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只是在眨眼間,等到紅衣衝出水面,就看到淒慘無比的賀山,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閱讀文字版,請上]轉過頭看到已經停下身形,站立在湖面上的左塵,眼中閃爍著一絲驚駭。
這就是自己造成的傷害,看到賀山那熊樣,左塵的心裡驕傲無比。
雖然這一切,都是在賀山真元大耗之後才造成的,不過能把一個渡劫期搞成這樣,左塵確實只得驕傲。
當下再不猶豫,迅速的潛入湖水,朝著賀山衝去。
而此時,被賀山掌心雷轟擊而麻痺的龍蝦也清醒了過來,張開了雙鉗,耀武揚威般的朝著賀山衝去。看到這樣的情形,左塵心裡大喜,反而放慢了動作,看了看尚在水面上大口喘息的紅衣。
賀山非常清醒,到了這樣的時刻,已由不得他不清醒,不然連命都會喪掉。
此時的他,沒有攻擊力,半邊身子完全爆碎,也無法攻擊。另一隻左手,因為大半經脈的消散,只能凝聚起一絲的力量。而其他的真元,都在消耗那詭異真元中,消失無蹤。此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現在,龍蝦衝擊而來,一道道勁氣隨著擺動的巨鉗而爆射,席捲賀山半邊身軀。
咬了咬牙,破碎丹田中的元嬰,布成一個個手訣,頓時一股凜冽的氣息籠罩而出,本來暗淡無光的元嬰,頓時強盛起來,綻放出異樣的白色光芒。隨著他的手訣,整個湖面都微微動盪起來,就見到兩道強大的勁氣從那元嬰中爆發,激盪著朝左塵和龍蝦爆射出的勁氣轟擊而走,而同時,依然綻放出無限光芒的元嬰化成一道流光,破開水面,瞬間就消失在湖泊中。
在受到攻擊的剎那,看到這樣的場景,左塵驚訝無比,不過想到水面上掙扎著朝湖邊緩緩飛去的紅衣,頓時明白了過來。那紅衣虛弱無比,沒有了戰鬥力。而自己,擁有這樣強大的攻擊力,而且一旁還有合體期的龍蝦虎視眈眈,此時不元嬰出竅,更待何時。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賀山居然如此決絕,在臨走前還催谷元嬰,雖然爆發出此時不該有的攻擊力,卻可以阻擋兩人。但這樣催谷,只會讓元嬰更是虛弱,想要修成散仙,更加的困難。
一邊想著,一邊運轉剩餘不多的真元,以寸勁手法,瞬間點在了拿到勁氣上。頓時整個身子如受雷亟,噴出一大口鮮血。忍受著疼痛欲裂的痛苦,身子順著勁氣向後飛退,瞬間衝出湖面。猶自不停,直到摔在湖邊,方才停下身軀。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左塵的臉色猶如一張白紙,蒼白無比。受到兩次的重擊,經脈爆裂,身軀更是爆裂出一道道的傷口,鮮血不斷。而那件偷襲時就穿在身上的上品戰甲,也變得暗淡無比,上面更是爬滿了層層裂痕。
不管是什麼樣的武器,都有爆裂的時候。就算是極品靈器被一個金丹期的菜鳥拿著,也可能會被一個渡劫期的高手轟成碎片。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也讓武器無法發揮出原來的效果。不過好的武器,依然佔據著極大的優勢。
倒在地上,渾身疼痛不堪,但左塵依然掙扎著站起,搖搖晃晃的看著不遠處的紅衣,眼中閃爍著濃郁的殺機。對於一個合體期的存在,自己現在渾身的真元僅僅剩下一成,**更是疼痛不堪,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心裡實在沒有什麼信心。寸勁的消耗實在太大,這也是他無法長久作戰的原因。
看著左塵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那虛弱搖擺的身形,看起來只要一陣風就可以輕易的把他吹倒。但紅衣可是記憶猶新,就是他,把宗門的長老轟碎半邊身子,到了最後更是不得不元嬰出竅逃離。此時的她,連續的作戰,疲憊不堪,真元更是只剩下一絲,就算是飛行都有些困難,何況還是殺敵。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仙器,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呢?現在好了,只要隨便來只凶獸,就可以輕易的把我們給殺了。」淡淡的說著,左塵像是完全放棄了般,一邊朝著樹林中緩緩退去,另一邊更是看著紅衣,臉上滿是摯誠。
警惕的盯著對方,紅衣暗暗鼓足真元。這麼多天下來,她非常清楚這小子的陰險,就是他,讓自己等這麼多的高手損折在此,更是殺了就連凶獸都奈何不了的長老。現在只剩下自己一人,若是再大意,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左塵微微移動腳步,看對方只是警惕的盯著自己,並沒任何的舉動,不由的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現在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想殺你也辦不到。你還是過來吧,兩個人在一起也安全一點。」
「左塵是吧?我們乾坤宗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冷冷的說著,在湖畔顯得如此清脆。
淡淡笑了笑,不屑道:「你們乾坤宗自以為是,居然敢打我的主意,這些只不過是利息,以後有空了再慢慢和你們算。」
「哼,有命逃得出混亂山地再說這些廢話吧。」紅衣一臉的不屑,在她看來,左塵只不過是一個得了仙器的幸運小子,若沒有仙器,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更不可能現在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這樣拖延時間,她無所謂,正好可以聚集真元,到時候自然可以親手絞殺對方。只不過她的心裡也沒底,真不知道那仙器到底是什麼,可以使這傢伙的實力如此快速的增長。雖然都是元嬰期,但之前可是殺四名分神期都費盡了心神,而現在居然可以偷襲渡劫期。雖然賀山一路走來,真元消耗很大,到現在更是只剩下五成不夠,但中間的相差又豈是一人和四人這麼簡單?
而就在這時,就見到左塵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至於我能不能走出混亂山地,我想你是定然看不到了,永別了,美女!」揮揮手,笑意更甚,頓時讓紅衣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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