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第五科 第五篇 催眠 二十一章 傳話
    清風一開口,我和大熊立刻感覺到了不對,此時清風說的話完全不是平時那種清朗柔和的聲調,而是變得非常的蒼老和深沉,他的語並不快,看向我們的眼神卻說不出的古怪,那裡面包含了濃濃的恨和殺意,讓人看了心裡毛。

    我不明白他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接了個電話轉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有些懵的問:「清風,清風,你沒事吧?怎麼了這是?」

    大熊也大著舌頭問我:「老陳,這小子怎麼突然變了個人?」

    清風沒回話,手也沒離開手機,反而繼續用那種蒼老低沉的聲音對我們說:「李強,是我的兒子。他很年輕,年輕得讓他犯了錯……可他不該死啊,他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證明給我看,證明他已經長大了。可你們卻殺了他,讓我老來喪子。你們該死啊,該死啊!這麼多年了,事情也該到了了斷的時候了,告訴你們身後的主子,一個月後在遠郊的那家影院,大家來一個徹底的了斷吧,如果他不來,事情不會平息,意外還會繼續生下去。你們都該死啊,真該死……」

    清風的話一頓一頓的,並不連貫,像是有人說一句他在再重複一句。前面的話,語氣很淒涼,可後面卻又忽然變得凌厲。話一說完,我和大熊全傻了?清風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李強成了他的兒子?這電話又是誰打來的?還有誰是我們背後的主子?難道是說老楊?還是清風在逗我倆玩?無數的疑問在腦袋裡轉來轉去,還沒等我想明白,清風已經放下了電話,直愣愣的走到飯桌旁邊,突然舉起桌子上的茅台酒瓶子,向離他最近的大熊頭上狠砸了下去。

    大熊雖然有些懵,可酒瓶子砸下來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舉起胳膊擋了一擋,清風勁使得太大,這一下砸在他胳膊上,頓時把他砸的「嗷」得一聲叫,竄了起來。大熊跳到一邊,一邊揉胳膊,一邊呲牙咧嘴的問:「清風你什麼神經?我是方濤!」

    清風著魔了一般嘴裡嘟囔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一邊說一邊舉起瓶子朝大熊狠砸,大熊一邊躲一邊朝他喊:「你瘋了你?打我幹什麼?老陳別看了,還不快來幫忙!」

    我一直想著清風那句話:「李強是我的兒子!李強是我的兒子!」難道說我殺了李強,他的父親來尋仇?可他怎麼會有清風的電話?想到這裡我心裡一激靈,李強的催眠術都已經那麼厲害,要是他的父親也會催眠術,那一定比李強更加厲害恐怖。

    再看清風的樣子,整個人已經完全呆滯,面部肌肉僵硬,完全是被催眠了才會有的狀態,可一個簡單的電話,絲毫沒有環境和視覺的配合,不僅能催眠清風讓他做自己的傳聲筒,甚至還能讓他失去理智暴力的去攻擊大熊,這催眠術豈不是更可怕?

    我正想的出神,大熊朝我大喊:「老陳,小心!」

    我一抬頭,清風正雙眼通紅得舉著瓶子朝我衝來。我嚇了一跳,急忙跳到一邊,清風瘋了一樣只是一個勁追我,這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躲開他的攻擊。在這小小的包間裡,我們三個圍著飯桌兜起了圈子。我在前面跑,清風在我身後追,大熊跟在他身後追他。

    這一陣狗攆兔子似的奔跑,把個不大的包房弄的一片狼藉,杯子盤子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清風舉著茅台瓶子彷彿一點也感覺不到累「啊啊啊」叫著猛追。看他那架勢,有點不給我一瓶子誓不罷休的意思。

    我被他追的**後面都快冒了煙,著急的朝大熊喊:「你別老在他**後面兜圈子了,趕緊想轍呀!」

    大熊一邊追,一邊朝我喊:「我追都追不上他,能想啥辦法?」

    這一陣折騰,外面的服務員也聽到這個小包房裡的動靜,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臉上掛著職業性微笑推開門,探出半個腦袋輕聲地問:「先生們,有什麼需要嗎?」接著就看到了我們三個圍著桌子轉圈這一幕。

    我邊跑邊著急的朝她喊:「沒你的事,出去!」

    女孩嚇的快的把頭縮了回去,想必是這家酒樓經常有人喝醉耍酒瘋,女孩這一走,不管我們如何折騰,竟是再沒一個人進來。

    看清風的樣子十有**是被催眠。我被他追的火大,跑著跑著,順手拽過一把椅子向後一拖,椅子被我拽的橫著倒下,清風正追我追的起勁,壓根沒想到會突然多出一張椅子,頓時被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了個跟頭。

    大熊見他摔倒,一個餓虎撲食壓在清風身上,使勁抓著他的手向後扳,清風瘋了一樣的猛烈掙扎,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狠命的瞪著我。我見大熊壓在清風的身上,忙停下腳步出去找服務員要了根繩子把他捆結實,看著粽子一樣的清風,我和大熊齊齊得鬆了口氣。

    清風被綁住猶自掙扎不休,嘴裡還在不停的嘟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讓人了聽得心煩意亂。我站起來在飯桌上找了一包餐巾把他嘴堵上。大熊見我堵他嘴,不忍心的說:「老陳,這可是清風啊。還是別堵嘴了吧?」

    我沉著臉對他說:「清風被催眠了。」

    大熊張著大嘴滿臉驚奇的問:「不會把?接了個電話就被催眠了?咱仨可是一直在一塊。還有,李強不是被你一槍打死了嗎?」

    我回想著清風之前說過的話,對他說:「如果猜的沒錯,清風剛才是在給人傳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李強的父親,現在我殺了他的兒子,他當然要來報仇,可怕的是,他只用一個簡單的電話就能催眠清風。你也知道清風是修道之人,意志力不可謂不強,可即使這樣還是被輕易的催眠,想想真讓人心寒。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他說要跟咱們的主子來個了斷,這是什麼意思呢?」.

    大熊看著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還在掙扎著嗚嗚叫的清風,對我說:「這會就先別分析了,清風都這個樣子了,趕緊想辦法吧。」

    我使勁撓了撓頭說:「只能麻煩蔣教授了,他曾經喚醒過張全福,應該也能喚醒清風,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商量妥當,我叫服務員進來結賬,接著我倆架起還在掙扎的清風把他放到車裡後排座上。大熊踩足了油門直接奔京華醫學院。在路上我給蔣教授打了個電話,這個時間蔣教授已經躺下休息了,聽到我說清風被人催眠,急忙讓我們把他送到醫學院二號教學樓門口等他。

    車飛快行駛在馬路上,從落下的車窗裡吹進陣陣的涼風,可不管怎樣的涼風都吹不散我心頭的燥熱。原本以為李強的死是整個事件的終結,可誰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著清風這個樣子,我即擔心又心疼,對方明顯是一個催眠術高手,而我們卻不知道他是誰。這場繼續下來的戰鬥,我們的贏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胡思亂想中車開到了京華醫學院的門口,車燈照耀下,蔣教授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我們,大熊見摁了兩聲喇叭,蔣教授知道是我們到了,上了車就說:「快快,快到我的辦公室去。」

    這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除了門衛外,外面的人已經不多。來到辦公樓,蔣教授在前面開路,我和大熊抬著清風緊隨其後,一個門衛拿著手電筒大聲問是什麼人,等看清是蔣教授,便不再攔阻我們,反而跑來幫忙。

    進了蔣教授的辦公室,我和大熊把還在掙扎的清風綁在辦公椅上。蔣教授仔細詢問了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當他聽到清風只是因為接到一個電話就被催眠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我見清風仍然在狠命的掙扎,臉色都已經變得鐵青,真怕他在這種狀態下出什麼意外,著急的問:「蔣教授,你能把他從催眠狀態中解救出來嗎?」

    蔣教授沉思了一下:「我不敢保證,但我會努力試試看。」說完,又像上次那樣,拿出了錄音機,昏暗的檯燈,還有那枝鋼筆。

    這次催眠的程序和上次催眠張全福一模一樣,可清風的反映卻很不同。不管蔣教授如何的誘導暗示,他都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狠狠的瞪著我,塞滿了餐巾的嘴裡,出「嗚嗚」的叫聲。蔣教授聚精會神的催眠他足足有半個小時,清風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蔣教授又努力了一次,見他還是這個樣子,頹然的歎口氣對我們說:「對清風施展催眠那人的催眠術實在是太厲害,不管我使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他再次進入催眠的狀態,我失敗了。」

    我著急的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辦法還是有的。一個是搞清楚對他進行催眠的人的醒來暗示,再有就找一個更加厲害的催眠師,也能把他從現在的狀態解救出來。」

    「那人既然催眠了清風,就不可能告訴我們醒來的暗示。現在您都解決不了,我們又能去哪找來一個更厲害的催眠師啊?」大熊已經顯得有些暴躁。

    蔣教授沉默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就在這時,我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我一看居然是老楊打來的,趕緊接聽:「科長,找我什麼事?」

    老楊的聲音挺起來有些惱火:「你們在那?」

    「清風被人催眠,我和方濤在蔣教授這裡。」

    聽到清風被催眠,老楊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市區又生了一起離奇的自殺案子,你們快回來,最好把蔣教授也一起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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