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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俊崎聽他說這話,不由火起:「駱巖,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誰的兒子這樣說自己的爸爸!我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老師沒有交待我任何事。我今天來是想警告你,你要對付嘯鋒,就正正當當地在棋盤上跟他定勝負,少在那兒玩陰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鄒俊崎氣勢洶洶的話,把駱巖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你還真會裝,堂堂男子漢居然不認帳!」
鄒俊崎從椅子上站起,眼裡似乎要噴出烈火。
「星期一那天中午,你約嘯鋒出去吃飯,他回來道場之後突然就變傻了。我最清楚嘯鋒的脾氣,別人就算跟他打架也難打得過他,可是有人好像知道他的弱點,於是故意放那種陰損的話傷他的自尊,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駱巖,自從你來我們道場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看你不順眼了,像你這種對自己的爸爸都會惡言中傷的人,又有什麼卑鄙的事做不出來?」
「真荒謬,我說你才是從一開始就沒搞清楚狀況,星期一那天我根本沒離開棋社半步,許嘯鋒會變成什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害他?」
駱巖覺得鄒俊崎簡直不可理喻,但聽到他說許嘯鋒「傻了」,不由也是一陣吃驚。記得他去大虎道場的那天,許嘯鋒不是還理直氣壯地向他挑戰嗎?要是那小子真傻了,那比賽該怎麼辦?他可不願意迎戰一個不在狀態的對手。心底湧起一股無形的衝動,他想親自過去大虎道場看看許嘯鋒,然而鄒俊崎卻在門口攔得嚴實。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起衝突,你如果真的關心許嘯鋒,就應該讓我去大虎道場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巖說著就要推開鄒俊崎。
「你給我站住!你還真是陰險毒辣啊,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你是我老師的兒子!你把嘯鋒約出去奚落他一頓也就罷了,居然還住進三潭棋社,拉珩兒出去跟你約會。別怪我沒提醒你,珩兒跟嘯鋒才是一對,這是大虎道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你休想把她從嘯鋒身邊搶走!」
「你說什麼?是許嘯鋒?」
駱巖聽了這話,一陣寒意迅速流竄到他五臟六腑,全身的熱血幾乎瞬間降到了零度。星期一那天,珩兒回來後的神情就古里古怪的,難道那天跟她一起吃飯的人就是許嘯鋒?他只覺得頭腦裡嗡嗡作響。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許嘯鋒?珩兒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小子的?又是什麼時候跟他變成了那種不尋常的關係?他無法想像將要出現在棋盤彼端的對手,也會是他在情場上的對手。
「駱巖,你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吵?」
隨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駱巖和鄒俊崎同時轉過頭去一看,卻見珩兒站在走廊裡,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驚慌和擔憂的神情。
「珩兒?」
「俊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駱巖,我剛經過樓下,碰到住你隔壁的阿良,他說你的房間裡好像在吵架,難道是你們倆……」
駱巖沒來得及說話,鄒俊崎卻搶先開了口:「珩兒,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為了戰勝嘯鋒,還沒比賽就出陰招,星期一那天中午把嘯鋒騙出去一陣惡言惡語,弄得他都變傻了。我更想不到的是他還要把你從嘯鋒身邊搶走,好讓嘯鋒從此沒有心思下棋。我看這傢伙一定是浸泡在毒液裡長大的,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嘯鋒就太可憐了。」
珩兒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再沒有將事實隱瞞下去理由。「俊崎,你誤會了,星期一那天中午跟嘯鋒出去吃飯的人是我,不是駱巖。他是我在台灣就認識的朋友,我能保證他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啊?」
鄒俊崎這次可算是尷尬到了極點,自己為了許嘯鋒花錢請私家偵探,還親自上門找駱巖大鬧一氣,到頭來卻鬧了個天大的笑話。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巧的事?馮大虎的愛徒許嘯鋒,他的「棋敵」和「情敵」竟然都是馮大虎的兒子!
「那……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俊崎,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我這就去大虎道場看嘯鋒,走吧!」
珩兒說罷,拉著鄒俊崎就往外飛奔而去,完全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駱巖。
許嘯鋒?一聽到那小子「傻了」,珩兒就跟著鄒俊崎飛奔而去,這個半途闖進珩兒世界的男子,竟然那麼輕易就把她的心給擄走了?駱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像珩兒這樣一個性格內向、文靜秀氣的女孩,她需要的應該是一個像他這樣在生活上可以照顧她、並有足夠能力和資本給她幸福的男朋友。他甚至想過有一天找到珩兒,會親口告訴母親,這就是他所愛的女孩,是他決定要陪伴一生的人。所以他才會用盡每一分每一秒拚命地練習,不斷和各種不同棋風的棋手對局,直到升上二品,成為台灣棋壇最耀眼的新星。他要回北京打敗大虎道場所有的一線棋手,只要有了金錢和榮譽,功成名就,他就會向珩兒正式求婚,讓她做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許嘯鋒的出現,不但成為他比賽中的對手,更打破了他所有的美好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