一個懸掛在空中了類似吊燈一樣的發光物體,我很清楚的看見這些整齊透明的櫃子像是棺材一樣豎立靠在牆邊,但是這些櫃子全部都是透明的,並且立起來都很高,每個都有將近三米,每個櫃子裡面都有一個人,這些人就是影像中那些身穿銀色連襟衣服的人,他們的身體並沒有腐爛,面目仍是栩栩如生。一眼望去大概有四十多個。
這些人的相貌跟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個子卻比我們要高太多了,我目測了一下每個人的身高都在兩米五左右,這麼高的身高就算是姚明都要矮上半頭,地球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高度。更令人不解的是這些人的屍體保存完好,沒有一絲的腐爛。
看著保存完好的面容我忍不住問:「這些人真的都死了嗎?」
牛豆笑了笑:「至少這四年裡我沒見他們動過。」
張子蘊扭頭訝異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在說,你怎麼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我明白他的眼神,臉一紅咳嗽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這些人也太高了吧?如果他們真是咱們老祖宗,為什麼咱們都長不這麼高?」大熊驚奇的扭頭問我和張子蘊。
我啞口無言扭頭看向張子蘊,他撓了撓頭,眼睛一亮:「會不會是這種情況?也許他們曾經居住的星球地心引力比較小,而地球引力比較大,在經過千萬年的演變,才演變成現在這個個頭,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大熊覺得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扭頭問牛豆:「是這麼回事嗎?」
牛豆笑笑:「我只是看守在這裡,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多少,要真想搞清楚,只能問躺在那裡的人了。」
躺在櫃子裡的人自然不會回答我們,大熊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問:「你到底要帶我們到那去?」
牛豆見我們不在圍著那幾個櫃子看,率先向前走去:「還有最後一層,到了那裡也許會有你們想知道的答案,不過第三層什麼樣我也沒有進去過,天亮就要把你們送出去,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吧。」
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金字塔內部的樓梯,是交叉建造的,從第一層上來我們到了第二層的右面,想去第三層就要走過第二層,不知道建造金字塔的人為什麼會這麼設計,也許他是想讓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能夠看到他們也說不定。
我有些心懷忐忑的跟著牛豆的步伐,腦子裡卻在不停的轉。這第三層到底會有什麼?為什麼要製作三個羅盤?到了第三層一切的謎底都會揭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