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哈呼,哈呼!唐染對突如其來的呼入肺裡的空氣有點措不及防。猛的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象清晰的映入眼簾,並非之前那模糊不清的影像了。而且自己正躺在一間房間的紅木地板上,房間裡有很多人,但大多蜷縮在周邊的角落。這樣的差距與錯位感讓唐染有點楞住了,我不是溺水了嗎?現在是死了還是被救了?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正迷糊著,周圍一個陌生的臉龐湊了上來,並面帶關切的問:「阿計,你好些了啦?沒什麼事吧?」這是一個高個子男生,一頭向後梳的頭讓人感覺很是威武。但眉目間的青澀與線條不是很明顯的瓜子臉卻使這威武下降了一大截。
「阿計?」這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是什麼阿計啊?難道他認錯人了?但看他關切的表情,應該與我很熟吧。唐染這回更加疑惑了,正努力回想著什麼,突然腦袋裡的性息像膨脹得炸開了,太陽穴部位也猛地一陣刺痛,許多零碎的記憶片段立即閃過腦海。
瞬間,唐染根據這些記憶的片段與周圍的環境明白了,看來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靈魂轉移到了這個叫「玄野計」的男孩身上。玄野計,男,16歲(與自己相差不大),長相清秀帥氣,生在日本,性格有點膽小懦弱(但小時候卻很強悍勇敢)與憤世嫉俗。目前在東京xx高中讀高一,由於讀書而離家在在外租房,有一間5o多平米的租房。是個居宅男,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好,而其很喜歡h的東西並**旺盛。但很沒女人緣(唐染看來是應為居宅與懦弱的原因)這一切性息都很平凡,但隨後,看到奪得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時卻讓唐染有種詭異的毛骨悚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到了什麼地方?
身邊關心自己的男子叫加籐勝,兩人小學時認識,但又不是很熟,而且到初中後加籐也沒和玄野計一個學校了。現在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玄野計在等地鐵時偶然遇到了他。並在遇到他之後生了一串然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啊!快看,有人睡在地鐵軌道上」「那個醉鬼,肯定會被地鐵給軋死的」「沒人願意去救下他嗎?」「救他?要知道地鐵就快來了,我可不願意為一個陌生的醉鬼搭上自己的姓名」玄野計拿著一本成*人雜誌站在地鐵邊邊看邊等地鐵。這時突然聽到前面一群人圍在一起的討論聲於是走上前去看了看。之見一個全身骯髒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酒瓶子躺在地鐵的軌道上,並不時的咂咂嘴,口水流了一地,看來他正在做一個好夢啊!但他知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呢?玄野計走到人群前面,這個男人的死活完全不管他什麼事,他抱著一股看熱鬧的心情冷眼旁觀著。但這時一個穿著校服的高大男生猛的衝下站台,抱拖著那骯髒男子努力的向著站台前進。可是他畢竟還是一個高中生,那男子福的身體所帶來的重量讓男生移動得很是艱難。恩?那是加籐勝?玄野計看著那陌生的身體卻熟悉的臉龐想了起來。他為什麼衝下去?難道他想死嗎?要知道地鐵馬上就到站了啊!
「阿計,是阿計嗎?快下來幫我一下啊!」「阿計,來幫忙救人啊」加籐努力的拖著那男子的身體大聲的呼喊,由於剛才他求助的表情被站點所有的人無視了,迫不得已,加籐向著早已認出的玄野計出了求助。
這時的玄野計很是鬱悶與惱怒!剛才加籐露出求助的表情時他極力的躲閃,但還是沒想到被加籐認出來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麼多人不喊偏偏喊自己?但此時站點所有的人都看著玄野計,如果不下去幫忙的話不知道會被說些什麼了,迫於壓力,玄野計只能硬著頭皮衝下站台,死就死吧,拼了。軌道上加籐抬男子的頭,玄野抬男子的腿努力把他抬到了站台邊,這時周圍的人一起過來幫忙把男子接上了站台。
嘟嘟嘟!一陣代表死亡的號角吹了起來,但這時玄野和加籐還沒爬上高高的站台,而周圍的人群也因為自身的安危而退開來,沒有人來伸出援手了,在站台上沒人幫忙的情況下,想爬上站台還是要費好大一筆功夫,但有這時間,地鐵早就把玄野與加籐兩人碾成肉泥了。這麼辦?這麼辦?這麼辦?生死關頭的危機讓兩人頭腦一片空白。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快跑,跑出站點,快跑」站台上有人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大聲喊出來,這時唯一的辦法了,地鐵到站要停的,只要跑出了站點範圍就安全了,是的那樣就安全了,玄野和加籐兩人聽到好馬上向著前面狂奔。我們可以跑出站點的,我們可以活下來。狂奔著的玄野帶著希望。
嘟嘟嘟!死亡的聲音帶來了一條不好的消息,現實與預想總是有差距的。白色的地鐵如一條出海的蛟龍,瞬間追上了兩人的身影並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原來人根本跑不過地鐵啊!頭與身子瞬間分離,在思維還沒完全退卻的時候玄野無不遺憾的想著。原來死是這樣的感覺啊!加籐的頭也飛了出來,劃著弧線的越過玄野。加籐也死了啊!這個樣子真醜陋!
以上就是玄野身體死亡後的記憶了!可是既然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附身到他身上呢?而其看加籐勝如此健康活潑生龍活虎的!他不是也死了嗎?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沒想到附身前是死,附身後也是死啊!唐染有點頭皮麻的感覺!
「你們果然是,才剛死的」一個帶著眼鏡有一頭卷的貌似白領的青年男子走了對唐染和加籐說到
「?雖然搞不清是什麼回事,但我們還是撿回了一條命是吧?」加籐想起之前的情況有些有些顫抖的問道
「你們已經死啦!」一個靠著牆盤腿坐著的中老年人笑著說「這裡是天堂,我們都死了。」
「哼!囉嗦,要死你自己去死!」中老年人身邊一個坐著的青年男子滿臉不爽的說道,這個青年男子留著一頭長,紮了個馬尾辮。看他樣子很是氣惱。畢竟自己還好好的坐在這裡,讓人承認自己死亡了是很難的。
中老年人一邊摸著自己的心臟收起了滿臉笑容「我呢!剛才還躺在醫院病床上和癌症做著鬥爭,可是現在呢?」他呼了口氣「可是現在我全身都沒有病痛了!這間事你們怎麼解釋?」
我們都死了?唐染一驚,可是我心臟還在跳動,呼吸也依舊,想著,唐染扭頭四處看了看,突然他透過房間的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的一處景色,「喂,你們看,那不是東京鐵塔嗎?」而且房間很是很普通居民房,只不過房子的一段不知道被誰擺了一個大概一人高的黑色球體。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天堂,地獄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但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呢?還有一隻狗。唐染雖然對他們所說的事情有些懷疑,可是連自己都是靈魂附身的情況。所以也沒有出聲辯駁。
「奇怪,這門怎麼打不開呢?」加籐聽到唐染的話後就走過去開玻璃門了。
打不開?不可能吧?難道是上鎖了?唐染起身也走了過去,門扣沒有上鎖,於是唐染伸出手想去吧們打開。為什麼房間裡的這些人不把門打開?環顧了下他們,而房間裡的某些人面帶微笑的看著唐染。詭異,唐染的第一感覺,詭異加詭異,這是唐染在撥門扣後現根本觸不到門扣而所產生的第二感覺。
「不要白費心思了如果能打開我們早就回家了。」最開始對唐染說話的眼睛白領笑道。看來他們也嘗試過開門啊「而且我們也嘗試著撥打過手機,但結果是手機電量全部顯示為o。根本打不了。」
「那你們喊過嗎?呼救」唐染放棄了繼續開門而轉身問道
「完全沒反應,不管我們怎麼呼救,就是沒人回應,而且房間的玄關門也打不開」
聽到這裡唐染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聽他們所言,他們都是經歷了死亡後才來到這個房間的,而且到了這房間以後根本出不去?那麼這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自己等人起死回生後而聚集到這個小房間裡倒地有什麼目的呢?何況這房間沒水沒食物,過不了幾天就會餓死渴死人的。它應該不會把我們聚集起來後再餓死我們的,它一定有什麼目的,是要奪取我們身上的某些東西?是要拿我們做什麼實驗?還是要我們去幹些什麼呢?
這時,眼睛白領有了個提議,就是既然這裡所有人都是死亡後才來到的,那麼大家都各自介紹下自己的姓名,職業和死因,提議完,他就帶頭介紹起來。原來他叫山田雅史,是一所小學的職業老師,死因是騎機車是不小心的車禍。說完,山田就把目光移向唐染,唐染也不閃躲,反正這事也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而且這樣可以更好的瞭解下其他人。當下他就介紹了自己:玄野計,學生,死因是被電車撞死。說完還瞟了加籐一眼,如果不是他,玄野計就不會死,自己就得不到新生,雖然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算不算活著。看來自己還要感謝他呢!而加籐卻認為是朋友玄野計在責怪他,不由得滿臉愧疚。當下就借口唐染介紹了自己:加籐勝,學生,死因是和玄野計一樣被電車撞死的,而且是我拖累了他。
有了幾個帶頭的,接著就順利多了!那個中老年人叫玲木吾郎,是個政治家,而死因也之前提及過,是癌症死亡的。而坐在鈴木身邊當初出口反對的長的像女孩子的長青年則堅持不介紹反而像別人要起煙抽。長男子不介紹後輪到他邊上的一個男生介紹了,這男生一直低著頭,長眉細眼,再加上一個狹長的臉型讓人有種陰冷的感覺「西丈一郎,國二學生,死因是墜樓而亡」說完,他就繼續低頭沉默,這樣的表現讓他陰冷的感覺更勝。再接著就是最後2個坐在一起的滿臉狠像與橫肉的中年人了,其中一個穿件毛衣,還有個穿套西裝,但敞著的上衣和襯衫讓人感覺很不好。毛衣男不說話,於是敞衣的西裝男就說了句「這個人和我都是黑道的,說完了。」所有人都介紹完畢,當然還有一條狗,但它沒說話的權力和能力。
介紹完後,由於無事可做,只能幹等著,大家也都沉默了。「我說,阿計,我現你變了好多。以前你的脾氣很火爆,而且很帶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那時的你,就是我們的老大。」加籐一臉懷戀與嚮往。
看來也許他以前很崇拜玄野計呢!但想想小時候的玄野也了然了。那隱藏的很深的記憶片段裡小時候的玄野勇敢,大膽,雖有些好勇鬥狠,但小孩子的天性這是很正常也是值得崇拜的。最精彩的一次是他在惹了一堆小孩子而被他們追打後,逃到了天橋上,然後計算好後一臉驕傲與自信的從天橋上跳上了一輛搞好路過的卡車車頂上而安然無恙。
「我腦筋不好,國小後就只能去三流的中學讀書。但我這幾年一直在努力,我努力的想拉近我們之間的差距,我要做的像你一樣好,阿計。」沒想到加籐從小時候那弱小的樣子變成這個,居然是玄野計的影響,果然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可惜現在的玄野變了,膽小懦弱的讓你也看不過去吧!加籐。
此時,那邊的那群人中的眼睛教師山田雅史開始懷疑這是一款節目的效果,而現在所處的情況是催眠而造成的效果!於是他極力的翻找著可能隱藏在某些暗處攝像頭。正找著,一件讓唐染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