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想過無數遍馬曉晴帶我們來的目的,卻打死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帶我們來**。**就**吧,非得**露絲,就露絲那大身板子跟魯智深也差不多少了,那個有心情看?即使是想看當著她的面誰又好意思看?雖然衣櫥裡很黑,可我還是看到了馬曉晴一臉的壞笑。
清風已經無語了,伸出大拇指朝著馬曉晴使勁比劃了一下。我有心想出去,又怕打擾這對好不才容易湊在一起的野鴛鴦,只好無比憋屈的在衣櫥裡呆。馬曉晴卻是看的津津有味,我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實在搞不明白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會有這麼個愛好?
下面的劇情就是兩人突然被露絲未婚夫的管家現。想到劇情我心裡一緊,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他倆浪漫的時候,這艘號稱永不沉沒的巨輪將要撞上了冰山。我仔細算了一下,來到船上馬上就五天了,這幾天光忙著找馮教授又過的渾渾噩噩竟然忘記了這回事。
想到這我再也顧不上打擾不打擾劇情了,朝馬曉晴和清風說:「輪船馬上就要撞上冰山了,現在趕去也許還能阻止。」馬曉晴和清風聽完都是神情一凜,清風還向前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衝出衣櫥跑了出去。露絲見我們三個突然從衣櫥裡出來猛地尖叫了一聲,傑克也迷惑的看著我們。
這個時候那還有心思照顧他們的情緒,我邁開大步向甲板上猛跑,剛衝到甲板上層,駕駛室裡的船員已經慌亂成了一團,一股寒氣迎面而來,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海面出奇的平靜,泰坦尼克號仍然全行駛。我穿的並不多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我冒出了冷汗。一眼望去就見一座巨大的冰山像一個突然出現的幽靈聳立在眼前,
此時船還是以最快的度在向前行駛,瞭望台現正前方的冰山後立刻通知了駕駛艙和大副,雖然船員在努力的轉向,可是慣性極大的輪船已來不及躲避,這次撞擊已經無法避免。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找到船長把這一切告訴他。可就算我們告訴了他,他會相信嗎?所有的人都認為泰坦尼克號是永遠不會沉沒的,即使上帝來了也不行。我貿然前去跟船長說船要沉,不被趕出來才怪。也許這場悲劇的生正是警告人類不管在什麼時候永遠都不要狂妄自大,也永遠不要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
後來的人都知道,轉向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事後也證明這是一個最愚蠢的決定。此時最好的選擇,要麼是加的同時左滿舵,冒一些風險。要麼是減的同時用堅固的船頭去撞冰山。
眼看著船身側了過來,我著急的跳腳向上面大喊:「這個時別轉向,這個時候別轉向……」可我的聲音在海風中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撞擊已經無法避免,我歎息了一聲緊緊抓住馬曉晴和清風的手。船已經轉向,船艙卻依然撞上了冰山,一陣猛烈的顫抖傳來,我們三個感覺腳下一陣搖晃猶如地震一般。船身右側被冰山割裂,我知道從撞上冰山的那一刻起到輪船完全沉沒還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將近兩個小時裡我們要相處逃生的辦法,否則只有跟船一起沉入海底。
北大西洋上空繁星閃爍,氣溫低達零下一度。漆黑的天穹下,泰坦尼克號的窗戶裡出溫暖的淡黃色燈光。四根高大的黃黑兩色煙囪中冒著白色的蒸汽煙霧。此時船艙裡的乘客仍然沒有感覺到死神已經悄悄的降臨。
「老陳怎麼辦?」看見眼前的一幕清風也有些慌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微一思索:「別慌,船的沉沒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慌張沒有用,還有咱們不能去搶那些個救生船,那都是給婦女和孩子們坐的。咱們搶了一艘就會有很多人淹死,雖說這是電影的世界我也不想這麼幹,這不是迂腐這是原則。我記得船在撞上冰山不久以後船艙裡就會救生衣,趁現在還有時間咱們先回去領了救生衣,再去其他地方找能載動大家在海上漂浮起來的東西。」
說著話我率先向船艙快跑去。趕回船艙裡面還沒救生衣,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候,船長竟然還沒有醒過味來。可我們卻不得不等,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如果沒有救生衣的話,存活的幾率更加渺茫。等了足足有五分鐘,船員和侍應生們才得到消息,開始拿著大批的救生衣分。
我沒有時間跟他們耗,上前搶了三件,扔馬曉晴和清風,一邊套著救生衣一邊向高等艙跑,我知道只有在高等艙才有一些木質的櫃子和傢俱,沒準在裡面就能能找到一個適合我們三個的大櫃子。我跑的快清風和馬曉晴也不落後,一直緊跟在我身後。
跑過餐廳的時候,我扭頭向裡面看了一眼,此時裡面的客人居然都穿著救生衣,端著酒杯談笑甚歡,那些樂手們依然拉著歡快的曲調,就像什麼事都沒生一樣,我除了感歎這些個老外神經強悍以外真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他們。
這個時候低等艙裡很多人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們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我跑回到露絲的房間裡一腳踢開門,裡面已經沒有人,來不及多想我伸手就去拽那個我們曾經隱藏在裡面的那個木質的衣櫥,猛拽了幾下衣櫥有些晃悠,清風和馬曉晴也上來幫忙,在我們三個的一起努力下,終於將櫃子拽到。
這衣櫥很大,木質也好,粘合的也很結實,我們三個坐在裡面問題不大。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此巨大沉重的衣櫥,我們抬著費勁不說,這房間的門根本就出不去,這麼大的衣櫥一定是在船艙裡面打造完成的。
拽倒衣櫥我們才現根本沒辦法把它搞出去,這也不怪我們,電影大家都看過也知道再有一個多小時,這艘巨輪將永遠的沉沒在海底,所以每個人都難免有些慌亂。以前馬曉晴說沒看過我還相信,現在也知道她是在騙我,她要是真沒看過又怎麼知道傑克會給露絲畫畫?
衣櫥是沒辦法弄出去了,就算能也沒那個時間。我們三個都歎了口氣接著分開在這間屋子四下尋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這時候又過去了十幾分鐘,此時我也知道如果在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就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
我正滿頭大汗的尋找,馬曉晴突然站住,沉聲對我說:「陳平,以前不管做什麼事我都依著你,可現在卻不能在聽你的了,這裡是電影的世界,別人的生死跟我們沒有關係,憑我的本事讓船員放我們三個進救生艇絕對沒有問題,你能不能聽我一次?趁現在還來得及趕快上甲板找一艘救生艇?」
在如此壓抑的環境和氣氛下我也變得無比的煩躁,大聲朝她喊:「什麼叫沒關係?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們和我們一樣在呼吸,同樣會歡笑,同樣的知道痛苦,這就是真實的世界。難道因為怕死就要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嗎?要上救生艇,你們去,我不去,就算死我也不會用別人的生命為代價苟活下去!!我是男人不是娘們!!」
馬曉晴臉色瞬間變了幾變,咬牙說:「陳平我是為你好,就算我死了我都不想看著你死,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還有什麼話好說,陪著你死就是了,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才崇高。也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比老爺們差。」
被她大聲的一喊叫,我猛然想起,她和清風是因為我才捲入到這麼危險的境地,這會朝她脾氣在是不應該。再一個她也是為了我好。看著馬曉晴含淚欲滴的樣子,我心一軟對她說:「對不起,是我太煩躁了,事到如今馮教授能不能出現還是個未知數,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是我把你倆捲進了這場危險之中。曉晴你是女孩子本來就應該在救生艇上,清風人長得又秀氣,扮個娘們糊弄一下那些船員絕對沒問題,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倆趕緊上救生艇吧。」
這兩句話我說的無比真誠也是真心話,可馬曉晴和清風卻覺得刺耳無比,馬曉晴還沒怎麼樣,清風已經惱了,朝我喊:「滾你媽的蛋,你他媽才是娘們呢!我告訴你老陳,既然一起來的就一起走,誰也別想把誰扔下了。就算真沉海裡去了,道爺我也想看看海龍王敢不敢收我?」
馬曉晴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像是要擦眼淚,她一轉身突然看到身邊那張華麗的大床眼睛一亮,猛地掀開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的纏在身上,然後又跳上床蹦了幾下,她這一蹦床出「怦怦….」的悶響,只有木質的床板才會出如此沉悶的聲音,我聽在耳朵裡頓時大喜的喊:「有救了,快把這床板拆下來!」
這是一張雙人鐵架子床,床面是用結實上好的木板做成,木板有五公分厚完全能飄浮在海上,我們三個見有木板都是大喜過望,馬曉晴斜視了我一眼:「火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你還真不如個娘們。」都這工夫了我那會跟他較勁,驚喜的說:「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們剛拆下床板,屋子裡的壁燈忽閃了幾下突然熄滅,此時船身已經開始搖擺。來不及多想我和清風一前一後抬著木板向門外疾走,等走出船艙船頭已經傾斜,沒辦法我們又抬著木板向船艙後面走。正走著剛巧碰到露絲和傑克,我知道這兩人一直堅持到了船沉,忙對清風喊:「跟著他倆走。」
露絲和傑克忙著逃命,但是見我們三個抬著個床板跟著他倆也覺得驚訝,可這時候是誰也顧不上誰,就這樣我們雖然費勁還是跟著傑克和露絲走到了船後面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