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宗師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深入死亡沼澤
    延無盡的平原之上,野草荒萊,隨風盡蕩,在這片貧上,荒蕪的雜草達半人之高,以無罪之城為中心,越往外去越是高了起來,疾風蕩過,倒伏起一片一片,蔚為壯觀,然則一旦風勢稍歇,這些荒草卻依然挺立起來,朝著蒼穹筆直而立,似是自有一番凜凜傲骨,任風吹雨蕩,勢頭過後總是依然自我。

    開闊的荒原上,杜林與溫特安二人疾行著,腳尖不住在草尖點下,以足以讓世人驚詫的度前行著,草尖顫動著,兩人的度不下於天空中疾飛行的巨鷹。

    不住地奔騰著,身法的奧妙被揮到了極致,兩人均以最為省力的,卻又快絕倫的方式前進著,緊隨於杜林身後的溫特安頗是有些驚訝,杜林的身法獨得其妙,雙肩張弛間借助於空氣的流動,技巧揮到了巔峰。

    在翱翔於天穹中的玄鷹的指引下,腳下的荒草終於漸漸稀疏了起來,荒草下的大地也漸漸轉為深色。

    離開了草尖,周圍的空氣也感覺漸漸稀薄,已是死亡沼澤的邊緣,再往前,則是那不可測探的凶險之地,二人並沒有多做停留,身形縱起如風,緊隨著鷹隼於天空中劃過的痕跡而行。

    大地變成了深黑的顏色,於期間開始出現道道坑窪,平敞的原地轉換成了窪地。

    忽然,杜林二人陡地停下了步子來,看著地上擺著的幾個人類頭骨。堆砌成了古怪地一個弧圈,似是某種神秘的暗黑的儀式,上邊沒有什麼力量的波動,枯骨深灰色而無光澤,卻不知在這裡擺了多少年了。

    死去的不知曾是什麼樣的人,死去後不得安息,頭骨凌亂卻又似由某種方式擺放著,似乎是對來到此間的人類進行著無聲的警告。

    嘴角露出一絲哂然的冷笑,杜林與溫特安稍作停留後徑直從堆砌地幾個頭骨上躍過。

    經過那幾顆頭骨後行不到數裡。周圍的空氣越稀薄,淡淡的黑色氣息彌漫於四周,視線不再開闊,往西去的更深入地沼澤內灰蒙蒙地再看不真切。已非目力所能穿透,而腳下的泥土也越潮濕,水澤蔓延彌補。

    這裡算是死亡沼澤的真正領地了,而凶險也開始醞釀了起來。

    稍微放緩了度。杜林二人的身法卻還是顯得極快,於薄霧中繼續想著不可測地深處滑去。

    忽又停下了身形來,看著眼前地勢忽然低了數尺,似是一個湖泊一般。淺水大概能沒過腳踝,散著腐朽的味道,前方已然沒有了路可走。盡是水澤。

    這是真正的死亡沼澤了。在抵達此處前可以說是坦途。而自此之後,凶險再不會有所遮掩。濃郁的黑霧彌漫於水澤之上,凝聚目力也不過看出裡許開外,這還是因為杜林與溫特安實力驚人,目力遠一般高手地緣故,杜林神識蔓延開去,然而黑霧自能阻隔,並不能比目光穿透得遠出多少。

    天空上的鷹低下了身形,離地不過是十數米的高度,想來以鷹目之利,帶這死亡沼澤地黑霧前也是徒勞。

    在天地地造化面前,人類地強者也會顯得十分的渺小。

    沉默了三秒鍾,杜林才徐徐道:“我們到了!”

    溫特安怔了一下,才笑道:“是啊,到了!”

    “也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杜林淡淡道。

    溫特安溫和地笑笑,“如果退出是不是會錯過許多?”

    杜林也不再多言,徑直從空間指環內取出了一大把的兵器來,出叮叮當當的脆耳的聲音,然後看著這些兵器,思考了十幾秒鍾,才笑了起來。

    “你想干什麼?”溫特安道。

    “給你做個代步工具!”杜林笑著,拾起了十來把刀,斜插進地上一點,刀柄斜朝著天空,交叉成了一個圓圈,然後杜林蹲下了身去,手指貼在了一把刀的銳利刀身上開始以某種奇特的規律律動了起來。

    隨著手指的跳動,刀身不住地輕顫,然後匪夷所思的,刀身變得柔軟了起來,以刀身邊緣想著周邊流了開去,那由堅硬鋼鐵制成的刀身似乎成了液態的水流一般。

    溫特安為之動容。

    杜林手指律動一停,緊接著動作下一柄插在地上的刀。

    如此反復,最終雙手抱圓繞

    地上的刀圈的周圍,淡淡青氣流轉,構成刀身的金屬把刀之間的間隙原本就有限,刀身變成液體向外流去,金屬熔液融合在了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大的累死於鐵盆的東西。

    溫特安看到這裡不由啞然失笑。

    與盆子不同的是,在這個由刀煉制而成的金屬盆子的前後兩端有著尖銳的弧度,類似於穿行大海中的船體的前後兩端。

    依法炮制做了第二個鍋子,杜林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了,代步工具做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鷹唳陣陣,似乎帶著不安,為杜林二人忽然停下而顯得有些焦躁。

    “走!”杜林忽然怪叫了一聲,一腳將自己才做的鐵盆踹了出去,於黑色的霧氣中旋轉,破開了空氣帶著尖嘯聲,旋轉著落在了水面上,然後朝著遠處劃去,杜林的身軀緊接著騰起,於淡淡黑霧中劃過一道軌跡,准確地落在了鐵鍋上,鐵鍋不過微微晃了一下,然後帶著杜林似乎沒有重量的身體破水而去。

    溫特安按照杜林的動作跟上,身軀縱起落下,腳下的鐵鍋卻一沉,差點沉下水去。

    一陣手忙腳亂後溫特安才跟上了杜林的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特安很是疑惑,終於適應了鐵盆的浮力,既佩服於杜林的煉器的實力法門,更是驚詫於杜林的奇思妙想,以他二人的實力在適應後自然可以輕易控制鐵盆的破水前進,“鐵怎麼可以浮在水上?”

    “咳……”杜林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解釋,“嘿,天機不可洩露!”杜林干脆故作神秘。

    和一個異界的人解釋什麼是浮力這樣的科學原理?即使對方是聖域,杜林也怕自己越說越讓溫特安迷惑。

    制作這樣一個鐵鍋的目的很簡單,畢竟,在不知深淺的沼澤地,這樣的工具雖然粗陋無比,但無疑要省力很多,尤其在淺水下不知有多大的坑洞的情況之下。

    兩個似鍋一樣的鐵器滑向濃霧深處,四周開始多起來詭異的生物來,一只黑色的蜥蜴在水下潛伏,幾道詭異植物的觸角忽然伸出來,往往給在沼澤中深一腳淺一腳前行的冒險者最致命的打擊,不過杜林與溫特安感知敏銳驚人,在這些危險出現之前就已劃過。

    一只等待掠食的死亡蜥蜴才感覺到陌生的人類的氣息,方才躍出水面,杜林二人已經滑過,死亡蜥蜴落回水面時已再感覺不到杜林二人的存在。

    來去如風,腳下的鐵鍋雖然難看得要命,卻很是實用。

    漸漸往裡的路程才變得艱難起來,不時有全身只有骨架的骷髏邁著遲緩的步伐出現在感知內,毒面蜘蛛在插出水面的碧綠得病態的貞女樹上布下巨大的毒網,絲線斜拉出長長的距離沒入水下,撞入網上的飛蟲沾上即死。

    張著巨嘴的沼澤鱷魚不時地翻滾出巨大的水花來,泥漿飛濺。

    視線所能即的范圍越來越小,終於在一聲鷹唳之中,天上的玄鷹落荒而逃,再沒有了引導,杜林二人只能在沼澤內漫無方向的搜索了,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

    忽然停下,眼前是一作矮矮的山丘,杜林身軀縱起,落於那山丘上,在那裡,躺著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黑色的堅硬軟甲上鑲嵌著原本瑰麗此時卻已黯淡的紫晶,尖銳的傷口在頸後暴露。

    是休斯出的手?這死去的人明顯是無罪之城的人,應該是阿古諾斯的下屬,恐怖的白色拇指粗的蟲子在屍體下啃食著血肉,死狀可怖。

    “看來已快追到了!”溫特安淡淡道。

    “也許!”杜林道。

    “嘩啦!”急促的水聲響起在了耳旁,轉過頭去,黑影踏水而來,卻已在百米之內了。

    那是一名全身上下全是漆黑如墨的騎士,狹長的馬刀卻帶著冰冷。

    “黑騎士!”溫特安淡淡道。

    “它們有沒有意識?”杜林問道。

    “有一點,不多!”溫特安道:“按照教典的記載,是靈魂被剝奪的騎士,出沒於黑暗之中,不知痛苦永遠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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