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第五科 正文 十六章 斷了的線索
    我倆醒悟的還是太晚了,現場的保安見我倆心急火燎的四處找人,如臨大敵一般把我倆圍起來,等我掏出證件,再去尋找主持人,卻連人影也看不見了,我倆衝出會所,站在門外看著人如潮車如龍的馬路,這會想要找到那個主持人,無疑是癡人說夢。

    我見了沒了人影,無奈的歎息一聲問清風:「你看清楚那個主持人的相貌沒有?」

    清風懊惱的說:「離的太遠,我就看見他戴了個眼睛,知道他很年輕,個頭不是一米七就是一米八,相貌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我也仔細回想了一下,對清風說:「看不清他相貌絕對不是距離的問題,我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起那個穿旗袍禮儀小姐的模樣,可主持人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想他一定是對現場所有的人施展了催眠,否則他一出場咱倆就應該很刻意的注意他,不可能連長相都看不清楚。現在回想一下現場的佈置,那淡黃柔和的燈光倒是很適合催眠。」

    清風跺腳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是讓他跑了。咱倆準備了半天怎麼就忘了要帶個相機呢。」

    我楞了一下,沒帶相機的確是我的疏忽,可我隨即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對清風說:「不好,我記得主持人曾親自和王總說過話,他說完那幾句充滿誘惑的話,王總才會出兩千萬買下那個筆洗端,會不會王總已經被他催眠?如果是那樣,那他就有危險了,咱們得快去通知王總才好。」

    我轉身要走,清風卻一把拽住我,苦笑著說:「現在去晚了,王總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你進去給他潑冷水你以為他會相信你?就這樣進去他不把咱倆直接趕出來都算是好的。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被催眠了?像王總這樣的人最要面子,你現在進去告訴他那個筆洗端不值兩千萬,那不是打他的臉嗎?再一個這樣硬闖進去說,能不能起到效果不說,更要緊的豈不是要打草驚蛇?」

    我心煩意亂的對他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怕打草驚蛇?這是人命啊,如果不阻止他,再發生前幾位富豪那樣的自殺怎麼辦?」

    清風見我失了分寸,大聲朝我喊:「老陳,你冷靜點,你以為憑咱倆這樣的小蝦米,能那麼容易就靠近王總嗎?王總是誰?那是電子行業裡的領頭羊,是大人物。就算接近了你以為他會相信咱們的話嗎?你現在慌有什麼用?」

    「那怎麼辦?難道看著他去死嗎?難道接近不了就是借口嗎?」我著急的已是大聲的喊了出來,惹得不少路人好奇的看著我倆。

    清風把我拽到車裡,耐心的對我說:「老陳啊,你別失了分寸,你好好想想,咱倆雖然不夠級別可總有夠份量的人能接近王總吧,別人的一句話就比咱倆費盡口舌要管用的多,我覺得你最好把這件事跟老楊說說,讓他去想辦法。」

    我想了一下,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我急忙給老楊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前後都跟他細說了一遍,讓他想辦法去通知一下王總。暫時還不要打草驚蛇。

    聽到老楊滿口答應,我才鬆了一口氣,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現在的問題是,該不該去調查天新拍賣行的情況?不調查我們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可要是調查又怕驚動那個人,如果他再不出現,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流水。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清風見我很懊惱建議我給大熊打個電話,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電話打過去,大熊說一切正常,我問他把跟張雲接觸過的那些人照片拍下來沒有,大熊說拍了幾張,都是在公司外面拍的。

    我和清風找了一趟大熊,取回那些照片,回到總局讓資料科的人幫忙調查一下,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照片上的人都是一些小廠家的負責人,看樣子是來做廣告的,現在除了大熊說的那個聚會,也就只能再等下一次的拍賣了。

    忙活了一天回到宿舍,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想起王總在拍賣場那得意的樣子,還有不管我如何努力去回想,還是想不起那主持人半點的模樣特徵。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陣不安,這種不安的情緒令我睡的並不好,可越是擔心就越會出事。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我起床,老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告訴我一個不好的消息,王總在昨天夜裡2點左右自殺,他死的很乾脆直接從二十多層高的樓下跳了下來,死之前也曾往一個賬戶上匯去了兩億美金。

    聽到這個消息我是又氣又急,朝老楊喊:「我不是昨天就告訴你通知他了嗎?你怎麼沒通知他?你是怎麼辦事的?」

    我這口氣不客氣到了極點,老楊也知道我的心情,並沒有和我一般見識,而反勸我說:「陳平啊,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上這麼大火也沒用,我已經把你的意見跟總局上報了,現在局裡已經是去開始調查天新拍賣行了,我想總會有點線索的。」

    我一聽說他竟然跟總局匯報,有人去調查天新拍賣行,更是火大,朝他狂喊:「天新幾乎是唯一的線索了,現在找人去調查,那不是打草驚蛇嗎?你們腦子是怎麼長的啊?」

    老楊依舊不溫不火的說:「你們昨天鬧的那麼大,你以為沒有打草驚蛇嗎?現在不去調查,難道等兇手把所有的證據抹平在去調查?你冷靜一下,調查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我看你現在情況很不穩定,還是來科裡等調查結果吧。」

    老楊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穿好衣服,心裡卻憋悶的難受,狠狠的罵了幾句,給清風打電話讓他來接我。我倆趕到五科,老楊見了我們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陪我倆說話,我倆沉著臉誰也沒搭理他。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別的科室的女秘書拿著一摞資料進來,老楊翻看了一下讓我倆也好好看看,我耐心的看了看,這是局裡同事一上午對天新調查的結果,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幾乎所有的人對那個拍賣的主持人有印象,但奇怪的是沒有人記得起他的樣子,現場也沒有他任何的指紋。

    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是怎麼混進天新拍賣現場並主持拍賣的?資料上面眾人的說辭卻是統一的回答不知道。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集體失去了記憶。這個人的催眠術簡直厲害到了極點,竟然能把所有人都催眠,而不被別人所知。

    老楊很沉默,又拿出一個資料袋扔給我們,我疑惑的打開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十幾起近期自殺的案子,每個人都死的那麼與眾不同,沒有一個人的死法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摒棄了平常最普通的自殺方式,這些死法當真是千奇百怪,讓我大開眼界。

    看著這些資料。我越看越心寒,這裡不光有走上社會的成年人還有兩個剛上高中的孩子,資料上無一不標明是死於自殺,這些人的死亡日期顯示他們都是死於近一個月,這麼古怪的自殺案子平時有一起就很出奇,可現在短短的一個月裡,竟然出了這麼多,我想這絕對不是巧合,難道這都些是催眠造成的自殺嗎?

    我看著老楊問:「這些案子有調查清楚的嗎?」

    老楊歎了口氣:「這些人死的時候都有目擊證人,雖然看上去很奇怪可都證明是自殺。如今已經都結案了,可是經過你們幾個的調查和推測,我想是不是這些人也都被催眠才會自殺,否則有些人根本沒有理由去死的,就算自殺,也不用這麼的與眾不同吧?」

    我懊惱的說:「我也相信這些人的死多多少少都跟那個主持人有關係,就算沒關係也有聯繫,可現在這麼一搞,天新這條線算是斷了,我頭現在疼的就是該怎麼查下去。」

    老楊顯得很尷尬,沒說話,清風想了一下:「拍賣會絕對是接觸富豪最好的地方,我想這個人不會輕易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現在天新被查,也許已經驚動了他,可別的拍賣會並沒有被查啊,我看,是不是派人去監視所有新的拍賣會,也許會有一絲線索。」

    我懷疑的問:「如今他已經知道咱們已經注意他了,他還會故技重施嗎?」

    清風:「這個人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催眠王總,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說明他是一個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人,甚至接近於自大。這種狂傲和自大肯定會令他繼續作案,如今我們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等待他在一次露出馬腳。」

    我暗自歎息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我們的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天新的線索也斷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繼續等待下去。

    就在我原本以為要等待很長時間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這個轉機來自大熊調查的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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