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寬敞的會所,正位於阿斯勒城的正中最繁華的籠罩著假山奇石,淡色的魔法燈照射其中,顯得如夢幻般的瑰麗。
杜林與伯特爾巴特自地階下拾級而上,耳中卻聽聞陣陣歌舞之聲,伴隨著女人的**以及劇烈的嘶聲。
杜林目露古怪之色,以他聽力的敏銳,卻也能聽出這些聲音所代表的涵義。
「這裡名為哈撒以會所,在阿斯勒城也是極有名氣!」伯特爾巴爾解釋得很輕描淡寫,神情淡然。
杜林聳聳肩,道:「你們倒會選地方!」
在封閉的牆上連敲了五下,三長兩短,牆壁悠忽中分,在光亮之中可以看見一張粗獷的臉,那臉的主人無疑很年輕,帶著尊崇以及恭敬的表情,但在一抬頭的時候看到杜林這張陌生的臉,不由微愕,隨即伸出了手去。
「塔多,不要無禮!」古老的語言以及奇怪的音節,杜林聽不明白,但大致還是能猜到伯特爾巴爾的意思。
那年輕人聞聲而停下了動作,隨即,以杜林聽不懂的語言快地說了幾句什麼,伯特爾巴爾領著杜林邁開了步,轉上幾轉之後來到了一間寬敝的大廳之內。
一個賣相比伯特爾巴爾更差的身著矮小黑袍的老者坐在了一張長椅之上,看著杜林三人邁步而入,目光迅地凝聚在了杜林的臉上。
那老者一臉皺紋上堆積著密集的斑點,顯得有些可怖。紫色地眸子凝視著杜林,一種古老而煩奧的感覺讓杜林感覺這人的修為比伯特爾巴爾還要強上幾分。
「阿巴則坎特……」伯特爾巴爾微一低頭行了一個禮節,然後快地說了一句。
那矮小老者聞言卻沒有什麼神情的變化,只是徐徐開口道:「伯特爾巴特,你給我們帶來了危險!」
伯特爾巴爾聞言臉上一陣苦,沒有辯解。
「尊敬的強者大人,請說明你的來意吧!」也不理伯特爾巴爾,那矮小老者朝杜林徑直道,這次卻是說的大6通用語。所以杜林聽得明白。
「李斯特侯爵!」杜林瞥了一眼這老者,心裡有些不爽,笑嘻嘻地說道。
和聰明人好說話,這矮小老者的地位應該比伯特爾巴爾還要高上一點,不然就不至於讓伯特爾巴爾去殿後當炮灰了,這傢伙和伯特爾巴爾一樣能大致窺到自己的一點實力,也省去了說話地功夫了。
那老者聞言眉頭微皺,看著杜林沉默了一會才道:「尊敬的強者。您說話沒有我們反駁的餘地,但請給我們一段時間,我們需要從李斯特侯爵身上拿到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杜林倒是有些詫異了,這傢伙似乎並不在意向自己透露出他們的目的?
「請恕我們暫時無法向您透露!」老者道:「於李斯特侯爵本人是並無多大關係的東西,但對我們而言,卻十分重要,否則,我們也不至於冒險來到此地!」
「噢?」杜林不置可否。
「尊敬的杜林先生。如果您能幫我們取得那件東西的話,那您將是我們日喀則部族永遠地朋友,無論您需要什麼樣的幫助。我們都願意盡我們最大的努力!」
杜林一訝,這個傢伙說得倒是滿有誠意的樣子,自己的黑衣衛現在還不足以跟神殿抗衡,或者去大草原廝混也是不錯的經歷?
這樣念頭一轉,杜林笑道:「你先說說你們要的是什麼東西。這樣才有誠意?」
那老者又是一陣沉吟,沉思中狹長的眉忽一陣顫動,蒼老地聲音帶著些許的急促。道:「是一支長矛,我們稱之外卡卡爾森之矛!」
如果杜林的見識廣博一些地話,或許會知道這個名字,但現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杜林並沒有絲毫的感覺,那老者以及伯特爾巴爾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落在杜林的臉上,似乎要從杜林地表情上看到任何細微的神情波動。
「是你們部族的神器?」杜林淡淡問道。
矮小老者心裡一沉,隨即點了點頭。
無論是這老者還是伯特爾巴爾,因為修習地是十分詭奇的術法,且修為都十分之高,所以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杜林的實力也不過是他本身的冰山一角,對於杜林的強大,野蠻人的術法所帶來的感受無疑要比魔法以及武技來得強烈,
者甚至清楚的知道杜林或許只需動動手指就能將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的感覺,又如何叫他這麼配合杜林的問話?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存在討價還價的餘地,而老者所能做的,只是盡量博得杜林的好感,既不至顯得卑微也不至於在杜林的過分要求下做出不明智的主動,尤其是用秘術從伯特爾巴爾那裡得到了杜林之前對伯特爾巴爾的態度之後,如何應對杜林更是讓老者心內躊躇了。
「果然又是這一套啊!」杜林忽仰天作無語狀,道:「你不煩我都煩,不過,無聊的日子還是需要打法。你先讓我見一見那個李斯特侯爵吧,忙了大半天也就驚鴻一瞥,也先讓我看看她的美麗是不是值得我這樣付出!」
頓了頓,又有些厚顏無恥地道:「別太醜,太醜的話,只有拍拍**走人了!」
伯特爾巴爾聞言不由額頭冒汗,早就感受杜林的態度有些詭異,不似是敵人,但沒想到會是這樣?難道一路追來只是為了看看李斯特侯爵是不是美女?
那矮小老者的神情也是一陣詭異,起身引路,自側門中走出去。
一路上,喘息浪吟調笑聲更是不絕於耳,走於廊道之中,兩側竟是任那些冒險者解決生理需求的包間。
在一間房間外停下,老者輕輕敲了幾下,以特定的訊號,門敞開了來,兩個野蠻人的高大年輕人立於之後,見得老者與伯特爾巴爾二人,低身行禮。
老者和這兩個年輕人說了些什麼,兩個年輕蠻族恭敬的回答了,老者和伯特爾巴爾臉上露出了憂色。
伯特爾巴爾道:「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木木爾薩,你居然還沒有弄醒李斯特?」
那老者道:「她的體質十分奇特!」
三人進了房間的裡間,寬敞的床上流蘇垂幔,隱約透露出了那伏於床上的玲瓏曼妙的身體。
杜林豎起了手掌,然後停足朝著伯特爾巴爾兩人看去。
那兩人陡見杜林的動作不由一窒,隨即露出了帶著曖昧的苦笑,這樣的表情很奇特,也很詭異。然後二人停下了步子。
杜林繞至床側,掀起了粉紅色的紗帳,朝著床內看去。
入目所見,先是蜷伏於柔軟的床上的那曼妙的身體曲線,給人以柔軟無骨的感覺,然後是如瀑般的金色直覆蓋住了半點面容,看不真切容貌,只露在外邊的雪白無暇,卻又似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那挺立的如皓月白玉的瓊鼻。
杜林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李斯特侯爵的露出的冰山一角的面容上,忽然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隨即目光再度逡巡,在李斯特侯爵的蜷伏的身軀上來回搜索著,忽然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聲,然後伸出手,輕輕地自女子的臉上撫過,指尖撩起了細膩的絲,似那輕輕的囈語,顯得是從所未有的輕柔。
所有絲被杜林指尖散出的絲絲縷縷的淡淡真元所帶起,吹拂向了女子那顯得有些尖的小巧的雪白耳側,露出了女子半邊真容。
真是上天的傑作,在長街之上時,杜林不過是匆匆一瞥而已,但此刻近距離的看,尤其是在因為李斯特侯爵一側的臉頰貼著床單,只留了一側在杜林眼中的時候,那感覺,杜林感覺自己說不出來。
只是在心底,感覺自己的那種襲上心頭的感覺很奇怪。
輕柔的呼吸聲顯示著這女子此刻在沉睡之中。
按理說,這個女子被擄來經受了變故,不應該陷入這樣的甜睡之中,必是這些野蠻人祭師使用了什麼秘術才導致她沉睡,只是,從方才伯特爾巴爾詢問卡卡爾森的話中可以知道她體質特殊,陷入沉睡之後居然無論怎麼樣也叫不醒來了?
杜林身軀微微晃動,忽然間就坐在了床沿,然後低頭俯視,開始近距離打量起這個女子來。
心頭忽想起自己追蹤而來的原因,杜林嘴角牽起了一分笑,或許,一切的動作,早在開始就注定了那一種邂逅,再度將手指撫過女子的面頰的時候,杜林的手指忽然開始了不規律的輕顫。