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撥通傲宸的電話,我不愛用千里傳音,累得慌,既然有高科技幹嘛不用。
前台的傲宸拿出了手機,一看是我,就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指指耳邊的電話,他立刻接了起來:「什麼事?」
「把首輪發問權給第三排右邊第二個的女孩兒。」
「怎麼?你們認識?」
「不認識,不過是有點看不過去,我欠你個人情。」
「你說的,一個人情……」他放下電話,對著身邊的傲雲嘀咕了一句,立刻,傲雲的嘴湊向面前的話筒,會議室裡,立刻變得鴉鵲無聲,大家都期待著結果,那個首輪發問的人選。
「請——」傲雲還故意拖了個尾音,他的確是製造氣氛的老手,看來此次新聞發佈會將會由他來回答提問,「請南北週刊的水藍記者提問!」
「啊……」會議室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我望著那個女孩,她驚訝地目瞪口呆,居然一時間變得呆愣,但我相信她,她會很快變得沉著。
「請水藍記者提問!」傲雲再次重複了一遍,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日的不羈,臉上是嚴肅而又威嚴的表情。
「我……我……」那個叫水藍的小姑娘緩緩站了起來,她猛吸了一口氣,立刻變得鎮定:「我想請問,傲家的傲風前輩是否會主持此次大會,社會上對三位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她果然語出驚人,引來頻頻抽氣聲,「請問,三位究竟怎樣讓我們,乃至全國的武林人士,信任你們的能力,能辦好這樣的盛會?」
厲害!我欽佩地看著這個女孩,她果然是一顆新星,但新星是不夠的,懷才不遇的大有人在。
傲雲依舊面無表情,即無玩世不恭的笑,也無不屑的眼神,只是淡然答道:「能力,決不是憑年紀可以定論的。如果說,能力和年紀成正比,那我們也不會給水藍小姐你這個首輪發問的機會。而此次武林大會也該限制年齡了,例如五十歲以下不能參加……」會場裡一片輕笑。
傲雲繼續說道,「而機會也不是坐著就可以等來的,機會只給那些學有素養的人,給那些善於獨立思考的人,給那些具有鍥而不捨的精神的人,而不會給懶漢。所以,這次武林大會是給能力者一次展現的機會,是給你們,也是給我們展現能力的機會!」
「啪……」一片掌聲,再沒有比這樣的話更鼓舞人心,凡是鼓掌的,都是長期受到那些「前輩」壓搾的,他們時常倚老賣老,卻不知他們已被時代淘汰,真正有能力的,是這批新星!
等我再次望向那小姑娘時,她的雙眼水光閃爍,臉上滿是崇拜和景仰,看來傲雲的話說到她心裡,又一個小姑娘拜倒在傲雲的牛仔褲下。
因為水藍的位置已經*近門口,此時雖然兩扇門緊緊關閉,但門上的窗戶依然可以略微看到外面的情形,我忽然看到兩個人經過門口,我一下子認出了他們,就是那兩個奇怪的記者,其中一個背著一把吉他,
他們站在門口張望著,兩人的表情很奇怪,更像是偷窺,那男人看了一會,就將身邊的女人拖走,女人似乎還不情願,還想多看一會,皺著臉跟男人離開,而那男人的背後,正是背著一把吉他,
好有趣的兩個人,他們幹嘛?如果說是記者,他們又不進來;如果說是混進來的粉絲,雖然像,但卻又這麼快離開,難道想參觀傲家大樓。
我忽然來了興趣,我想看看他們想幹嘛,反正我在這裡也是站著,又不會回答問題。於是我跟白秋葉打了個招呼,便從一邊離開。
身邊閃光燈閃過,原來是那個水藍記者,她帶著笑,晃著照相機,她小心翼翼地離座,走到我的身邊,我們立刻站到一邊。
「謝謝你啊,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怎麼知道?
「傲家二少用千里傳音跟我說了,真是謝謝你。」
「哦∼∼」我恍然大悟,「小事一幢,我看著你順眼就幫你了,呵呵……」這是實話,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啊?不過,為什麼你只要一句話,他們就把首輪發問權給了我,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暈,果然是記者,雖然她臉上掛著清純的笑,可我也不能隨意告訴她,於是我神秘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是記者,我就能告訴你,你這麼關心我的身份,你大可問他們,現在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她拉住:「真抱歉,我知道我是記者,所以不值得信任,但剛才的話真的只是我好奇,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回答我的,總之,真的十分謝謝你!」
她認真的表情觸動了我的心,她還保持著記者真正該有的節操,真是難能可貴,我忍不住說道:「希望你能成為真正的記者!」
水藍暮然瞪大了眼睛,她聽懂了我的話,鄭重地點了點頭,像是對我宣誓:「那我不打擾你了!」隨即她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過道裡已經空空蕩蕩,就像這條過道從沒有人來過。而過道的兩個出口都有保全,難道他們不知道有人經過?
於是我跑到一個出口,兩個保全守在那裡,見是我,含笑打著招呼。
「有沒有看到兩個記者,一男一女,男的還背著一把吉他。」
兩人面面相覷,直搖頭。奇怪,難道會隱身?
「問問另兩個。」
「是!」他們迅速用對講機與另兩個聯繫:「阿四,三子,你們那裡有沒有兩個記者經過,一男一女,男的還背著一把吉他。」
「……沒有!」
還是沒有?莫非我眼花,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位小姐,有什麼不對嗎?」他們並不認識我。
「那有什麼奇怪的現象?」
兩人擰眉深鎖,忽然不好意思起來,露出相同的表情,其中一個道:「我好像聽到一陣搖滾樂……」
「什麼?你也聽到了?我還以為自己幻聽呢,呵呵……」
兩人立刻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即變得不好意思。然後其中一個笑道:「這位小姐放心吧,我們時常聽到音樂,畢竟我們的聽力太好了……呵呵……」
汗,感情在誇自己呢,然後另一個繼續說道:「你聽不到也很正常,我們就*這超凡聽力吃飯哪,哈哈……」
狂汗!多說無意,再跟他們聊下去,我恐怕要瀑布汗,乃至成吉思汗!
我在他們的笑聲中離開,這兩個白癡,有人混進來了,都不知道,果然還是不可*。
但如果不是我的錯覺,那他們很有可能中了魔音功。不管是天鼓合一,還是玉簫迷魂等等,與樂器相關的內功,本質都是魔音功。
魔音功是將內力融入聲音中,其實獅吼也算一種,但漿糊武功分門別類,直到現在,也無法將武功真正歸出個類來,因為武功大同,一通而百通。
我現在只能將那人的吉他作為吉他功,他一定用吉他聲催眠了那些保全,讓他們失去一段記憶,才不會知道有人經過,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兩個遊客,決不簡單。
既然白秋葉說監控錄像,那我不如去監控室看看。
今天的傲氏大樓特別的寂靜,即沒有跑地慌亂的OL(officelaay:辦公室女郎),也沒有負責清潔的保潔員的身影,而經過他們的辦公室時,卻能隱隱聽見很細微的聲音,我探頭一看,哈,果然都偷偷在電腦上開了一個小窗口,偷看發佈會,個個都塞著耳機,我想,此刻就算大樓著火都沒人注意。
我笑著離開,記得監控室在地下室室,於是我坐著樓梯下樓。
「叮!」電梯門開啟,一種奇怪的氣息瀰漫在電梯門前,我全身的細胞在那一刻變得警覺,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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