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第五科 第五篇 催眠 二十五章 馬曉晴
    這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孩子,看上去比寶梅大點比我和大熊卻小了兩三歲。她優雅的站起來緩緩向我倆走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姐大,她個子很高,有一米七。長的很漂亮卻不是那種溫柔可愛型的,而是英氣逼人。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高鼻樑,嘴很薄,抿起來卻給人一種堅強,倔強的感覺。柔順的黑紮成一個馬尾辮自然的甩在身後,穿了一條並不寬大的黑色裙褲,上身套了一件男款的白襯衣,整個人看上去當真稱得上是活力無限,颯爽英姿。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出「登登登………」清脆的聲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當我聽到她說馬老先生是他的父親很是吃了一驚。在我的想像中馬老先生應該是位隱士,就算不是,也是位避世的高人。可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個混黑社會的女兒,看起來還是混的不錯的那種。

    因為從來沒見過馬老先生,更何況也沒聽蔣教授說馬老先生有個女兒,單憑她的一面之詞是很難讓人相信的。還有一種可能,她想找馬老先生的麻煩也說不定。難道她是想套我的話?或者有別的目的?真是這樣的話,那打死也不能說出蔣教授來。

    想到這我一咬牙問:「你說你的馬老先生的女兒,有什麼證據沒有?」

    我一說這話,黃毛立刻呲牙對我吼:「衰仔你看看這是那?晴姐說是就是,你敢不信?」

    黃毛這一喊叫,立刻進來十幾個古惑仔,各個摩拳擦掌的只等黃毛一聲令下,就要群毆我倆,大熊見了這情況急忙大聲喊:「都別動!我告訴你們,我哥倆也是混黑社會的,也是社團的!」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不再向前,只有那個晴姐還在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近,一邊走一邊滿不在乎的問:「哦,你們也社團的?那個社團的?老大是誰?」

    大熊四下看了看,嚥了口吐沫:「我倆是紅星社的!」

    晴姐皺了下眉頭:「哦」

    大熊見她眉宇不善,急忙說:「不過我們不是香港總部的,我們是牛欄山分社的。」

    屋子裡頓時寂靜一片,連晴姐都停下了腳步,瞪著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倆,看了半天才哭笑不得的說:「你以為香港沒有二鍋頭?你還是電影看多了?」

    晴姐一說完,黃毛上來照大熊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衰仔,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大熊見被拆穿很明智的閉上了嘴,眼珠子四處亂轉。晴姐歎了口氣:「我本想好好招待一下你們的,誰想到竟是這樣不識趣,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黃毛,給我搜一下他倆,看看他們是什麼身份。那一路的神仙。」

    黃毛應了一聲,又招呼了個小弟開始搜我倆身,這時候我倆被他們綁得跟粽子一樣,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的證件和身份證都在兜裡,這一下就是想隱瞞都隱瞞不了啦。我心中暗恨,大熊這張破嘴,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黃毛和那個古惑仔手腳也麻利只一下下,我倆就被翻了個底朝天,黃毛搜出我倆的證件,拿在手中看了看,對那女子說:「晴姐,這兩衰仔是大6公安。」

    聽說我倆是公安,晴姐明顯楞了一下,可這也是轉瞬之間的事接著就恢復了原來的神態,高昂著頭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看著我們:「早知道會有人找上門,可沒想到會是兩個大6公安。

    我和大熊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乾脆閉上嘴,一句話也不。晴姐走到我倆身前,對我說:「你不是問我怎麼才能證明我是馬老先生的女兒嗎?我問你,是不是蔣天祐告訴你們的地址?」

    我沒說話,大熊卻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晴姐斜著眼睛看向我倆:「因為這幾年跟蔣天祐的信都是我寫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現在可以把你們來的目的告訴我了。」

    我想了下,依舊堅定的對她說:「我覺得還是見到馬老先生跟他親自見面說的好,不過你放心,我倆雖然是警察,可來這裡絕對不是找你們麻煩的,而是請馬老先生出山幫我們解決一個大難題。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晴姐微微一笑:「就憑你們想給我擺道還不夠資格,這裡是香港可不是大6,而且現在有麻煩的是你們,不是說大話,這時候就算真的殺了你倆,也沒人能奈何我半點,你相不相信?你們想見我父親就要先過我這一關,現在可以說到底是什麼事了。」

    雖然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面對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我搖搖頭:「這件事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只有見到馬老先生我才會說,沒見到馬老先生之前就算你把我哥倆打死在這裡,我們還是不會說的。」

    晴姐眨著大眼睛看著我:「你肯定?」

    我堅定的點了點了點頭,她歎息了一聲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你們去見我的父親把。」說完招招手讓黃毛帶人架著我倆跟他走,我以為她會帶我倆去一個很隱蔽秘密的地方,誰想到她在前面帶路,直接領我們上了這家夜總會的三樓。

    來到三樓最裡面的一扇門前,她取出鑰匙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有五十平米的屋子,屋子裡擺滿了鮮花,正前方有個很大的供台,供台上面擺著一個精緻的骨灰罈,後面是一個五十多歲老人的黑白照片,老人面容很慈祥,微笑的看著前方,骨灰罈前面有一個靈位牌子,上面寫著,馬衛國。靈牌上除了這簡單的三個繁體字,其他的什麼都沒寫。

    可就這三個字,對我而言卻無疑於是晴天霹靂,我甩開架著我的兩個古惑仔,震驚的向前走了兩步,盯著牌位看了半天,仔細想了想,現在我和大熊就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快肉,想剁也就剁了,那會費這麼大的工夫來騙我們?我們來香港,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的,再看眼前的供台雖然擦的乾淨,卻也有幾個年頭,絕不會是現搬來的,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馬老先生真的不在了。想到這我一臉的沮喪喃喃自語的說:「馬老先生故去了?這可怎麼辦?馬老先生不在了,誰又能阻止他?」

    晴姐轉身對我說:「我父親就在這裡了,不管你們有多麼重要的事情,他都不可能幫上忙了,現在大家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馬曉晴。」

    我見到馬衛國的靈牌,頹然的坐到地上心如死灰。馬老先生死了。他不在了清風怎麼辦?如果沒有馬老先生的幫助,那個神秘的李強父親更加可以為所欲為。還不知道會出多少事故,死多少的人?

    馬曉晴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卻什麼也沒說,點了三根香,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對著靈位喃喃自語了半天,我這時滿心的沮喪,也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上完香,馬曉晴把我倆**這個房間。回到酒吧,讓黃毛給我們鬆綁。然後請我倆坐下給每人倒了杯白蘭地。淡淡的說:「我父親五年前就去世了,這些年唯一知道我父親名字的就只有蔣天祐,父親去世後跟他通信的也是我。所以我才知道是蔣教授讓你們來找我父親的,還有你們遇到的難題,一定跟催眠有關,我說的對嗎?」

    看著眼前這個比我還小的女孩我卻一點也看不透她,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馬老先生死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也只有回去再想辦法了。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無比的疲憊,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沮喪的對馬曉晴說:「馬老先生去世我很難過,既然他老人家不在了,我們也就不多打擾了,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還是把我們倆放了吧,我們這就回去。」

    馬曉晴不答,舉起吧檯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酒,悠然的說:「你們一定覺得我父親死了,白跑了一趟是嗎?你們一定覺得我父親不在了,就沒人能制止李洪剛了是嗎?可你們不要忘了,我父親還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我。不過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現在可以走了。」

    我一愣,一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的放我倆走,再一個我有點拿不準她話裡的意思,我疑惑的問:「你說的李洪剛難道就是李強的父親?你有辦法能制止他?」

    馬曉晴面無表情的說:「沒錯,李洪剛他就是李強的父親,我父親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也是我的仇人。」

    她一說完,我頓時有太多的不明白,看馬曉晴的樣子,她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既然如此還問我們做什麼?馬曉晴彷彿看出了我心思,笑著說:「有些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的,你們不說我幫不上你的忙,其實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說出來,可那樣就太欺負你了,更何況現在是你們求人,你一定要搞清楚狀況。」

    看著馬曉晴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心頭一動,既然是馬老先生的女兒,也許馬老先生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傳給了自己的女兒也說不定,可看她這個年紀頂天了也就和李強一個級別,她能對付的了李強的父親嗎?可事到如今已經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也許這個女孩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吧。

    想到這,我對她說:「既然這樣,我急告訴你,事情從一個月前說起………….」說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把整件事情說完,馬曉晴聽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過了許久才對我說:「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沒想到你們成了這根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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