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我迷濛的眼睛,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你夢見什麼,好像很痛苦。」居然是傲宸,他趴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根癢癢撓,拍著我的臉。
他的出現讓我嚇了一跳,我下意識抓著被子一下子坐起:「你怎麼在這兒?」
他拿著癢癢撓晃著,向我爬近:「怕你一睡不醒……」說完還探著我的鼻息。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罵道:「烏鴉嘴!」
「真的,昨晚你就沒氣的……」傲宸一臉認真,還用癢癢撓支撐著他的下巴。
聽完他的話,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昨晚……難道?「昨晚你來過?」
「恩……」傲宸擔憂地看著我,「我擔心你晚上又不老實休息,就來看看,沒想到……」他突然頓住了,雙眼放出驚異的光,「沒想到我只看見你出氣,沒有進氣,我還以為你練龜吸呢!」
龜吸啊……我乾笑起來,瞟眼望向一邊的鬧鐘,我暈,才六點,我立刻倒回床,驅趕他:「謝謝關心,那我繼續睡了……」
「別,你昨晚八點就睡了,女人睡覺超過十個小時反而對皮膚不好!」傲宸更加得寸進尺,居然爬到我床上來了,要不是看在他是gay的份上,我早把他踹下去了。
他的臉就在我的上方,笑得陽光燦爛:「早睡早起身體好,我特地來叫你鍛煉的!」說著,不停地用他手中的癢癢撓拍我的臉
「我沒病!」我的臉都快皺到一起,「我要睡覺,別煩我,還有!你這個癢癢撓哪裡來的?」我搶過他手裡癢癢撓,免得他老用這個東西「調戲」我。
「我買的,這個比上次那個更好!是千年前一個番王用的,你看,尾端還可以射出暗器呢!」
我被他的話說得有點動心,略微撐起身體,傲宸還將枕頭墊在我的身後,*在一邊繼續解說:「你看,它的柄是用剛玉做的。」
我拿起一看,果然,玉質暗淡,但卻有清澈的光輝,柄身成暗綠色,尾端還鑲有一塊半圓的紅寶石,寶石可以按進去,看來這裡就是機關所在。
「它的手掌是用象牙做的,紅寶石一按,中指就會發射暗器。」
但見五根手指蒼白如青蔥,象牙所制的手指,更接近人的手指結構,關節利落,甩起來還有聲音,實在有趣,我將中指對準電視機上的花瓶,一按紅寶石,只見一根細針突然從中指射出,「啪!」一聲,花瓶居然被打地粉碎。
太驚奇了,好有趣,我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個被打碎的花瓶,木吶地看向傲宸,這才發現這傢伙不知何時已經將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我移開肩膀怒道:「你剛才就用這個拍我的臉?」
「是啊。」傲宸瞪著他的大眼睛,一副那又怎樣的表情。
「hirt!如果你一不小心按到紅寶石,我腦袋不是沒了?」
傲宸笑了:「這裡有個開關,可以鎖住暗器。」說著指了指象牙手掌的中心,果然,那裡有個凸起的地方。
我趕緊按上,免得再傷害他人,不滿地對傲宸說道:「這個我沒收,我睡覺!」我再次躺下,閉上眼睛,不理傲宸。
可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來勁了:「好,我也睡。」說完,就躺在一邊。
我暈死,這還怎麼睡啊,倒不是介意傲宸,實在是早上被他這一鬧,已無睡意。不一會,這傢伙又開始囉唆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夢見什麼?」
「你爺爺唄……跟催命鬼一樣。」我翻過身,和他一樣,望著天花板,「真是苦命,早晚被你們爺孫倆整死。」
「恐怕是你整死我吧,我可看見你又抱回一個箱子!」
「那是為你好……」天花板的圖案變得搖晃,好想睡覺。耳邊傳來傲宸不滿而變得縹緲的聲音:「是嗎?喂……怎麼又睡了……這樣都能睡?哎……」
等我再次醒來,終於看不見多餘的人影,但枕邊卻放著那根癢癢撓。這根好玩,我決定今天帶著它去發佈會。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這腳步聲還帶著殺氣,直衝我的房間,我趕緊裹住毛毯,裝睡!
「抨!」房門自從昨晚被傲宸踹壞,基本就是個擺設,現在誰都能進,還好我穿的不是什麼性感睡衣。
「姓沈的!你……」果然是傲宸,嘿嘿,還好我裝睡,而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只聽他說出那三個字,再沒擠出下面的話。
隱隱聽見他*近,臉被他輕輕地戳著,耳邊是他略帶怒氣但卻輕柔的話:「好你個沈玉,昨天用馬蜂,今天居然用跳蚤……」
跳蚤?原來他真的練功去了。
「還好我厲害,不然非破相不可……」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又要開始吹噓了,果然,後面就是他的長篇大論:「我可是玉樹臨風,武功蓋世,有多少女人主動獻身都來不及,就你,整天捉弄我,你這個女人啊,居然還沒睡醒,屬豬啊……」
我忍!終於忍過風雨見彩虹,他終於走了,我大喊萬歲,度過一劫!只是真沒想到他會那麼自覺去練功,那可是一盒子跳蚤啊,哈哈哈。
「我又活啦……」我大喊一聲,度過昨晚,英明神武的小玉又回來了!
在吃早飯的時候,除了傲宸一臉不爽,其餘人都關心著我的身體,而我也在傲家三位大少離開前,先出了家門,因為我喜歡一個人陰咄咄地躲在角落看熱鬧。
記者招待會在傲世集團的會議室舉行,傲宸他們還沒到,記者就先到了,記者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職業,在社會的某些勢力壓迫下,變得滿嘴謊言。
我站在過道裡,穿的是公司職員的統一制服,白色的襯衫,淡藍的領結,和挺直的西褲,頭髮盤起,帶上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變得成熟而自信,胸口掛著一個牌子:工作人員。這也是我到了這裡偷換的。
憑著這身打扮,和這個牌子,我在傲氏大樓裡,暢通無阻,沒事還可以刁難刁難記者。
「喂!會議室在哪兒?」一個女人非常不禮貌地吼著,我瞄了一眼她的工作牌,原來是漿糊日報的,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報,難怪這麼拽。
我投上工作式的微笑:「您往這兒往前,再往右,再往左,再往右,往右,往右,就到了……」嘿嘿,還不饒死你!
「嗯!」那女人手一揮,後面那些抗攝像機的小嘍囉就緊跟著她而去。
沒素質,連謝謝都不會說。
「請問……會議室在哪兒?」一個甜甜的聲音禮貌地問著。
我依舊保持笑容:「這條路左拐就是了。」
「謝謝……」那女孩吃力地背起大包,飛奔而去。有時還是小報的記者懂禮貌。
就在這時,遠遠走來一個男人,男人身著銀灰的西裝,他從遠處就一直看著我,直到到了我跟前,他才驚訝地說道:「是你?你怎麼……這身打扮?」
這個男人正是白秋葉,他的聲音永遠都那麼好聽,我壞壞地笑著:「這身打扮不好嗎?」說完我還朝他眨眨眼。
白秋葉笑了:「呵呵,很好,很適合你,讓我眼前一亮。」
「當然,是不是透露著東方女性成熟的美。」說實話,我也挺臭美的。
「是啊,我都一下子認不出了。那你什麼時候進去,三少他們好像快到了。」白秋葉好心提醒著。
「我先看看再說。」
「那你自便,我先去應付記者了。」說完,白秋葉換上他那足以電倒一排女人的笑容,去應付那些女記者。
一來就碰到白秋葉,心情真好,白秋葉這個男人很特殊,跟他在一起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夏日海灘的風,給人帶來清爽。
過道裡人來人往,我*在一邊的金屬欄杆上,身後,就是玻璃窗,從這裡望下去,可以望見下面的情況。我現在在三樓,所以下面的事我看地很清楚。
傲氏大樓的門口,圍許多記者,他們都是些沒有資格,或是沒被邀請參加記者招待會的小記。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時,他們就蜂擁而上,門口的保安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阻止他們,因為難保其中有兩個殺手。
就在傲宸下車時,我看見了十二月,她們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統一的黃色小洋裝,統一的盤發,這樣齊刷刷兩派美女迎接,已經給這次記者招待會增添了極大的亮色。傲宸真TM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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